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就想不通吧,反正……对大哥的话阴奉阳违就好,田家的事还是二爷的话为准。”这个眼镜哥对田家倒是也还忠心,其实如果按照他的想法发展下去,说不定就真的忍一时风平浪静,然后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了。可是……
“看来我来的还算是及时,否则……鱼死网破,呵呵!或许我的亲人又要因此而受到伤害。”声音似乎从四面八方传来,在这夜深之际,平平淡淡的音调显得格外的恐怖。
“是谁?”田秋鸿身边几个人都是剧社的大头目,身上都带着功夫,倒也很快的就镇定了下来。拉开架势四面瞧着。
哐当!
一阵狂风,办公室的门忽然被吹开。
一个穿着立领风衣的男人缓缓走了进来,而后……砰!办公室的门无风自动的关上。
“你是……咯铬铬……”色厉之言未到一半,田秋鸿就像嗓子里骤然被一枚硬币掐住了一般只能无意义的放出一些难听的声音。因为……
脸颊藏在立领风衣里的男人露出脸来,一张线条分明带着甚至带着点点微笑脸,透着一股子亲善的味道。只是……赤红色的眼睛让人不寒而栗,即便如此如果这个男人换一个身份的话,想必田秋鸿几人也不至于恐惧的颤栗,但是……没错,就是许泽,他……来了!
教了艾薇儿一晚上刺杀术的步法后,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是离开孤岛,搭了便船从东南省偷渡回华夏了。确切的说他回国已经三天了。
甚至还抽空偷偷溜去见了莫慧兰一面,了解了一下众女最近的情况以及疯狂集团如今的发展,当然免不了的要翻云覆雨一回。
夏妖几个许泽就没有一一去见了,毕竟现在见任何一个人都有着一定的风险。如果不是许泽有一些事情要必须交代,他甚至都不会去见莫慧兰。
“许……许许……许泽。”田秋鸿结结巴巴的指着许泽。
“正是。”
“你……你怎么来的?你……想要干嘛?”田秋鸿心里暗骂着自己刚才的表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许泽那赤红色的眼睛,心头就发抖惊恐无比。
“杀人。”许泽笑眯眯的说道。
“什么?”
嘶嘶……嘶!
几声破空的撕裂声,四五多血花在四五个田秋鸿属下的脖颈间骤然绽放。许泽以实际行动告诉田秋鸿他要做什么。
暗劲巅峰的田秋鸿只看到许泽身上忽然吐出几个黑影,然后他的几个属下就捂着脖子倒下,这种诡异的身法让他额头和背后顿时冷汗淋漓,他知道他绝对不是此时许泽的对手。心中最后一点侥幸也抛却了。
“慢来、慢来,许……许少,能饶我一命吗?刚……刚才您就当我放屁了。或者……”田秋鸿狠狠地咬咬牙:“许少我田秋鸿自负在省城根基颇深,只要您今天放过我,我必将全力助疯狂集团立足省城如何?”
“剧社,对于疯狂集团来说是个不错的磨刀石。人也好组织也好想要真正的成长起来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所以我根本没有让疯狂集团一帆风顺的想法。现在磨练磨练也省的以后栽大跟头。”
“许少……一定要杀我?”田秋鸿忽然觉得很悲哀因为他此时连鱼死网破的勇气都提不起来,许泽拿上赤红色的眼睛就像是有魔力似的,将他一身的力量都抽空了。
“或许你能告诉我一些什么?”
田秋鸿从许泽的这句话里听出了一些活命的可能,赶紧问道:“许少想要知道什么?知道我田秋鸿知道的绝对毫不隐瞒。”
“我爸妈的死,你应该知道点什么不是吗?”
田秋鸿冷汗又冒了出来:“我……我……”
“我需要知道一些详细的信息,比如说……”
半个小时后知道了想知道东西的许泽一脚踢倒捂着自己溢血的脖子一脸不可置信的拉扯着自己衣摆的田秋鸿,微笑着走出了剧社总部的办公室。
……
……
又三天过去了,对于省城或者说对于整个H省来说这都是极不平静的三天。
盘踞省城十多年的剧社高层包括剧社老大田秋鸿在内一夜之间被神秘人杀死,随即多个省城重要位置官员被发现死在家中,被杀的唯一痕迹都只有喉咙上的一道致命伤。
最最让人奇怪的是,每个死去官员的身边都会被留下一些犯罪的证据,足以被判处死刑的犯罪证据,难道这个远离大侠的年代再次出现了替天行道以武犯忌的大侠?
一般人只当做茶余饭后的其他,而看的更加深刻的人却隐隐察觉到,这些死去的官员似乎都是与省城田家或者说与京城黄家有着或多或少的联系。更有耳聪而目明者甚至察觉到这些死去的官员似乎在某次爆炸事件中扮演了一些或中药或不重要的角色。而那次爆炸事件……甚至牵扯到华夏巨擘许家。
省城某个政府宾馆的房间内,姜凯泽坐卧不安的来回走着。在不远处阴鹫的殷天杨脸上也布满了憔悴。
“天扬你说这倒是是不是……那个人动的手?”姜凯泽脸上浮现着惊惧之色,甚至不敢直接称呼心中怀疑对象的名字。
“七分可能。”殷天杨是人不是神,他可不能完全确定。
“七分,这么高的可能性?可……可是我们得到的消息不是说那个人并不擅长刺杀这种行动吗?那种完美无缺的刺杀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练就的。”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安慰自己,姜凯泽说这段话的时候情绪显得很激动。
殷天杨动了动单薄的嘴唇,眼中陡然波动出一些恐惧来:“如果……如果他是装的呢?”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他骗过了所有人,他早早的就准备好要报复了。血腥的报复。”
“可……可能吗?那太可怕了吧?”
“从听到田秋鸿死去的消息开始,我就感觉有一张天网束缚在我周围,越缩越紧,越缩越紧……”殷天杨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没过脑子,直到看到姜凯泽全然褪去血色的脸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乱了分寸:“也许……也许是我多想了吧,你知道的,像我这样的人一贯是没有太多安全感的。”
滴滴……
姜凯泽的手机忽然响了,是他爸爸的电话,他赶紧接听:“爸,爸……爸?你怎么不说话……挂了!奇怪干嘛挂电话。”
殷天杨盯着姜凯泽的手机骤然脸色大变:“不好……”
……
第【049】章 举国震惊!
“怎……怎么啦?”姜凯泽看着神情大变的殷天杨心头不好的预感汹涌的翻动着。
殷天杨脸色变幻多次,猛地站起身来:“我们赶紧离开这里。边走边说。”
姜凯泽是个有眼界的人,但单说智慧却是逊色一筹,此时已经没有了注意,只能跟着殷天杨的一路飞快的走出政府招待所。
“凯泽兄,不能开你的车,我们搭计程车,先去银行取钱。”
半个小时后……
从银行取了十万放在背包里的殷天杨和姜凯泽来到鱼龙混杂的火车站,购买了进藏的火车票。
“天扬是不是……我爸爸已经被杀了?”姜凯泽这一路上已经慢慢的回过神来。在火车站的厕所了,他点燃了一根烟默默的道。
脸色苍白的殷天杨点点头:“应该是这样的,没想到……为了给养父母报仇,许泽居然会……鱼死网破、玉石俱焚。凯泽兄我们……都是我的失误,当初不该为了一时意气去招惹许泽呀。”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天扬也不必过于自责,毕竟你思考的方式是按照人类的正常逻辑,而许泽……显然已经疯狂了。”姜凯泽微微沉默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对自己父亲死亡的消息表示哀恸,而是神情越发的理智。
姜凯泽此时的态度显然让殷天杨很有感触,殷天杨就是一根藤蔓,本身没有靠得住的势力和背景,只能依附大树生存。自负智慧的殷天杨一直对这样的状态很不满、很怨念,他觉得如果他是有背景的二世祖,他一定能比陆毅甚至比姜凯泽做的更好,可偏偏……老天厚此薄彼啊!
在这种怨念的心态下,他对自己藤蔓的身份很不满意,一心想要成长为一颗参天大树,所以他并没有对任何一颗依附的大树付出真正的忠诚,那些人包括姜凯泽都只是他利用的棋子罢了。所以虽然他谋略出众、非凡,但往往却并没有真正去考虑主家的利益,无论是为陆毅、陆蒙出谋划策还是给姜凯泽姜出谋划策都是弄到最后有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意思。
他是故意的,没错,他完全可以更加的谨慎,他有那样的能力,可是他不会那样去做,因为只有对手越强大,他才能体现出更大的价值,他才能更加快速的成长获得他想要的地位和根基。
可以说许泽一手扳倒陆蒙,其中未尝就没有他殷天杨无心的功劳,也可以说殷天杨一心去招惹许泽,除了对许泽屡次能逃脱自己计策反而获得最终利益的不忿之外,也未尝不是要给姜家树立一个强大的敌人。
只是……许泽再一次出乎他的预料了,他以己度人绝不认为许泽会因为养父母的死,而鱼死网破、玉石俱焚,他认为许泽甚至会有庆幸养父母的死亡,因为这样他跟许家之间的血亲相认便没有了最后的阻碍和尴尬,这样才更加适合许泽将来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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