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奏大帅,前方探马已知,永州兵马调动连连,似有异动!”
狄青接过军报,扫视一眼之后,当即沉声喝道:
“擂鼓,升帐聚将!”
“是!”
召集军中将领的军鼓之声骤然响起,顿时让整个军营闻声而动。
不多时,所有的云军将领,便都急匆匆地赶到帅帐之中,对着狄青,齐齐抱拳行礼,喝道:
“末将等,参见大帅!”
狄青背对着众将,一边仔细地查看着帐中挂着的舆图,一边沉声道:
“前方探马探知,永州夏军有所异动!”
此言一出,帐中众将顿时眼中一热,纷纷道:
“难道夏军,欲要攻我大军?”
“末将欲为先锋,请大帅应允!”
当初攻入西南的三路大军之中,石城郡伍子胥部,以两万余兵马,一战覆没西南十几万边军,威震天下。建昌府程不识部,连战连捷,攻克江阳,收服象州,亦是功勋赫赫。
唯有他们邕州大营,作为三路大军之中兵力最众,战力最强的一部,却因邕江阻碍,而一直未有寸进。
直到最后,夏军因为担心退路被截,放弃了河池郡,方才能够占据河池郡。
作为云国最为精锐的边军,上下将士自有傲气,仗打成这样,自然心中极有憋屈。此时听闻夏军异动,当即来了劲,战意高昂至极。
狄青抬了抬手,示意亲兵将军报递给一众将领传阅,然后让开身形,指着帐中的舆图,道:
“军报之中,夏军兵马有所调动的,乃是原本驻守邵东县、连州、原州的兵马。这几处,多是无关紧要之地。而永州附近,陵州、宁远县等策应永州城的要害之地,夏军的兵马,却是一没有任何动作。”
说到这里,狄青转过身来,看着众将,继续沉声道:
“所以本帅刚刚思索片刻之后,倒是觉得夏军的调动,不似要有所动作的样子……最起码,不像是要对河池郡动兵的架势!”
若是要对河池郡动兵,那直面蓝山县的陵州、宁远县二地兵马,总是要有点反应的,绝对不会像现在这般平静。
听到狄青所言,一众将领微微皱眉。
当即有将领沉声道:
“那大帅的意思,是我等,还是要像当初那般,坐视夏军从容调动?”
这说的,是当初狄青压着他们,不让手下将领前去追杀从梧州大营撤离的一众夏军。
这番话语之中,显然是带着一丝不理解的怨气的。
狄青自然知道,手下将领们求战心切,对自己必然有所怨气。若是当初才接管大军之时,他定然是翻脸,命人将打断他话语的将领拉出去军法从处,以此立威。
不过现在的他,彻底掌握大军军权,自然不需要立威。面对着手下将领不满的语气,他丝毫没有放在心上,沉声道:
“大军作战,牵一发而动全身,在搞清楚探查清楚夏军动向之前,大军不可轻举妄动……当然,坐视夏军从容调动也不可取!”
说到这里,狄青神色一肃,喝道:
“传本帅军令!”
众将闻言,神情当即一肃,抱拳喝道:
“末将听命!”
“各部领本部兵马,前往各处军寨驻防,做攻陵州之势。若探知永州四处兵马空虚,当立即出兵!”
众将闻言,精神微微一震。
正当他们就要齐声应和之时,便将狄青忽然神情一冷,厉声道:
“若有人不从军令,未街道本帅军令,便妄动兵马者,定斩不赦!”
狄青的威信,是此前邕州大营二十多名将领的人头堆积起来的,此时听到他的冷然呵斥之声,众将心中一颤,连忙低下头,齐齐拱手,沉声道:
“末将明白!”
狄青神色微微缓和,再次转过身去,看着帐中的舆图,微微皱眉,露出了思索之色。
夏军在这个时候,突然调动兵马,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呢……
第三十九章 蓝色训卡【万寿道藏】
夏国,金陵城中。
一处府邸内院之中,几张长琴随意地摆放在院子之中。
打扮贵气,容貌艳丽的官家小姐们,许是学习音律有些累了,便聚到了一起,相互之间说着闺中密话。
“嘻嘻,李家姐姐最近不在家中筹备自己的婚事吗,怎么还有空来寻咱们玩?”其中一名娇俏的少女,忽然打趣道。
坐在一旁,那相貌秀美,一直微微出神的少女,听闻此言,脸上顿时泛起一片红霞,羞涩地低下了头。
一旁的贵女们见状,顿时齐齐露出了哄笑之声。
见李家的姑娘羞得满脸通红,便有贵女笑着替她解围道:
“如今西南局势又紧张起来,敬武将军奉命前往西南武陵府领兵。李家姐姐的未婚夫婿,乃是敬武将军次子,又是京中勋贵子弟之中最为年轻上进的,自然是要随军前往西南。这婚事,自然也就只能朝后推一推了……”
“西南武陵府,又有了兵事?奇怪,怎么没听父兄说起过!”有人好奇地问道。
“只是云国前些时候又突然动兵,攻下了西南的一座小城池。虽然之后便没有异动了,但朝中紧张无比,正在整军备战呢。”
说话的这名贵女,显然家中父辈是夏国朝廷掌兵事之人,对西南军事了解得很是详细。
一旁也有人接话道:
“是啊,陛下下令,让征调粮草军械,大肆运往西南。如今我爹爹为了此事,几日都未曾归家了。昨日他匆匆归家梳洗,一副很是疲倦的模样呢!”
虽然这些官家小姐久在深闺之中,但奈何她们家中父兄皆是朝中大员,哪怕便是家中闲聊之时,也能够知道很多夏国朝廷之中的动向。
“哎,云国人当真坏透了!这般太平光景,不安生过日子,非要妄动兵戈!”
“谁说不是呢……你瞧瞧,咱们李家妹妹的婚事,不就被拖累了嘛!”
话说到这里,又被扯到了那名李家贵女身上。一众贵女,再次嘻嘻哈哈笑作一团。
而此时,就在一旁。
一名相貌秀美,气质出众,负责教导她们音律的音家女弟子,正恭敬有礼地跪坐在一旁等候着贵女们休息完毕。
此时的她,听着一众贵女们的说笑,眼中忽然一动。
武陵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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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鞭响,伴随着人痛苦的惨叫之声,回响在这幽深恐怖的天牢之中。
火光照耀之下,钟子濯的胖脸之上满是油光,略显狰狞看着眼前的瘦弱男子,冷笑道:
“姓名!”
“赵古。”刑架之上,瘦弱男子气若游丝地道。
“官职?”
“大司农属官,都内令。”
“……”
最为简单的问答,重复了数遍,看得一旁的廷尉年轻官员泛起了糊涂,忍不住压低了声音,对着一旁的年长老吏道:
“为何这绣衣使的大人们,还一直重复询问这般简单的问题?”
年长官吏闻言,小声地道:
“这是绣衣使的常用手段,先以严刑折磨,待其神志半昏半醒,思绪不清之际,最容易问出来实话!”
廷尉的年轻官员,顿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此时的钟子濯,厉声道:
“赵大人,都说你们大府乃是天下之中最肥的府衙,只要有本事有手段,一年捞上十万两银子也不算多!可赵大人你,能够坐稳这大司农属官都内令六年,手段谁人不称赞一声厉害?结果我费劲了手段,才在赵大人你家中,搜出了不过三十八万两白银。当真不知道,是该称赞您一声清廉呢?还是说,您藏银子的本事厉害呢?”
名为赵古的犯官,此时被拷打得有些神志不清,垂着头,口中喃喃道:
“没了、真的没了……”
看到此时还这般坚持的犯人,钟子濯眉头一皱,喃喃道:
“不过一个文官,都这样还不交代,只怕是真没有了啊。如此说来,这姓赵的,竟然还真算得上清官……”
话到一般,钟子濯又忽然反应过来,猛地呸了一声,羡慕地都快要把牙咬碎了,道:
“呸,我也是糊涂了,他算什么清官!凭我一年不过几千两的俸禄,只怕是要从世宗皇帝那时开始做官直到现在,才能够攒到三十多万两白银呢!”
一旁较为年长的廷尉官员闻言,此时笑着接话道:
“大人,此前朝廷赋税入不敷出,税银还未入大司农府库,便直接调给了朝中各衙门。他就是想上下其手,也只怕是没办法了啊。”
钟子濯闻言,当即冷哼着道:
“原来是这么个原因!”
说到这里,钟子濯眼中忽然一动,摇头道:
“不行,陛下既然让我彻查此事,我便不能疏忽大意!再问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出一点漏洞来。”
这般理由一来,几名廷尉官员也不好阻拦,只能让钟子濯继续拷问。
钟子濯手中鞭子再次一抽,血肉炸裂之声响起,让犯官赵古再次发出一声惨叫。
“我再问一边,姓名!”
“赵、赵古。”
“官职!”
“大司农属官,都内令。”
“……”
“……”
又是一轮繁琐且重复的问题,犯官稍有停顿,钟子濯便是一道鞭子上去,打得他皮开肉绽,浑身血淋淋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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