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脸上变得惊恐不已,大喊大叫就要朝后跑,但他们身后的是涌过来的流民和土匪,早将退路封堵的结结实实。
“放!”
他们惊恐的回头,一阵震耳欲聋的大响传过来,硝烟弥漫。
如此拥挤的情况下,数百杆无敌竹将军同时射,拥堵在城门处的贼寇顿时应声倒下了一大片。
流寇们就在眼前,最多也就十几步的距离,大多数都在十步以内,这个时候的无敌竹将军威力是最大的。
往往一颗弹丸从一个贼寇身体穿过,还要射穿一到两个贼寇的身子才会失去冲劲停留在那最后一人的体内。
前面的流寇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又绝挡不住无敌竹将军的射击,都成了永安军将士的活靶子,被射成筛子,浑身都是血洞,大多数人当场被射杀在这里。
刚刚还拥堵不堪的城门甬道立刻变得空荡荡起来,没被射中的流民和土匪等都是连连后退,再也不敢冲进这个甬道。
被射中侥幸未死的人海躺在他们眼前哀嚎,他们用手指着惊恐的步步后退的那些人,仿佛在怪罪他们为什么不去救他,这种惨绝人寰的场景让其余的贼寇开始犹豫不决起来。
“预备,放!”
两声连续的喝令,翁城上突然出现了一排的鸟铳手,这些人举起黑洞洞的铳口就对着下面这些贼寇。
“这”
“官兵又要放铳了!”
没有给流寇们准备的时间,刘通直接下令射,瞬间城下的流寇便倒下了一片,他们与甬道内的贼寇一样,要么被直接射杀,要么被击中倒在地上哀嚎,再也无力起身。
“杀,杀。”
就在这时,他们身前一直列阵以待的官兵盾阵竟然缓缓动了起来,他们仍然是这个阵型,就这样一点点从城门处逼近过来。
前面是举着厚盾的刀牌手,后面的手仍是举着那令他们惊吓不已的小小竹筒,这一哨的哨长便是车昌平,他是萧亦第三次扩军累功提拔起来的哨长之一。
他虽为哨长,但仍位于最前,作为一名哨长他口中喝令不断,作为一名刀牌手,他尽职尽责。
这时他喝令道:“放!”
贼寇只见到对面火光与白烟一齐出现,除了那些被射中要害当场死亡的人,其余人就和受惊的蚂蚱一样跳起,随后便是狂一般的在地上翻滚不止,不断有人哀嚎着死去。
厮杀了大日,流民们终于清醒了过来,他们眼前的官兵竟然还是一样的毫无畏惧,这一哨二百余人就列着盾阵,轰隆隆的朝自己逼来。
他们多是被胁裹而来,若是一路通畅还行,遇到这样顽强的抵抗,又经过如此重大的伤亡,早已变得麻木不堪,如受惊的鸟儿一般。
也就是在这时,攻上城楼的流寇被尽数驱赶下来,不断有尸体被城上的官兵推下来,就掉落在他们的身边。
他们看过去,左侧右侧的城墙上不知何时竟也布满了官兵的鸟铳手,只听几声喝令,火光与白烟猛然出现。
“啊!”
董魁身侧的一名马兵就被当头击中,他一声惨叫,在马上的身子猛烈的抖动一下,就直直的从马上摔落在董魁的跟前。
看这老营兵双目圆睁,张着大嘴,那副样子让董魁想到了一个词,死不瞑目!
“又是这招?!”
他们的竹筒和鸟铳到底有多少,他不信官兵把所有的竹筒流留到了现在,官兵的竹筒一定用完了,鸟铳也一定快炸膛了!
“娘的,这狗官兵真够阴的。”
王鼎这时已经打了退堂鼓,他眼珠乱动,身侧的老营兵这时也是损失惨重,尤其是在这深夜,官兵的鸟铳从各处疾射而来,造成的士气打击比白日更显著。
王子顺不像董魁,经历过杨武峪之战,有些提防,他见官兵竟然冲了出来,顿时是吼叫不已,指挥着马队就欲冲进城去,在他的眼里。
官兵一向都是被自己的马队一冲而散,他离胜利已经不远了!
“冲上去,给老子冲进城去!”
轰隆隆的马蹄声中,王子顺带着几百的王部马队,寒风在他耳边呼啸,他一手持着砍刀,一手紧握缰绳,由于过于焦急,他的身子向前猛烈的弯着,传来阵阵痛楚。
老营马兵随着王子顺策马狂奔,王鼎暗骂一声,迫不得已只好带着老营步军跟了上去,老营兵最后的冲杀带动了还在麻木不知所措的流民和土匪们。
他们叫喊着举起手中刀棍棒,再次潮水般的朝门前列阵的永安军军士冲过去。
第二百五十二章:阵斩王子顺(中)
“列!”
王子顺知道,这是一场豪赌,胜者成王,败者为寇,农民军激战大半日之久,靠的完全就是自己高昂代价的赏格,若是不能一鼓作气拿下蔚州城,到时想再攻入城内就难上千百倍!
“列!”
两声喝令传来,已经列好阵型的官兵左右竟然又轰隆隆的开出两哨的人马,他们迅速的列好阵型。
一条连绵几百步的防线就此行程,最前面的都是刀牌手,他们也是永安军的精锐,身披重甲,左手持长盾,右手持精钢挑刀,尽是力士。
刀牌手的身后是手持虎枪,身披铁甲的长枪手,几百面长方形的盾牌在流寇的眼前几乎结成了一面盾墙。
“那是什么?”
王子顺带着老营在马上疾冲过去,忽然间对面的官兵手中都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竹筒,正疑惑间。
后方董魁惊骇欲绝的叫道:“怎么还有一个?”
随后他好像反应过来了什么,朝着前面的王子顺大吼:“不好,大统领,快回来,狗官兵又要用竹筒了!”
“竹筒?”
王子顺喃喃道,还是不明白,什么让董魁惊吓如此。
猛然间,对面的官兵阵中火光与白烟齐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直让这些冲在最前面马兵捂住耳朵,大喊大叫起来。
“噗!”
一个正在疾冲的马兵被当头击中,头骨碎裂,红的白的散落到身后的流贼满身。
“呕…快跑,快跑!”
那流贼摸摸脸上的东西,抑制不住的作呕起来,就这时他身侧的一人也被击中,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王子顺所见,刚刚他身前还密密麻麻的老营马兵,突然间倒下了一大片,被射中的人无论是身披甲胄的老营,还是不带甲的流民,非死即残。
以永安军阵型前的五十步内,瞬间变成了人间地狱,马匹的悲鸣、贼寇的哀嚎与硝烟味道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
永安军的无敌竹将军是经过改造的,所用尽是实心铅弹,五十步是可控的射程内,在这个射程内的威力也被无限放大,相信即便是披重甲的鞑子兵也要遭受不小的伤亡,更何况这些流寇。
紧接着,蔚州城上的鸟铳手再次一阵齐射,白烟之下,流贼再次倒下了一大片。
“砰…”
“天啊,天…我的腿!”
一名王子顺身侧的老营步军大腿被击中,顿时一个贯穿整条腿的血洞出现,这老营步军再也顾不上冲杀,钻心的疼痛让她抱住自己的腿,一个劲的哀嚎,好像这样就能减缓疼痛。
一颗弹丸猛的从王子顺右脸侧擦过,挂起的劲风带着硝烟味被王子顺吸进鼻腔中,他的右脸立时便出现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
“顶!”
王子顺正惊心间,流寇已经于列阵的永安军即将接战,这时一直防守的官兵竟然整齐的一个动作,前排的刀牌手持着大盾就超前顶过来。
他们用大盾顶在身前,阻挡了农民军马兵的冲锋势头,紧接着身后的长枪手不断将手中长枪捅刺出去,首要目标仍是马兵的座椅,其次才是老营和流寇。
一个老营马兵即将冲到近前,他仿佛都能看见官兵在自己的马蹄下四散奔逃,没有人能阻挡住马队的冲锋!
他挥舞着手中砍刀,双腿在马腹间抖动的频率更快,催促着马匹上前,好成为第一个冲破官兵军阵的人,猛然间眼前的官兵动然动了起来。
他们居然持着盾就朝自己冲来?
“真是不自量力!”
他的坐骑的前提轰的一下与官兵撞击在一起,料想中官兵被击飞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反而是自己的座椅一个尥蹶,眼前的官兵竟然硬生生的扛住了自己这一次冲击?
“这,这怎么可能?”
他睁大眼睛,马匹的冲锋怎么可能被硬扛下来?
单靠一名永安军的刀牌手自然是无法阻挡住马队的冲击,但这是两列紧密结阵的刀牌手,盾牌间露出的还是身后长枪手显露着寒光的枪林。
冲击之下,永安军的军阵只是一个抖动,但最前面的一批贼寇马兵的坐骑纷纷一声悲鸣,直接撞到了长枪手的枪尖上。
马儿疯狂的跳动和鸣叫,老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坐骑,被发狂的马匹摔在地上,但他们都是练家子。
没几下就飞快的起身,持着砍刀就要继续冲,但刀牌手的闪亮银刀已经随后而至,他们中的多数都被直接砍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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