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起初的时候,新军主力部队原本以为船队已经分散程度足够了,二十余里的战线展开即便在这望远镜开始大规模应用的时代也达到了某种程度上的极限。可是却没有想到当西欧海上主力集结起来的时候,火力竟然是这样的强大的。
不过,软实力远非一般传统军队可比的官兵们并没有因为船上有人伤亡就退缩,而是依旧尽全力的踩动人力螺旋桨并扬起小帆向敌舰群逼近过去。
其实在战前刘洪涛也做过大致的演算。面对火力前所未有的敌军海上主力,就是让船队从三个方向上组成连绵二三十公里大范围内的单一战线逼近对手也不见得好多少。因为在那样的情况下,整个船队将面临上万门重炮乃至侧弦主火力的轰击,这一仗在悬殊的吨位与火力差距之下,就算有着“决战弹药”显然也是要付出巨大代价和损失。而且这种伤亡损失密度距离敌船越近就会越大。
从西欧联合舰队的头两轮轰击来看,以这种能被重霰弹威胁到的船只想冲破敌军的火力防线简直是天方夜谈,就算有着前所未有的人力螺旋桨动力也不可能。唯一的希望仅仅在于新军水上突击部队的猛烈压制能让对手的火力效率低一些,尽可能减少大军在之后的伤亡。
在这样的局面之下,也体现出了新军远征部队各基层军官有效的反应和军事教育素养,在无需命令信号的情况下各船官兵就已经开始在近处营连旗船的指挥下以线膛火力展开了还击。
在这样远的距离,还是在海上,即便以线膛抬炮并配比较优秀的射手还是没有把握以很大命中率射中风帆战舰那样的目标。因此上千艘突击船上在半分钟在展开的数千发线抬炮炮弹药火力仅仅给敌军带来了二三百人的伤亡损失。主要是命中舰体的上千发弹丸有一部分从炮窗附近的位置钻了进去。
这样的火力或多或少的给敌军的炮手带来了一定的压制和威慑,不过算不上明显。第一次见到这种火力的效果的西欧联合舰队甚至连掉转船头放风筝的打算都没有。大部分舰长似乎都看到了在较远的距离上就能以猛烈的火力将来袭的规模庞大之敌彻底击溃的希望。
“我们的弹丸以这样的密度肯定是命中敌舰了!我们的了望手看的很清楚!继续开火!”
“全船,让更多的火炮向敌军开火!”
向着新军主力部队展开火力的火炮更多了,覆盖而来的舰炮重霰弹也越来越猛烈。已经有一些运气不太好的船被打的四处漏水,不得不动用人力修补船板导致船只落伍到第二梯队。大部分船只被命中的次数虽然不多,但也都有船只中弹。
当那如同飞蝗组成的黑雾一般的弹群挂着呼啸的风声袭来的时候,也让英勇的新军主力部队官兵不得不感到一阵紧张。
“要不要发出信号动用决战弹药?!”这时候做为参谋长的田宾也有些恐惧起来,把本不想询问话也说出来。
刘洪涛经历过堪比此时的危急局面,加上本身还算强硬的心理素养还是很快做出了决定:“现在还不能动用,等到两里左右距离上的时候再做决断。。。”
依靠猛烈的火力覆盖能力,西欧联军在两里以外的距离上几乎主导了火力战,在不过分钟的时间内就展开了数万门次的开炮,以几百万重霰弹杀伤新军水路突击部队六七千人并当场让上千人战亡。一些爆破船甚至也有极不走运的船只被击沉或是发生了巨大的爆炸。这也让西欧联军不少海军官兵感觉到多少有些紧张:看来来袭的强敌的确是做了充分准备的。
逼近到距离敌舰左右的时候,新军水路突击部队就已经遭到了超过两成的伤亡,不论依照什么标准也处于被击溃的危险边缘。只是一些伤亡比较严重的营群船队也没有发生崩溃这点儿让刘洪涛多少有了些信心。
“把展开掩护射击的信号弹发射出去吧!”在这样的情况下,刘洪涛终于下令道。
两里虽然只比四里近一半,命中率的提升却不止四倍。一部分船员把填装好的线膛铳炮教给优秀射手展开射击的时候,虽然不能保证绝对命中,但也开始能够把大部分弹丸打在敌船的舰体上。
第1341章 政事概览四)
首先是“主权在君”的政治理念,身为新朝天帝之使的开国之君及其所授命的第二代君主有权否定任何层次上的司法审判结果,即便立法也是“由君所出”。制定游戏规则却没必要自己遵守,“即当裁判员又当运动权”说起来虽然不好听,但这却是集权政权影响固化的社会关系的一种必要手段。
主权在君的政治理念当然也延伸出:内外情报及一定级别以上的中央官员的司法审查由直属君主的特别庭来进行。包括近卫部队在内民事刑事等非安全范畴案件并不在特定的保护之内。
一般内外情人员及广大军队基层的违反犯罪案件按照现代一些国家的规矩来说也可以超脱司法系统之外,不过张海却觉得那样并不合适,也没有那个必要。拥有明确法统并且地位还相当巩固的君主社会,并不需要收买拉拢整个行政层面的“体制内”。至少要做一个军队有可能衰败带来危险的评估。
一个现代国家,甚至是一个第三世界政权,用子弹喂出特等射手级别的“近卫部队”外加一定的技术兵种就可以保证军队拥有最低限度的战斗力。然而在这个时代,军队战斗效率要是衰败起来那是很没有底线的。单靠炮兵也未必能够解决全部问题。因此张海并不愿意让整个公务员体系及军队体系成为一个独立的民间法制系统以外的体系。
张海也对身边的孩子们提过后世诸如“三权分立”之类的概念。不过这么多年下来,在政事经验上已经不在理想化的很多小女孩儿们却都明白:至少立法权还不能与行政权分离,否则,整个“主权在君”的集权政治体系都会发生动摇。司法与行政权一定程度上的分立,已经是在权衡各种利弊之下所能的最大妥协了。
确定了“两权分立”的行政区化与政治构架之后,就是流官制的一些原则了。
比如:谁去那里当官,考核的规矩和原则是什么,几年轮换。
在旧时,一任地方官少则三年多则九年,不会在一个地方很长时间。这显然是脆弱的君权之下为了防止地方的做大不得已的一种手段。李千兰等孩子们结合这些年来的治政经验,认为三年的时间其实只够地方官熟悉一个地方的基本情况,刚刚建立起个人的势力范围,要真要有所做为,没有五年以上的时间是很的。如果任期只有十年,那也会在稍有一些权势的情况下就存在“知道你要走”的问题。
因此确定考评以年计、末位淘汰制、中央机构的民意调查也是重要辅助性参照依据。一知府知州在不犯错误不被处理或者有特殊情况调动的情况下通常为十年。削弱“熬资历”这个说法和对中间官僚体系的替代。
这样的前提当然是君权或中央层面的调查能力及政务处理能力非常强才有可能。张海有信心在自己在位乃至自己下一任君主的情况下能够保持新朝旺盛的中央权力。其实不少古代王朝也都能做到这一点。古代王朝要考虑几百年的长治久安,而就张海的看法来说:如果半个世纪或一个甲子整个社会还没有根本性的改变,那么就证明自己在这世的目标失败了。 8miào8bi(.*)gé8..
这些事情就不像之前那样基本构架那样简单,而是花费了李千兰等人不少的经历来确定规则。
最重要的人事选拔与安排上:张海和李千兰等人都没有打算过多的冒进。依然最终坚持新朝四年的时候所确立的两个原则:第一,官僚体系不能成为宗族势力把持的对象。大族背景不得入官。必须由海外的军功并且是南京特选班的成员才有资格成为知府及以上官员。如果不这样决绝而仅仅是改革下科举制度及内容而已,那就不能从根本上革新数百年来的政治格局。第二,张海不迷信西方,也不迷信中国传统中集权体系那套原有的原则。在坚持整体中央集权和流官制的基础上,也不忌讳吸取其他体系好的一面。比如一定程度上的司法独立和极为有限的民众参政。比如州府一级的行政掌官虽然受到种种约束而不是封王,但实际上也拥有更大的权力,要比旧时的知府知州更强一些。比如拥有州府以下非要害领域的人事权。
近现代警察体系在理论上属于司法体系的一类,不过李千兰等人其实还有张海在内并不完全迷信这一套。在这个时代,行政工作和警察体系是很难分开。特别是对于政府要起到重要作用的情况下来说,在司法审判独立出去的情况下如果也把检查权和警察权也独立出去,那一系列政务的落实在中国的实际情况下就会面临问题,恐怕又会回到“黑社会理政”的路子上去。
而警察真正脱离与军事需求的关系,在这时代也显然不具备条件,因此李千兰最终还是没有打算对公安军体系动大手术,张海也同意这一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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