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珩倒真没注意他会关心这个。明明那时候很不起眼才对。
“你要真当我眼瞎我也没办法。”
郎白就像听到他心里的碎碎念一样,直接回怼了过去。
“那么大一块水渍,你滴莎普爱思也没用。”
银珩没有说话,怼不回去。郎白拉着他走着,冒了一句:“医务室在哪儿?”
银珩拉着这个傻子去了医务室,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
校医让他把手臂露出来,简单的看了下,还好没起水泡。烫的不严重,给他涂了点烫伤药。郎白毫不客气的坐在医务室唯二的凳子上,翘着二郎腿。
校医跟银珩说了一些医嘱,银珩嗯嗯应声,最后终于讨论到钱的问题了。
郎白蹭的一下从凳子上起来,大方的给他付了钱。嗯,大方了。
两个人出了医务室,一路上也没多说话。银珩看着手臂上的烫伤,轻声对他说了句谢谢。郎白大方一挥手:“害,就当给你奶茶钱了。”
“奶茶?”
银珩没明白他的意思,什么奶茶。
“不是你买的?”
郎白迷茫了,韩方旗亲口给他说的银珩买的啊。两个人依旧走着,但似乎脑子迟钝了些。银珩回想着,下午来的时候韩方旗是买了什么来着,但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扭头看向了郎白,郎白也有点搞不清楚状况,整个人显得萌萌呆呆的。
韩方旗透过窗户用书本卷看着对面那一楼出来的两人,嘴里喃喃着:“银珩啊,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银珩总感觉有人在看他似的,心里毛毛的。
又看着郎白一副怀疑自我的表情,咳了几声:“我买的。”郎白扭过头看他,银珩不自在得挠了挠头:“我买的,怎么了。”“扯平了。”郎白手拿着本子和他拜了拜手,快步走了。
韩方旗大老远看着郎白快步走了,银珩那傻子还不追上去,气的牙痒痒:“卧槽银珩你不行我来啊草。”突然银珩往他这边看过来,虽然看不清楚,但是韩方旗明显感觉出来银珩在瞪他。他悄悄咪咪的将本子收起来,又装作没事人一样看着风景,最后赶紧回了自己座位。
他后背突然被拍了一下,赶紧回头,是班长。班长拿着那个变形的奶茶杯一本正经的跟他说着:“以后不许带了啊。”然后正人君子的训斥了他一番,最后把奶茶杯放他桌子上。韩方旗脸上跟带了痛苦面具似的,想骂人。
玛德就你喝的最开心。
第19章 第 19 章
上课了上课了。
听到这熟悉的铃声,班里热闹的气氛顿时收起来了。韩方旗看了眼课表,物理。然后他抽出一本就撂在桌子上,等着郎白回来。
“报告。”响亮的声音,老师点头示意他进来,郎白便大摇大摆的进来了。“郎白搬凳子到讲台来啊。”这句话一个晴天霹雳直接打了下来,让郎白心头一颤,浑身一凉。韩方旗笑的快憋不住了,毕竟这周差不多节节他都在前面护法。
“还有韩方旗同学哦。你看你们两个,在后面老是眉来眼去的怎么行。”物理老师长得甜美声音甜美不说,说出来的话就不那么好听了。韩方旗扶了下额头,大意了。
同样的时间,林晓宇被她的父母送进了医院。
漫长的等待时间。林父林母在外面等的心如急焚,林母还时不时的碎碎念。最后林父忍无可忍:“你能不能安静点,这是医院。”“你要我怎么安静,我们孩子好不容易才上了高中,又出了这档子事担当的起吗!”林母情绪激动起来,林父只得好好的哄哄她,奈何不管用。
林母越说起劲:“晓宇又说看见了那个东西,就前几年,好不容易把她治好送上了高中,现在你是打算等着她被退学啊!”
“我也不想孩子被退学,但现在我们先冷静下来——”
门开了。
两人赶忙走上前,关切着。
“孩子心理的确是有些问题,初步诊断呢,呃……当然因为孩子之前有过类似的症状——”
林母着急,打断了他的话:“医生,我孩子到底怎么样啊?”
医生尽可能将语气放平缓:“我们都希望孩子能正常生活,但很抱歉,初步诊断呢,孩子的确有幻觉妄想综合征。具体呢还得——”
医生话还没说完,林母两眼一翻,受不了这种刺激,晕过去了。
林晓宇躺在病床上,旁边坐着的是她的父母。谁也没说话,只有林母的啜泣生,和旁边病人的仪器响。她也不知道发呆了多久,终于,她开口道:“爸,妈。”林父林母向她看去,林晓宇望着她前面的墙,很平静:“把我杀了吧。”
林母听到她这话腿软的差点走不动道,跑到她身边,坐在床上抱紧她,豆大的泪珠止不住的往下流。
“孩儿啊,你不能走。你走了妈怎么办啊……”
林晓宇没有动作,任由她抱着。林父尽可能的忍着悲痛:“晓宇,我们活下去。爸努力赚钱,把你给治好。再多钱我们也治,让你快快乐乐的,我们活下去好不好。”
林晓宇依旧没有动静,像个木偶,麻木不仁。
活着多好啊,活着才有希望不对吗……
那个黑影又钻了出来,它明目张胆的站在床尾,骷髅头发出咯咯的笑声。
交给我吧……你还有意义存在……
黑影一步步的逼近,林晓宇麻木的看着它。嘴唇无声的动了动,好。
人在桃花山,才刚上汽车。
陆生爬上座椅,转头就开始大喘气。累死了,下去容易上来难啊。
他在车里待了一会儿,突然发现小风不见了。他一惊,突然想起悬崖底下就没看见小风。
完了完了,金主丢了。
想到这陆生拿出手机,准备搜搜和未成年人爬山结果未成年失踪犯法吗。
得嘞,没信号。
陆生啧了一声,转念一想,不行。得把他找回来。想到这陆生下定决心,开门就要往悬崖那边跑。
“你干什么呢?”小风的声音冷不丁的传来,不同以往,这次多了种无语的情感掺杂里面。陆生迈出去的脚又收回来,扭头看向后座。小风推了推眼镜,一脸无语。
“这么想跳崖?”
陆生一时尴尬,最后嘟囔句:“还不是关心你。”
“分明是关心会不会坐牢和工钱。”
小风嘴很噎人,陆生看他是个小孩子也不多和他计较。拧了车钥匙,开了油门就打算走了。
“慢着,这东西怎么来的?”小风突然指着地上的断剑,发问着。
“我的小少爷哟,那是您拿出来的。”
陆生没好气的和他说着,以为他在开玩笑。
一点也不好笑。
“我?”
小风有些不敢置信,言语之中尽是疑惑。他怔怔的看着地上的断剑,他只记得自己要来桃花山,但不记得,自己要拿一柄断剑啊。为什么一点记忆也没有,是我忘了?
这种现象持续很长时间了,差不多半年。这半年他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多出一些东西,甚至开始研究八卦,明明自己对这丝毫不感兴趣。
小风。
小风?
陆生叫着他,虽然不记得自己怎么和他扯一块的,但当他是个免费劳动力就是了,反正不花钱。
“开回去,回家。”
小风靠在椅背上,一副大爷模样。陆生又是一惊:“不是吧我的小少爷,不是说还要去附近村子吗?”
“回去。你是主还是我是主?”
“您是您是。”
陆生连忙应声,答应把车开回去。
心里早就波涛汹涌了:
你特么是猪我也不拦你。
时光一晃,教室里也亮起了灯。
郎白依旧在讲台边坐着,无聊的他只得玩笔打转转。转笔的右手突然就抽了,笔直接掉在了地上。郎白看着一直抽搐的右手,又偷偷瞄了眼老师,将右手自然的垫在了左手底下。还好化学讲课不看人,这样也能摆出一副认真听学的样子。
总觉得鬼桃出事了。
难熬的一节。这娘们怎么就不知道下课捏。
好不容易挨到放学,班里的基本全跑去吃饭去了。韩方旗连凳子也不要了,听到下课就往门外跑。耶稣来了也留不住。
回答了同学们的关心问候,郎白独自呆在教室里。右手抽搐的轻了些,不想让郎白在课上难堪,但又实在抑制不住。
郎白拿了根笔,在本子上划拉着。
「你怎么了?」
迟迟没有回应。郎白都怀疑鬼桃是不是傻掉了。
过了好一会儿,鬼桃才扭扭捏捏的在本子上画着鬼画符。右手微微颤抖,写出的字也更丑了。
「他要来了。」
「谁?」
「你的前世,顾九良。」
郎白脑子顿时就嗡的一下,这个人他不认识。他的事迹鬼桃并不会给他讲。她只会把前世和他作对比,然后自己一个人生闷气。
怎么有种被当替身的感觉呢。
看鬼桃这制止不住的情绪开始,郎白就感觉出来这对她一定很重要。
「等下,不是说他是我前世吗?他回来什么意思?借尸还魂?投胎还能投一半啊?这么nb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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