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之上帝之鞭 (不爱吃草的羊)

　　他们的飞机同样晚点了，不过印第安纳农产品协会的大巴车已经在机场等着了，莱昂找到了这群农场主的领队，和他认真交流了一番，最后以赠送保罗-皮尔斯的签名照为代价，获得了共同乘坐农产品协会大巴车的机会——因为负责人的小孙子是保罗-皮尔斯的球迷。
　　此时，凯尔特人租赁的大巴车还没有抵达，于是莱昂招呼球员们先上农产品协会的大巴车和老人们挤一挤。他们的车正好顺路经过球队下榻的酒店，然后莱昂再安排队务等人在机场继续等待一会儿。等着球队的大巴到了以后把行李托运到酒店。
　　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能够早些离开机场去酒店也是好的。后来抵达酒店后证明莱昂的决定是正确的，因为球队的大巴在路上因为雷暴大风天气，被石头砸坏了挡风玻璃，最后到深夜一点钟才到达机场，当大巴到达酒店的时候，球员们早已进入梦香了。
　　莱昂当然没有提前睡，他一直等到球队的行李和剩下的人都抵达了酒店，所有人都安顿完以后，才准备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回房的路上助理教练迪克-哈特和莱昂一起，他对莱昂说道：“以前你从来都不关心球队交通住宿的问题，今晚你倒是做了很多，看起来不错小子。”
　　在莱昂的教练组里，除了赫斯，谁都可以叫他小子，莱昂倒是不介意，回道：“没什么，也许我应该多关注一下球队篮球之外的事，一个好的将军不应该总把目光放在战场上，还应该有士兵的生活。”
　　哈特笑了笑说道：“哈哈，疤面煞星也学着做照顾人的老大了……不错。但是，做一个‘球员的教练’可不一定是好事，控制好你的分寸。你知道，我曾经在印第安纳工作过，为拉里-伯德，你有一点和他很像，临场的作风，信任教练组的每一个人，放手让球员去做他们能做的事情。不过，场下拉里在球员中的威信非常非常的高，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打过nba，还是个超级巨星，你要知道有多少nba的球员是看着他打球长大的，或者在球场上被他蹂躏过。可是福克斯，你什么都没有……抱歉我说话有些直来直去，我不是想批判你，只是提醒你，我觉得你能意识到这一点很不容易，很不错，可你还有很多要做。”
　　在现在的凯尔特人，哈特算是对莱昂教诲最多的人了，虽然莱昂挤掉了奥布莱恩让哈特很不满意，但他也非常欣赏莱昂，两人在合作助理教练的时候哈特就觉得莱昂有着强大的潜质。在莱昂成为主教练后，他接替了奥尔巴赫的角色，成为了莱昂的指路人。
　　“我能多听一些吗？我现在可一点儿都不困。”原本已经把门打开的莱昂又把门给关上了，他希望知道的更多。在汲取完足够多的篮球方面的知识后，莱昂发现要成为一名教练，仅仅懂得篮球还远远不够。
　　“也许你在过去几年里把太多的精力放在篮球技战术上了，忽略了不少边边角角的事情，那我就给你提个醒。你知道杰夫-范甘迪吗？那个小个子秃头，没有什么了不起的篮球生涯，nba也没进过，可他在球员里很有威信。你应该知道，他和莫宁的那次事。”哈特提到了原尼克斯队的主教练杰夫-范甘迪，01年他退休在家。
　　“我知道，莫宁和拉里-约翰逊打架，范甘迪抱着莫宁的大腿当拖把的事情。我也应该像他那样，奋不顾身去保护球员吗？”莱昂对范甘迪的成名事迹还是有所耳闻的。当年热火和尼克斯大战，帕特-莱利培养出的两支拳击队几乎是从头打到尾，现在在凯尔特人的pj-布朗就是其中一场大战的引发者。
　　“你当然不需要那么做，你不一拳把对方球员打翻就感谢上帝了，上次对梅森我可吓坏了……我知道，在你看来，这有些假，你如此的聪明而冷静，但我想说，在nba打球的都是什么样的小家伙？在街头长大，身边一群哥哥弟弟，黑帮的称兄道弟，江湖的义气，当然最后进了nba的人都远离了那些东西，可是难免会受到影响。你去和他们谈康德，叔本华或者罗素，或者微积分、数理统计他们会明白吗？不，但如果你支持他们，罩着他们，为他们说话，处处帮衬着他们，那么他们反过来也会这样对你。nba的世界很复杂，有时也很简单。杰夫-范甘迪是考上过耶鲁的学生，可他知道用什么方式和那些球员相处。而你呢？据我所知你出生在街头，可是现在你却像个博士生，没有球员会真正和博士生成为伙伴，因为他们最高也就是个本科了！更不用说还有高中生。”迪克-哈特在说话的时候不禁压低了声音，生怕有人听到他这些并不适宜对所有人说的话。
　　莱昂听了则点了点头，现在想来，福克斯-莱昂过去的经历，到并不一定是坏事呢。


第一百七十五章 上路子了
　　夕阳下的印第安纳波利斯显得陈旧而古老，这个兴盛于上个世纪五十年代的城市，从1970年代开始就和中部地区大多数老工业城市一样开始陷入无可挽回的衰退。位于市中心的康塞科球馆被一栋栋灰黑色的摩天大楼包围着，这座球馆是一栋由红砖外墙和大块透明玻璃组成的建筑，和那些充满现代化气息的新球馆相比，它充满了复古的味道。
　　这不是福克斯-莱昂第一次到这里比赛了，他还记得三年前作为球队球探一同到印第安纳来时，看到这座球馆以为它是七十年代起沿用至今的老球馆，后来他才知道康塞科1999年才刚刚建成，是一座刚投入使用的全新球馆。
　　在下了大巴进入更衣室的通道里，很多记者早就在这里等候多时了，毫无疑问这是一场引人瞩目的比赛，因为目前印第安纳步行者战绩高居东部第一，而波士顿凯尔特人因为一月底的战绩波动，从东部第二下滑到了东部第四。但是从排名上来说，如果此时季后赛就开始的话，两只球队不出意外很可能会在残酷的半决赛相遇，所以自然受到了很多关注。
　　“听说昨天晚上凯尔特人的大巴车迟到了，然后酒店住的也不是很好，这会对球队的状态造成影响吗？”一名记者在通道里逮住了莱昂问问题，看来昨天凯尔特人大巴晚点的事情已经被很多人知道了，这些无孔不入的记者们肯定在酒店有眼线。
　　莱昂一边快步走向更衣室，一边回答道：”没错，我们受到了糟糕天气的阻拦，但这并没有影响球员们的休息，今晚他们会有出色的表现。“莱昂并不愿意在通道和记者纠缠太久。因为待会儿他还要参加赛前的新闻发布会接受记者们的”审问“。
　　距离比赛开始还有一个小时，莱昂在更衣室里收拾好东西，便去了新闻发布会大厅参加采访。这是他过去一直比较讨厌的环节，在比赛快要拉开帷幕的时候跑到这里来面对记者提一些稀奇古怪的刁钻问题。他更喜欢在更衣室和球员们待在一起，讲一讲晚上比赛的战术，并了解了解球员们的状态。
　　幸好印第安纳的媒体记者们和这个州的农民一样比较耿直，他们并没有问多么让人难堪和难以回答的问题，只是询问了一下凯尔特人的伤病情况、球队状态和一些战术小问题，莱昂很快就对付了过去，并准备离开媒体室回更衣室准备比赛。这时候他看到步行者队的教练组从媒体室的入口走了进来，领头的是步行者的主教练。伊塞亚-托马斯。
　　这位曾经效力于底特律活塞的超级巨星，如今在为过去同区的竞争对手步行者效力，而他的顶头上司是曾经球场上争锋相对的敌人拉里-伯德，人生就是这样的奇妙，在nba这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圈子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而接下来莱昂就感觉到，自己似乎还不属于这个圈子，伊塞亚-托马斯看到凯尔特人教练组准备离开，上前热情地和凯尔特人的助理教练迪克-哈特握手，两人是旧识。哈特当年在nba的第一份工作就是为活塞做助理教练，当时托马斯还是个初出茅庐的新人，正是从迪克-哈特那里。托马斯学会了防守的意义。
　　然后托马斯还和考恩斯握手拥抱，这是对曾经名宿应有的尊重，而莱昂则被晾在了一边，托马斯的脸上始终带着标志性的微笑，露出雪白的牙齿，但他的笑容和目光一刻都没有朝向莱昂。迪克-哈特感觉有些尴尬，他瞥了瞥莱昂想在两人之间说些什么，可是托马斯已经走上了发布会讲台，莱昂也迈开步子离开了媒体室。
　　“不要在意莱昂。他是故意的，不要动气……“在回更衣室的路上。哈特跟在莱昂后面解释道。
　　“我知道，我知道。放心，我不会有多余的想法，我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在比赛时把他的球队干翻。”莱昂回头用手拍了拍哈特的胳膊，目光坚定地说道。
　　……
　　山地时间七点钟，康塞科球馆的这场凯尔特人对阵步行者的比赛正式开始了，在二十分钟前还稀稀拉拉的球馆，到了七点一下子爆满，印第安纳是全美着名的体育之州，这个以农业、重工业为主的中部州，人民都热爱那些刺激、对抗激烈的运动，所以无论是高对抗的橄榄球、快速激烈的篮球还是危险刺激的赛车，都是印第安纳人的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