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只有丑鸡,阿芙拉,艾洛赫,露西厄,从表面上的身份来说,是战士,宦官,弓手还有他的妹妹,在佣兵团中,固然可能有着一个重要的位置,但比起作为首领的凯瑞本,还有施法者身份的克瑞玛尔,他们也就不那么特殊了,但领主说过,要给每一个人足够好的招待——反正他领地上多的是女人,除了娼妓之外,农奴,游商或是小手工艺人的女儿与妹妹,就算是被强行带入了堡垒又如何呢?他们难道还能拿起武器反抗不成?更别说,其中有许多都是被他们的父亲和兄长送进来的,只是为了一小包“烟草”而已,对于领主来说,她们的价格低廉,资源丰富,比起需要香料和盐的烤肉,掺杂蜂蜜的烈酒,刀剑,盔甲和金币,他更愿意用这些无辜的女孩子去填充这些暴徒永远无法餮足的胃口。
“那么就给我们的弓手来一个吧。”阿芙拉笑嘻嘻地说:“我可以为您照顾您的妹妹。”
“滚一边去,”艾洛赫粗鲁地回答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下面没了的家伙还是安分守己一点吧,不然我会用弓弦把你上面的那个脑袋绞下来。”
侍从眨着眼睛看着他们,当然,一个宦官,不过他也接待过这些已经不是男人的怪物,他们对于女性的渴求似乎并不比那些正常的人少,只是当他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一个纤细的身影突然从一边蹿了出来。
艾洛赫的身前是侍从,身后是丑鸡,右侧是露西厄,但如果说他竟然会被这样拙劣的突袭攻击到,那么他的旅程在数百年前就可告一个段落了——他抓住了露西厄,脚跟旋转,轻而易举地让开了位置,那个女性因此狼狈地跌倒在了地上,但她马上就抓住了丑鸡的脚,并且立刻挂在了上面:“救救我,”她大叫道:“救救我,我不是奴隶!我是……”她或许还想说些什么,但她一抬头,就看见了丑鸡冰冷无情的眼睛,那个战士弯下腰来,比撕开一片叶子更简单地把她从自己的身体上撕下来,她拼命抓住他,指甲都在翻毛靴子上翘了起来,疼痛伴随着一个念头突然涌入她的心头,那就是她做出了一个错误的选择——或许这个战士拒绝女人,并不是因为他的暴行会导致她们死亡,而是恰恰相反,是因为她们软弱的身体无法令他的**得到满足——他不是在怜悯她们,而是在爱惜自己,所以,这并不是一个会因为她的哀求释放或是庇护她的好人,她抱着最后一点残余的希望伸出鲜血淋漓的双手,让她绝望的是,丑鸡只是把她转向侍从,虽然丑鸡一言不发,但这个动作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侍从的脸色已经一片铁青。
“好吧,”一个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看来你真的不是那么喜欢我,”一个与丑鸡一样高大,上身"chiluo",肌肉隆起的男性战士从他的毯子上站了起来,双手插在腰间:“只是这里可没有你想要的英雄,蠢货,”他说:“现在,朋友,你可以把她还给我了,我会认真的教导她别再去随便打搅别人。”
女人在丑鸡的手中颤抖了起来。而那个佣兵,看似随意,但他的手已经放在了剑柄上,而且有两个家伙正在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里移动着自己的位置,其他人也紧紧地盯着这里,如果冲突爆发,他们就会如同鬣狗一般的一拥而上也是说不定,他们又不是真正的骑士,难道还要等到比武大会再去除掉那些令人忌惮的混蛋吗?
丑鸡伸出一只手:“五个金币。”
佣兵的脸为之抽搐了一下:“理由?”
“保管费。”丑鸡说,这无疑是一种卑劣的勒索,不过有好几个人明显地放松了一点,这才是他们熟悉的场景与对话方式,只是那个女性人类居然又大叫了起来:“我可以给你五个金币,五十个,五百个,我的父亲是个商人!求你,”她的头凄惨地往后仰着,“他有着三个商铺,非常地爱我,只要你愿意把我送回去,他会给你金币的!我发誓!”
一年前确实如此,领主的侍从在心里说,只是自从她的父亲,兄长和弟弟们都迷恋上娼妓和烟草后,不要说商铺,他们的手里大概连一块毯子都没能留下,要不然她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但他什么也没说,他最重要的工作可不是服侍这些野蛮的暴徒——他是领主的眼睛,鼻子,耳朵,他要观察他们,寻找他们的弱点,尤其是他们是否是白袍,德鲁伊以及游侠等愚蠢又虚伪的家伙们冒充的,之前已经有过这样的危险人物潜入小城,可惜的是即便他暴露了,他们也没能抓到他,险些被刺杀的领主可谓勃然大怒,如果不是他仍然需要侍从,他一定会一个个地砍下他们的头,即便如此,他们仍然一个挨了十鞭子。
那个佣兵气恼地看着丑鸡,侍从在听到一声剑身与剑鞘的撞击声后就开始往后退,免得殃及城鱼,但第二个相似的声音来的更快,一只比起佣兵来说小巧又可爱的手覆盖在他紧握着剑柄的手,并且把它下推,让雪亮的宽剑回到剑鞘里,而那两个佣兵的同伴凝固在原来的地方,眨着眼睛——一根尤在微微颤动的箭矢穿过了他们的衣领,将他们固定在谷仓的墙壁上——而那个弓手,还有他的妹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长弓举在了手里——抓住那个佣兵的是瘦小的宦官,他的手纤瘦无力,但另一只放在佣兵脖颈上的手指上却套着一个黑色的尖刺指环,男人粗糙的皮肤只被割伤了一点,但他已经感觉到一丝昏眩。
“给他。”佣兵说。第三个同伴若无其事地将匕首藏了起来,从他的行囊中掏出了五个金币……“二十个。”阿芙拉说:“可别忘了我们啊。”
“那是什么费用呢?”侍从有趣地问道,他之前可没想到冲突那么快就结束了——他在心里给他们打了一个勾。
“保管费,”阿芙拉说:“我们保管了一下你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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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传来断断续续的"shenyin"声,因为丢了脸,又丢了金币,得回那个女人的佣兵当然不会放过她,她一被抓回去,就挨了一顿打,骨头折断的声音在空荡的谷仓里是那样的响亮,当那个可怕的主人想要挖出她的一只眼睛的时候,她用父亲藏起来的金币暂时换回了自己的一命——但也只有一晚而已,比武大会还在三天之后,而如果明天她的主人不能得到据说有数千枚之多的金币,她得到的就只有比今天更悲惨的下场。
但如果她不说出这个事实,或是这个谎言,她今晚就会被凌虐致死。对于佣兵来说,没有金币更重要的了,那个人立刻就住了手,因为他不想让她在尖叫中暴露出更多的东西,没看就连他的同伴都突然变得兴致勃**来了吗。
露西厄躺卧在地上,当那个女人被拗断手臂的时候,她的手就忍无可忍地落在了短剑上,但艾洛赫似乎就像是能够读懂她的思想那样,突然抱住了她,将她限制在自己的怀抱里,她动弹不得,更不用说去拯救那个女人,她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艾洛赫更是提起一只手,把她的面孔按在他的肩膀上。
在很小的时候,艾洛赫也会这么做,把她从危险的,或是污秽的地方强制性的抱开,但他很快就会把她放开,但今天的艾洛赫格外固执,就在露西厄想要咬他一口的时候,一蓬滚烫的液体突然喷溅在她的脖颈上。
紧接着,露西厄听到了丑鸡放声大笑的声音,艾洛赫的手臂就像出现的时候那样毫无征兆地消失,露西厄跳了起来,长弓从她的手中滑出,迎上一柄匕首。
就像她在记载中读过的,在黑暗里,总是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意外。当然,这些意外导致的死亡——以及相关的一切,像是血迹,残肢,尸体等等,都会在第二天消失的无影无踪。有人袭击他们,他们也袭击别人,也有人袭击彼此,在光明无法到达的地方,盗贼与刺客显然占有优势,但艾洛赫与露西厄都是精灵,阿芙拉更是无需多说,就连丑鸡也丝毫不会因为黑暗而迟缓彷徨。
这简直就像是一场死亡的狂欢。
第731章 佣兵【4】
相对于丑鸡与艾洛赫等人必须面对的糟糕局面,凯瑞本与克瑞玛尔所处的境况从表面上来说,看上去很不错,但事实上或许更糟糕也说不定——因为在这里的几乎都是施法者与佣兵们的首领,前者不必多说,后者如果没有一定的智慧与力量又怎么能够统率一群鬣狗或是恶狼呢?而且领主有意将他们分开,也是在做考验与挑拨的准备。毕竟在佣兵之中,信义的分量实在是太轻,如果一个佣兵团的首领无法让自己的下属足够忠诚,本身又欠缺令人臣服的强大之处,而他的佣兵团又很值得收买的话,领主也会试着将佣兵团中的第二人推向首领的宝座,以便从中攫取自己的利益——像是一个过分昂贵的价钱,或许就能在这种变动中变得合情合理。
不过领主也不会让他们停留在自己身边,在小城的堡垒之外,间隔着城墙与护城河,有着一片整齐的宅邸,原本是属于商人们的,但自从有了“烟草”和一系列的繁生物,领主对那种靠着谷物与棉花,番薯之类的普通商品集聚起来的可怜的税金,还有“微薄”的礼物已经完全不再放在眼里,更何况如果依照那人所说,他的前途比大海还要宽广,比晨光还要明亮,他又何必去吝啬那么一点小小的暂时的坏名声呢——所以,顺理成章地,那些不愿意与他同流合污,或是将他的宏愿视为臆想的蠢货不是被送上了斩首台,就是逃走了,他们留下的资产当然都被归属到领主手中——这些佣兵的首领们,还有施法者们也得以拥有各自的房间甚至庭院。凯瑞本和克瑞玛尔进入到这里没有多久,就大致弄清楚了这些人的数量,尤其是施法者,施法者中术士居多,在格瑞第的变故发生之后,格瑞纳达的新王虽然表示过往不究,但还是有些忠于格瑞第,或是认为格瑞第并未死去,又或是曾经触怒过这位新王的术士们离开了他们的故土,流入各处,其中南方诸国最多,这里环境复杂,人员众多,贵人密如繁星,术士可以很轻易地在其中找到一个愿意奉养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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