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薛仁果分析的一样,隋军现在可以容忍薛举军暂时控制陇西和天水,却绝不容许薛举军盘踞在距离大兴极近的扶风郡内,闻得薛仁果弃营撤退,李靖立即命令马三宝的生力军发起追击,自己则率军连夜渡过渭水,在眉县城下稍作休息,然后集中精锐战兵发起追击,不给薛仁果军拿下扶风郡治雍县的时间和机会。
在这样的情况下,扶风太守窦琎突然变成了关中战场的重要人物,虽然手里只有几千地方军队,但窦琎手里好歹有一座城防坚固的雍县城池,倘若窦琎闭门不纳,或者出兵攻打急匆匆入丧家之犬的薛仁果败军,薛仁果就算不全军覆没也只能是乖乖滚出扶风郡。但窦琎如果开城迎接薛仁果军入城,继暗通李渊叛军之后直接倒入薛举怀抱,那么就算是战神李渊,也未必有把握拿下雍县城池,陈丧良也只能是在大兴新定的情况下,被迫出动主力来夺回扶风郡,甚至有可能在准备严重不足的情况,被迫展开与薛举军的决战。
薛仁果和李靖都非常清楚这个厉害关系,都同时派出快马先行赶到雍县与窦琎联系,薛仁果要求窦琎迎接自军入城,李靖则要求窦琎紧闭城门,不许薛仁果败兵踏足雍县一步。同时薛仁果和李靖都是不断催促自军加快脚步,争分夺秒的赶往雍县,争取应变时间,从眉县到雍县一百一十里路,薛仁果军和隋军都只走了一天。
温汤河口兵败的第二天下午,薛仁果军率先抵达雍县近郊,李靖军距离雍县却还有着十几里路程。结果让气喘吁吁的薛仁果军将士大喜过望的是,当他们来到雍县南门城下后,雍县城门立即自行打开,此前曾经与薛仁果见过一面的窦琎还登上南门城墙,大声喊道:“薛太子,快请入城,官军距离这里已经只有十来里了,快快入城!”
“太子,快进城。”
忤士政和带伤的浑干都是大喜,赶紧都请薛仁果立即入城暂避追兵。然而在这个关键时刻,之前一直提心吊胆的薛仁果突然冷静了下来,喝道:“让两百士兵先入城,看情况再说。”
“太子,这么做是不是太伤窦太守的心了?”忤士政有些担心的问道。
“小心为上!”薛仁果恶狠狠答道:“如果我们的人进城没发生意外,我进去后向他窦琎磕头谢罪!但我们绝对不能冒险先进城,如果城里有什么埋伏,我们就全完了!”
忤士政等人心中一凛,这才赶紧安排了两百步兵先行入城,结果在城墙上看到了这一点后,窦琎也只能是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这才知道以勇猛凶残著称的薛仁果其实是一个粗中有细的货色,不得不下令道:“伏兵出城,擒拿薛仁果。”
战鼓突然敲响,城墙上乱箭齐发,同时城内杀声震天,埋伏在街道民房中的雍县守军呐喊杀出。见此情景,差点就被生擒活捉的薛仁果又惊又怒,指着城上的窦琎吼声如雷,“窦琎匹夫,我誓杀汝!你这个无耻奸贼,先叛杨广,又叛李渊,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隐约听到了薛仁果的大骂,名门出身的窦琎微微一笑,说道:“薛仁果匹夫,谁说本官背叛大隋朝廷了?本官之前向李渊逆贼低头,不过是依照了陈留守的命令,佯做从逆保全有用之身,等待时机反正,现在李渊老贼已死,陈留守入主大兴,本官再不赶紧立功反正,难道还要去给你这个庶民为奴为仆啊?”
“叔父,一会你见到李副使后,请千万要替我父亲试探一下陈留守的态度。”旁边大萧国舅的次子萧锴紧张说道:“我父亲奉命佯做从逆,与李渊逆贼也有书信往来,陈留守如果记仇,不肯承认我父亲是佯做从逆,那我父亲可就完了。”
“放心吧,陈留守连柴绍都能宽恕原谅,还能计较和你父亲以前那些小事?和柴绍相比,你父亲那些事算什么?”窦琎微笑着安慰道:“我敢打赌,将来你随我到大兴去见了陈留守后,他不但不会计较过去的事,还一定会给你表功请封,你就等着受封入仕吧。”
换成平时,就窦琎手里这点兵马,敢出城和薛仁果交战,薛仁果捆着一只手都能把窦琎军杀得全军覆没,但此时此刻不同了,一百多里路的狼狈逃来,薛仁果军已经是又累又饿疲惫不堪,战斗力大降,背后又有李靖率领隋军紧追不舍,薛仁果军还能打得赢窦琎那就只能叫奇迹了。结果是雍县守军突然杀出后,薛仁果连反攻一下发泄心头怒气的心思都没有,领着败兵就直接往西北面的来路逃走,雍县守军趁火打劫,竟然还取得了不小战果,同时隋军也乘机从后面追来,再次从背后猛踢了薛仁果军几脚。
薛仁果军的噩梦还没完结,在雍县获得了休息和补给后,李靖仍然率军紧追不休,同时正在扶风境内流窜的李弘芝和唐弼探得他兵败,又贪图他军中数量众多的宝贵战马,竟然乘着他筋疲力尽的休息时突然发起偷袭,又杀了他不少人和抢走了他的不少战马,最后薛仁果带出大震关的两万兵马,竟然只有不到三千人逃回天水郡,损失十分惨重。薛举大怒之余处死李渊军使者温大雅,又因为粮草不足和后方有李轨、张隆威胁的缘故,被迫暂时放弃了向大兴进兵的打算。
李靖的报捷塘报送回大兴后,一度为西线告急而担忧的大兴官场难免一片欢呼雀跃,也无不惊讶于李靖的破敌速度之快,倒是目前已经在大兴做了土皇帝的陈丧良不以为然,还很平静的说道:“理所当然的事。”换成平时,就窦琎手里这点兵马,敢出城和薛仁果交战,薛仁果捆着一只手都能把窦琎军杀得全军覆没,但此时此刻不同了,一百多里路的狼狈逃来,薛仁果军已经是又累又饿疲惫不堪,战斗力大降,背后又有李靖率领隋军紧追不舍,薛仁果军还能打得赢窦琎那就只能叫奇迹了。结果是雍县守军突然杀出后,薛仁果连反攻一下发泄心头怒气的心思都没有,领着败兵就直接往西北面的来路逃走,雍县守军趁火打劫,竟然还取得了不小战果,同时隋军也乘机从后面追来,再次从背后猛踢了薛仁果军几脚。
薛仁果军的噩梦还没完结,在雍县获得了休息和补给后,李靖仍然率军紧追不休,同时正在扶风境内流窜的李弘芝和唐弼探得他兵败,又贪图他军中数量众多的宝贵战马,竟然乘着他筋疲力尽的休息时突然发起偷袭,又杀了他不少人和抢走了他的不少战马,最后薛仁果带出大震关的两万兵马,竟然只有不到三千人逃回天水郡,损失十分惨重。薛举大怒之余处死李渊军使者温大雅,又因为粮草不足和后方有李轨、张隆威胁的缘故,被迫暂时放弃了向大兴进兵的打算。
李靖的报捷塘报送回大兴后,一度为西线告急而担忧的大兴官场难免一片欢呼雀跃,也无不惊讶于李靖的破敌速度之快,倒是目前已经在大兴做了土皇帝的陈丧良不以为然,还很平静的说道:“理所当然的事。”
第389章阴魂不散
李建成和李二兄弟主动放弃大兴北走,虽然是被迫,却也是相当正确的决定,最起码是保住了一部分军队,让他们在北上途中多少还有一些还手之力和补充粮草的力量,北走期间先后把华原、同官和内部三县的粮库洗劫一空,获得了路途所需的粮食,带不走的也打着义师旗号全部散发给了三县百姓,让随后追击的隋军屈突通部反倒饱受缺粮之苦,严重影响了追击速度。
李靖在扶风郡大破薛仁果的时候,急匆匆如惊弓之鸟的李家兄弟也带着残兵败将一路撤退到了壶口,对李家叛军来说还好,黄河对面的现任文城太守郑曾是前任太守郑元寿的儿子,郑元寿已经被陈丧良用火炮轰死,郑曾和陈丧良也算是有杀父之仇,同时郑曾还是李建成正妻郑观音的堂兄,与李建成有亲戚关系且关系素来良好,毫不犹豫的组织了文城叛军接应李家兄弟过河,颠沛流离多日的李家兄弟这才有了一个比较安全的落脚地,也凭借着黄河天险,暂时拦住了屈突通的追兵。
大兴城里的十万叛军,最终能够跟着李家兄弟逃过黄河的还不到两万人,且近半是伤兵,能留下这么多残兵败将,还是因为李渊叛军以晋中士兵居多的缘故,晋中级士兵为了返回家乡不肯脱队,坚持跟在李家兄弟身边,不然的话,能有几千人保着李家兄弟过河,李建成和李二就该高唱阿弥陀佛了。
叛军文武官员也损失惨重,刘文静、郑元寿、王长谐、窦琮、李孝恭、李孝常、马元规和许世绪等数十名文武官员,不是死在了大兴战场,就是倒在了逃亡路上,老李家在太原起兵时的得力干将折损大半。倒是陈丧良根本看不上的朱粲,十分幸运的跟着裴寂一路败逃到了文城,还因为陈丧良绝不可能原谅他的缘故,获得了李家兄弟的宽恕谅解,重新在李家叛军中担任了带兵将领——不管怎么说,朱粲也确实是一个带兵能打的将才。
因为柴绍是首先出卖了大兴宫城,停放在宫城内的李渊尸体李家兄弟没能带回来,虽说很清楚以陈丧良的虚伪性格故意侮辱李渊尸体自毁声名的可能不大,但借着这个由头,住进了文城郡治吉昌城后,李建成和李二兄弟还是为此痛哭流涕了一番,伤心自责不孝没能保全父亲遗体,实际上却是庆幸自己兄弟的死里逃生,侥幸保命。余下的叛军将士也是无不放声大哭,庆幸自己能够活着回到河东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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