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直说!”
“陈厅很生气,说我欺骗他!”
“哦!”
“他说,我们一离开云江他就知道了,按理这个时间应该快到天水了,问我们究竟在哪里,他有急事必须找您汇报!”
“他有沒有说什么事!”
“他说我骗他,事关重大不能相信我!”
王鹏看着秦刚一脸委屈的样子,想安慰他几句,但嘴张了两下沒有说出來。
秦刚说了半天,看王鹏的反应都是淡淡的,心里老大不舒服,也就闭上嘴巴土着脸闷声开车。
王鹏在后座掏出手机开机后,先拨了雷鸣的电话,“听秦刚说,你有急事找我!”
“不是我找您,厅长,是陈厅有急事找您,我看他急得有点火上房的样子,所以打了秦刚的呼机!”
王鹏皱皱眉挂了电话,重新拨了陈江飞的手机,“你找我!”
“哎哟,王厅长,你可是一厅之长,怎么人到哪里也不打声招呼,这样玩失踪,出了事我们找谁去。”陈江飞不说事情先咋呼。
“说具体事情吧。”王鹏不冷不热地打断他。
“省检察厅的詹思芸带着律师跑到厅里來要人,说我们非法拘禁史云彬,并带了全国政协一位老同志的亲笔信过來,要我们监察厅给一个明确交代。”陈江飞说至此,很快又说,“因为找不到你,我已经帮你打发了,总算她碍于自己的公职、又给我几分面子,才沒有大吵大闹,同意回去等我们答复!”
王鹏挂了电话,转脸看着车窗外阴沉沉的天空,沒來由地说了一句:“又要下雨了!”
秦刚不确定这句话是不是对他说的,只好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应对。
到天水是下午四点,王鹏沒有直接进自己的办公室,而是去见侯向东。
“回來了。”侯向东正和程鹏飞在说话,看他进來就向他招招手,“程书记给你带了好消息來!”
“真的。”王鹏惊喜之下,连招呼都沒跟程鹏飞打,就一个箭步上前在程鹏飞边上坐下來,盯着对方的脸急急地问。
“呵,老侯,你瞧瞧这小子,说到工作什么都不顾了。”程鹏飞指指王鹏对侯向东笑着说。
“程书记,你就别跟我计较了,快告诉我,是不是那些财会人员找到了。”王鹏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进一步追问。
程鹏飞不再打趣,直接说:“财会人员的去向调查还沒有突破性进展,但我们得到一条对你们工作很有利的消息!”
王鹏不再追问了,而是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程鹏飞,这个时候,他分分种种都希望得到有利于调查的重要线索,可以把史云彬一直紧闭的嘴巴撬开。
“我们上周破获一个澳门來内地追债的高利贷团伙,在审讯过程中获知,该团伙实际是受澳门博彩公司控制,专门放债给输了想翻本的大陆赌徒的,他们在放债前都会核查赌徒的身份,对于那些沒有偿付能力的普通赌客一律不予贷款!”
“这算是盗亦有道。”王鹏轻蔑地说。
程鹏飞摇头说:“可能吗,他们是为了确保每一分钱都不会白花出去,而且这样做也有利于控制赌徒一再地参与赌博!”
“一再参与!”
“对,他们在追债的同时,也为赌徒提供赌博信息,把豪客带往公海参与赌博,我们正是根据这个线索顺藤摸瓜,与港岛警方联手破获了一起公海赌博案,从其中一名赌客那里获得了重要线索。”程鹏飞看了侯向东一眼,见对方朝自己点点头后说,“这名赌客是洛河市副市长聂昭武,先后参与过四次公海赌博,曾欠下博彩公司六百四十万人民币的高利贷!”
王鹏皱眉问:“这么多钱,博彩公司不怕他还不了吗!”
“在欠下四百多万的时候,他绝望过,想跳海自尽,被博彩公司的人发现救了下來,对方给了他一个方案。”侯向东插道。
“什么方案。”王鹏追问,
第605章寻找突破(三)
第605章 寻找突破(三)
“帮博彩公司在洛河设立空壳公司,与洛河市政fǔ合作投资项目,博彩公司只出管理人员不出钱,洛河市政fǔ负责项目投资所需全部资金,博彩公司得到的投资回报作为聂昭武偿还高利贷的支出,这些年,正是通过这家叫百达投资的公司,澳门这家具有黑道背景的博彩公司,不但全数收回了聂昭武以公款形式偿还的全部高利贷,双方还合作洗白博彩公司从内地追回的黑钱,聂昭武从中还得到了不少好处!”
程鹏飞说完,王鹏与侯向东对视一眼,有点犹疑地说:“百达投资曾经进入过我们的视线,季定邦不久前递交的调查报告上,明确指出该公司有行贿行为,公司法人孟萍主动坦白了行贿原因与行贿对象,调查小组最后核实到这些行贿对象早就主动向各自单位的监察部门申报了收取的财物并如数上交,沒有形成实际行贿事实!”
侯向东摆摆手说:“这就说明我们的对手很狡猾,我的意见是,根据下一步对聂昭武的调查,要对百达公司重新展开深入调查!”
程鹏飞点头道:“针对百达公司的调查,因为与你们正在调查的案件有关联,为免打草惊蛇,我们只是对孟萍实施监视居住,沒有正式将其逮捕!”
案件的复杂性让王鹏听得背脊发凉,他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又一次追问:“聂昭武和我们目前调查的案件,除了刚刚说到的对百达投资调查不够彻底,另外还有什么关联!”
程鹏飞这时朝侯向东抬手指了一下说:“老侯,你告诉他吧!”
侯向东点头道:“据聂昭武交待,最初带他参与公海赌博的,就是史云彬和陈江飞!”
“陈江飞也参与了。”王鹏震惊地看着侯向东。
侯向东沉重地点下头说:“我们一直认为,陈江飞对史云彬的感念,主要是史云彬多年來对他的提携,沒想到二人之间还有这样一层关系!”
王鹏双手交捏在一起,手指关节被他捏得“咔咔”作响,眼睛盯着侯向东问:“今天詹思芸带律师到厅里來的事,您知道吗!”
侯向东摇摇头反问:“詹思芸來过吗!”
王鹏将陈江飞、雷鸣一再打电话找他的事说了一下,“……我从东江去云江前,就关了手机,也让秦刚关了手机,但沒想到他身边还带着呼机,并且回了陈江飞和雷鸣的电话。”他突然坐正了身子面对侯向东说,“侯书记,我请求尽快对陈江飞采取措施!”
“你是觉得,陈江飞利用秦刚的回电,确定了你们所在的大概方位,然后确定史云彬最新的谈话地点,并且迅速作出了传递消息的反应。”侯向东的两条八字眉完全挂了下來,使整张脸看起來极具凶相。
“这只是我的一个推测,但我觉得可能性高达百分之八十以上。”王鹏说。
“为什么。”程鹏飞不解地问。
“在转移史云彬之前,我和凌云制定了详细的计划,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每八小时调换一批陪同人员,所有换下來的人员一周内都不得离开云鹤宾馆,但是,史云彬到达云鹤宾馆未满二十四小时,就有人为他传递了消息,而且恰恰就在我进入云鹤宾馆之后,除了我本人可以把消息带给他外,就是在我之后进入宾馆的人了。”王鹏说,“而在我之后能确知我具体去向的,除了秦刚似乎别无他人,我回來的路上给雷鸣打过电话,基本可以断定,秦刚的确沒有明确告诉他们,我们当时所处的具体位置,而陈江飞找我的所谓急事,最后却被他轻描淡写地处理了,既然如此,他何必打六七个电话要确知我在哪里,我打电话给他时,听上去他似乎对我去向不明有些恼火,但又不像秦刚形容的那样火冒三丈,只是很自然地告诉我,他帮我处理了一桩看上去挺麻烦的事情,而事实上,詹思芸如果真的要來找我们要人,在见不到我之后,她会不直接來找侯书记吗!”
侯向东说:“不太可能,事实上,她以往一直都是一个人直接來找我的!”
王鹏点点头,“我认为陈江飞在这件事上最大的破绽就是,他说詹思芸是带着律师來的,而我回來在传达室看过门卫值班记录,詹思芸是上午十点半一个人前來的,并沒有第二个人与她一同进入,而且她前后只待了四十分钟,十一点十分就离开了,秦刚最后接到的传呼却是下午两点缺十分,当时我刚刚上车,秦刚沒有回这个电话!”
“陈江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程鹏飞说。
侯向东点头说:“小王,你的分析很有道理,我看,这件事情咱们需要和老程一起,向江书记作进一步的汇报,并请示下一步的动作!”
“那还等什么,走吧。”程鹏飞向來以雷厉风行著称,听侯向东还要再去向江一山汇报,当下说走就要走。
侯向东朝着程鹏飞风风火火的背影无奈地喊道,“老侯,等等!”
“哎呀,还等什么。”程鹏飞停住脚步不满地问。
“陈江飞不是说,詹思芸带了政协一位老同志的信來吗,我是想让小王先去陈江飞那里把信取來,我们带了一并去找江书记汇报,这样能更全面地反映咱们目前面临的办案压力。”侯向东耐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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