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西游系统 (素青四)

　　他捏指印弹向唐僧一道白光，压得唐僧双膝跪地。
　　黎山老母、观音菩萨、文殊菩萨也显化本相，立于半空之中，给这出言无状的唐僧些教训也好！当然他们只是站在云霄俯瞰唐僧，不会插手，此事普贤菩萨应该会有分寸。
　　普贤菩萨道：“我等在此显化本是试你师徒几人是否有取经的诚心，谁想你竟如无赖，若不给你些教训，怕你犯这口舌业障倒不了灵山。”
　　唐僧挣扎了几下没能站起来，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嘴唇上已经溢出几道血丝，显然白光给他的压力非常大。
　　“你还不知错么？”
　　“阿弥陀佛，参见菩萨。”唐僧笑了笑，却不答普贤菩萨的话。
　　但他表现出来的骨气却更让普贤菩萨脸上的怒色增加了几分，白光也更加耀眼，直把唐僧的脊梁压弯，刺啦一声僧衣破裂，露出打了几个补丁的里衬。他用手按在撑着地面，头抬不起来，脸上的冷汗却已经留到了下巴上。
　　菩萨一怒岂是凡人能承受得起？即便是猪八戒跟沙僧也有些心惊。
　　两人低头跪在唐僧后面，猪八戒轻轻拉了拉唐僧衣角，这意思显然是让唐僧给菩萨认错。佛争一株香，但也争一口气，心里的气顺了这事也就了了，何必逞英雄吃苦头呢？
　　“师傅给菩萨赔给礼啊。”猪八戒感觉唐僧的全身都在发抖，就直接把话说了出来。
　　普贤菩萨又道：“既然不知错，那就这这里跪着，跪到你知错为止，取经的事也不怕耽误十天半个月功夫。”
　　阿……阿弥陀……佛……
　　唐僧又念了一声佛号，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的笑意。
　　而这是流淌到他下巴上的已经不是汗水，那是嘴角溢出来的血，吧嗒滴在了他青筋曝起的手上，那只手死死抓着地面，手指陷入了泥土之中。
　　“师傅，给菩萨认错啊。”
　　“师傅，您就认个错。”沙僧开始规劝唐僧。
　　一直在看热闹的墨非，扫了一眼唐僧里衬上的补丁，走过去，用折扇扶住他的手臂把他搀扶起来，没去看他，但能够想象这骑马的和尚此时的神情。
　　他笑吟吟地看向普贤菩萨，唰的一声打了象牙骨折扇，说道：“几位设这一局考验唐僧师徒，这就如人对弈，唐僧看破这一局的疏漏，刚才嬉闹怒骂不过是破局，这似乎没有什么不妥。就像是赢了棋局，只能说明对方比你棋高一着，你不能因为人家下棋独辟蹊径，就给人家一拳吧？”
　　普贤菩萨冷眼道：“墨重明，本尊管教我西方教弟子用不着你来插手。”
　　“这和尚是我护着的。”
　　“哼，你以为你有些手段就可以放肆胡为了？让开，否则本尊连你这刚出来囚徒一块收拾。”
　　普贤菩萨目光逼视过来，同时佛光威压已漫向墨非，后者舔了舔嘴唇，啪的一声又把象牙骨折扇合上，把骑马的和尚退到了背后。
　　等佛光威压漫过来时，本来懒散的眼睛里陡然爆射出一道如剑精光，直接刺向普贤菩萨。
　　这种威压对墨圣君没有太大作用。
　　“这话若是观音菩萨说，我还忌惮三分，但你普贤，说实话墨某还真没多放在眼里。你要战，那便战！”墨非的手指已经指向普贤菩萨。
　　这挑衅性十足的话却让普贤菩萨犹豫起来，西方教此时最重要的，就是让墨非跟唐僧把大乘经书传道唐朝，这是重中之重，墨非的“亚圣”影响力不可或缺。如果真动起手来，佛祖经营许久的传经大计八成会受到影响，所以普贤菩萨也必须掂量清楚得失。
　　而让他有些意外的是，被镇压六百年本来已经成了没牙的老虎，可显然不是那么回事，墨非还是锋芒逼人。
　　到底如何处置呢？
　　普贤菩萨感觉有些骑虎难下。
　　若是应战，怕会墨非不死不休，若容忍墨非这样肆无忌惮的挑衅，颜面扫地不说，以后肯定还会更加猖狂。
　　气氛僵持了片刻，观音菩萨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我西方教向来不以武力为尊，只是人若生了魔念戾气，才会施手段镇压，墨圣君放下这份戾气也罢了。”
　　这是给双方都递了个台阶。
　　墨非道：“我依然觉得唐僧没做错什么。”
　　“口业已经犯了我教戒律。”
　　“唐僧犯了口业就要处罚他，那刚才普贤菩萨动了嗔怒如何惩处？你瞧瞧唐僧这样，他是凡人啊，身为菩萨竟然要以术法来逼他跪地认错，这份能耐墨某实在是想讨教。”
　　请吧，墨非向普贤菩萨拱了拱手，气势咄咄逼人。
　　看似年迈却颇有气度的黎山老母展颜一笑，这姓墨的小子怎么呲牙的饿狼似得？还有唐僧骨头也硬的不得了，两人真可谓颇有性情，也不知西天如来怎么选他二人取经弘扬佛法？
　　饶有兴致地打量二人，看那骑马的和尚嘴角还在流血，似乎脏腑都已经受到了损伤，又轻轻叹了一声。
　　“墨圣君，以老身看，你也别得理不饶人，这本就是小事无须闹大，就让普贤医好唐僧的伤就算了吧。跟你说实话就唐僧这张刁嘴，就是老身刚才也想给她一拐杖。”
　　黎山老母的身份地位其实比这三位菩萨、包括观音菩萨都略高一筹，但她说话时态度非常和蔼，也没有什么大神的架子，有什么话就说什么话，就像长辈跟晚辈闲唠家常让人舒服的多。
　　墨非思量了片刻道：“老前辈如果想给唐僧一拐杖，在下不拦着。”
　　“这都是面子上的事，说开也就罢了，普贤菩萨修持多年，受了唐僧的气心里自然不顺，也是人之常情。普贤菩萨，咱们这局确实是输给人家唐僧，不管如何他并没有受到诱惑，你也就别揪着了，就给他医治了伤势罢。”
　　普贤菩萨瞪了一眼墨非，然后才说道：“愿听老母吩咐。”
　　说着就弹向唐僧一道佛光。
　　“不必！这和尚的伤我管！”墨非信手将佛光荡开，另一手指向唐僧，手掌中漫出温和大的生机之力把唐僧笼罩了起来。
　　普贤菩萨愤然不语，但既然黎山老母都开口说和，他也不能不给面子。
　　“墨重明，咱们后会有期。”
　　“可以，但下次请菩萨你变的好看一点，太难看我也不感兴趣。”
　　……
　　(本章完)


第447章 冰层之下
　　混沌天雷的生机力量很快修复了唐僧的脏腑损伤，不过他是**凡胎，体力恢复得没那么快，菩萨等人走了半小时以后还坐在草地上休息。
　　墨非倒了半钵盂酒给唐僧，与他并肩而坐，望着烟气袅袅的寒江水面，漫不经心地笑了笑。
　　“老唐这回你的风头出大了，四大菩萨当面骂了两个，西方教在凡间的万千僧人你属头一份，就冲这个我得敬你一杯。”
　　唐僧脸色苍白，额头上的汗还没有完全落尽，伸手抹了抹，然后端起钵盂喝酒，他腹中还有些疼痛，喝得太猛又被呛住了，咳嗽不止，沙僧给他拍了一会儿脊背才好转过来。
　　“重明，你要是不讽刺这两句，说不定贫僧还要谢谢你。”
　　“我可不稀罕你这和尚谢。”
　　唐僧瞥了一眼满脸含笑的墨非，没好气道：“阿弥陀佛，你刚在看热闹看得愉快，心里也就没安什么好，八成是想看贫僧把菩萨们都骂个狗血淋头吧？其实幸灾乐祸的心其实比救贫僧的人要大的多。”
　　“还真给你说准了，要不也不可能看你骂菩萨不拦着你，不过话说回来你这秃驴的嘴刚才可真够刁的。”
　　“近墨者黑，贫僧这是在野史上看到了墨亚圣跟四明学宫诸多儒生辩论学来的，相比而言亚圣的嘴毒多了，贫僧这也算是师法先贤。”
　　墨非点头一笑，骑马的和尚也跟着笑，他笑声很大，在寒江上久久回荡。
　　“你为什么不跟普贤认错？”
　　“贫僧不知到哪里错了，贫僧不远万里从东土大唐到西天取经，一路上本来就多灾多难，饭吃不饱、衣服穿得也是磨破、打了很多补丁的，要受多少苦根本就算不清。菩萨们如果真信不过贫僧换别人来也就罢了，何必出这幺蛾子考验什么？阿弥陀佛。”
　　唐僧说了这么多，却依旧像是言犹未尽，不过看了看风轻云淡的墨非，就没在往下说。
　　墨非则付之一笑。
　　他道：“有理！但这番话你怎么不当着菩萨们的面说？”
　　“贫僧怕死行么？”
　　“行。”
　　……
　　大雪下了一天，积雪半米多深。
　　人马难行。
　　四人的运气倒还不错，在天黑之前找到一处山洞避雪。
　　山洞乃人工开凿，或许之前曾住过归隐的逸人，除了石桌石凳外，石壁上雕凿出的小洞还放着不少书籍，年代并不久远，书籍并未完全损坏。墨非信手翻看，以兵法居多，还有曹注本的《孙子兵法》，以及早就失传的《兵形阵策考》，据说是兵仙韩信所著。
　　猪八戒曾统领八万水军，真打仗未必行，但演兵布阵却也算是方家，跟在墨非后面捡书翻看，评论涛涛不绝。
　　但这个就找错了显摆对象，墨非、唐僧、沙僧都不懂兵法。
　　正缝衣服的唐僧抬头看他道：“八戒你讲这些，还不如讲讲你当初是如何调戏嫦娥仙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