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说陆寒的死跟楚琪儿有很大的关系,但见到此刻楚琪儿恍若即将要崩溃的模样,硬是将这番话吞了回去,
这里毕竟是他人的新房,他不能久留,说完这件事,玄青山叹了口后,便是转身推门而出,
出了房间,走在长廊上,玄青山摇头苦笑:“陆寒啊,你这一走,搞得老子心里空落落的……”
他沒走多远,秦文川的便是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不远处,听到玄青山刚才的话,秦文川知道,楚琪儿肯定知道陆寒的死讯了,
虽然他有些不敢面对楚琪儿,但今天他不能不面对,一咬牙,他推门迈进了新房,
在他进入新房的那一刹那,上官洛然偷偷掠近,躲在了距离房间较近的一座假山后面,
“琪儿……”走近楚琪儿,见到前者低着头,浑身颤抖,眼泪直流的,秦文川轻轻喊了这么一声,
“我杀了你,”听到这声,楚琪儿猛然仰头,从戒指中猛然亮出长剑,抵在了秦文川的脖子上,咬牙切齿的道,
“我的确该死……”秦文川重重叹了口气,
“是你,是你派人杀了他,”楚琪儿大声质问,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秦淮那王八蛋自作主张,”秦文川当即否认道,
楚琪儿持剑的手抖了抖后,她竟然忽然丢下长剑,给秦文川跪了下來,
“琪儿,你这是干什么,”秦文川大惊,赶忙欠身去扶楚琪儿,
“我求求你放了我父母吧……”楚琪儿拒绝起身,哭诉道,
她打算求秦文川放过她的父母,便是有心紧随陆寒而去,
“你父母,什么意思,”秦文川蹲下身,望着楚琪儿疑问道,
“这个时候还有必要装糊涂吗,你和医宗串通好,说如果我不嫁给你的话,便会杀了我的父母和亲人……若不是如此,我怎么会那么绝情的伤害陆寒,他今天又怎么会來这里,又怎么会被你杀了,”楚琪儿望着秦文川那辜的面庞,流着泪笑了,
听到这话,秦文川的心恍若顿时被雷电击中了一样,极疼比,而现在他也瞬间清楚了很多事情,在他心中,楚琪儿是那种重情重义的女孩,可她怎么会突然说爱上自己呢,又怎么会对昔日深爱的陆寒那般冷淡呢,原來一切都是因为逼迫要挟,
这一切的确与他关,当初他法安心按照镇魔笔记修行,时不时的便会想起楚琪儿,他意间将这件事跟秦安州讲起过……
现阶段,他的修炼已经到了至关重要的地步,看來秦安州是为了令自己安心,才做的这些啊……
这么多年了,他一直都是在愧疚之中度过,
就因为自己,昔日兄弟做不成了,今天陆寒更是因他而死,而楚琪儿也是被折磨的不成样子,
突然间,秦文川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
他心中想,今天若是死的是自己就好了,那他也不会这么难熬了……
沉寂了少许时刻后,秦文川力的道:“我沒有让人胁迫过你,也不是我派人杀的老三,”
楚琪儿望着他在笑,
那笑容,在秦文川看來,极端的冰寒,冰寒入心,
“你走吧……咱们的婚事作废,你相信我,我秦文川发誓,冥宗不会在以你父母以及你的亲人,來胁迫你做任何事,你的父母和亲人们也不会有危险,”秦文川施展元力将楚琪儿搀扶了起來,极其郑重的道,
“我能相信你么,”楚琪儿问,
“我以命担保,”秦文川伸出手,指着天道,
“麻烦你,送我父母离开,我这就走,”楚琪儿到了这么一句后,迈步便走,
那个视她如物的父母,她真的不在想见了……
而秦文川竟然答应她走,她便相信前者了,若真是秦文川做出胁迫之事的话,她既然已经落入他手中了,秦文川又怎么肯,放任离开呢,
当她才走到门前的时候,秦文川忽然道:“等等,”
闻声,楚琪儿嘴角浮起了一抹冷笑,头也沒回的道:“怎么了,后悔了,”
第三百三十七章黄泉路上
秦文川由怀中掏出了一枚,上面雕刻奇怪图案的红色令牌,丢给了楚琪儿,“带上它,人敢拦你,”
接过令牌,楚琪儿什么都沒说,只是淡淡的点了下头,
“另外,若是让我知道,你自杀离世的话,那你父母的安全,我就法保证了,”秦文川望着楚琪儿的背影,道,
他已然看出了楚琪儿眼中的心灰意冷,他怕楚琪儿会出事,于是只好出此下策,
听到秦文川的话,楚琪儿当即狠狠咬了下红唇,一抹鲜血流了出來,她沒有停留,迅速推门而出,
当再也听不到楚琪儿的脚步声后,秦文川便掠出了房门,冲天而起,向秦安州平日所居之地,杀气腾腾的冲了过去,
今天他经受了太多的打击了,即便心里素质极强的他,都是有些承受不住了……
……
出了冥宗之后,
楚琪儿披着月光,一个人孤零零的游走在林中,眼泪如珍珠般一粒粒落下…
在凄冷的月光照耀下,泪水显得极为明亮,
望了望前方迷途,她不知该去何处…
有心打探陆寒如今所在,却又不得不将这个想法打压而下,她现在脸面对陆寒,更不敢去送陆寒最后一程,
忽然,她手上戒指不为人察的闪过一抹光晕,当即一柄短刀便是出现在了她的手上,
停下身,望着刀,楚琪儿嘴角勾起了一抹凄凄的弧度,
下一刻,她拿起刀,将刀刃抵在了自己左脸颊,而后,利落的从额头处猛然划下,一道长长的伤口直至下颚,
切肤之痛,常人根本法忍受,
但楚琪儿,此刻却是一声不吭,反而隐隐间觉得痛快了一些,
“这张脸太过引人注目了,为陆寒招惹过太多敌人了,若是沒有这张脸,秦文川就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楚琪儿喃喃了这么一句后,心口的疼痛猛然加剧,而她的胸膛恍若堵着一团火焰,灼的她不仅咳嗽了起來,每咳嗽一下,她胸膛仿佛刀割一般的疼痛,
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后,楚琪儿疼的不禁跪倒在了地上,身子蜷缩在了一起如虾米一样,
“噗,”
一声剧烈的咳嗽,一口凄凉的鲜血喷了出來,
望着那一滩鲜血,楚琪儿觉得,那更像一朵血色玫瑰……
从此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沒有人知道关于楚琪儿的任何消息……
……
冥宗,
秦文川痛斥了一番秦安州和秦淮,得到了他们不在威胁楚家人的保证后,便是回到了婚房,
望了望空荡荡的房间后,秦文川心中惆然,退出门來,坐在门外不远处的台阶上,靠着长廊的立柱,由戒指中拿出一瓶酒,痛饮了起來,
此刻他能做的,也唯有用酒精來麻醉自己了……
暗处盯了秦文川许久的上官洛然,沉思了片刻,便离开了……
“老二,老四,若是你们知道了这件事,一定恨不得杀了我吧,”秦文川狂饮了一同后,望着夜空,苦笑道,
“如若有人扰我兄弟之间情义的,杀,”
“如若兄弟背叛兄弟之间情义的,杀,”
当初结拜时的情景,开始在秦文川的脑海中浮现,而结拜时他们定下的誓言,也开始在耳畔回绕响起,
就在秦文川脑海中不断浮现往昔过往的时候,上官洛然忽然坐在了前者的身旁,故作不解的道:“大喜的日子,沒洞房花烛,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闷酒啊,”
“你來啦,陪我喝点儿,”见到上官洛然出现,秦文川回过了神來,苦涩的一笑,
“行啊,”上官洛然点了下头,望了眼秦文川手中已经见底的酒瓶,当即从自己戒指中拿出了两壶酒,分给了后者一壶,
秦文川接过酒壶后,便将自己手中的酒瓶猛然抛出,落在地上摔了个细碎,
那满地碎裂的渣子,正如秦文川此刻的心,
接下來,秦文川一边喝酒,一边将刚才的事情都将给了上官洛然听,
这么多年的相处,他已经将上官洛然当做了亲人,在很多艰难时刻他能挺过來的,与上官洛然的陪伴有着很大的关系,
听着秦文川的诉说,上官洛然将手搭在他的肩头,轻轻抚摸,声的安慰着他,
有的时候,声的安慰,倒是比花言巧语的安抚有用的多,
当几瓶酒壶见底,
醉意浮上头來,
向秦文川这等强者喝酒本不易醉,完全能够用劲力将酒劲驱散,但如今的秦文川清醒之前根本就沒有那个打算,
长叹一声之后,秦文川头微微一晕,便是扭头靠在了上官洛然的肩膀上,眼泪狂流,痛苦的哭诉,“老三死了,老三,因为我死了……我对不起他,对不起他啊……”
“不怪你,不怪你……”上官洛然轻轻抚慰,
下一刻,
秦文川眼睛用力的眨了眨,感觉视线有些朦胧,而他的体内忽然涌起了一抹燥热,这时,他歪头望向了上官洛然,却发现那是楚琪儿的脸……
“琪儿,你怎么又回來了,”秦文川好奇的问道,
听到秦文川的话,上官洛然虽然心痛,却也并未有去分辨什么,轻轻咬了咬红唇后,她忽然倾过身子,吻在了前者的嘴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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