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对了,那个被你控制起来的女人就是鬼——她在哪里?”楚江童冷冷地问道。
“是不是尤尼斯还有个名字叫陈凤娇?她妈妈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就叫这个名字,为什么要改成陈……什么娇,太俗了这名字。”
楚江童将铁戟嘭地穿到墙上,一片尘土飞扬:“尤尼斯和她妈妈被我救走了,你还抓到一个女人,她在哪里?”
“噢,想起来了,瞧这记忆,都被刚才的奔跑吓坏了,我将她锁在古冢里,为什么?你把她也救走……”
“三只猫”大叫起来。
“现在你最好保持清醒,因为我还没打算让你进入糊涂,好啦!在这种地方生与死都差不多,没人会注意到!”楚江童一下拔出墙上的骕骦阴阳戟,嗖!以极快的速度在“三只猫”的大腿上一扎,随后,向他的双腿间猛地刺去。只听见“三只猫”惨叫一声,浑身一哆嗦,昏死过去。
楚江童摇摇头,感到这家伙好像不是装得,刚才的惨叫,放在一个曾经神秘而傲慢的人身上的确太滑稽了。过了一会儿,这家伙慢慢睁开眼,楚江童将手电对准他的眼睛,他缩起脑袋来躲避强光。
“我还没有死是吗?你可以穿透我的脑袋,却不该废掉我的唯一‘资本’,我一人在这种地方生活已经够寂寞了!陈凤娇她不在古冢中,就在你身后的房子里,我喜欢老道士的破房子……”
“具体位置!”楚江童心里一亮,生怕他耍花样。
“我讨厌撒谎,好多年了一句谎言都没有,她在床下的一只箱子里,如果你运气好的话可能会看到她仍在回忆那种快乐的瞬间,我觉得她挺适合这份工作……”
楚江童扭头向老道士的房中走去,果然,老道士的床下有一只大大的木箱子,合页上横着一枚蜻蜓一般的古式锁。楚江童未加犹豫,咔嚓一声挑断黄澄澄的铜环,掀开木盖儿:陈凤娇正在里边沉睡,或是昏迷。手脚捆着,嘴巴被布塞着。直到将她喊醒,陈凤娇也没闹明白自己这是在哪里。
“娇娇姐,这不是阴世,你被那混蛋迷昏了,走!”楚江童将陈凤娇抱出来。
她反复打量着四周,试图回忆起最近的那几个片段,可惜全忘了,待重新回到小土屋。“三只猫”挂在房梁上,陈凤娇被吓了一跳,直到仔细辨认之后,突然清醒,奔过去打了他几拳:“畜生,畜生……”
“好了陈凤娇,你应该感到遗憾,我对你只是做了第一步,接下来那些传奇式的快乐,会让你把这里当作外婆家,真的,这个该死的楚江童打乱了这里的平静……”
“闭嘴!”陈凤娇喊道。
“三只猫”仍然在叨叨不休。
楚江童摸出一枚金针,在他的衣服上蹭了蹭:“这上边被尤尼斯喂了毒,我劝过她,但是她说已经在毒液里浸泡过三个礼拜,用它为你的某个部位针灸,也许超过你在古冢里的任何一次邪威……”楚江童故意拉了一下他的双腿。
“啊!天哪!别这样,我会加倍付出,保证让你知道想知道的一切……”这畜生真吓坏了,苦苦哀求道。
“真可怜你,把一生的弱点放在那个部位,好吧,我们接着谈谈《茅屋暮色图》,作者就署了‘三只猫’,最好从创作之初开始,别丢下一些重要成分,或许你还有继续做男人的可能,如果我感觉你在扯蛋,那谁也帮不了你……”
楚江童拉过陈凤娇,望着她:“你受苦了!尤尼斯被救出去了,还有她妈妈……”
“啊,楚江童你别用那种陶醉的眼神看着我的女人,她是我的工作……”
“再不好好构思你的叙述,我真担心这玩艺儿会提前扎入你的下身……”楚江童晃了晃金针。
[,,!]
第三一四章 消失的纸靴
楚江童和陈凤娇正盯着挂在房梁上的“三只猫”,期待着他讲出《茅屋暮**》里的秘密.
突然,坟茔之处,发出一丝丝响声,听似衣服的摩擦,诡异的令人不禁毛发倒竖。陈凤娇虽然是一个鬼,但她没有功力,算是那种扑街的鬼。
楚江童自从吸纳了卓任的碧水冥魂之后,听力超常,能将喧嚣中混杂声音分离开。耳轮一动,但随即镇定下来。那坟茔中的响声,绝不是鬼尸在棺中翻身,而是另有其“人”,自己发现的那些脚印肯定存在着蹊跷。
扫一眼坟茔里,静静的,朦胧而模糊,看不到有“人”走动。
“三只猫,我感觉那幅画里有许多秘密更出乎你的预料,最好讲完之后,让我去你的画室里做客……”
“楚江童,你说对了,啊——”三只猫长长地嘘了一口气,故事很快就开始了。
楚江童紧握骕骦阴阳戟,眼角余光一刻也不离坟茔地中,那如衣服摩擦的细微响声继续着,那绝不会是风吹叶尖,风的声音从来都含着潮气,尤其这个季节。
衣服与皮肤的交擦,则如同轻轻**着一张纸,干干硬硬。
“三只猫”慢慢叙述起来:“我有个同母异父的哥哥,自从我记事起,他就比我幸运多了,继父是个出色的画家,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子承父业,当然,那不包括我,那些与绘画毫无关联的事情才是我必须起早贪黑做的工作,没想到,那个混蛋哥哥根本不喜欢绘画,他只要心烦的时候就会把画具全烧了,噢,只要这样,我就惨了……”
“三只猫”突然跌入痛苦的回忆中。
“为什么?”楚江童有点疑惑。
“……因为,继父总会随便找我点麻烦,让哥哥知道不务‘正业’是要受到体罚的,我的耳朵失聪,就是那时留下的后遗症,我小便失禁,持续了好多年,直到那天我将那个可恶的虐待狂摁进水塘,这个毛病才得以缓解和修复……”
“你杀了继父吗?”
“当然,那是我后来对他的一次惩罚,我喜欢绘画,更喜欢让他倾囊所有,还好他被我折磨的连死都不怕了,还会不教我真实的东西吗?再说,我对绘画的敏感,简直出乎他的预料……”
“该谈谈是如何创作的这幅《茅屋暮**》了……”楚江童耳轮轻转,刚才的衣服窸窣声暂时停了一会儿,仿佛也在聆听着“三只猫”的叙述。
“……《茅屋暮**》是我一生中可能再也无法超越的同时又是最满意的一部作品。可是,它被我那个可恶的哥哥给偷去了,为了妈妈,我答应过不杀他,但一定要看到他被我击溃,现在好了,他完蛋了,不过我非常气恼,并不是我把他弄完蛋的,迟早有一天我会把他弄出来,再次看到他在我的计划下完蛋,噢,你是怎么知道那幅《茅屋暮**》的?因为它在我的手中总比被那个混蛋哥哥独吞要好!你是想问那幅画的创作过程吗?”
“正是!”
“啊!你是第一个问过这个问题的人,这说明你超级聪明,已经发现了什么,难怪我不是你的对手,告诉我你究竟发现了什么?”
“怪异现象,这幅画你已经画了近十年了,还记得当时创作它时的情景吗?”楚江童记得画上的落款。
“当然记得……那是一个刚刚下过雨之后的黄昏,我持续几天高烧不退,因为用药过多,致使出现了幻觉,于是我就稀里糊涂地抓起画板,啊,对了,记得当时还带了一只红木马扎,我爱那只马扎,后来……就什么也不记得了。醒来时,躺在医院的急救室里,旁边坐着我的妈妈和那个让我心动的护士!就这样,直到后来,我才发现那幅《茅屋暮**》,它被我妈妈折叠起来,夹在一个老相框后边……”
楚江童随着叙述,撞进他的生活中……猛然一睁眼,就在这时,可怕的一幕发生了:只见挂在房梁上的“三只猫”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
“三只猫,三只猫……”楚江童急忙奔过去,手电筒一照,吓得一个倒退,“三只猫”的双眼成了黑黑的眼洞,鼻子成为一条长长的窟窿。啊!可怕极了!
这时,他的嘴巴仍然翕张了几下说道:“这个秘密是不能说的,你看我一说,就惹上麻烦了,我过世的妈妈托梦告诉过我,可是我今天却忘了……”
楚江童急忙伸手才要解下网子,“三只猫”的身体嘎巴巴酥落,如一片片破碎的石灰粉!楚江童一把拉住陈凤娇,此时的她已经双腿瘫软,被可怕的一幕搞糊涂了。这时,周围袭来一团令人无法忍受的奇冷冰寒。
“不好!娇娇姐——快走!”楚江童话音刚落,小土屋里发出一声冰裂一般的响声,嘭!一缕淡淡的青烟瞬间闪出,直奔坟茔之处。楚江童单手握戟,欲要奔过去已经来不及了。
呀——嘿——飞手掷出骕骦阴阳戟,恰恰在这时,一声唿哨由远及近,小巫蛮一定听到了什么飞快的向这边冲来。楚江童拉着陈凤娇向坟茔地疾奔而去,只见那一团青烟盘旋着,向地上缩去。
吼——小巫蛮一闪而至,双爪一张,一张网子猛地扣向那团青烟,楚江童拔出铁戟再次插向网中,只听得噗地一声,很软,好像扎在一团布上。青烟没有了,提起网子仔细一看,里边居然有一只被扎穿的白色纸靴!过了一小会儿,纸靴便慢慢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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