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袁兴思书记勃然大怒,立即亲自给县公安局局长张恒德打电话,要求公安局立即派出精兵强将,限定他们在三天里破案,一定要他们揪出那名死亡司机的幕后人。
张恒德自然大声保证坚决完成任务,但他的大声在袁兴思听来有点虚张声势的感觉。因为张恒德和马修德的关系人人皆知,袁兴思甚至怀疑张恒德是不是早已经知晓这事。打完电话后,袁兴思坐在办公室里想了很久,chōu了半包烟也没想明白这事是大张旗鼓地调查好还是悄无声息地调查好。如果这起车祸真的是自己和秦怀生所怀疑的那样,那影响就太大了,大到他这个县委书记都要承担巨大责任的程度。
当袁兴思苦恼的时候,郭拙诚他们倒是轻松了,正如他们所预计的,进了镇之后就安全了。马修德胆子再疯狂,他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公开杀人。他手下的爪牙再多也没有几个敢真正动手杀人的。
布局这次车祸,可以是动用了他手里最后的王牌。毕竟,他只是一个的镇长,没有足够的人力、物力和精力来培养更多甘心为他卖命的亡命之徒。他只能靠恩惠、靠淫威、靠掌握别人的把柄来控制、指挥别人,让那些人为他做事。如果是平时,这些人做事自然又快有好,但如果涉及到犯罪、涉及到那人的身家性命,他们就未必听话了。
当医院打电话来县委组织部长秦怀生、县委书记的司机王受伤后,镇长马修德气得差点撒了话筒,强忍着愤怒马上过来。
时间返回到十五分钟前,当时萧雨急急忙忙地进了镇里,很慌乱地钻进马修德的镇长办公室。当时马修德亲自将办公室的门关紧,急切地问道:“怎么样?那王八蛋干掉了没有?”
萧雨哭丧着脸道:“马镇长,我们……他……没有……”
见到萧雨这个样子,马修德心里暗叫一声糟糕,随即抡起胳膊对着对方就是一巴掌,吼道:“给老子好好,到底怎么啦?他给老子撞上了没有?”
萧雨被这一巴掌打得清醒了很多,道:“马镇长,撞是撞上了,可……可那个子不知道死没有死,开车的那个王八蛋司机太厉害了!他在那段我们扔了石头的路面上开的飞快,眼看就要撞上那堆石头了,谁知道那吉普车突然停住,车身原地转圈,车尾横扫,正好跨骑在石头上。我们的卡车只是撞上了吉普车前面车头,没有压死他们,也没有办法将吉普车推下悬崖。里面两个人受伤,那个王八蛋司机毫发无损,还跑出来想抓他李三斤……”
萧雨也不知道什么叫漂移,只能连比带划地述着当时所见到的情景,眼里还残留着一丝惊骇和佩服。
马修德连忙问道:“是里面有两个人受伤?”
“是!”萧雨见马修德没有责备自己消灭目标,连忙肯定地道,“绝对有两个人受伤,虽然我躲在山顶听不清楚下面的哭叫声,但看到了卡车撞上去之后,车上的楠竹都砸在吉普车上面,而且从吉普车里跑出来的只有司机一人。李三斤里面有两个人在哭叫。”
马修德认真的问道:“肯定那个子坐在后面?”
萧雨道:“肯定!他们出发的时候,有人亲眼看见是那子拉开前面的车门让秦怀生那老东西坐前排。他自己提着行李上的后排座。”
马修德点了点头,道:“没弄死他也好,真死的话还不知道会出现多大的麻烦事。能够让他受伤更好,就是不伤,那也把他吓破了胆,让他今后做事有点分寸。”
萧雨想不到马修德突然这么好话,自己还没原谅自己,他就已经为自己开脱。心里不由感动起来,哽咽着道:“马镇长,真是对不起,这次计划好好的却……”
他哪知道现在马修德心里恨不得掐死这个家伙,可想到今后还要利用这个亡命之徒,把他掐死了或者把他吓跑,下次谁来执行他的其他计划?
马修德装作大度的样子,拍了拍萧雨的肩膀,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就是诸葛亮那么聪明,不以失了街亭?何况我们。那个司机……李三斤呢?可要好好关照他,这次人家出了这么大的力。”
刚刚感动的萧雨心里一下凉到了瓦凉瓦凉的,心里骂道:“马修德,忒不地道了吧,我们动手之前不就商量好了杀人灭口的吗?这话问的是什么意思?”
但他嘴里却只敢道:“马镇长,他被我……他在逃跑的时候自己坠下去了,从悬崖上摔下,摔死了。”
马修德紧紧盯着萧雨,问道:“他自己坠下去,摔死了?除了还有谁见到了?”
萧雨心里一阵慌乱,但很快道:“没有人看见,没有人看见,我……我也是猜想的,那么高摔下去,不是一个人,就是一块铁也会摔碎。”
马修德问道:“不是那个司机追出来了吗?”
萧雨咬牙切齿地道:“就是那个杂种跑了出来,我才不敢多呆。那家伙爬山的动作好快,比李三斤快多了。我都不敢问李三斤太多就……我……幸亏我事先在路边藏了一辆自行车,等他爬上来的时候,我已经骑着自行车走了。……,马镇长,袁书记的司机怎么这么厉害?”
马修德沉思了一会,道:“那个家伙我见过几面,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之处。因为替袁兴思开车,自以为了不起,平时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能有真本事?不可能。这家伙一贯狗眼看人低,每次我让人送钱给他,他倒是毫不客气地接了,不像一个有本事的人。……,谁知道呢,也许袁兴思就是看他开车的本事好,又有打架的本事,所以才留下他。否则的话,这种成不了大事的人不可能呆在他身边。”
到这里,马修德突然问道:“看清楚了,他真的是这个姓王的司机?我怎么有一种感觉,觉得这个开车的不是姓王的司机,而就是这个姓郭的子。”
其实被马修德这么一,萧雨心里也开始怀疑这个厉害的司机是不是郭拙诚了。昨天就是这个子没有车钥匙就把大客车给开走,他第一次走这条险峻的路不但没有出事还车速不慢,明这子的车技高超,至少不会比这个姓王的司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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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他们为什么敢?
章柏文看着章海青从抽屉里拿出两叠厚厚的钞票,把其中的一叠扯出一半后也没有再数就递给了他。他连忙拿了这些钱,顺手扯了桌上一张报纸报了,急匆匆地离开。
孟文天和谢林生可谓同过一次生死、共过了一次患难,他们的关系自然比以前更融洽了。虽然谢林生知道这次车祸是华弈引来的,是因为华弈公开说了要调查章海青的事,但他是一个理智的人,知道华弈也是无辜的,是章海青这家伙欺人太甚,太凶残太恶毒。
他真的不明白章海青为什么这么做,难道华弈调查出来的事比你们谋杀她还严重。要知道她可是省警察厅厅长的女儿,谋杀她的后果有多严重,就是傻子都能想到,可他们怎么敢这么做?
就算华弈跑到谷口镇调查出来什么,他章家不还可以找人疏通、摆平吗?也可以花巨款收买华弈,最多最多就是坐牢吧。更何况她很可能调查不出什么,一个外地来的人,人生地不熟的,能找到多少东西?你章海青不可能不把你的那丝丑事掩盖好吧?
可你这么用制造车祸来谋杀,不管你未遂不未遂,华家是不可能放过你们章家的,两大家族绝对是死磕到底的节奏!华家不把你们章家的老根挖出来烧掉,绝不会罢休!
谢林生这么想是没错,因为普通人或者说不了解情况的人都会这么想,而章海青本人却不会这么想。
首先,他知道自己这个土皇帝在谷口镇做了什么事,贪赃枉法、敲诈勒索、挪用霸占、欺男霸女等等几乎没有他不做的,可以说除了公开杀人没有干过,其他的坏事差不多都做尽了,如果是别人来查,他确实不怕,盖子绝对可以捂住,可华弈来查就未必了,因为她不仅仅是一个新来的副县长,更是因为她县长是副省长的女儿,也是警察厅厅长的女儿。
镇里那些早已经看不惯所作所为的人,之前是因为害怕章家打击报复,害怕接受告状的领导与章家沆瀣一气,或者连这个领导自己都被章家吃得骨头都不剩,所以有人告了几次状失败后也就没有人告了,外面的人来这里也问不出什么了。
可是,现在的华弈是旗帜鲜明地来找章海青的麻烦的,她是章海青以及整个章家不可撼动的存在,那些受了委屈、受了欺压的受害者找她告状的话,虽然不能说一定会沉冤昭雪,但至少不用担心他们的冤屈被章家掩盖,不用担心这次告状会半途而废。
这样一来,章海青的丑事就会大白于天下。章海青即使不被枪毙,也会长期坐牢。对于习惯了当土皇帝的章海青而言,失去权力就等于死掉,甚至比死还难受,怎么可能接受坐牢的命运?所以,他宁愿孤注一掷赌一把,只要把华弈弄死了,把责任往司机身上推,他或许啥事没有。就算最终追查到他身上,最坏结果不就是一个死吗?
反正都是死,干嘛不弄死她呢?至少有一个垫背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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