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在蒸汽时代 (子爵的青花瓷)

　　很明显作为农业女神的母亲，大地母神和自己的女儿关系很不错，因此，祂的教会自然和农业教会的关系非常好。所以在收到了农业教会的求援之后，大地母神教会立刻派出了一支精锐的小队赶来支援
　　但这暂时和劳伦斯没什么关系，他这个时候已经带着娜拉很快到达了这片平原上最主要的水源卡马河边上，然后找了一块平地从空间袋里取出了一大堆实验用的器材准备进行进一步的试验，毕竟无论是植株还是昆虫都出现了邪神的污染的话，劳伦斯自然会怀疑用于灌溉这片土地的水源可能会出现问题。
　　于是就在劳伦斯在那里布置临时试验场所的时候，娜拉带着一大堆容器开始在周围飞来飞去去各个地方取样准备下一步的检查。按照劳伦斯的要求，她取样的目标包括棉花植株，害虫，多个地方的土壤样本以及从河道不同地带取来的水样。
　　大概半个多小时后，一座帐篷里的小型试验室在劳伦斯的忙碌下就这么被搭建了起来。就在劳伦斯完成了所有的准备工作准备休息一下的时候，娜拉带着一大堆采样采来的瓶瓶罐罐撩开了门帘飞了进来。
　　“辛苦了。”看着带着一大堆瓶瓶罐罐飞进来的小人偶，劳伦斯轻轻点了点头对娜拉致意到，接着把样本放在台子上开始分别取样。这堆样本加起来大概有上百个，对劳伦斯来说可能需要忙很长时间才能解决。
　　考虑到人手不足这个问题，他召唤出了之前一直在星界位面忙碌的书魅，同时召唤出了几个长有手的怪物虚影和一大群纸人帮助自己完成这些工作。当然，娜拉的工作也同样很重要，因为只有她的纯净信仰之力才能够放大这些样本上边的邪神神力残留并做出精准的判断。而这种精准的判断对于下一步非常重要。
　　“情况有些不太正常。”等到天开始黑下来的时候，劳伦斯总算是搞定了上千份样本的化验。除了一开始娜拉带来的那些样本以外，他在测试的过程中还让小人偶有多次从一些指定的地方采样获取更多的样本。
　　“哪里不正常？”正在搬运一个烧杯的娜拉看着拿着笔记本看着的劳伦斯好奇的询问道，“这些样本都有邪神的神力反应，就能够证明的确受到污染啊。而且根据这些数据，我们能看出离河流越近的地方受污染的情况就越严重，也就说明这种污染很可能源自于河水。”
　　“你说的这个有一部分道理，可问题在于，虽然随着距离那些灌溉渠道越远能看见神力逐次衰减，但这种衰减程度明显不太正常。”劳伦斯说着把那份表格递给了娜拉看。“你看，如果这种污染完全来自于河水的话，那么散布在土地以及土地上一切神力加起来应该约等于注入这片区域水源中的神力，但这里并不是。”


第408章 根源

　　“咦？”在劳伦斯说出自己发现的时候，娜拉也皱起了眉头拿起了那份表格看了起来。很快她就找出了表格上那些数据不正常的地方。“如果考虑到蒸发以及其各种流失的话，土地上的神力应该低于从河流中输入的神力，但现在土地上的神力加起来已经远高于从河水中注入神力的上限了。”
　　“也就是说，这个地区的神力应该还有其他的来源。而且覆盖的面积比我们想象的更大。”劳伦斯背着自己的手考了几秒钟后说到。“毕竟这个地方比较干旱，虽然每年有70多天降水，但每次降水量并不算很多。因此这个地区的地下水主要也应该靠着这条大河补充，并不存在太多另外的来源。”
　　开始劳伦斯曾经思考过会不会是地下水的问题，但是刚才从米娅姨婆以及农业教会那里搞到了本地降水的统计报表之后才发现本地降水太少，理论上来说本地的地下水最主要的补充来源还是这条看上去流量并不小的大河。
　　“那这些神力污染究竟从哪来的？”娜拉坐到了桌子边缘看着劳伦斯说到，小脸上充满着疑惑。之前她以为在仔细的调查之后都能通过大数据大概锁定污染源的方向，但没想到大数据出来之后不但没有分析出污染源的存在，反而让她更迷茫了。
　　“如果不是来自水源的话那么又能够来自哪里呢？”劳伦斯开始在房间里转起了圈圈。“首先，这种影响辐射了这整片平原，所以肯定不会是类似于人工投放或者训练某种动物投放污染源这一类效率其低下的做法，因为如果靠人工投放污染源的方法也非常容易被发现，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一点痕迹也没有。”
　　“会不会是蜜蜂？”娜拉突然问到，“我记得很多植物想要结果实的话是需要授粉的，而所谓的棉花实际上是棉花的果实。如果那个邪神叫做虫族王子的话，那么祂的力量完全可以操纵着蜜蜂在授粉的时候完成神力污染工作。”
　　“哦，当然不是的。”劳伦斯上前摸了摸小人偶的脑袋说到，“并不是所有的植物都需要昆虫进行授粉，比如说像棉花的花朵里面并没有花蜜，也没什么气味，所以昆虫们是不会来的。这种植物的授粉主要是靠风。”
　　“风？”听了劳伦斯的话后，娜拉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询问到，“我记得这片地区除了罐盖到的农田以外，主要都是一些荒芜的草原或者是沙地。那么会不会是一些风把被神力污染的砂粒和粉尘吹到这一片后造成的。”
　　“的确有可能，你等我一下。”劳伦斯说着从一大堆资料中抽出一份气象报告，然后放在刚才的样本报告边上看了起来。五六分钟后，他有些遗憾地摇摇头。“应该不是那些粉尘的问题，因为神力污染程度在整片土地上显得很随机而且均匀，并不存在明显的迎风面高于背风面的倾向。”
　　“那除了空气以外，又有什么东西能把神力污染在这片平原上分布的那么均匀呢？”娜拉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毕竟这片种植着棉花的平原虽然和这个国家相比面积很小，但也有1000多平方千米。和劳伦斯上辈子的汉中平原差不多大小，想要在这么大一片的土地上将神力污染平均分布的话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
　　“如果均匀的话——”被小人偶那么一说，劳伦斯突然觉得自己脑海中有什么地方被触动了，安静的想了几分钟后，他突然对娜拉说道。“我想我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你刚才说的没错，这种污染的确是被带在一些粉尘上传递过来的，但不是风，而是雨水。”
　　“雨水”娜拉想了想这个位于河谷中的小平原的大小，觉得劳伦斯的判断应该是有道理的，1000多平方千米的土地虽然不算小，但是一次雨云聚集后与过程也基本上能将雨水比较均衡的分布在整个平原中，如果有神力污染随着雨水而至的话，自然也会随着降水平均的分布在整个平原上。
　　“没错，是雨水，但污染的核心并不是来自于那些从海边过来富含水汽的雨云。而应该是内陆方向顺着大气环流来到这里的一些粉尘。”劳伦斯仔细的解释到，“降水的时候，雨滴的形成是需要凝结核的，而那些受到污染的粉尘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凝结核随着雨水落到了这片土地上。”
　　由于本地这种两股气流交汇外加一个河谷地带周边有山脉的原因，因此大量云朵中的水汽还能形成降雨落的这片土地上，为这个戈壁滩上的明珠的形成打下了一个非常良好的基础。如果没有这些降水的话，这里也就是一个同其他干旱的峡谷没什么区别的地方罢了。
　　不过现在也正因为这种降雨的规则导致整个河谷地区全部被邪神的神力所污染。好在因为那个神灵已经陨落，所以现在体现出来也仅仅只是受到那些神力刺激后的害虫快速的增值，没有造成过多的恶果。
　　但如果放任不管让这种趋势继续下去的话，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异变就不好说了。毕竟随着邪神神力污染的不断加深，这种污染对于环境造成的影响也会越来越大。总有一天，这个地方会变成根本就不适合智慧生物居住的穷山恶水。所以他们还必须要把污染源尽快找出来。
　　“也就是说，这次神力污染的源头距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劳伦斯的解释让小人偶想通了一件事情。“难怪沙尘暴中带来的污染并不多呢，毕竟沙尘暴带来的沙子和灰尘都更大，更重一些，和雨水中的那些粉尘相比距离污染源应该小的多。”
　　“你说的没错。”劳伦斯说着用手指头捅了捅趴在桌子上偷懒的书魅说到，“好了，你该起来工作了。我现在这里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文件需要帮我在最短的时间内搞定，如果你能用最快时间搞定的话，我就给你放两天假。”
　　“你说什么，先生，放假吗？”听见放假这个词后刚才还在桌子上趴成一摊的书魅立刻飘了起来，然后像一条小狗一样围着劳伦斯快速的转了起来，接着伸出几只触手从桌子上抓起了一叠白纸与一瓶墨水塞进了自己球状的主体中，然后信心满满的说。“放心，我会以最快速度把论文搞出来的。”
　　说完之后，书魅向劳伦斯伸出了一只触手让他接过以后贴在额头正中。在劳伦斯把总结出的知识要点传递给它之后，书魅身体里就出现了咔咔咔咔的声音，很快，一张张写满文字的纸张就从书魅的体内飘出落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