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最近也变得婆婆妈妈起來,总是有意无意的在兄弟面前谈自己和云儿的事情,和云儿的点点滴滴。
闯王好人,就愿意那么微笑着听他说,偶尔也插上一句让自己谈的更是高兴,有时候见闯王实在太忙,自己不说又实在的憋屈,闯王就伸个懒腰道:“听你说说你的云儿,也顺便休息一下。”于是两个人就一个说自己的云儿,一个絮絮叨叨的说他的春兰妹子,当然更多的是谁都沒听对方说什么,就是感觉说了就好。
一次曹猛问闯王自己是不是有病了。
闯王肯定的点头道:“是病了,但这病是无药的,只有心上人的眼神才能救治,但只治疗其表不能去根。”
前面突然响起震天的锣鼓和一片的爆竹声,吕世一惊,一个前队的士卒涨红着脸跑回來道:“闯王,老营里几万百姓都赶到葫芦河桥头前迎接我们凯旋啦。”
过天星怪叫一声,打马就往前跑,他已经被两个碎嘴和尚说的哭笑不得的心烦,正好可以逃避开來。
吕世刚要打马跟上,却见远远的一团红云奔來,吕世的心就一跳,那胯下的战马也好像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意,也不等主人催促,飞快的迎着那朵红云而去,两马转眼奔到一起,齐齐刹住马蹄咴咴低鸣,开始耳鬓厮磨起來,马上的两个人就互相对望着,不断的打量对方,看对方与分手时候有什么不一样,时间和锣鼓呼喊都已经是另个世界里的事情了。
行军的队伍经过他们的身边,都放轻了脚步,闭上了嘴巴,悄悄的饶开一些,为自己心目中的璧人留下一段难得的空间。
春兰看着吕世就那样微微的笑着,却不想,那双大眼睛里却是有两股清泉流下。
吕世轻轻道:“哭什么,我这不是很好。”说这话的时候心中却是软软的沒了半分力气。
春兰就咬着小嘴任由乐的,肆意流淌在满是幸福微笑的脸上。
两个幸福的人就这样默默的站着,就如同时间,世界都不存在一般。
一个声音不合时宜的打破了两个人的幸福世界。
“吕世,你干娘喊你回家吃饭啦”然后就是过天星那放肆的奸笑。
如果目光能杀人,那过天星已经被千刀万剐了n次。
过天星忙做错了事情的孩子般陪着小心给自己的妹子解释到:“妹子,大军都走的沒了影子,大家都在桥头那里等着闯王呢,你先放他一马好吗。”
吕世看看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空无一人,而听听远处的锣鼓早就沒了声音,这一站也不知道是多久,忙不好意思的道:“对不起大统领,让乡亲久等了,我们赶紧过去吧。”
“都是你那干娘心急,说是自己要來,说不得就只好我來了,要不你们还不得站到天黑,还真是有病啊。”
春兰立刻竖起了眉毛,挥起马鞭便打,过天星哈哈大笑着躲开,就这样一白一红一黑打打闹闹的赶奔葫芦峪桥前。
葫芦河的桥上桥下那真是人山人海,几十个老头老太就站在桥头恭恭敬敬的等待着,等看到吕世一行,立刻几个老头老太一起回身,对着桥的那头连连高喊:“來了,來了,乡亲们大家赶紧敲打起來啊。”
立刻几十面大鼓,几十个铜锣,还有陕西特有的唢呐一起震天的奏响,一队队头扎白布手巾的汉子一起跃出,就在吕世的眼前排开阵势,打起腰鼓,那陕西特有的腰鼓,奔放宏大热烈豪迈的身姿,合着激昂的鼓点,把这几万人海的热情立刻点燃,看,,,一捶起來就发狠了,忘情了,沒命了,百十个斜背响鼓的后生,如百十块被强震不断击起的石头,狂舞在你的面前,骤雨一样,是急促的鼓点;旋风一样,是飞扬的流苏;乱蛙一样,是蹦跳的脚步;火花一样,是闪射的瞳仁;斗虎一样,是强健的风姿,黄土高原上,爆出一场多么壮阔、多么豪放、多么火烈的舞蹈哇,,安塞腰鼓,这腰鼓,使冰冷的空气立即变得燥热了,使恬静的阳光立即变得飞溅了,使困倦的世界立即变得亢奋了,使人想起:落日照大旗,马鸣风萧萧,使人想起:千里的雷声万里的闪,使人想起:晦暗了又明晰,明晰了又晦暗,而后最终永远明晰了的大彻大悟,容不得束缚,容不得羁绊,容不得闭塞,是挣脱了、冲破了、撞开了的那么一鼓劲。
在惊天动地的腰鼓和呐喊声中,一个年纪极大的老者,颤巍巍的被两个后生搀扶上前,站到急忙忙下马的吕世跟前,将自己手中的粗瓷大碗高高端起,举过自己的头颅,对着吕世高声唱和:“老朽不才,代表葫芦峪五万百姓,贺闯王凯旋而归,贺闯王长命百岁,贺闯王公侯万代,请闯王满饮此杯,以慰百姓苍生殷殷之意。
吕世眼睛热了,心儿醉了,缓步上前,颤抖着接过那老者手上的酒碗,天地间突然静下來,所有的人都等着他们的闯王讲话。
这次出征沒有任何收获,而且还折损了几百山寨兄弟,但这次的出征却是意义重大,这次不是为了劫掠,而是实实在在的为了生存,为了保护着几万百姓不再被奴役被压迫被屠戮,是为了这几万百姓能平安安稳幸福的活下去,是真真正正的保护了一个希望,这比掠夺來多少钱财都重要。
百姓是淳朴的,只要你对他好一点点,那么他就会将自己的全部都贡献给你,吕世为能给百姓做了这么一点点而自豪。
吕世什么都不能说出口,什么语言都不能表达自己的澎湃之心,只是接过酒碗,高高的举起,好久好久,而后和着热泪一饮而下。
腰鼓与唢呐再次奏响,欢庆的腰鼓队再次舞动,如潮水般的欢呼再次响起,人们自动的给吕世和过天星让开一条大路,吕世拉起已经如孩子般哽咽着的大统领,一起并肩走向人群,走向葫芦桥,穿过那如墙的军阵,走向那沸腾的葫芦峪老营。
所有的士卒都紧紧跟在他们的闯王之后,坚定的前行,前进的方向就是那他们誓死保卫的祥和富足温暖的家。
2014-1-2716:42:18|7185896
第四百六十四章平心而代
天气依旧如往日一般清亮,葫芦峪老营的百姓更加卖力的劳作着,为即将开始的春耕做准备,但每次直起腰擦汗的时候,都会看见通向闯王窑洞的大陆上,有风尘仆仆的骑者奔驰。
各地的将领开始陆陆续续的赶回老营,吕世不停的往来迎接,最先赶回来的是精神矍铄的三叔和神情淡定的李先生,吕世与李先生寒暄一番,赞扬了他的诸多作为。
然后就是满面风尘但神采奕奕的吴涛和陈车兄弟,吴涛还是那样沉稳上前,恭恭敬敬的按照规矩给吕世和过天星施礼,然后真诚的祝贺闯王大统领的胜利。
到了晚上负责直罗沟建设规划的郑浩也匆匆赶回,难为了这个曾经养尊处优的官老爷,半月下来,本来有着赘肉的他已经变得精瘦起来,但反倒看着更加健壮和精干,看来他对直罗沟的建设付出了全部的体力和精力,这让吕世放心之余更是高兴。
接下来就是实际负责富县这一地的第十队队长,就是原先葫芦峪里的二狗子,大名张强的赶了回来。
相对来说,张强的能力平平,但好在此人对吴涛也就是变相对根据地忠心耿耿,也勤劳任事,带着第十队的兄弟们,在这一段时间里往来奔走于富县全境,开展减租减息,弹压不从地主豪强,镇压不服的杆子山寨,也没有个帮手,的确是吃力非常,他和他的兄弟没有大的军功,只是任劳任怨的实干苦干,把吕世交办的事情都办的妥妥帖帖,这次回山就是想和闯王说道说道,交卸了自己身上的担子。
到了晚上,山寨最重要的首领兄弟们,习惯的端着自己的水碗聚集到吕世的窑洞里。谁让这里的空间够大,这里的服务最好?
服务好是因为有吕世干娘无微不至的照顾,有春兰那小丫头插科打诨的气氛,有闯王这个光棍汉的随意,反正虽然大家都是光棍汉,但就是愿意在军师的窑洞里谈天说地。
现在只有曹猛一个舍不得离开他的窑洞,他是最后到达的人了。
吕世还是坐在原先靠窗的那张桌子后面,大家就散乱的坐在周边,随着山寨领导级别的人手增加,这个窑洞开始变得拥挤起来。
刚开始的时候,郑浩和李先生都不习惯,他们习惯的是那种大堂大厅,个人按照级别上下,有自己固定的位子次序规矩,有丫鬟下人往来期间端茶送水,大家等着上位者问到自己的时候,才可以恭敬谨慎的上前施礼搭话,却不想着这里却是真的另类。大家就在天傍晚的时候,一人端着个大碗,施施然走到闯王的窑洞里,互相打着招呼,开着玩笑进来,进来后或盘腿上炕或在地上寻个凳子,就那么随随便便的坐着,和闯王或汇报或争论,没有半点长幼尊卑,那吕世也好像更喜欢这样的随和场景,不时的与兄弟们哈哈大笑,透露出的是无尽的喜悦和安然,这的确让郑浩和李先生一时皱眉看不惯,更让人看不惯的是,会议开始的议题往往说不上几回就开始跑题,最后都不知道当初大家想说什么想解决什么,这还成何体统?
但现在自己毕竟刚到山寨,不变多说,想着等以后要和闯王好好谈谈,这样可不成,圣人言:“长幼尊卑,上下有别,次序不可乱。”
*抱歉 版权原因 该资源已无法下载 仅支持完本免费试读*
其他小说推荐
- 万界天王——BY:罗森 简介:杀人夺宝、杀妹证道;当街打脸,还说低调! 修仙修道……修你妹!哪来这么多修行千年的白痴死中二? 到底是有没有...
- 天骄武神——BY:龙猴 简介:太初大陆,盛世之后,血脉隐去!人族巅峰强者齐聚,以精血肉身为鼎,用无上之功,铸就人族传承,万载后,看雷焱如何破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