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东,变成了西。”希北风道:“当然了,不是地理上的东西交换,而是字的交换,东以后不叫东了,西以后不叫西了,以后东就是西,西就是东。这种事情可能发生吗?”
“这……”解诸道:“这只算是文字游戏吧?”
“那所谓的理论,难道就不是文字游戏了?”希北风道:“所有需要阐述的理论,其实说到底都是文字游戏。看着是逻辑思维游戏,但其实最后归根到底,还是文字游戏。逻辑即是文字,文字才能形成逻辑。”
“这也算是文字游戏吧。”解诸无奈道。
“当人类还需要文字的时候,理论和逻辑什么的,其实说到底还是文字游戏。”希北风笑着道:“一个理论一个逻辑能不能说得通,全看文字上面能不能说得通,连文字都说不通,怎么可能顺理成章呢?”
“好吧,然后呢,似乎扯得很远了吧?”解诸道。
“那就扯回去。”希北风笑着道:“文字游戏,能决定现实吗?”
“不能。”解诸道。
“那为什么文字游戏,也即是所谓的理论,却能决定现实?”
希北风笑着道:“理论这种东西,说到底只是对过去的总结,它能够预言未来的可能,但却不能决定未来。跟你辩论的人,跟你争论的人,跟你立场不同的人,他们同样有自己的一套逻辑,哪怕那套逻辑可能在你看来很好笑,但同样的,他们看你也一样很好笑。”
“我坚信,一定是他们的逻辑可笑,而不是我的可笑。”解诸目光坚定的道。
希北风道:“你就没有尝试过输的滋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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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祸
“自然是有,不过输之前,我是不会认为自己会输的。”解诸坦然地道。
希北风笑道:“然而无论你怎么自信,最后还是要试一试输的感觉是什么。”
“这个无法否认。”解诸道。
希北风道:“结果到头来,过去的所有一切,虽然为你提供了理论依据,给了你相当大的信心,但最后要输还是会输。”
“即便这样也不能否定过去一次次预测未来成功的理论。”解诸道:“因为那就是现实。”
希北风笑着道:“煮鸡蛋的时候,开水滚了,是不是就熟了?”
“差不多。”解诸道。
希北风笑道:“但如果你把煮鸡蛋的地方换到一个近万米的高峰之上,你会发现水滚了也没有用,鸡蛋离熟还远着呢。”
“我信。”解诸道:“但这又如何?”
希北风道:“说明过去的理论,也未必准确,可能只能是把现实的一部分规律总结出来,却没有将所有的规律都概括进去。所以一旦遇到了概括范围以外的东西,就不准确了。”
“那假设一个理论完全正确呢?不就没有意外了。”解诸道。
希北风道:“你确定这世上有绝对的东西?”
“这……”解诸无语道:“好吧,文字游戏玩不过你。”
“所以说,孔子所说的根据过去的规律,来验证将来的事物,猜测以后规律的发展,其实也并不准确。”
希北风道:“当然了,这个也不重要,我觉得重要的还是那句话,那就是孔子所说的周礼,无法得到验证,主要还是因为其他懂周礼的人不多了。”
“推托之词吧。”解诸呵呵道。
希北风道:“曾经有那么一个理论,叫相对论,据说面世之后,世界上能读懂的人,两个半?额,反正就是不多的意思,具体多少人很难说,但估计两只手应该数的过来。结果还是唬住了许多人,尤其当相对论预言的一些现象出现后,更是让人惊叹于提出相对论的那个人堪称妖孽。”
“嗯,然后您这是自己反水了?”解诸哭笑不得地道。
“反水就反水,反正也无所谓。”希北风笑着道:“其实主要还是范围不同,周礼是人类的制度,相对论则是讨论客观世界。并没有什么可以比较的地方。非要拿出来比较的话,那只能说是关公战秦琼,不对,就是关公战秦琼都比这靠谱。”
“完全不知道您在说什么了。”解诸无奈道。
希北风道:“没关系,看下一则论语。”
子曰:“禘自既灌而往者,吾不欲观之矣。”
“从这句话可以看出孔子是真的没有什么用,哪怕不想看也只能是不想看,而无法去阻止。”解诸道:“这个时候难道他不该死谏吗?”
“死谏如果有用的话,还要昏君干什么?”希北风笑着道:“当然了,不怕死谏的,除了昏君还有明君,这两种人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说到底最后还是信自己。昏君觉得享受胜过勤勉治国,明君觉得留名青史顺便享受才是硬道理。”
“估计那些明君能跳出来打死您。”解诸道:“辛苦干了一辈子,结果在您嘴里,跟昏君也差不多了。”
希北风道:“没办法,昏君总是被人看得太低,虽然弱智的也不少,但是也没几个善茬,不是大臣们想要怎么弄就怎么弄的。除非孔子也学某一些权臣,不择手段地控制君主,否则的话,孔子只能服从于被权臣控制的君主,或者是被君主控制的天子。”
“总而言之,就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解诸道。
希北风道:“确实是这个样子的,孔子看着眼前发生的违背礼的礼,却只能说出一句,再也不想要看到,说到底还是无奈。所以说,如果不想像孔子这样,既看不爽人家,又拿人家无可奈何,就得先成为另一个人家,跟人家死斗一场。”
“那样还是君子吗?”解诸道。
希北风道:“大概就不是了吧,虽然君子也争斗,但是他不是说君子之争,要守礼吗?”
“嗯,一旦开始争斗,就没有君子了。”解诸道:“除非是所谓的射箭比赛,或许还有可能玩君子之争。”
“所以说啊,孔子这个人,说他睿智也睿智,但说他愚笨也愚笨。”希北风道:“甚至从他的事迹来看,你都可以说他虚伪,乃至于有点那啥……”
“看来有结论了,不能学孔子。”解诸道。
“本来我就不赞同学他。”希北风笑着道:“论迹不论心,他心再怎么样,能剖出来给咱们看吗?退一万步说,剖出来给咱们看,咱们能看出来什么吗?再退一万步,就算咱们看出来什么了,又有什么用?证明了他是好的,嗯,然后人都死了好吧。”
“剖心不是真的剖吧。”解诸无语道。
希北风道:“剖心,就得往死里剖。例如所谓的死谏,这是以死明志。还有用死证明自己清白的。往往这些人,真的做到了之后,大家又会说,可惜了,怎么这人这么傻呢,为什么想不开呢,好好一个人怎么不活着呢?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这还真是……”解诸无语道:“我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所谓的好人不长命,其实想想,丫的还不就是一帮子混蛋害的。”
希北风道:“再仔细想想,所谓祸害遗千年,还不是一帮混蛋纵容的?说来说去,这世界上,好人的待遇怎么样,坏人的待遇怎么样,很大程度都决定于大家是否是猪队友。很可惜,我可以说,这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是猪队友,包括我在某些事件里面,一样是猪队友。”
“这个似乎您以前说过了。”解诸没好气地道。
“但我还没有吐槽另外一点。”希北风道:“那就是这话我不过是说来逗你玩的,我怎么可能是猪队友呢?我是为了不让猪队友坑我,才把自己变成猪队友的,不出声,免得枪打出头鸟。”
“论迹不论心,最后还不是当了猪队友。”解诸道。
希北风道:“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这世界才更加无可救药。猪队友是能够传染的,只要出现了一个猪队友,就一定会出现第二个,能扛得住的人基本没有几个。而那几个人,不用说,就是利益相关者。”
“好人不长命啊。”解诸道:“全世界在谋杀好人,这怎么能够活得长呢?”
“反过来说,祸害遗千年,全世界都在纵容祸害。”希北风道:“好好对比一下,我都想要去当祸害了。”
“很可惜,做祸害,除了要胆子大,除了要心够黑,还要脑子够用。”解诸道。
希北风道:“这却未必,虽然大家都不是傻子,想要骗过其他人,将别人耍的团团转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但是有心算无心,随便到哪里学一套,就能照搬过来忽悠住另外一帮人,除非别人道破。但是枪打出头鸟,会有人道破吗?说破了,大家不信怎么办?总不能死谏吧?既然不能,那就要被别人倒打一耙,结果被你帮助的人,反而要反过来祸害你。”
“世界的傻子那么多,没有办法的事情。”解诸道。
希北风道:“这确实没有办法,更没有办法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你或者我就成了傻子中的一个。相比于此,孔子却是高明许多,看到了又怎么样,没有办法改变,就只能说一句,不想再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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