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你的能力,真要经商绝对会混得风声水起。”
“每个行业都有难度,没有进入前谁都不敢说狠话。”
陈强望着王桥头上的伤疤,道:“你刚才有一句说得很好,我很赞同,现在的人们能够有多元化的选择。真是社会的巨大进步。我们那一代往往无法选择自己的人生,成为官员是一种很有尊严的活法,能得到周围人的尊敬,我当年成为阶下囚。最痛苦的是觉得人生价值被完全摧毁。如果不是意外改变我的人生,我仍然以当官为最正统的选择,就如两千年所有知识分子的选择一样。”
讲到此,他陷入了当时的情境之中,忘记了老廖和强光手电,道:“在这次人生磨难中。我最感谢的是我的妻子。她陪我走过了漫长的苦难,这是我人生中最幸运的事情。现在我最重要的人生目标就是作自己的新事业,回报妻子和女儿。”
王桥叹了一口气,道:“相对你而言,我的人生目标很含混。”他犹豫了一下,道:“除了父母以外,谁又值得我终生回报?”
陈强道:“小李不行吗?”
王桥道:“我现在的遭遇就是对我们关系的考验,虽然我最讨厌拷问人性。因为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任何考验人性的做法都是非常愚蠢的,但是目前状况下却不得不如此。”
老廖带着三根强光手电来到了房间,结束了两人之间的对话。
来到现场,老廖和工地安保人员带着陈强和王桥来到被损坏的管道处。一位安保人员介绍道:“应该是用二锤敲的,洞口足有十来公分,有两个洞。今天是我值班,听到响声就过来,看见一个朝那边跑了。”
陈强在工地上就很有专业精神,容不得差错和马虎,对破坏工地的行为深恶痛绝,朝着远方的灯火骂了一句:“他马的,不得好死。”
此时工地已经开始安装管道。这条管道是为了保障昌东城区用水的重要干线,从泸东水库直达昌东县城,如果县城面临干旱时,这条水道就是最为重要的补充水源。
最初是商定由县水务部门安装这条管理,预算出来以后,又觉得价格太贵,就交由各标段负责,作为工地的附属部分,用这种办法既能完成管道安装,又能节约钱。
这是保障城区用水的管道,交由各工地做,但是质量要求非常高,由水务部门专门成立检查组,天天在各工地上巡视。
老廖用手点指着管道补充道:“我还没有睡觉,听到响声就朝这边跑,值班安保已经到现场了。”
被敲出来的洞虽然不大,水管也就报废了。还要重新挖起来,换上新管道,从材料到人工花费着实不小。费用是一回事儿,关键是耽误事。
陈强安排道:“老廖,还是老办法,首先组织学习工地安全保卫制度,看我们有没有按规程操作;其次,多加几个人在沿线守着,以后不要留死角。”
老廖叫苦道:“标段这么长,管道没有验收,始终暴露在外面,全线守着要加派多少人手?守到什么时候?”
陈强道:“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明天必须要守,直到我们找到解决办法。”
从工地回来,陈强和王乔继续喝酒,刚开始时他们只是谈人生,现在就聊起具体问题。
陈强道:“明天还是报警,你和王亚平所长认识,找他出个面,帮助解决。”
王桥道:“报警没有什么意义,解决不了问题,泸东派出所根本没有精力和技术能力解决这种事,就算他们有能力解决也会睁只眼闭只眼。但是我们还必须报警,报警的作用就是提供了一个记录。”
陈强道:“我们增派人手在晚上守工地,要增加不少开支,但是不一定守得住。与其如此,不少直接把钱给那个老村民,给他提条件,花钱消灾。”他随即否定道:“如果花这一点钱能解决问题,那就好办了,我最担心形成示范效应,给了钱,说不定这种事情越来越多。”
一般来说,解决此类问题有三种办法,一是报警,由警察作为社会治安案件处理;二是由镇政府和村两委出面协调;三是直接找当事人谈条件。
王桥想着三种办法解决问题的可能性,突然问道:“如果换作姚建军,他会怎么去处理此事。”
陈强道:“威胁村民,这也就是涉黑的前奏了,我不想采用这个办法。”
王桥打了个哈欠,道:“今天不管明天事,明天我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第二天天明,工地报了警。派出所派了一个民警到工地看了现场,道:“就是两根水管,报什么警。”
老廖将抢修单子递给民警,民警匆匆看了一眼,道:“那就按程序走,能不能破案,我可没有保证。”
老廖从派出所回来以后,讲了报案结果。
陈强早就料到这个结果,对王桥道:“如你所言,差不多就是一个记录。”王桥主动道:“我去会一会那人,老廖带路。”
老廖建议道:“陈总,我们还是给一点钱吧,花钱免灾。”
王桥否定道:“这是一个原则问题,随意给钱,以后肯定有麻烦。”
老廖又道:“那我们学姚总,用黑社会吓一吓他。”
陈强立刻否定道:“不行,这也是原则问题。”
老廖就只能苦笑了,道:“这个社会乱了套,我们正正规规做生意,反而寸步难行,姚总那种乱章法,反而如鱼得水,风平浪静。”
王桥道:“怪话不必说,我们出发吧。”
王桥、老廖和安全员离开工地,一起朝老农民家时走去。
刚走出工地,王桥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县纪委打来的电话。得知又要到县纪委接受谈话,王桥无奈地道:“谈了无数次了,所有的事早就被挖得干干净净,还要谈什么?”县纪委打电话的同志倒是好脾气,道:“是市纪委来人,核实一些事情,请王主任配合一下。”王桥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有什么办法,肯定要配合。”纪委同志安慰道:“谈清楚了,也是对王主任的保护,请王主任理解。”
王桥没有听出打电话的是谁,但是对其态度还是让他觉得舒服,道:“谢谢你,我能理解,估计还有半个小时就过来。”
光头王桥骑着车回县城,接受谈话。
老廖和安全员去找老村民摆谈,寻求解决之道。
天空阳光明媚,天空飘着朵朵白云,真是一个好天气!
(第二百九十二章)
第二百九十三章终结(二)
王桥解决了与腾飞公司紧张关系以后,老廖对王桥很是看好。他原本想靠着王桥的办事能力来解决张姓老村民的事情。此时王桥有事离开,无奈之下,只能由自己充当谈判主力。
已经到了破坏管道的程度,空口白牙地再去谈判没有任何用处,老廖对此心知肚明,为了完成工作任务,还是和安全员一起前往张姓老村民住处。
“那个村民叫什么名字,有几个子女。他马的,真以为我们是大户,随时上来咬一口,说实在话,我们这些打工的,还真没有这些村民过得舒服。”安全员有工地人常见的黑而稍显粗糙的肤色,加上他平时不怎么说话,有一股不好接近的严肃劲。管道被敲,工资奖金铁定被扣,他的严肃脸上透着一股子丧气劲。
“那个老家伙姓张,有4个子女,都分家了。”老廖走访了附近的村民,对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
安全员闷声闷气地道:“就算分家了,子女就可以不管长辈,让长辈到工地上敲诈勒索?”
老廖道:“分家后独立成户是静州农村习俗,分家以后就是另外一家人,大家各管各的。这一点城市也是一样,只不过在农村要涉及财产分割,意义更大一些。这事我们找不着他儿子,只能找他。”
安全员苦着脸,道:“按照公司规定,这一次水管被敲,我被扣工资和奖金加起来有七百多块。我们就是打工仔,凭白无故被扣钱,真tmd想不通。依着我的脾气,就把那个姓张的老头打一顿。”
老廖劝道:“人在江湖走哪里能不挨刀,被扣工资很正常。我们在这些村民的地盘里施工,村民就是地头蛇,做企业的真心惹不起。”
安全员道:“陈总辛苦撑起这个企业也不容易,我们不是那些家大业大的国企,被咬两口无所谓,我们被咬上几口。不管是陈总还是我,口口都是血啊。腾飞姚建军做得不错,他是恶人,他的工地就风平浪静。没有人敢惹发了一顿牢骚。”
老廖道:“老板做过监狱,不想再惹这些事情,可以理解。”
说话间,两人来到老张家门口。老张家有一个小院,用水泥地打过。坝子周边没有种树,只有一些花花草草,可以用水泥坝子来晾晒稻米包谷。
小院没有门,有两条农村看家土狗,生人来到,看家狗拼命地狂吠。
张老头昨天偷偷用二锤去敲了管道,料到工地会有人找过来,便在屋里等着。听到狗叫声,他从屋里出来,假装不认识老廖。道:“你们找哪个?”
老廖站在院外,道“老张,找你商量个事。”
张老头硬邦邦地道:“你们不解决我的问题?光凭嘴巴哄,说什么也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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