潘相爷的话嘲讽意味十足,言语中更是直言被皇上看重,如此态势之下被高调任用,皇上的用心自然是不言而喻。
“即便是一泡狗屎,看得久了你回家也能吃的下饭?”庆亲王爷说着,拽了一把潘相爷,真的像是厌恶狗屎一般,正眼也没瞧徐载波一眼。
升任尚书一职,本应该是高兴之事,满朝官员除了潘相爷满是嘲讽的恭贺一句之外,都是敬而远之。此时被庆亲王爷指桑骂槐的说是狗屎,更是让徐载波憋的老脸乌青,心里徒自想着,狗屎就狗屎!躺在棺材里谁知道能及得上一泡狗屎不能!
“徐侍郎……,唉!你看老身这记性,应该是徐尚书,皇上宣您到御书房见驾!”
追出金銮殿的孙公公,刻意提高了嗓门,声音更是难听,只让人汗毛皆竖!却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回首望去,在心里思量着,看来事情是不算完了,这,又不知要被皇上授以何意。
能奈何?君王天xià,天子脚下,君要臣死,臣……也是不想死不是?如此这般,原有的阵营关xì,诸位大人皆是不知会出现怎样的变动,还会有人断头送命也是必然。
“还是刘侍郎为人厚道!走,听说是酒楼业已接手,去捧个场去!”
“开业了?”
“这也不到饭时啊?”
相比较而言,刘祚晨竟然是比他徐载波要厚道,也不知刘祚晨听在耳中是何感想,皇上听在耳中是否暗暗窃喜!
“傻啊你!你要喝酒吃饭,人家酒楼什么时间不肯招待,脑袋真是被驴踢了!”
“兴许是被二房的门挤了,也不一定。”
假意的欢快,就是为了驱散心中的恐惧,根基不深的人自知,如此态势之下,必须要有一个强大的保护伞,无论怎样对比,户部尚书倒了礼部尚书也倒了,刑部尚书李子钦更是一只白眼狼!可人家刘祚晨刘侍郎不管惹下多大的祸端,愣是没事人一个,就连昨日帮助户部尚书周涛填补了国库的窟窿,也没见皇上有何举措,半句微词都没有难怪众人会有这般心思了。
跟在众人身后的庆亲王爷和潘相爷,对视一眼皆是若有所思。
这般大人们蜂拥而至枫丹白露大酒楼,刘祚晨自是不知发生了什么,当张康疯跑着回府报告于他只是,岂是一脸懵逼脸脸茫然可以表达!
“怎么个情况?你说清楚点,张叔。”
“下了…早朝…的一帮子…大人们,都在酒楼里喝…喝茶聊…聊天,说…说是为你贺喜!”
挠着脑袋的刘祚晨苦思不得其解,这也没对外大肆宣扬,更没有说是开张营业,怎么就齐刷刷的到场了?
“姐,…要不,咱俩过去看看?”
“不去,一帮子朝廷大员起哄,我去抛头露面作甚?还嫌你姐我不够风光!?”于是,想起被刘祚晨利用大闹酒楼一番闹得满京都城沸沸扬扬的事,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
“真不去?诸位大人们可是手脚阔绰,既然来贺喜岂会空手而来?”
“什么意思?”于是还是一头雾水,的确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不是?
“真金白银!”一脸财迷想的刘祚晨,笑呵呵地说着,心里想,管他是怎么一回事,先把银子捞到手再说,送上门来了银子推出门外,岂不是傻瓜蛋一个?
第四十二章 乱5
张康呵呵笑着,想到商铺开业时,被庆亲王爷拽来捧场的也是退了早朝的当朝大员,那收益可不是一般的喜人。
“真的?”于是,很怀疑刘祚晨的话,别是他有又什么鬼心思。
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于是被表弟算计了一会,想起来就如鲠在喉,这次要不是不必投资半个铜子,说什么也不会答应他合伙。
说起来这合伙事宜,真是像天上掉馅饼一样,管他收益多少反正得平分,可谓是无本万利。如是想着的于是姑娘,微微撇了一下嘴,万利?估摸着是够呛,要不然表弟会那么好心?怎么就不肯说那收益颇丰的商铺让她合伙?
将信将疑地跟着刘祚晨出了大将军府,于是姑娘心里暗暗决定,这次倘若刘祚晨再欺骗她,就……就怎样还真的没有想好,反正是,不能让他得了便宜还卖乖,更不能让他有一天舒坦的时候,只要是他在府里!
“嗳!你小子要到哪?”
刚从轿子里钻出身子的赵鹏飞,嘴上问着心里猜测着,这小子八成是要到酒楼去,散早朝时的议论声他亦有耳闻。
这是怎么个情况?刘家在京都现如今都成了香饽饽不成?刘祚晨也微感诧异,一帮子人到了酒楼闹哄着,这赵鹏飞又不顾前嫌的到了府上。看来,有些蹊跷!
摸了一把脸,又上下看了看自己的官服,赵鹏飞心里很是纳闷,“问你小子话呢!紧盯着本官作甚?本官又不是大姑娘!”说完话,才想起刘祚晨后面还跟着于是姑娘,不禁老脸微红。
“呃!我在看您赵尚书红光满面,猜想着是有何喜事!”刘祚晨堆起满脸的笑,说道。
“屁喜事!没被皇上赏碗刀削面,就不错了!还他娘的红光满面,你小子就会睁眼说瞎话!”想起今日早朝之上,赵鹏飞心里就不是个滋味,虽说尚且未能涉及到兵部一员,这狗咬狗般的胡乱咬下去,那也是没准的事。
怕马屁拍到了马腿上,立刻就是一蹶子踢了回来,刘祚晨心里更是不解了,“赵尚书……,那刀削面是什么玩意?”
“咔!”抬手一抹脖子,斜着嘴角发出咔地一声,赵鹏飞看向府里的方向,“老东西在府里?”
“呃!啊!?我爷爷在呢!”刘祚晨直愣愣的回答着,心想,不就是罗建业那点破事,怎么还发展到砍脑袋的地步了?看看跟在身侧的表姐于是和张康俩人,有心回到府里听个动jìng,又舍不得酒楼那里有人来白送银子。
“走,快去快回。”吆喝一声的刘祚晨已是心急如焚,去转上一个圈让表姐在哪里应酬着,可得赶紧回来。刘祚晨如是想着,骑在马上催促着轿夫脚下加把劲,便用力一夹马腹扬长而去。
表情上看来刘祚晨是被吓着了,赵鹏飞可不认为真的能让刘祚晨害怕,就他只身火烧李子钦寝楼,再只身整的靖亲王府一团糟,那一件事情是胆小之辈能够做出来的?
真不知这老刘烈怎么调-教出来这么个无法无天的孙子,都说虎父无犬子,这算虎爷无犬孙?自认为是刘烈教导有关的赵鹏飞,微微摇了摇脑袋,原本京都风平浪静自从这混小子进了京都城,真算是一浪盖过一浪的折腾,此时真是看不出是皇上借了刘祚晨的势,还是刘祚晨借了皇上的势。
“你这人,脸皮忒厚!怎么又来了?”没人通报,这赵鹏飞便进了大将军府,老刘头也不在意,毕竟还是多年的至交好友,前几日的赤红白咧,他赵鹏飞不放在心上,刘烈更是不去介yì,何况是刘烈给人家赵鹏飞难堪。
恨恨地瞅了刘烈一眼,赵鹏飞说道:“你这老东西,说话就是没遮拦,我这细皮嫩肉的脸,你孙子刚才还说是红光满面来着,到你嘴里就成了厚脸皮!?不是你老眼昏花就是瞎了,对!就是瞎!”
打jià是打不过刘烈,一时半刻在嘴上还是能沾点便宜,当然,这也得看老刘烈心情如何。
显然,刘烈今儿个心情还算不错。
“说吧,有什么事儿来我这里诉苦了?还是想要打探什么消息?”刘烈说着,手上也没闲着,沏茶倒水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可不像上次赵鹏飞来大将军府,椅子没有坐热乎茶水也没喝上一杯。
“被你个老东西猜中了!”
“啊!?什么玩意?我……猜什么了我?”
“别他娘的给我装糊涂,你不是说皇上要重整河山?”
停下手里的动作,刘烈满脸凝重,“出事了?”
真是想不明白,他刘烈也不在朝为官更是回来京都不久,怎么就嗅出了这般敏感的味道,赵鹏飞郁闷地翻着白眼,“是出乱子了,恐怕…恐怕是会愈演愈烈!”
“如此严重?时间不对啊?”
“时间不对?这话……听不明白。”赵鹏飞更加疑惑了。
“先说说,出了什么乱子再给你解释。”刘烈并不直接回答,听听朝堂上发生了什么,更能印证他心中的猜想。
赵鹏飞一五一十的将朝堂上的事情说了一遍,仔细想了想绝无遗漏,“就这么多了,你说,这是不是罗建业事情的后遗症?”
听了赵鹏飞的话,刘烈陷入深深的思索当中,良久才缓缓说道:“罗建业亏空国库的事情只是个引子,或者应该说是一个借口,事情那么久这才露出端倪,包括户部以往的劣迹,我估计……是皇上刻意为之蓄谋已久!”
“有这般复杂?这心思也……也忒……”
赵鹏飞咕唸着,也了半天也没说的明白。
“你也不用过分担心,皇上心里有数该将谁绳之以法,该放谁一马早已心有定数,你想,他再有本事再有算计,这天xià他一个人能够打理的过来?该干嘛干嘛,想要摘了你的脑袋当球踢的时候再说。”老刘头说完,苦笑一声,“毕竟,命是自己的,谁也不肯轻易葬送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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