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冷月没和旅行的众人一起,而是沿着药池逆行而上,十数分钟后,堆叠的石头挡住我俩的去路
石头越来越多,我们踩过一块又一块的石头,踩到裹着苔藓的石头时,整个人都一阵踉跄,攀这样的山,不可谓不难,若是遇到岩石壁,还得用手扣着岩壁,手拉着手翻越。
和冷月第一次拉手翻越时,她拘谨我也没好哪儿去,要不是我扣的紧一些,搞不好两人都会滚下岩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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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翻出一段后,我俩被一块儿巨石挡住,那巨石就像擎天巨神一般,俯视着渺小的我们。
我俩坐在巨石下方歇着,冷月指着侧面的石梯,说那里最早是一条路。
第818章 她能到
巨石挡道,我们不得不换新的路线,踏上石梯。
走了不知多远,路边突然出现了一棵大树,树干上镂刻着几个字,我只能看清楚一个,看着像是“情”字。
这棵树很奇怪,最下面的藤条,看着很像手臂。
冷月突然开口,“关于这棵树,有一个很美的故事,传说有一对儿夫妻,他们非常的恩爱,日落而息,日出而作,虽是平常百姓生活,却美满幸福。后来,男人为了挣更多的钱,给妻子更好的生活,便随着邻里一起去城里打拼,回家的时候,他又带回来一位美丽的女人,这个女人也很爱他。男人纠结,难以取舍,两个女人,他一个都不想舍弃。”
“一个是相濡以沫的妻子,另一个是自己海誓山盟的情人。成全一个,另一个就会化为亡灵,于是,他们就死死地抱在了一起,用肉身作养分,化为这棵树。”
开始以为冷月是用这个故事嘲讽我,嘲讽我脚踏多只船,但看她满脸惋惜的神情,她好像真的听过这个故事。
“冷月,为什么你对这里的了解,比我一个华夏人还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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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淡淡地看我一眼,从那种悲痛中出来,“因为我很喜欢这里,更喜欢这个故事。”
“你不讨厌男的左拥右抱吗?”她竟然喜欢这个故事,我倒是没看出来。
“我讨厌左拥右抱还不负责任的男人!”
冷月又看我一眼,她眼神很坦然,指的并不是我,在她眼里,我至少肯担当,有责任心,“你不算我讨厌的那种,虽然你有很多纠缠不清的纠葛,但每一段情你都在用心对待,所以我不讨厌。”
“谢谢。”
“但是,我不看好,更不赞成。”
听到她最后一句,我很想把那两个字收回来,丫的也谢的太快了些,我应该听她讲完再做回应。
我和冷月越走越远,跟旅行团彻底分开,他们游览的是旅游景点,而我和冷月则是有要事在身。
我背着一个大包,冷月背一个小包,不知情的人看在眼里,一定会认为我们是夫妻。毕竟,冷月长的还蛮出色,我也不差哪儿去。
喝几口清泉,天色越来越暗,我和冷月找一处空旷避风的场所,把我们唯一的简易帐篷撑好。
干粮在冷月的包里,等我弄好帐篷,她分给我吃,“明天我们应该能走到有人住的地方,到时候再吃热饭吧。”
冷月一个女人都能接受,我还有什么好矫情地,接过干粮就开嚼。
夜里有微微凉风,我俩缩在帐篷里,一人靠一个角,倒也感觉不到凉席。
只有一个插曲,我烟瘾犯了,拉开拉链抽支烟,冷月咣地给我一脚,“有什么可抽的,你再不把拉链合上,就自己出去待着吧。”
我吧嗒吧嗒狠狠吸两口,然后合上拉链,把烟吐进帐篷里,冷月当即捂着嘴,没好气地捶我两下。
我俩聊聊天,感觉累了就睡觉,再睁开眼的时候,天色已近拂晓,动了动手,我和冷月不知什么时候抱到了一起,她头正缩在我怀里。
手臂被她压的发麻,我就微微动了一下,结果被冷月察觉到,她悠悠地睁开眼,先是迷茫,接着就是寒意。
我啊了一声,揪开拉链就往出钻,结果却被冷月给拽进去,她又给了我两脚,说我是故意抱她的。
叫一声姑奶奶,我麻溜地爬出帐篷,她说我抱她,那我还觉得她是故意靠过来的呢。
晌午,我们赶到一个小寨,那里有几户人家,多是七旬老人,我和冷月的出现,让小寨现出久违的生气。
老人们很好,硬把我和冷月招呼到家,给我们做了热饭,但交流起来忒困难,寨子的人我挨个问一遍,但他们好像听不懂我的话,说话也叽里呱啦,我更听不懂。
我和冷月略作停歇,就继续出发了,我们不是来旅游的,如果抱着玩的心思,一辈子都找不到伤心婆婆。
第三天的时候,我们到了一个大寨,这里的居民很多,刚好是傍晚,我和冷月就留下来歇息一晚。
晚饭刚过,我跟冷月就在寨中溜达,这里的住房很少有砖砌的,多是木式住房,绕了半圈,刚好看见一个小药坊,我就带着冷月走进去。
药坊里有位老人,他带着别样的帽子,正在做药录,检查哪样药不足,就记在纸上。
我推了推冷月,让她过去问,冷月挺磨蹭的,实在没办法才咬牙上前,“老爷爷,请问您是店主吗?”
冷月的声音棉棉的,很好听,但她问的问题,我有点不敢恭维,简直就是明知故问嘛。
老人看我们一眼,用生硬的普通话说道,“我孙女是店主,我负责看店。”
老人提及孙女的时候,脸上洋溢着欣慰的表情,显然,孙女开这样的一家药店救苦救难,他特别的自豪。
冷月就问了,“那老爷爷,你有没有听说过伤心婆婆?”
那老者顿了顿,“整个寨子的人都知道伤心婆婆,你们怎么想起问这个?”
“我们想找伤心婆婆,请问您知道她现在人在何处吗?”
我迫不及待地问出来,一路上都惦记着这个事情,自是不敢有任何懈怠。
老人摇摇头,说他只是听说过,而从未见过伤心婆婆本人。
“那您知不知道大山深处怎么走?”
我和冷月像路盲一样窜来窜去,好几次都走了冤枉路。
“路很难走,我一把老骨头,不能给你们带路,但我的孙女识路,别看她是一个女娃子,但她胆子特别大,她能去到寨子男儿都去不到的地方,能采到很多药,才有了这家药坊。”
老人说的神采飞扬,我忽然很想见见他的孙女,想看看到底是何许人也,比寨中男儿都会攀山的女孩儿,肯定很不一般。
我和冷月等了很长时间,都不见老人的孙女回来,就决定明天再来叨扰。
我俩出了药坊,一帮陌生人从我身边经过,闯进我们刚出来的药坊,我想回去看看情况,冷月拉拉我的衣袖,示意我先离开,免得被寨里的人误会,以为我们跟那几个人认识。
第819章 忐忑
我懂冷月的意思,这伙人一看就来者不善,而当地的民风淳朴,并没有受到外边喧嚣市井的冲击,突然跑来这样一群人,自然不会受大家待见。
离开的时候,我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药坊,那伙人进去大约有五分钟才出来,带头的那个男人骂骂咧咧的,冲着药坊嚷嚷几句之后离开。
这伙人并没有在寨中留宿,而我和冷月借宿在一老农家里,估计是看我俩不像是坏人吧,老农非常热情地招待我们。
晚饭的时候,我问老农寨中有没有深山的向导,就是负责带路的那种。
老农满脸的疑惑,“你们要进山做什么?”
看老农的脸色,我要是不说实话,眼神有半点犹疑的话,他都有把我和冷月轰出去的可能。
我将筷子放好,给老农鞠一躬,把小姨的情况如实说明,直言想到深山去找伤心婆婆。
老农眼底露出慈祥之色,他虽是一个平凡的老人,听到小姨的病况,也想尽一份绵薄之力,尽可能地帮助我。
“前几年,寨里还有几个壮实的小伙儿,他们经常往深山里去,采一些稀有草药换钱,也都是为了营生,但深山里毒虫甚多,还有毒瘴泥沼,他们不是被毒虫咬了去,就是掉入泥沼尸骨无存,还有的摔下山崖,留下来的没几个,再后来,进山的人就少了。”
“这些年来,人们大都看开了,换多少钱都不如换回自己的一条命好,所以你们想找个向导的话,真的很难,怪我只是一把老骨头,不然我可以带你们进山,不瞒你们说,年轻的时候,我也是攀山的好手,可人,不得不服岁月,岁月不饶人啊。”
“哪能让您老跟着我们犯险呢。”别说还有药坊那个小丫头,就是一个向导都找不到,我也不会让老人带我去,那样的话,我宁可自己一头扎进山里,博命运那三二分之一去。
“对了,你们可以去找凉丫头,就是药坊的那个丫头,阿凉。”
老人眼底闪烁亮芒,他也是刚刚想到药坊的丫头。
“阿凉?”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阿凉的名字,在药坊的时候,她的爷爷并没有提及。
“对,寨里的人都叫她凉丫头,阿凉她从出生就没见过父母,是被她爷爷抚养大的,但她天性聪慧,她爷爷算是半个医生,医术虽不精通,但解决和热痛小症的,还没什么问题,老爷子手里有本医谱,是祖传下来的,阿凉还小的时候,老爷子就教她识字,学医,阿凉丫头聪明得紧,学什么都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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