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我大秦 (醉眼画眉)

秦军此次大军出征，大多都是歩卒，而且粮草辎重各种军械无数，一日急行军，也不过七八十里上下！沉树谷离木桑山足有两百多里，若是不先行派骑兵过去，秦峰心里总是放心不下！毕竟木桑山那里，左将军他们可是以区区几万秦军，在阻拦数十万笈多王朝大军啊！

李铁率领五万秦军骑兵出发之后，秦峰等人也和四十万大军一起，日夜兼程赶赴木桑山！如此疾行三日，秦峰他们以及四十万秦军将士，才堪堪赶在黄昏之前，大军抵达木桑山！

他们到了木桑山以后，才知道左将军司马立已经阵亡。秦峰听到这个消息，好像一瞬间站不稳一样，险些跌倒在地，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秦峰一边大放悲音，一边捶胸顿足道：“左将军，都是我秦峰对不起你！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派你率军前来！左将军，司马将军，我秦峰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们司马家啊！”

秦峰如此大声哭泣，本该有人劝慰，可是秦军众将知道司马立阵亡之后，一个个须眉汉子，都站在木桑山山脚，一起泪流满面，一起哭天喊地，便也没有人顾得上，来劝慰秦峰节哀了！

司马立身为秦军三大元老，身为秦军左将军，身为秦军监御史，他在秦军之中的地位，虽然比秦峰，蒙信似乎要低一些！可是秦军众将，却更加敬畏这位冷心冷面，执法如山的秦军监御史！

现在司马立阵亡了，秦军三大元老阵亡其一，秦军将士感觉好像天塌了一般！此时除了放声哭泣，似乎也没有什么，能舒缓心中那股悲哀之情！似乎也没有什么，能够表达心中那种悲痛之意！

秦峰和秦军将士人人如丧考妣，悲痛不已，蒙信和李去病二人，呆呆站在那里，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好像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他们二人虽然没有放声大哭，但是大家明白，此时得知左将军司马立阵亡之后，秦军将士之中，最难过的便是这两位老将了！

要知道蒙信和李去病还有已经阵亡的司马立，不仅是少年好友，而且相交数十年！如今老伙计不幸身死，已经年过半百的蒙信和李去病，心中的那股悲凉，心里的那种伤感，已经不是眼泪和哭声所能表达的了！

大家在这木桑山山脚，哭泣了许久之后，才慢慢止住心中悲痛之情，蒙靖才顾得上过来劝慰秦峰，让秦峰节哀顺变，千万莫要哭坏了身子！

秦峰泪眼婆娑的看着大哥蒙靖：“大哥，我对不起左将军，对不起阿直，对不起你啊！嫂子刚刚故去，现在左将军也没了，大哥，我对不起你！”

蒙靖见秦峰提起司马娟，原本已经止住的眼泪，又忍不住再度泪流满面！兄弟二人站在木桑山山脚，执手相看泪眼，除了放声大哭之外，已经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原本在山上驻扎的司马直，王彦波等人，得知上将军秦峰，以及数十万秦军兵马，已经来到木桑山之后，便一起下山迎接！可是当他们到了山脚之后，只见这里的数十名秦军将领，数万秦军本部兵马，早已哭倒在地，一个个哭天抹泪的嚎啕大哭！

看到如此场面，别人还好，司马直却再也忍不住了，也坐在地上大哭起来！一边放声大哭，一边大叫道：“阿大！阿大！”

司马直这一哭不要紧，哭的肝胆俱碎，哭的感天动地，天地为之变色，草木为之含悲！秦峰和蒙靖看见司马直之后，二人连忙扑了上来，一把抱住司马直，兄弟三人抱在一起，失声痛哭起来！

兄弟三人抱头痛哭半日，好似眼泪都快哭干了！秦军将士见状，连忙上来将三人分开，如此悲恸大哭，别说大家刚刚历经大战，就是在平时，也是极为危险的！特别是上将军秦峰，在沉树谷谷底断水数日，身体本来就十分虚弱，现在如此悲恸痛哭，可是要小心在意才是！

司马直止住哭声，一把拭去眼泪，看着自己的大哥蒙靖，看着自己的姐夫蒙靖，开口问道：“大哥，我家姐呢？”

司马直不问还好，司马直这一问，蒙靖刚刚止住的眼泪，又忍不住泪如泉涌，握着司马直的手腕，说不出一句话来！

见蒙靖如此悲痛，秦峰只好硬着头皮抽噎道：“阿直，你阿姐，你阿姐她，她在沉树谷阵亡了！”

阵亡了？司马直好似不敢相信一般，瞪直了双眼看着秦峰，见秦峰含泪低下头去，司马直扭头看向蒙靖，见蒙靖早已哭的人事不知！司马直知道这是真的了！不仅自己的父亲阵亡了，就连自己唯一的亲人，自己的同胞姐姐也阵亡了！

“苍天啊！我司马家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何如此对我司马家？”司马直大吼一声，便哭倒在地，一边嚎啕大哭，一边喃喃自语道：“我司马直没了父亲，又没了姐姐，我司马家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啊！”

第323章 三兄弟抱头痛哭

我司马直没了父亲，又没了姐姐，我司马家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啊！

司马直此言一出，秦军众将听了无不落泪！虽说生逢如此乱世，又接连大战不止，秦人之中哪一家没有阵亡将士？十数万秦人，哪一家没有父母兄弟，死在这持续年余的大战之中？

话虽如此，可是司马家与别家不同，司马家和蒙家一样，乃是大秦名门望族！自从司马家先祖司马错开始，司马家便是大秦国柱之一，数百年来，其族中更是名将如云！如此显赫数百年的大秦望族，此时竟然只剩下司马直独自一人！别说司马直心里不胜凄楚，就是秦军将领，一个个见了，心里也觉悲痛万分！

司马直此言一出，秦峰一把抱住司马直，大声说道：“阿直，还有我，还有大哥，我们弟兄三人，难道不是一家人吗？你怎么会是孤单一人呢？”

秦峰一边说着，一边拽过蒙靖来，蒙靖虽说哭的厉害，可是此时此刻，蒙靖心里极为担心司马直！所以也顺着秦峰的话锋说：“阿直，你我兄弟三人，虽非骨肉血亲，却亲如一家！有我和你二哥陪着你！咱们三兄弟，走到天涯海角，都永远在一起！”

被秦峰和蒙靖这么一劝慰，司马直略止悲意，一把抱住秦峰和蒙靖，把头埋在秦峰的怀里大声哭道：“大哥！二哥！”

秦峰轻轻拍着司马直后背，一边安慰一边说道：“阿直，都是二哥对不起你！二哥不该派左将军他，他来行此先锋之事！二哥不该让你家姐，代理姽婳营统领一职！若不是因为二哥下令，你阿大，你阿姐，又怎么会双双阵亡！”

说到这里，秦峰语气变得极为哽咽，强行忍着才没有哭出声来：“阿直，这都是二哥的过错！你要怪就怪二哥吧！二哥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司马家！更加对不起你司马家满门英烈！”

秦峰话音未落，尚在秦峰怀里的司马直，猛地跳将起来，将两只眼睛瞪得老大，看着秦峰说道：“二哥，你这是说的哪里话？为了还我大秦，还我咸阳的梦想，咱秦人谁人不舍生忘死？咱秦人谁会怜惜自己的性命？”

“我司马家自从先祖司马错开始，便名将如云，满门英豪，马革裹尸是我司马家的传统和荣耀！此次先锋大任，不由我司马家担任，又能有谁胜任？至于我阿姐，灵儿现在有孕在身，我家姐身为秦军五百主，不由她来代掌姽婳营统领一职，又该由谁接任？”

“二哥，你莫要自责过甚！将所有事情都揽在你的肩上！我阿大的死，我家姐的死，都是那笈多王朝害的，二哥你有什么过错？”

说到这里，司马直面向正东方向，朝着笈多王朝都城华氏城所在方位，声嘶力竭的厉声喝道：“笈多王朝，海护王沙摩陀罗.笈多，你害死我阿大，害死我阿姐！我司马直今天对天立誓，此生定要将你剥皮抽筋，挫骨扬灰，为我阿大，为我阿姐报仇雪恨！”

“我司马直今天对天立誓，我定要将你的笈多王朝连根拔起，让它就此覆灭！海护王沙摩陀罗.笈多，我要让你眼睁睁的看着，你的百万大军全军覆没！我要让你眼睁睁的看着，你的笈多王朝化作飞灰！”

发誓之后的司马直，朝着秦峰跪倒在地，哭声说道：“上将军，二哥，你要为我阿大，为我阿姐，报仇雪恨啊！”

司马直如此模样，秦峰连忙一把扶起，挽住司马直的臂膀，看着司马直的眼睛说道：“阿直，你放心！咱秦军将士，一定能将海护王的百万大军斩杀殆尽！一定能将强悍无匹的笈多王朝连根拔起，让他彻底消失在天竺之地！”

说完这句话之后，秦峰起身环顾秦军众将，冷喝一声：“秦军将士们，笈多王朝海护王沙摩陀罗.笈多，杀害左将军司马立，杀害我十数万秦军将士，你们说该怎么办？”

秦峰话音刚落，数十位秦军将领，连同数十位各国将领，以及数万秦军将士，齐声大喊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杀！杀！杀！”

“好！好一个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秦军将士们，血仇要用敌军鲜血来偿还！血仇要用海护王沙摩陀罗.笈多的脑袋来偿还！血仇要用整个笈多王朝来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