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吗?”曼达的眼睛红了,他想起了前世的那段故事,“时隔亿万年,难道让我在这里遇到了你?”
瓜特尔不知道曼达为什么流泪,他摸了摸“姑娘”的手臂道:“你发现了吧,她不一样的!”
曼达擦擦眼泪道:“是的,的确不一样!”
“想不想试试?”
“等等,等打完仗之后。”
“打完仗就迟了!”瓜特尔给“姑娘”拿了一把剑,姑娘握在了手里。
瓜特尔用凿子刺破了手指,蘸着血在姑娘的背上留下了一道刻痕。
姑娘动了,转脸看着瓜特尔。
瓜特尔对曼达道:“准备好了吗?”
曼达一惊:“准备什么?”
瓜特尔喊道:“低头!”
曼达赶紧低头,姑娘一剑横扫过来,被曼达躲过,长剑砍断了木屋的一根柱子。
曼达惊魂未定,“姑娘”举剑又砍,这次曼达准备充分,从容躲避,“姑娘”又砍断了一根柱子。
交手了几个回合,曼达越发轻松,木头姑娘的进攻模式非常单调,只会做刺击和劈砍的基础动作。
如果一对一的战斗,哪怕一阶信徒也能轻松应付这位木头姑娘,但如果组成一支军队,这些基础动作则成了上阵杀敌的强悍手段。
在战斗过程中,曼达做了几次反击,他用了短刀,没有用金手指,他不想给这位姑娘造成致命伤害。
姑娘无法躲过曼达的攻击,但让曼达惊讶的是,短刀只伤了她一点皮肉,居然没能影响她的行动。
这姑娘不仅能打,而且能扛!
曼达被彻底征服了!
瓜特尔看了姑娘一眼,姑娘停止了进攻,很明显,她接受瓜特尔的命令,而且只需要一个眼神。
曼达擦了擦汗水,收了短刀,看着瓜特尔笑了。
“好小子,做的好!”曼达想给瓜特尔一个拥抱,却被瓜特尔一脸严肃的推开了。
“不能在这,我们换个地方。”
“我,我只是想拥抱一下,没有别的想法……”
“快一点,来不及了!”瓜特尔拉着曼达的手往外走。
“你别拉着我,你找那个姑娘去……”
“别管她了,她不会有事,我们先走。”
“你到底要作甚!”
“木屋快塌了!”
被砍断了两根柱子,曼达和瓜特尔刚走出去没多久,木屋就塌了。
沉重的屋顶砸了下来,一片积雪飞起。
等积雪散去,姑娘依然站着。
她拍掉了头上的灰尘和木屑,拔掉了插在肩膀上的一根木头,微笑的看着瓜特尔。
瓜特尔转脸看着曼达道:“给她一滴血,她将成为你最强大的战士。”
“像这样的姑娘有一百个?”曼达对这场战争充满了信心。
“不止一百,我还会夜以继日,不眠不休,继续为你制造战士。”
“我要把留在七星山的那些姑娘也变成战士!”曼达不仅对这场战争充满信心,他甚至有信心征服整个罗姆路国。
瓜特尔摇头道:“那些姑娘不行,她们是白柳木雕刻而成的,是天生的美人,不懂得战斗。”
不懂得战斗?难道这是木头的天赋吗?
“那就把蛇桑木运到七星山去。”
瓜特尔还是摇头:“蛇桑树到了七星山会枯死,那里太潮湿,也太温暖了。”
曼达道:“那就把这些姑娘带回去!”
“恐怕也不行,这些姑娘去了七星山也会枯萎的。”
“呃……”曼达看着风中的姑娘,又看了看瓜特尔手中的凿子。
他对这把凿子的功能有了些猜想。
这把凿子不能创造生命,而是可以对生命进行转化。它把植物转化成为了介于植物和动物之间的生命形式,被雕刻出来的姑娘有动物的行动能力,却还保持着植物的基本特征。
在七星山,或许也能找到适合战斗的植物,只是不知道这把凿子还能保管多久。
瓜特尔低声道:“在那三件武器中,最珍贵的是凿子,其次是天河之尺,价值最低的是金骨架天平。”
曼达笑着摇头道:“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天平的功能。”
瓜特尔抽抽鼻涕道:“这不是我说的,是火神告诉我的。”
傻小子,火神骗了你,是祂亲手打造的三件武器,祂怎么会不知道天平有多么强大。
不过瓜特尔提到了天河之尺,这倒给了曼达一点提示。
“如果让你一眼看清尺寸,你雕刻的速度会更快?”
瓜特尔道:“如果能看出尺寸,我一天能做出二十个姑娘。”
曼达带开了巨龙之岛,把天河之尺交给了瓜特尔。
瓜特尔见过天河之尺,但从未碰过。
他学着曼达的样子,握紧了那根骨头,感受了片刻,对曼达道:“不止二十个,我需要木头,这群野人嫌蛇桑树太硬,不给我砍木头。”
曼达道:“我去调拨三千人,专门给你砍木头。”
……
一座派务士村庄在寒风中燃起了熊熊大火,村庄里到处都是烧焦的尸体。
一位母亲抱着七八岁的女儿在寒风中哀嚎,拜尔大将罗蒙洛夫带着几十名军官走了上来。
一名军官对着地上的一具尸体啐了口唾沫:“这个女人只扛过了我们二十个人,不知道她们能扛过几个。”
另一名军官道:“大的十五个,小的四个。”
“我觉得大的也能撑过二十个,小的至少能扛过八个。”
罗蒙洛夫微笑道:“别总说,做给我看!”
女人抱着她的女儿,紧紧抱着,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
一只雪鹰飞过了营地,盘旋许久,长鸣而去。
第594章 风雪之战
曼达站在新修建的塔楼上,看着远方的天际。
很晴朗,没有云,天际和雪地交界处,一线分明。
“你确定今天会有暴风雪?”曼达回头看着奥格。
奥格抹着鼻涕道:“伟大先知说,风雪得到中午才会来,你现在站在这里也没用。”
回到木屋,曼达数着这几天咳出来的珍珠,一共七十二颗。大战在即,士兵们每天都在诵念猛达的名字,产量颇为喜人。
但曼达没急着把它们转化成原初之力,经过上一次的痛楚,他感觉自己有些操之过急了,今后每次吞吃,绝对不能超过一百颗。
转眼到了中午,起风了,寒风夹杂着雪花由徐渐疾,不到一根蜡烛的时间,目光所及之处,一色银白。
伯尤因站在门口,喃喃低语道:“冻原的猛兽要来了,哈鲁马斯保佑,让这些猛兽千万绕开我们的部落。”
把自然灾害比作猛兽,是原始人的共同特征,曼达觉得有必要做一次科普:
“天气的变化和猛兽无关,当寒冷的空气和湿润的空气交汇在一起……”
曼达说了一大堆,伯尤因似懂非懂道:“拜库噶说的对,风雪并非因猛兽而来,我说的是猛兽因风雪而来。”
要是这么说的话,区别可就大了。
可猛兽为什么要跟着风雪而来?遇到这样的暴风雪,猛兽难道不该找个地方躲灾么?
伯尤因解释道:“冻原每天都有这样的风雪,但在派务士人的土地上,这么猛烈的风雪非常罕见,如此猛烈的风雪会冲破冻原的界线,猛兽们不再迷路,会袭击派务士人的村庄。”
曼达对此很感兴趣:“你的部落曾遭受过猛兽的袭击?”
“每个部落都遭受过猛兽的袭击,来自冻原的猛兽是很难战胜的,只有最勇敢的战士才敢殊死一战,我就是其中之一。”
伯尤因拉开外衫,露出了后背的伤口:“在我年轻的时候,一只双头熊闯进了部落,我的母亲带着我的九个兄弟躲进了地窖里,只有我和我的父亲在并肩作战,我们用猎刀砍它的头,用猎叉刺他的胸口,用火烧他的毛,我们和它恶战了整整一个晚上,直至精疲力竭,然后征服了它。”
“你所说的征服到底是指什么?”
“奴奴!”伯尤因并无掩饰。
“为什么一定要奴奴?”
这一次伯尤因的脸色不太好,他试图给自己找个借口,但又没有欺骗拜库噶的勇气。
最终他选择了实话实说:“不奴奴的话,我们会被那头熊打死。”
“原来如此。”曼达目视远方,思考着这段话的逻辑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
默然良久,曼达问道:“到底是谁征服了谁?”
伯尤因满怀感慨的笑道:“过去了那么多年的事情,谁又说得清呢。”
“带我去看看冻原的猛兽吧,”曼达神色庄严道,“看看我能不能征服它们。”
……
拜尔国将军果戈奇正在帐篷里喝闷酒,他是大将罗蒙洛夫手下的先锋,带领一千名士兵直接攻打伯尤因部落。
原本只剩下两天的路程,可风雪忽至,他被迫停下来扎营,看情形至少要耽误半天时间。拜尔国的粮食非常匮乏,出兵打仗只带单程的军粮,而且从不多带,返程的军粮全靠抢夺。
多耽误一刻士兵可能要饿肚子,如果只饿上半天倒也无妨,但谁也不知道风雪会在什么时候停下来,要是持续两天以上,他只能被迫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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