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晓聪向下看,那个东西死死缠在闵东阳背上,恶狠狠回头看着他,却就是不松开。
爬着爬着,闵东阳往地上一瘫,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痛苦自语着,“我好累,累死我了……”
可以想象,他确实很累很累,一个恶魂缠在他背上,不累就奇怪了。别看魂魄没分量,可对于灵魂来说,被这样压着就相当于始终背着一包水泥,痛苦不堪。
丁晓聪连忙睁开了眼,那个恶魂消失,这时任他怎么看,闵东阳背后都一切正常,完全看不出什么来。
这绝对不是游魂野魄,否则一旦没进入识海,它就该立刻离开,否则这样它也很累,闵东阳必然是中了什么法术。可问题是任凭丁晓聪怎么检查,都看不出端倪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里好亮,我害怕……”闵东阳又意识到了楼梯间里的光亮,被丁晓聪这么一番折腾后,他已经凶性全无,趴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
看见大富豪闵东阳搞成这样,丁晓聪唏嘘不已,一巴掌拍灭了电灯,推开门走了出去。
刚一出门,外面的人立刻围了上来,纷纷问“怎么样?”
扫视了一圈满脸急切的闵家人,丁晓聪目光落在周同身上,招了招手,“你跟我过来一下,有事和你谈。”
大致就是这么个状况,要把那东西从闵东阳身上弄下来,必须得找出法术的源头,而现在,只能从周同这里寻找线索。闵东阳是去过他那里然后才出的事,必然会有蛛丝马迹。
周同是靠着姐夫混的,当然不愿意他出事,闻言连忙跟在了后面。
走了几步后回头看,闵家人都远远的没有过来,唯有郭芸香紧跟着。
到了门外僻静处,丁晓聪转头盯着周同,直看得人家发毛方才问道:“说吧,你姐夫在西川都去过哪些地方,接触过什么人,遇到过什么事?”
“没有啊。”周同连忙辩解:“他在我那里只待了三天,都是和我一起的,从没接触过……”
丁晓聪一瞬不瞬看着他瞎说八道,周同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最后长长叹了口气,压低嗓门道:“小师傅,我也不敢再瞒着你了,我姐夫他……的确接触过一个人。”
说到这,周同闭了嘴,呆呆看着郭芸香。
郭芸香是跟来学本事的,正在侧耳细听,看见周同奇怪的眼神后,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啐了一口转身就走,“臭男人!”
看见郭芸香走了,周同压力顿减,松了一口气,嗫嚅着说:“这事我可就告诉小法师你,千万不能让第三人知道,要不然会出大事!”
“你还嫌现在的事情不够大?快说吧你!”丁晓聪简直无语了,这都什么人呐!
丁晓聪断定闵东阳接触过什么人,否则法术不可能下的这么隐秘,连自己的巫眼都看不出来。
又犹豫了一番后,周同重重叹了口气,终于交了底,“这其实是我一个手下出的主意,在我姐夫离开前一天,他安排了一个小模特,陪了我姐夫一晚,照您的意思,那个小模特有问题?”
丁晓聪彻底无语了,小舅子给姐夫安排女人,这都什么人呐!难怪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他依然不敢说出来。这要是让他姐姐知道,搞不好就会引起家变,到时候他的一切都完了。
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丁晓聪没法评论,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现在问题来了,调查那个西川的小模特显然不具备条件,似乎也没有必要,只需想一想,一男一女在床上,究竟能下怎样的法术?
这可就难为丁晓聪了,他对这方面一片空白,完全没有经验,根本就没有推断方向。
“我琢磨琢磨,你别打扰我。”丁晓聪在门口的石凳上坐下来,开始展开想象,究竟那个女人干了什么……
周同连忙点头哈腰,“您忙,我这就走,对了,这事可千万不能对外人说啊!”
“走吧走吧,我不说!”丁晓聪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周同赶紧一溜小跑走了。
一直站在远处等候的郭芸香看见周同离开,嫌恶的瞪了他一眼,走回了丁晓聪身边。
“有什么线索没?”郭芸香问。
丁晓聪摇了摇头,反问道:“你是女孩子,你觉得,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在一张床上,要怎么样才能不知不觉在男人身上留下点法术?”
郭芸香闻言一愣,脸立刻就红了,重重推了丁晓聪一把,斥道:“小葱,我警告你!以后不准和这些混蛋来往!”
“别闹。”丁晓聪无语了,这关我什么事?“我是在分析状况,这个闵东阳,很可能是被女人在身上下了法术,可我想不透这个法术会在哪里。”
“哦。”郭芸香脸更红了,在丁晓聪对面坐下,也陪着伤起脑筋来,两个完全没经验的少年男女,对坐着目光游离不定,也不知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足足过去了10分钟,郭芸香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兴奋说:“我想到了,一男一女睡在一起,那肯定是夫妻,而夫妻又被称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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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结发
“谁说睡在一张床上就是夫妻?我俩还在一张床上睡过。”丁晓聪正在琢磨事情,随口回了一句。
这下郭芸香炸了,她狠狠喷了丁晓聪一口,“我俩那是特殊情况,而且那时候还是小孩子,不能算数!”
丁晓聪这时候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连忙打岔:“是是是……你刚说什么来着?”
“夫妻又被称为什么?”郭芸香气鼓鼓问,脸已经涨成了“红布”。
夫妻又被称为什么?丁晓聪琢磨起来,“比翼鸟?连理枝?举案齐眉、白头偕老、永结同心,一根桩上的两条蚂蚱……”
“不是这些。”郭芸香见丁晓聪越说越离谱,连忙打断,“最常用的那个,结发……”
“头发!”丁晓聪悚然一惊站起身,片刻后又若有所思坐下,口中喃喃自语:“有可能,很有可能!是在头发上动了手脚,难怪我看不见。”
稍加思索,丁晓聪觉得郭芸香简直太聪明了,这似乎就是唯一的解释,唯有在头发那么细小的东西上动手脚,闵东阳才察觉不到,而自己的巫眼也看不见。须知头发不但细小,并且数量那么多,就算让自己仔细看,也很难发现。
原来是这样,可这并不是中原手段,似乎倒有点像是符降术。
丁晓聪曾经斗过魂降师,不过还从没遇见过符降师,与魂降不同,符降师并不养降头,而是用符咒拘禁游魂野魄为己所用。
无论魂降还是符降,都属于东南亚的降头术,国内几乎看不见,怎么闵东阳会在内陆省份西川被人下了这个?事情似乎很不寻常。
也难怪前两位法师都倒了霉,他们可能自身本来就不过硬,又完全不懂降头术,这才把自己也给搭了进去。
“周同,你来一下。”丁晓聪想到了什么,又冲着屋子里喊了一声。
周同假意和别人说话,注意力却一直关注着这边,闻言立刻屁颠屁颠跑了过来。他现在等于命门攥在了丁晓聪手里,丁晓聪要他干什么就干什么,比灰孙子都乖。
“你姐夫在西川有仇人吗?或者生意上的竞争对手。”丁晓聪这纯属好奇,对方用这么恶毒的手段对付闵东阳,难道是仇家所为?
周同很认真的想了想,摇头道:“做生意哪有不得罪人的,至于生意场上的对手,那就更多了,不过我姐夫在本地或许对头不少,可在西川绝对没有,他还是头一次去。”
丁晓聪心里一紧,如果不是仇人所为,那事情可就麻烦了,对方很可能是在用符降术害人,收集被害死的魂魄,准备用来做更大的恶事。
“你们那里还有类似的情况发生吗?”丁晓聪追问。
周同面带苦笑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见问不出什么来,丁晓聪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心里琢磨着,不是正好准备要陪老花回家乡吗?巫南就在西川,看来到时候得顺路走一趟,看看周同那里究竟是什么状况。
正琢磨着,屋里三个女人端着菜走出来,喊“吃饭了”。丁晓聪这才惊觉,经过一番折腾,太阳都落山了,到了晚饭点。
屋子里阴气重,他们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不过自然而然觉得不舒服,吃饭都在外面。
既然发现了问题出在哪里,丁晓聪心头的石头也落了地,开始思考起解法术的方法。稍倾,他掏出电话拨出去,那边的花红英一直在候着,立刻接通。
把需要的东西交代一番,又确认了一遍后,丁晓聪对着闵家人保证,自家老板马上就会带着家伙事过来,到时候家里的人都回避下,当天夜里就为闵东阳驱邪。
之所以要闵家人都回避,丁晓聪有自己的考虑,驱邪这种事情,人多往往帮不上什么忙,要是外行人的话,搞不好还会添乱,还是避开的好。
一顿饭吃完,老花带着一大堆东西开车赶过来了,事不宜迟,丁晓聪立刻开始着手做准备工作。闵家人将三位法师又拜托了一遍,这才忧心忡忡离去,至于他们究竟在哪里等,丁晓聪不感兴趣,只要到时候别来烦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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