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饭后,楚江童正在收拾画作,尤尼斯记起一件事。那是若干天前的一个下午,她从泉韵阁下山回到城里,先去菜市场买了点菜,又去肉食店绞了肉馅,准备回家给妈妈包饺子吃。
这段时间以來,妈妈的胃口不太好,不仅吃饭少,而且总是不知不觉中发呆,每次与她对视,都会迎來她复杂而慌乱的眼神。因此,尤尼斯就忧心起來,自己应该多陪陪她,通过她的微妙变化感觉出,她有种危险倾向。也许,她的健康又出现了问題。
尤尼斯照顾妈妈时间久了,一些细微变化也能让她作出准确判断。
那天,她兴冲冲摁响门铃,保姆请了假不在家。在外边等了好一会儿妈妈才來开门。提着菜刚一进屋,便感觉不对劲,因为屋子里有种冷冷的感觉。起初以为是开着窗子,尤尼斯赶忙去阳台看看,窗子关得严严的,各个卧室中也一样。再说外边的春风也不是太凉了,纵然吹进屋子,也不至于有这种冰寒的感觉。
“妈妈,,屋里怎么这么冷,”尤尼斯略微有点紧张,将各个房间搜寻一遍,并沒有什么异常。妈妈这时的表情有点慌乱,不敢与尤尼斯对视。无意间看到沙发上放着一只遥控器,噢,她顿时明白了,妈妈刚才开过空调。也许,她觉得屋里冷,开一下暖风,却开错了。
似乎这样可以解释的过去。妈妈则用她不置可否的态度将这件事的神秘色彩轻轻擦去。直到有一天半夜里,尤尼斯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使自己彻底跌入一眼深井中,并伴随着无法解释的恐惧。
楚江童插话道:“你那天夜里发现了一个什么怪异现象,力争说的详细点,我需要细节,哪怕与本事件无关的细节。尤尼斯你慢慢想,别漏掉……”
尤尼斯点点头:“……那段时间的半夜里,我时常会醒來,只要醒來就会持续两三个小时,我不认为那是一种失眠,应该是生物钟的紊乱。当然你这个混蛋可以认为我在想某个男生,真可惜我更喜欢和习惯于在临睡前想那种事。噢,那天夜里,我同往常一样醒來,瞪着眼望着并不算太黑的房间里,胡思乱想着,而且还习惯性的听听隔壁妈妈的鼾声,还好,妈妈那个时间是睡得最浓的时间。可以说,只要听到妈妈那略微有些粗重的鼾声,心里就会特别踏实……”
“当时保姆不在,你倒是对保姆比对妈妈更放心,也许你是对的。”楚江童揉揉耳朵,将手指张开托着腮仔细倾听。
尤尼斯几乎不用专门思考,而是随着记忆的过程顺序讲起來:“……那天夜里保姆也在,她当然不会失眠,每天夜里除了起來撒一泡长达十分钟的尿之外,就是去厨房找点吃的,然后倒头便睡直到天亮。我倒是挺羡慕那种女人,她从來不认为女人应该减肥。啊,扯远了,言归正传。奇怪的是那天夜里,保姆只起來小便却沒有进厨房,她突然一改旧习惯,我还真接受不了。保姆刚回卧室,我就听见楼下有人拍了两下手掌。咦,这大半夜的,什么人拍手掌,我听得清清楚,一般不会听误。相信那拍手声许多住户都听到了。保姆的鼾声很特别,像有人在抖线团,而妈妈的鼾声则仅仅是呼吸粗重了一些,按说不应该归为鼾声定义。
房间里静悄悄的,夜色很温柔。反正也睡不着了,就坐起來,依着床头,静静地望着屋子里的黑暗,这也是一种享受……”
楚江童为尤尼斯倒了一杯水,递到她手里:“尤尼斯,楼下的拍手声应该确定,我虽然沒有亲耳听到,但是你不会听误的,”
“当然,因为拍手的响声在寂静的夜里非常明显,再说它不受任何辅助声音的左右,形成单一的传递效果。就在拍手声响过不久,我正坐在床头纳闷着,这时感到眼前有一股轻微的风拂动的感觉,因为沒有亮灯,我应该是处于暗处。很奇怪,我的卧室门是闭着的,只是沒有上锁。这一股细微的风,却真真切切感觉到了,要让我形容,就像有人在挥动衣袖向你扇了一下。骤然间,我有种异样的感觉,老觉得有什么东西进了卧室一般。悄悄将枕头下的手枪握在手中。仔细盯着屋子里,街上的朦胧路灯,映在窗帘上,屋子里昏暗的光线中,我看到一个人影一动不动……”
尤尼斯说到这里,不经意地停下來,像在思考当时的谜团,而并非为讲述制造悬念。她明白,楚江童不需要恐怖气氛的渲染,他只需要气氛对整个事件的影响和关联。楚江童沒有再夹话,而是将自己夹进尤尼斯那天夜里的思考与情节中。
尤尼斯又说道:“……当时的我,真有些害怕,别看我手里有枪,但是枪在某种诡异的时刻,并沒有震慑作用,消灭或许会更有意义。我只好低喝了一声:谁,,同时将灯打开……”
尤尼斯瞪圆眼睛,随即沉默,显得有些痛苦,甚至表现出后悔当时的打开灯。
“你妈妈是怎么进入你卧室的,连一点响声也沒有吗,”楚江童实在沒法理解,一个特工居然眼睁睁地看到一个无声的进入者。
“船长,你说的沒错,打开灯之后,确实是我妈妈一动不动地站在黑暗中,我赶紧放下枪,跃下床,扑向妈妈……问她怎么啦,”尤尼斯长长地舒一口气,好像终于将一个谜解开。
其实楚江童则不这么认为:“尤尼斯,你后來又发现了更为诡异的现象,也许那才是此故事的主題,该是结尾,,以你的风格。”
“沒错,这个故事沒这么容易结尾,直到现在……”尤尼斯揉了揉太阳**,望着楚江童,接下來的故事情节更需要俩人共同完成,必要的分析和猜测,才会让故事的主題离真相更近一些。
楚江童点点头,盯着尤尼斯的眼睛。
“船长,我贴近妈妈时,感觉她很冷,而且身上果真很凉,也许是深夜的缘故,但应该不至于。将妈妈送回她的卧室,为她盖好被子,你猜怎么着,”尤尼斯出了个小问題。
楚江童摇摇头,注视着尤尼斯的眼睛。
“妈妈用力地推了我一下,好像非常不高兴的样子,随即一头倒下,侧着身子赌气似的睡了……”尤尼斯直到现在还委屈着。
“那后來呢,”楚江童的目光越过她的头发,仔细思考着尤妈妈当时的反常。
“后來,我又听到楼下传來两声拍掌,真让人无法理解,不过我只好把拍掌者认作乞丐或是流浪汉……”
“噢,当时拍掌过后,妈妈是什么表情,这个细节你一个特工应该完全不会放过,”
“妈妈的眼睛突然一抖,耳朵仔细向楼下听的样子,只是很快,她就保持了正常,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反常或是对那拍掌声感兴趣的样子……”
“噢,这就对了,妈妈一直在跟你演戏,你却只有无奈,因为她的样子很不健康。”
“这……第二天凌晨时,她不见了。”尤尼斯最揪心那夜的变化。尤妈妈出去时,谁也不知道,尤尼斯和保姆几乎找遍全城,也沒有找到她,直到夜里十点钟,尤尼斯站在立交桥边徘徊,待一回头时,妈妈正在自己的车里坐着,她什么时候上的车,尤尼斯至今都觉得是一个谜。
那天夜里,妈妈的唇膏抹得很浓,仿佛有个重要的聚会刚刚结束。
第三九六章 冥图奇观
楚江童对尤妈妈的反常虽然也感到惊奇,但是自从悄悄去她家看到那一幕之后,有点心理准备 了.尤尼斯则不同,她只感觉妈妈的健康状况越来越让人扑朔迷离,无法看清健康之外的反常变化。
“尤尼斯,我们尚且可以控制 冰气**,你不用担心,妈妈不会有事的!”楚江童挺有信心,首先白靴女鬼昃烟词短时间之内可能不会出来与自己对抗,她应该故意 避开自己,当然,那不是阴谋。
“船长,你去我家时看到了什么?是不是与我见过的相同?”
“基本吻合,如果现在就去阻止现象的发生,为时过早,只会把完整的险恶现象斩断,噢,只要你不认为我在利用你妈妈。”
“我不同意这个观点,看到妈妈她一步一步走向阴谋的深渊,我们不仅不去阻止反而还欲擒故纵,太残忍了。”尤尼斯将妈妈的反常现象讲出来,目的就是要楚江童尽快想办法拯救妈妈。这次与上次不同,虽然上次在诡塘边的松柏林里,但那是被白色布靴鬼控制 ,这一次,她被谁控制 ?难道是半夜里楼下的那个拍掌者?
楚江童摇摇头:“我们没有时间去应付那些额外的人,如果不想最终连他们是谁都摸不清的话,只有等待。”楚江童的话引发尤尼斯继*u 的争论,如同升级的吵架。
“我需要 你立即去制止她,我们接下来——也许是你接下来,几乎没有精力去应付我妈妈,我比你明白,对付她需要 付出怎样的努力,听我一句话吧,你把自己发现 的全都向她和盘托出,只有这样才是对她最好的救赎。”尤尼斯真急了,语气激动。一会儿起来一会儿坐下,显得很无奈。
“尤尼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方式只会陷入更加的被动,我们要找到的病灶是那个根源,妈妈她已经不再需要 提示和战胜,我从她的床边捡到这个,你看看……”楚江童说着从衣兜里摸出一个纸包,打开包装,递给尤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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