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西游系统 (素青四)

　　然后在谷口点起一堆篝火，坐下来饮酒。
　　系统之灵告诉他铁脊蜈蚣虽然长得磕碜，但味道犹如鸡肉，肉质还要更为细腻，用火简单一烤就是上等美味，并且还有祛除阴寒的功效。
　　“太恶心，就是吃了能成大罗金仙我也不吃。”墨非折柴添火。
　　“那给龙女带回两条。”
　　“啊？我要给她带回去，估计以后一个月就别想上她的床了，她比我更恶心着玩意儿。你净出骚主意”
　　系统之灵哼道：“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龙女体质阴寒，这种蜈蚣对她有补益功效。”
　　“颜值这么低的东西，她也吃不下去。”
　　“贱人的矫情呗。”
　　说到这里墨非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额头，随后从袖口拿出两样东西。
　　一就是冰夷的龙珠，此龙珠金光流动，蕴含华贵而磅礴的冰雪龙气，也承载了冰夷绝大部分的力量。
　　二是冰夷的白露剑，白露剑乃是西昆仑雪域的冷气天然凝结而成，白露为霜，剑身附着一层冷霜，寒气逼人，从剑鞘里抽出来冷气四溢，周围的岩石瞬息间就被冻裂了。
　　墨非又剑插回剑鞘，说道：“你不提小公主我都给忘了，本来冰夷的龙珠是要给她的，白露剑让漱玉用，前两天忙着构架圣君府的框架都给忘的一干二净，看来我真是老了，记性不行了。”
　　系统之灵打趣道：“这跟老不老关系不大，主要是你本来智商就低，脑子就管不了那么多事。”
　　“你聪明。”
　　“我不仅仅是聪明那么简单。”
　　“哎哎哎，不跟你扯皮了，你瞧飞出来一群蝙蝠。”
　　“怎么你眼还瞎了？那是绿绒毒蛾子，因为脚上的绒毛是绿色的，而且带有剧毒，所以就叫这名字。”
　　墨非凝眉，这蛾子长的真跟蝙蝠差不多多小。
　　飞出来的大约有几千只，因为飞行速度极快，九阴藤没有完全拦住，剩下有百十只冲他飞了过去，只是等一道剑光闪过之后，绿绒飞蛾全顿在空中，然后哗啦凋落下来，摔碎成白色粉末。
　　“白露剑的确也不错，这回回去就给漱玉。”
　　“把几只毒蛾子冻成粉末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应该仔细研究研究，这把剑可是能够让世界变慢的。”
　　墨非摇头道：“对我来说用处其实没那么大，我现在的敌人层面太高，你们的术法能轻易覆盖千里方圆，瞬间攻击，在时间这方面收到的影响很小，最主要的其实还是攻高防厚，冰夷那种奇淫巧技不屑为之。”
　　“按你这样算，你严如玉严师姐这个阵法也在奇淫巧技之列。”
　　阵法？
　　呵呵。
　　墨非在这点上不想多谈。
　　他认为不管阵法、符箓、法宝等这几类其实都有些虚，远不如自身实力的实在，或许这种看法很偏颇，不过他已经改不了这种观点了。
　　系统之灵也不置评，只说道：“毒虫怎么越来越多了，是不是你那个严如玉师姐不行了？”
　　“不至于吧……她连老师菩提都不怎么看在眼里，怎么着也应该有大罗金仙的水准，不会输给几只虫子的！在灵台方寸山里她可是葛师兄齐名的，你说隔师兄要是活到现在境界如何？那肯定是不敢想的。”
　　“你对她挺有信心。”
　　“我是对菩提祖师有信心，他教的徒弟都不会太差，比如我。”
　　墨非始终也没有进入无叶谷，在篝火堆前直坐了一宿，打打虫子、跟系统之灵天南海北的瞎聊，到黎明时候菜打了墩儿。
　　醒来时候，一根青葱手指直伸到他眼前，指甲很长很尖，像是带了清朝时候那种指套。
　　“我准备扎你，你就醒了。”来人是蝎子精，她的周围死了好几条铁脊蜈蚣，还有各种毒虫。
　　墨非打开她的手道：“你到这儿干什么？”
　　“哦，你不是让这里的土地神回花果山禀报了这里的情况，漱玉姑娘有些担心你，就让我过来看看，可别以为是我自己要来的！”
　　“没那么自作多情。”
　　“哼。”
　　墨非打着哈欠，瞧了眼满脸不乐意的蝎子精，然后站起来向无叶谷望，弥漫在谷中的白色烟气已经消退，露出了峡谷原貌。
　　一眼望去，里面似乎已经没什么毒虫。
　　看起来严师姐还是有手段。
　　他提高声音向谷中喊话：“恭喜严师姐扫除毒害，先前我跟师姐说的事还清师姐再考虑考虑，以后师姐要是有什么事吩咐，赴汤蹈火，义不容辞。”
　　谷中传出声音：“我先前说过不管就是不管，你再等多久都没用！再者虫巢里有几头厉害的母虫，为了对付它们我耗损极大，至少要修养两年。你回去吧，另外给姜如意那狐媚子带句话，我从来没想跟她争什么，如果她还有有心钻研阵法、我还愿意教她。”
　　“明白了，师姐保重。”
　　……
　　(本章完)


第672章 分一杯羹
　　中午返回花果山。
　　墨非把情况跟姜如意说了一遍，请不来。
　　而小仙子佩瑶的情况正日益恶化，如果再不着手医治，本身心志就要完全丧失了。
　　一株老柿子树底下，面色还有几分疲惫的姜如意轻叹道：“没有安神阵的防护，我只有两成的把握，但时间已经不能再拖了。治，还是不治，主意你来来拿。”
　　治！墨非的回答没有任何犹豫。
　　但姜如意还是看出来藏在他眼底伸出的踟蹰，只是他不想给他压力。
　　两成的把握实在太小。
　　反倒姜如意拍了拍的肩膀，头回语重心长的说道：“墨师弟，世上的事未必都能尽如人意。”
　　“我懂。”
　　“我去了。”
　　“嗯。”
　　姜如意飞入了水帘洞，白眉负责把周围所有的猴儿及野兽全部清空，避免打扰到姜如意。
　　以丫鬟来说漱玉不算很贴心，但他最懂墨非的心思，放下的手头的事过来陪他，但墨非却没让。黄昏时候他坐在花果山的崖头，陪在身边是花果山里最老资格的小贝跟沙包。
　　以及——
　　埋葬斑斓大虎的坟丘，那株被烧了半面的千年老松。
　　这时晚霞在东海展开，海水染成潮红，天空有许多信天翁、海鸥盘旋，有韵律的潮声一叠接着一叠。
　　墨非拎着酒壶喝酒，旁边石头上放着几串刚下来的葡萄，但没人动。
　　气氛非常沉默。
　　“你怎么也不吃？”墨非指了指扬面躺在地上的沙包，后者直勾勾的盯着天空里云彩，已经很久没动。
　　“大神仙啊大神仙，葡萄啊葡萄，我哪儿能吃的下去？我想起来以前跟小仙子的很多事，那时候我跟着她满世界的去寻找墨大神仙，到过戈壁，也去过雪山、沼泽，几十万里的路，我们快走了两年的时间。那路，可真远。”
　　“可真远……”墨非饮酒。
　　“还遇到过牛魔王，遇到过一个很厉害的妖怪，差些就死掉。”
　　“这事我知道，后来恰好遇上了葛师兄，他杀了那个妖怪，然后你们才找到我。”
　　沙包猛然坐起来：“我怕小仙子佩瑶好不了。”
　　小贝厉声呵斥他道：“闭上你的乌鸦嘴。”
　　“万一……”
　　“还说！”
　　万一呢？墨非轻声呢喃，有喝了一口酒，他低着头，脸完全埋在了落日余晖的阴影里。
　　不是，小仙子佩瑶不是没出事的可能，这种可能反而极大，不管沙包说不说那些话都一样的，这点墨非的心里非常清楚，甚至也往坏处想了。
　　世上的事哪儿尽如人意？
　　不忍由如何？
　　只是有一点，他宁愿让小仙子佩瑶元神溃散、灰飞烟灭，也不愿意让她成为行尸走肉一般的佛奴。
　　如果小仙子真的死了……
　　就是间接死在他手上，而做这种决定的痛苦不言而喻。
　　他心里像压了一座山。
　　伤的体无完肤。
　　又喝了一口酒，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佩瑶这辈子过的太苦，从前在天庭做持帚小仙时候不懂人情世故，又没有背影，整日战战兢兢，被贬下凡，又遇上牛魔王等六妖王侵犯花果山，到后来又有阿那摩作孽，险些就死掉，后来好不容易好了，又被西天如来一张法旨弄到了西天做什么狗屁菩萨。她这辈子就在东海荒岛那十三年安稳快乐。”
　　小贝跟沙包都还没答话，他就继续说道：“十三年太短……可是她从来没做过坏事，就是对待想要她命的人，都不忍心痛下杀手。”
　　小贝轻声劝慰道：“不会有事。”
　　“我也希望，可是……”
　　“可是把握真没多大。”
　　沉默。
　　夕阳在沉默中落下了去，入夜以后的花果山非常寂静，没有任何猴儿的嬉闹声音，似乎都在等待结果。
　　一囊酒早已经喝完，又灌了一囊。
　　墨非没醉。
　　还在喝。
　　只是有七百年经历的墨圣君已经无需借酒浇愁，不喝，心里空而已，就像是手里攥着象牙骨折扇习惯了，不拿的话手里会觉得空落落的。
　　这两囊酒他连味道都没喝出来，完了，小贝又给他灌满续上。
　　准备再喝，一只略微冰凉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拿过了酒囊，抬眼瞧见原来是漱玉，后者姿态优雅的喝了口酒，靠着墨非肩膀坐下来，撩起裙子搭在膝盖上，双手捧着酒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