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成,这些冰士可是皇兄特地叫我调来护卫浴和宫的,黑衣人之事尚未查明,浴和宫守卫不可松懈。”
“哥哥可是知道浴和习性的!”水落炎微蹙了眉头。
“那你自己跟皇兄说去。”惑天一脸我也没辙的表情,说罢摇着折扇潇洒离去。
水落炎稍有迟疑,随即抬步跟了出去,心中疑问可一个没少。
黑衣人闯宫伤人之事自需查明,皇兄找她又会有何事?还有圣医和惑天,这两人之间也定有猫腻。
圣医不但医术了得,还是灵界医者的最高权力者,所以历来这灵界的冰、焰两族任何时候任何人可都是不敢怠慢的。连一向冷傲的皇兄凤极对他也是礼待有佳的,唯独她这惑天哥哥几百年前就对这圣医老头儿来老头去的呼着,更奇怪的是这圣医前辈好像还一直挺畏惧她这个哥哥的。这是为何?还需暗查啊。
水落炎刚到落樱阁外,便见玉央正在向几个宫婢交代着什么。停步细听之,原来是她的日常作息喜好,感情这丫头是怕她走后其他宫婢伺候不好自己。水落炎心中顿时流过一股暖意,现在这灵界恐怕也只有一个玉央对她如此上心了。
唉!水落炎心中虽暖,口中却叹出一口气来。玉央啊玉央,你何苦如此!
待玉央交代完巨细,遣散了众婢,水落炎才缓步上前。
“可有收拾妥当?”水落炎出声询问,却惊了出神的玉央一跳。
“公主贵安!”玉央忙行了礼,水落炎扬了扬手示意免礼。“回公主,已经收拾妥当,即可启程!”。
“此去槐林,凡利于花宴之事,皆听圣医吩咐。花宴伤好之后,即携其回宫,不得多作逗留。万事切记护花宴周全!”
“是!玉央谨遵公主旨意。”
“……启程吧,别让圣医久等了。”
“是。”玉央应到,脚下却没移动,且一脸踌躇。
“还有何事?”
“……公主肩上的伤……”
水落炎闻言微怔,连她自己都忘记了肩上有伤这事了吧,这丫头居然还替她忧虑着,怎不为之动容!
水落炎走近玉央,手指缓缓抚过玉央的脸颊,轻声言道:“已经无恙了,不用挂心。”
“难道你忘了我每次沉睡之后,身上的所以不适都会消失吗?”见玉央虽红了脸却仍显有疑虑,水落炎又补充道。
“那……玉央告辞!”
“嗯,早去早回,还有……护好自己!”
“……公主保重!”
看着玉央离去的背影,水落炎竟有了一丝心酸的感觉。以前的倾以便是如此没心没肺的对她好,而自己却害了她惨遭冰封。现在的玉央又是如此……这些又仅仅只是一个侍女对主子做的份内之事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一直有更哦。。。。。只是速度慢点(*^__^*) ……
☆、第 九 章
送走了圣医一干人后,水落炎望了望这浴和宫中的一众冰士,眨了眨她那双魅惑的大眼,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笑,转身径直往圣宫方向行去。
水落炎游览般悠悠地走在这深宫中,身边没带一个随从。想来这是她在灵界以来第一次如此大方的步行在众人眼前吧,除了浴和宫中,她可还从未在外公开示人。或许这灵界上下都知道冰族有一位浴和公主,但真正见过的却屈指可数。
今日起,她水落炎不但要让众人知道有个浴和公主,还要让众人都认识这位浴和公主。毫无悬念,她所经之处惹得宫婢护卫们纷纷侧目。而那威严的气质和华丽的公主服,让这宫内再笨的人也能猜出她的身份了,均恭敬的躬了身子行礼。
只是这一路上水落炎却被自己脑中所想之事吓了一跳,因为按理她应该想想待会皇兄会和她商量什么事,或者怎么让皇兄撤掉浴和宫那一众碍眼的冰士。可是,她满脑子想的居然是那受伤的花宴能早些安好回宫。
不对,她希望的应该是玉央早日回来吧,贴身之人离去总有些不习惯的。或者只是她的小心眼作祟,想早日为那十日之期的事作弄花宴而已。对,就是如此,定是如此!
水落炎还未到圣宫门口,便见一男子恭敬迎上。心下叹道,在这宫里的一举一动果然都是透风的!
“公主万福金安!”是圣皇的贴身护卫川树。
“免礼!”水落炎言道。“皇兄可在圣殿?”
“禀公主,圣皇陛下正在圣殿与侍臣商讨族事,陛下请公主移驾怡心殿等候。”
怡心殿不就在圣殿旁边么,水落炎径直走去,川树忙随其后。
到达圣殿外的阶梯处时,水落炎却突然放慢了脚步。从这里直走便到圣殿,左转便是前往怡心殿的路。惹得身后的川树在心里一阵嘀咕,生怕出了岔子。明眼人可都看得出眼前这公主和五百年前那个是不太一样了啊。
果不其然,水落炎并未左转前往怡心殿,而是径直上了阶梯朝圣殿走去。
“禀公主,陛下旨意让公主移驾怡心殿等候。”川树见状忙上前提醒道。
水落炎面无表情,并不理会。川树也不敢大胆的去拦了驾,只得硬着头皮跟在其后,心里不忘衡量着得罪公主和违了圣皇意哪个更严重一些。
待走到圣殿大门前水落炎才站定淡淡的开口道:“本宫就在此等候皇兄!”
“这…….”川树面露难色,正不知要如何开口,又听水落炎道:“本宫自会与皇兄言明,不会为难于你!”
“谢公主殿□□谅!” 对川树而言这无疑是一剂定心丸。这话音刚落,但见圣殿大门拉开,一些侍臣陆陆续续从圣殿里走出来。
毫不意外,侍臣们一看见水落炎都第一时间怔在那儿,水落炎嘴角却挂起微笑,一副我很和蔼的表情看着这些失了神盯着自己的侍臣们。
“大胆,见了公主还不行礼!”川树喝道,这邦侍臣,居然敢这样无礼的盯着公主看,就不怕被治罪吗?虽说这种反映非常正常,因为他们的公主是绝对的迷人。
被川树这一喝,侍臣们方如梦初醒,慌忙下拜。“公主万福金安!”
“免礼!”水落炎用那沁人心脾的嗓音轻声言道,绝对的平易近人!惹得一旁的川树浑身一颤,这和刚才的语气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啊。
“浴和!”惑天脸上堆满笑意迈出殿门,当然刚才的情形他也尽收眼低了。
“王兄金安!”水落炎欠身行礼,在众臣面前还是把礼数做足了吧。倒是这个男人什么情况下才会收起这一脸的笑,她很是好奇。
惑天却是心中一惊,对着水落炎挑了挑眉,你倒也学会顾全这礼数了。然后毫无悬念的收到水落炎一记白眼。
“各位大人好走!”惑天对那记白眼视而不见,转头招呼起了众侍臣。
咳咳!众侍臣正朝惑天躬身准备告辞,一声轻咳响起,引得众人的目光都朝了发声处寻去。
水落炎也跟着众人的目光转头看去,只见和她留着同样银发的人正立于殿门口,想必刚才是惑天挡住了她的视线,要不怎会没发觉。而那一头银发,不需多想她也知道这两人是谁了。只是那其中一个盯着自己快流口水的色胚模样让她打心底反感到恶心。
“浴和,还不快见过皇叔和弋由王子。”见此情景,惑天马上向水落炎开口示意。虽说他心中也有了想挖人眼珠的冲动,但脸上的笑容可半点没少。
水落炎只是微微向皇叔欠了欠身,并未开口。却对惑天道:“浴和正要去向皇兄问安,不知王兄可否同去?”
某皇叔的脸顿时像挂了千斤担般直线下沉,惑天自是把皇叔的不悦瞧在了眼里,但也不好再说什么。而水落炎虽是在询问他,却是一副你敢说不去就跟你没完的姿态。固只得对沉着脸的皇叔道:“那……皇叔,惑天就失礼先行一步了。”说罢对还未离去的侍臣们拱了拱手,又向水落炎使了个还不快走的眼神,但见水落炎只玩味的看着自己却不移步,惑天只得自己先行了,待惑天已经往前走了几步后水落炎才不疾不徐的跟了上去。
直到那个美丽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众侍臣才收回目光相互告辞离去,一时间圣殿门口就只剩下刚才那被‘冷落’了的皇叔和弋由王子。
皇叔臭着一张脸,嘴角连抽搐了好几下。一扭头正对上一旁那已被迷了心窍,一脸色相的儿子,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丢下句“没出息的”拂袖离去。
而另一处的惑天却放慢了脚步,和水落炎并肩而行,惑天睨了嘴角还挂着笑的水落炎一眼,开口道:“浴和刚才怎不向皇叔行礼?”
“王兄觉得有那个必要吗?”水落炎不答反问。
“这‘王兄金安’都说出口了,做戏怎么也得做个全套吧。皇叔可还高着一辈呢,如此行事不是自毁了形象吗!”
“那倒未必!”水落炎语气微顿,“何况我有说过在意这形象吗?”
“难道…炎妹今日徒步而来,目的不在于此。”
“惑天哥哥原来是这样想事的啊。”水落炎大方的送给惑天一个灿烂笑容,看在惑天眼里却怎么都觉得是在讽刺他头脑简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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