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想吃J爪子了。”我笑,爬起来穿衣服。
“上厨房偷偷开个小灶不就行了?”王楠一边擦身上的汗一边说,“说实话,穿越到唐朝唯一的幸福就是猪R不值钱、JR不算R,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这倒是。”我接话道,“像我们这种平头老百姓也能随便吃。”
“你可不算平头老百姓哈,都正六品了!”王楠说。
“那你也不算啊,你都从六品了。”我说,然后我俩人不约而同的笑了。
我俩都笑完,忽然都沉默了。
“等下你就要回家了。”王楠忽然说,“真羡慕你,来到之后还有个家。我来之前就没有家,来到之后还是孤家寡人。”
“你不是有我们的吗?我们就是你的家人。”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等我回来,给你带长安特色的胡麻饼给你,那个很好吃,就是吃多了齁得慌。”
“噗……”王楠轻笑,“那我可等着了!不跟你贫了,你东西收拾好了没?”
“说实话,二十七的时候就收拾好了。”我挠挠头,“杜家平反,你特别想回去看我那便宜大哥家的儿子和我那便宜四叔。”
“其实最重要的,还是那便宜媳妇儿吧?”王楠揶揄地笑,“多好人生圆满了,有个漂亮媳妇儿,有个自己喜欢的工作。”
“其实主要还是工作比较好。”我不好意思地说,“结婚什么的,我倒并没有太在意。”
“少来哈!”王楠用肩膀撞,了我一下,“得了便宜还卖乖。”
第267章 上元前日
跟王楠他们一一道过别,我踏上了回长安的快马。
一路上经过了无数个驿站,基本上算是日夜兼程。
但是天不遂人愿,正月初五的时候下了一场大雪,两边的路都被雪封死了,我在驿站里滞留了三天。
正月十四的时候,我终于到了长安城下。
不知道为什么,到达长安门楼之下的时候,忽然萌生了一种到家了的感觉。
杜家虽然被平反了,但是和往日也没法比。
遭遇了这等重创之后,怎么也得休养生息一段时间,而且大部分房产都被充公了,能拿回来的就一小部分。
我到达明德门的时候,居然看到了来迎接我的马车;来迎接我的是阿彻,他算是杜蘅的管家。
小马车慢悠悠的在长安城里走着,我看着那匹马,它居然是我当初去本家时乘坐的小枣儿。
它已经从“小枣儿”变成了“大枣儿”,他比之前壮实了很多,一匹马居然可以拉动马车;说实话,这也侧面证实了杜家确实不同往日了,往日的马车,最少需要两匹马。
大枣儿的身上有两块银白色的伤痕,看起来像是被什么利器所伤。
我不敢想杜家人当初到底经历了什么,几乎所有的人都有这种心里,看着一个名门望族忽然倒塌,路过的都想过来踩一脚。
更何况,杜岘说,他在安北大都护府担任副大都护的时候没少得罪人。
那些人肯定会排着队来找茬儿。
墙倒众人推。
我仿佛看见了当时的样子,杜家人人被官兵带离家的时候,围观群众笑得一脸J诈,仿佛他们真的做了错事一样。
这里面还包括妇孺。
马车驶进了长安中心大街。
长安街和我上次来的时候一样繁华。
过往的行人络绎不绝,他们有的拎着包成方块的纸包,有的手里挎着篮子。
三五成群的人一起走在街上,有说有笑的;长安并没有下雪,依旧是艳阳天。
明天就是传说中的上元节了,这是整个长安一年当中最热闹的日子。
长安实施宵禁,但是在上元节前后三天,却取消宵禁的限制,以方便人民赏灯,称为“放夜”;一年三百多天只有这三夜是可以彻夜狂欢的,于是,在这难得的三夜内,上至王公贵族,下至贩夫走卒,无不出外赏灯。
由于几乎所有人都出来了,以致于长安城里车马塞路,人潮汹涌,热闹非凡。
今天是正月十四,长安街上空已经扯了很多线、挂上了很多灯。
在街上活动的人都在聊这些灯,据说明天晚上是正月十五夜里,这些东西都会挂上灯谜;到时候人肯定更多,估计得用摩肩接踵来形容。
上元节太热闹以至于皇帝都抵挡不住上元节的欢庆气氛。
据说中宗就曾在景龙四年的上元节偕则天皇后微服出行,还顺便去了各个大臣家里参观了一圈儿——巡幸诸大臣家。
官方不仅不反对,还提倡这个活动,民间的庆祝活动日趋盛大。到了开元年间,玄宗本就是个才子,这种充斥着浪漫情怀的活动怎么可能会错过?
也正是从开元初年开始,国家斥巨资搭建灯轮、灯树、灯楼;放眼望去,皇宫里、街道上处处挂灯。
这些灯都被制作成各种花形;各种的灯笼制作精美绝伦,巧夺天工。
这个习俗一直延续到宋朝,用辛弃疾的诗形容就是:东风夜放花千树。
唐朝的显然比宋朝的更壮观,像花桓的妈最喜欢的那首写得那样: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暗尘随马去,明月逐人来。游骑皆秾李,行歌尽落梅。金吾不禁夜,玉漏莫相催。
除了搭建各种花灯之外,玄宗还在这几天安排歌女排演歌舞;什么水袖舞、劲舞、霓裳羽衣舞,应有尽有。
那些宫中所选出的歌女,头戴花冠,身穿霞帔,每一名歌女的服装道具就要花费三百贯;一个开元通宝就算一块钱,一贯就是一百块,三百贯就是三万块。
整个上元节庆典简直要用奢靡来形容,每年的财政支出都在上万贯。
除此之外,民间在上元节这天流行“牵钩”,牵钩就是拔河。
在长安街很多地方都会准备这么一个场地,长的中间用红色的线标出一条“边界”;参与者均匀的分成两队。
拔河用的绳子中央垂着一枚铁钩,双方用力拽绳子,把铁钩拽到己方这边儿视为胜利。
讲完了各种活动,自古以来,就盛产吃货的天朝,怎么可能会想不到吃呢?
元宵是必不可少的,除了元宵之外,还有一种叫做“油锤。”
油锤类似于后代的炸元宵。
元宵在唐朝不叫元宵,而是叫“面蚕”。
举国欢庆,比过年都热闹。
可是关外还下着雪,沿途冻死了很多人。
那些官员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
心情忽然沉重了起来。
杜彻一路上一句话都没有说,虽然他原本就是个话少的人,但是看得出来,他心情也不怎么好。
“阿彻,阿爷最近怎么样?”我看着一言不发的杜彻,没话找话说。
“回郎君话,最近天凉,阿郎得了风寒。”杜彻驾着车,说,“今日更是咳嗽得紧,胡疾医给开了些药,煎服后睡下了。”
杜蘅生病了?
都怪我嘴欠,早知道应该问些别的。
“四娘他们呢?”我赶忙转移话题。
“四娘子现在依旧下落不明,阿郎正派人寻找呢。”杜彻回答。
我:“……”
我还真的是哪儿壶不开提哪儿壶、哪儿开不壶提哪儿开啊!
我本来以为杜家人都找到了的意思是杜四娘也找到了呢……
说实话,她坠落悬崖基本上凶多吉少。
也就只有小说和电视剧里会这么演,坠落悬崖之后,发生下面有个深潭,不仅没淹死还发现了世外高人。
我闭嘴,没有再说话。
马车慢悠悠的到了杜氏本家。
本家和我两年前看到的完全不一样了,之前的时候,虽然看的出已经有些老旧,但是外部装潢依旧很精致。
现在看起来像是经历了战火,已经快要坍塌的房顶虽然正在被修缮,但是反而有种老年人家救不回来的感觉。
第268章 再见杜甫
除了整个房子看起来破旧了一些之外,我发现还有一个地方不大一样了,那就是下人也少了很多。
除了下人,原本的主人也少了很多。
眼前仿佛出现了最开始来到杜氏本家的场景,最开始见到他们的时候,他们一群人在跳广场舞;我本来还要跟他们学五禽戏的。
短短两年,物是人非。
我从大门走进去,一直到内厅都没有看见几个人;诺大的院落里,如今只住了杜蘅一个人。
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院子里,肯定会孤单吧。
“郎君,阿郎在内院。”杜彻说,行礼退了下去。
“多谢。”我说,低头进了房间。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中药的味道,浓郁得让人窒息;比姚旭那个常年放置药材的地方房间味道还大。
我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杜蘅,心里咯噔一下。
我赶忙跑过去,他好像在熟睡,并没有睁开眼睛;如果不是看到他的胸膛还在起伏的话,我甚至会以为他已经挂了。
他的脸色很不好,看起来像是病了很久;跟最开始看见他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那个时候他还有力气试探我。
现在的他看起来连站立都困难,更别说挥拳了。
两年的流放生活,居然把一个走路步步生风的**害成这样;果然流放是一种特别折磨人的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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