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女皇耷下眼睑顿了顿方才命道,随即又看向霓刹道:“料想潇王惑天近日就会来到烜城,在此之前,本皇希望瑾王可以弄清此事原委。”
“是!”霓刹不再多言,只恭敬应道。
“退下吧。”
“霓儿告退!”霓刹行过礼慢慢退步离开。
行至殿堂尾部正好与获传进来的大皇女相遇,那是一张与母皇极其相似的脸,特别是那愤怒时眼神,曾冰冷得令她打颤。霓刹躬身向她的大皇姐行过礼,见大皇姐停步向她颔首示意后才直起身离开。
大皇姐来找母皇所为何事霓刹目前没有心思去关心,自看完刚才那文书后,她的脑子里面就一直浮现着水落炎的面容。霓刹心里清楚知晓潇王惑天若无有利证据定不会冒然上书,所以浴和公主被囚一事绝非空穴来风。若真如此,她可安好……
近水楼内已经热闹非常,幸而后院离那热闹之地还有一段距离,尚还清静。云隐端着膳食迈进内,第一眼便朝那床位看去,本是想让玉央先用点膳,此刻却不见玉央的身影,反倒看见床上的公主睁着双眼,空洞失焦的眼神也不知在看什么,云隐不禁惊道:“哟,你醒啦。”
脑中一直迷迷糊糊的花宴被云隐一语惊醒,忽地弹坐起来,起身快步向床边走去。
云隐将手中膳食放到桌上,见花宴那着急模样,遂笑道:“呵呵~你也醒啦。正好你们都先吃点东西。”
花宴俯身在床头坐下,看着目光空洞的水落炎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轻轻唤了声,“落炎。”
“来,先喝碗汤。”云隐盛好汤端到床边,花宴接过汤用勺子匀匀吹了吹,方舀起一小勺欲喂水落炎,勺子还未递到水落炎嘴边,水落炎突然别开头去,不喝!?
“多少喝点吧,喝了伤才好得快啊。”云隐见状忙劝道。
“是啊,落炎,喝点吧。”花宴亦柔声劝道。
这不劝还好,她们一开口水落炎干脆又闭上了双眼。花宴端着汤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缩回手来巴巴的看着水落炎。
“这……”云隐不太乐意了,正想开口说点什么,却被一个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
“我来吧。”一个男子的声音突然在屋内响起。
花宴和云隐闻声寻去,便见几步开外站着一个不知何时进来的男子,身材高大修长却不觉粗狂,着一身金灿锦衣负手而立,眉上勒着一条红色嵌玉抹额,散着的银发自头顶垂下直至腰前,墨色眉下那双深邃的金眸此刻正看着她们这边。
“圣皇陛下金安。”花宴连忙起身向那男子颔首行礼,云隐见状亦随着花宴躬身行礼。
“免礼。”凤极走过去接过花宴手中的汤碗,道:“都先退下吧。”
花宴未再多言,与云隐一同移步离开,抬眼才注意到门前一左一右各站着玉央和长依。
“浴和……”凤极俯身坐下,看着闭着双眼的水落炎轻声唤道,见水落炎没有反应,遂顿了顿,“不吃东西身体怎能痊愈……欲放任负你之人吗?”
水落炎耳朵听明白了一切,眼睛却始终闭着未睁,与熟睡中无异。放任与否又有何异?纵使她有了万般能耐,又有何用?有了这身恶疾,一切也就自然化为虚无了。
良久的沉默后,凤极伸出空着的手悬在水落炎额头上,遂见一团白光自他掌心泛出罩在水落炎的额头之上,半晌之后,凤极收回手,淡言道:“皇族灵气的封印已解除,若用心调养,半月即可恢复,如若你希望一直卧床不起,便继续如此。”
说罢,凤极便起身向外走去,路过案桌时,顺手把还握在手中的汤碗放下,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门。
作者有话要说: 都不习惯日更咩……偶也很不习惯……!!
明显不是偶的风格啊o(╯□╰)o所以,要不要休息休息……
☆、第六二章
见到凤极出来,守在屋外的花宴等人立即让到一旁恭敬站定。凤极迈出门槛顿了顿脚步,众人皆竖起了耳朵以为圣皇陛下会说点什么,不想凤极只是顿了顿而已,随即又迈开了步子,路过花宴时,突然停下脚步,微微扭过头向花宴淡言道:“你……可识得我?”
花宴略微一愣,虽然她离宫已久,但刚才在屋内她已经向他行过礼了啊,难道这圣皇的弱点就是记性不好?如此想着,花宴便再次唤了一声,算是回答了,“圣皇陛下。”
凤极深邃的金眸里闪过一丝失望,稍纵即逝,脑中那个小人儿的甜美笑容终究已是曾经……
“小宴儿,这块玉送给你,我父皇说你带上这块玉就不会再不舒服了。”
“真的吗?”
“嗯,父皇说了这【乌泯玉】对小宴儿的身体是很有帮助的,你一定要时时戴着。”
“谢谢凤极哥哥,它真好看。”
“等小宴儿身体好些了,就戴着它来宫里找哥哥……”
凤极的视线落在花宴颈下那块玉上,一瞬不瞬。当年弋由虏你,最终的目的也不过是想以你做筹挟制于我。
昨日花前细语时,谁料今朝种种异。
花宴半晌未闻凤极再言,遂抬头看去,正好对上凤极那对深邃的金眸,不待花宴尴尬回避,凤极率先移开了目光,随之平静言道:“浴和执拗,必要时,当用非常手段。” 说罢,便迈开几步,御风而起,随一团金色光芒消失在空中。
眼见凤极突然离去,花宴眨巴了几下大眼,似乎还未反应过来。
云隐抬头朝那空中望了望,脸上带着意犹未尽般的失落,“这就走啦……”
“怎么?隐姐姐有了什么心思?”花宴立马对云隐调笑道。
云隐愣了一瞬,随即眼珠一转,张嘴笑言:“我能有什么心思,只不过是想到圣皇难得来一次,我这个楼主还没好好款待一下,多少有点过意不去啊。”说着还不时的扫视着玉央的脸色。
玉央满脸嫌弃的移开了视线,向花宴道:“小姐,我去给公主熬药。”还不待花宴应答便移步走了。
“我也去。”长依附声言道,追上玉央。
花宴看了看玉央,又看向云隐,抬了抬眉头,笑得颇有兴致。
“呵呵~~妹妹忙着照顾公主,我就不打扰了,楼里还有点事,我先去忙会儿。”云隐对花宴咧嘴笑言道,说罢,也不待花宴应话转身便走。
花宴笑看着云隐急着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继而收起笑容进屋去。
一进屋便看见先前那碗汤还好好的放在那里,看来圣皇所言的‘非常手段’他自己并不适合用啊,还是她亲自来吧!花宴重新端起那碗汤,舀了一勺子尝尝,嗯~~味道不错,只是有些凉了。
花宴端着汤走到床边俯身坐下,未去唤假眠的水落炎,而是自己一口一口的享受的喝起汤来。
水落炎感觉到有人坐下来,却半晌没听到有人说话,忍了一会,还是没动静,便没再沉住气好奇的睁开了眼。
刚一睁眼便看见坐在床头的花宴舀了一勺子汤喂进嘴里,抬眼看到她睁开了眼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只对她宛然一笑,扬了扬手中的汤碗,道:“真的不要喝吗?很香呢!”
花宴话音刚落又舀了一勺子汤喂进嘴里,接着干脆直接抱起碗喝了个精光,然后回味的砸吧了几下嘴,对水落炎满意的笑道:“不错!美味!”
水落炎淡漠的看着花宴享受完美味,又重新闭上了双眼,视若无睹。
花宴倒也不恼,反而笑的更灿,又起身去从新盛了一碗汤过来,“落炎,这么好的汤你不尝尝可惜了,我喂你。”
说罢,花宴举起碗一仰头喝了一大口,朝水落炎俯身而去。
水落炎只觉一股强烈的压迫感悬在头上,猛一睁眼,花宴那张放大的脸便跃入眼帘,来不及惊诧,花宴突然欺身而下,用那温湿的嘴覆上了的她的唇,随之一股暖流浑然入喉。水落炎的身体随之一颤,瞪大了双眼,喉头不自觉的颤动着,吞咽着。
花宴直视着水落炎惊诧的眼神,眼中尽是笑意,待口中汤汁喂尽,花宴的嘴唇与水落炎的慢慢分离,抬起头来与水落炎拉开一点距离,笑道:“好喝吗?”
水落炎惊诧的眼神已然变为愠恼,直直的瞪着花宴近在咫尺的脸庞,花宴说话的气息扑到她的唇上,又惹起一阵酥麻。
“不说话就是默认咯。”花宴温和笑道,直接无视了水落炎的愠恼,“好喝就再来一口。”
水落炎眼见花宴又端起碗喝了一口,立马别开了头。见水落炎在无声抗议,花宴的嘴角微微上扬,俯过身去捏住水落炎的下巴轻轻一掰,再次覆盖上了她的唇。
感觉到水落炎的反抗,花宴手上略一用力,把水落炎的嘴唇捏开了一条缝,放任口中的汤汁一点点的流向水落炎嘴中。末了,花宴的舌尖轻轻扫过水落炎的嘴唇,舔掉了残留在她唇上的汤汁,方才满意的坐起身来。
水落炎的手指慢慢向内弯曲,却无奈的握不紧拳头,先前愠恼的眼神已经趋于愤怒,偏生眼前的花宴还笑得人畜无害,使得她心中更加来气,原本空洞的眼神现下充满了的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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