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子村正耸了耸肩:“谁知道,宇智波一族的血继限界很厉害,奇奇怪怪的能力很多。”
蜻蜓切点头附和:“宇智波一族吗……不愧是木叶最强的忍族。”
“但已经被那边那个小哥杀到频临绝种了吔。”指的宇智波鼬。
“噫,这口气像是在说濒危动物一样……”
可不是,放到现世的话,这种特殊血统肯定会被当成秘密武器,他们绝对舍不得像木叶这样说灭就灭……到底时代不一样,这边还在流行斩草除根。
“那个戴独眼面具的家伙也是晓的成员之一吧?”醍醐京弥问宇智波鼬,“名字能告诉我们吗?”
即使是宇智波鼬再怎么心大,也没想到会被这样直接提问:“你为什么认为,我会直接告诉你?”
“大约是因为,我能给你提供政治庇护?”
“……啊?”
“之前不是说过了吗,你在我看来,是个未成年,”醍醐京弥用棒读的口气说,“我个人认为,你在木叶受到了虐待、洗脑,所以才背起了弑杀亲族的黑锅。”
宇智波鼬又为“未成年”三个字哽了一下,喃喃道:“……不是。”
“不是?”
“不是背黑锅,”宇智波鼬叹了一口气,“我会做出这种事情,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果然是被洗脑了!”醍醐京弥痛心疾首,“木叶的忍者教育实在太不科学了!”
“……”这什么跟什么啊!
“还深思熟虑,我只问你一个问题,”醍醐京弥指着宇智波鼬的眉心,“你做出这种事情的时候,几岁了?”
宇智波鼬不想说。
然而醍醐京弥说出来了:“十三岁啊,十三岁!”他看起来是真的很愤慨,“满十四岁才负刑事责任,在此之前,该为之负责的是你的监护人!”
然后,醍醐京弥的口中吐出了宇智波鼬难以接受的话:
“你不该为此负责。该负起责任的是木叶村,是你的上司,是你的……”
“父、母。”
“住口!”宇智波鼬握紧拳头,“你什么都不知道!”
他的神色严肃,甚至有些凶恶,但吓不到审神者。
“……之前就说过了吧,我知道的比你能猜到的多很多,”醍醐京弥的瞳孔中有金色的流光划过,“你太年轻,又太内敛。人们对你的期待很高,你也往往能满足他们的期待……直到族人和村子逐渐对立。”
醍醐京弥观察着他的外表,侧写他的思维。这个人曾经是个温柔稳重的天才,性格发育却不够健全,很容易被他人所灌输的“正确”引导到偏激的方向。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很不好,眼睛视力开始下降,仪表简洁,缺乏娱乐,整个人过得像一个苦行僧一样。他心中的负罪感让他想死,但他背负的责任又让他无法就这样去死。
他在自我折磨。
“你在杀他们的时候,想的是什么呢?”醍醐京弥还在继续,“痛苦吗,歉疚吗?”
“而他们在面对你的时候,又是什么样的表情?”
“愤怒?痛心疾首?悔不当初?啊,不对,”醍醐京弥根据他的微表情下判断,“是如释重负。”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审神者此时的表情看起来很微妙,“你的父母——”宇智波鼬的瞳孔紧缩,“其实早就察觉到了吧?对于你的……政治倾向。”
宇智波鼬的表情一下子变成空白一片。
“但他们的态度,是包容。”
醍醐京弥的话就像锥子一样,一下一下,扎进他本就千疮百孔的心。
“是理解。”
他是自作自受,他没有资格喊痛。
“是祝福。”
是什么让人如此面目可憎,又如此可怜可叹?
“是爱。”
第249章 相信科学
话说到这里, 已经不需要醍醐京弥再特意做些什么了, 宇智波鼬自己就快要崩溃了。
忍者毕竟不是真的什么都能忍、没有感情的道具……他是个人。
宇智波鼬就像死了一样, 悲怆到了极致。那双非凡的眼睛已经看不清这个世界, 他人却能从中窥见其深处因痛苦扭曲的心灵。
他颤抖起来,俯下身, 蜷缩成团。他的手指抠入身下的榻榻米, 青筋毕露。
“他们爱你, ”醍醐京弥蹲在他面前, 双手托腮,“可他们的慷慨赴死能换来什么呢?”
仅仅是两个儿子的生命吗?
“你能回报给他们什么呢?”
人不是只要活着就够了的。
“就算你已经计划好用自己的生命来成就另外一个人……但那孩子,并非你的提线木偶。”
宇智波佐助真的会按照他设计的那样,背靠木叶, 成为英雄吗?
变数太大了。
宇智波鼬早就做好了死在弟弟手中的准备, 可此时此刻,却陷入了巨大的惶恐之中。
“……他这是怎么了?”五虎退抱住一期一振的胳膊, 小声问道, “后悔吗?”
“不见得吧, ”髭切眯起眼睛,“也许再来一次,他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不,他没有别的选择,”一期一振摇了摇头, “当年他只有一个人, 只有十三岁, 已经被那个……”他再翻了翻记忆,“志村团藏,彻底限制住了。”
蜻蜓切连连点头:“那家伙总是盯着暗处不放,真的太讨厌了。”
千子村正想了想:“不过,总要有人去做脏活吧?”
歌仙兼定冷笑:“可是一个人一旦习惯了做脏活,就往往会忘记该怎么走正道。”
膝丸撇撇嘴:“在我看来,他已经完全完全没救了。”
“没错,他手下的那个根……已经在他偏执的想法带领下腐化了,”髭切捧起茶杯,“已经腐烂掉的根,是不能再给大树提供营养的。这些根只会阻碍大树生长、甚至导致大树枯死。”
“这种时候,必须把烂根及时挖掉才行。”
刀剑付丧神们似乎接受了醍醐京弥的说法,没有将宇智波鼬放在眼里,直接讨论起了主谋的责任。
他们对宇智波一族其实并没有多少同情,不过成王败寇而已。虽然宇智波一族一直被排挤,还因为九尾事件被怀疑是罪魁祸首,大都是无妄之灾,但也不是完全无辜。
就在此时,房间的门被宇智波佐助猛地拉开了。漩涡鸣人本趴在门后,猝不及防之下,跌了进来。
他们俩一直在门外偷听来着,大家都知道,只没有拆穿,直到现在。
“你到底想干什么呢?”宇智波佐助看着醍醐京弥,“说这种话……你难道想要给他脱罪吗?!”
“啊啊,佐助,冷静一点,”漩涡鸣人挡在他面前,慌乱地摆手,“京弥一定有他的想法——”
“我很冷静!”宇智波佐助一把推开漩涡鸣人,他没第一时间对宇智波鼬喊打喊杀就已经很克制了,“倒是你,不要装傻,你还没发现吗?京弥藤四郎不是普通的刀剑!”他的能力特殊,地位特殊,一来就搅混了水。
“我、我早知道啊!”漩涡鸣人摸了摸后脑勺,“可我相信他嘛,你也不要这么紧张啦!”
醍醐京弥叹了一口气:“真是的……鸣人,你就这么相信我吗?要知道,你们现在在的这个本丸,可是受我操控,连负责监视和保护你们的暗部都没法跟进来哦?”
“你都这样说啦,”漩涡鸣人挠了挠脸,大大咧咧凑到审神者面前,“但是,京弥不会对我们不利的吧,呐?”
醍醐京弥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伸手去戳他的脸颊:“是,是,少主大人。”
漩涡鸣人双手合十,换了种口气问出了同样的问题:“既然这样,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打算做什么嘛?拜托啦!”
“之前不是说过了吗?出于人道主义的政治庇护。”
“……还真是认真的?”
“别开玩笑了!”宇智波佐助低吼,“你是想利用我们吧?!”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醍醐京弥耸了耸肩,指向宇智波鼬,“有自杀倾向的假叛忍真间谍,”然后指向漩涡鸣人,“九尾人柱力,”再指向宇智波佐助,“唯二的宇智波宗家子嗣,”最后指向自己,“刀剑一族的秘密武器。”
“这里的每个人都有着非同一般的利用价值。”
宇智波佐助沉默片刻,艰难地开口问道:“那一夜……鼬,是受到了志村团藏的指使吗?”
“大约是脱不了干系的。”
可就算是宇智波鼬接到了命令又怎样?
这种命令,这种命令……怎么可以真的去执行!
宇智波鼬伸出手,放在了醍醐京弥的脖子上,手指收拢,扣在审神者的动脉上。他的动作很慢,审神者想躲的话完全可以躲,但却并没有躲。
“你们想对志村团藏出手?”宇智波鼬好似已经缓了过来,“想要对木叶不利?”
“哎呀,你终于不装了吗?”醍醐京弥语调欢快,“计划被全盘打乱的感觉如何啊?”
“……”
宇智波鼬收紧了手指。
“我们并没有对木叶不利的意思,对那个人出手是因为他老给我们找麻烦,”醍醐京弥波澜不惊,“实际上,我们是想对整个忍界的社会结构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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