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猛A该看的东西/十分红处 完结+番外 (时有幸)
裴慕隐对祝荧的问题感到震惊,好像无法消化,但又真的被迫思考了起来。
放在半个月前,要是得知自己可能成为心上人的孩子的继父,他绝对会觉得自己脑子坏了。
不仅是坏了,这种卑微的荒谬的事情,怎么会发生,祝荧怎么敢提出来?
裴慕隐反问:“你想让我当他的继父?”
祝荧看着裴慕隐脸色发白,眼睛弯了弯:“那也要看你有没有好好争取。”
裴慕隐察觉到话语间的调笑,被气得不轻:“你知不知道刚才说了什么胡话,当我没有自尊心?”
“你当然很骄傲,可事实摆在这里,我的情况就是这样的。”
祝荧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看架势想要下床。
然而过了半分钟,他还是一动不动,有些郁闷地用指尖抠弄床单。
裴慕隐见他这种小动作,心知他是躺了太久没力气。
“既然醒了,那我们走吧。”裴慕隐使坏道,“你室友还说今早天花板漏水,等着你回去了再维修。”
“哪里漏水啊?”
裴慕隐悠悠道:“你的衣橱顶上。”
话音一落,祝荧咬了咬牙,明显是着急了,有些愤恨地看着裴慕隐。
“干什么,我又不住你家楼上,也不是造这栋楼的,这也能怪到我头上?”
祝荧欲言又止,很难过地顿了下,说:“里面有东西。”
“你现在都姓江了,那堆加起来都没多少钱的衣服可以直接扔掉。”
裴慕隐故意和他过不去,反驳完,看祝荧真的快要哭出来了,这才敛起了作对的心思。
“里面有什么,你要这么在意?”裴慕隐说完,想将祝荧横抱起来。
只是祝荧恢复了一些力气,冷着脸拍开了他的手。
祝荧摇摇晃晃地站直了身子,紧接着踉跄了几步,再哆嗦着扶着墙,慢吞吞地努力出去。
裴慕隐试图在旁边搭把手,却被祝荧冷漠地避开。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生气,他觉得莫名其妙,这一直持续到自己送祝荧回到租房,祝荧才终于挤出了一句话。
“你帮忙拿一下。”
他将湿透的衣服扔在地上,从里面捧出个用深色绸缎包好的小盒子。
裴慕隐不清楚里面是什么东西,感觉分量挺沉的,加上自己心烦意乱的,就是想干点什么事情,转移一下注意力。
于是,他举着盒子好奇地摇晃了两下。
……怎么感觉是实心的?!
来不及多想,祝荧在他即将要再摇几下之前,迅速地把盒子抢了回去。
祝荧的眼眶有点红,正抬眼直直地望着裴慕隐,却没楚楚可怜的弱势感。
——他在愤怒。
漂亮的眼睛里酝酿着极为强烈的情绪,那股伤心、绝望和怒意浓得几乎化不开,教裴慕隐发不出一点声音。
祝荧沙哑道:“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第32章
结束了交响乐团的排练,江楼心刚刚装好小提琴,被告知爷爷的手术失败了。
他在灵堂里默默守了三天,熬得眼里有了血丝,满身都是烧纸钱后的烟味。
出席过葬礼,江楼心恍惚地看着墓园外车来车往,忽然察觉到有几个亲戚看他的表情不太对。
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自己在江家的存在感很低,也摆明了无心去争夺权力,不该被这么“重视”。
风尘仆仆赶回来的大哥也在打量他,他道:“怎么了吗?”
大哥说:“楼心,爸爸最近有没有找你谈话?”
江楼心道:“我们没聊什么要紧事。”
“估计爸爸是想不好怎么和你讲。”大哥道,“他也没和我说,只是我自己听到了风声。”
江楼心很疑惑,细想了一遍和许砚近期的对话,问:“是不是有人想要和我结婚?”
大哥诧异:“连这都没和你说?!”
“我不愿意嫁人啊,他估计直接帮我挡下了,江家又没到卖儿子的境地。”
说完,江楼心嘟囔:“烂桃花什么时候能少一点,我陪着爸爸每天都很开心,只想这样过下去。”
气氛诡异地静了两秒,大哥眼神闪躲,道:“是你自己造的孽,谁让你招惹人家的?”
“我每天除了上班就待在家里,谁也没招过。”
“提亲的是顾临阑,你高中时候找的Alpha。话说回来,你倒是眼光不错,还是那时候就有了预感?”
江楼心迷茫地愣了片刻,说:“他要回来了?”
大哥这两天被各路消息搅得心神不宁,看这弟弟一点都不知情,觉得有些好笑,又觉得不幸。
明明江楼心才是漩涡中心的那个人,他却完全在状况外,被其他人看戏般地围观。
大哥有些同情地说:“至少一个星期前,我就听说了他和父亲讲过这事,父亲的态度很积极。”
然而这在江楼心眼里,就是从天而降的意外,令他大脑几乎转不过来。
这些年里,江楼心有意关注前男友的动向,无奈人脉有限,他接触不到顾临阑涉及的领域,所以一点也不清楚情况。
有时候下班比较早,他会特意去胡同绕一圈,远远地站在路口,等着顾家父母每晚回家,看他们是不是身体硬朗,有没有遇到麻烦。
自己和顾临阑的交集到此为止,别的再也不能强求。
……他想和自己结婚?
江楼心呆滞了一会,很快意识到了许砚的顾虑。
怪不得爸爸没和他多讲,肯定是担心他念着旧情,又对往事怀有愧疚,也许会被对方借此报复。
他问:“顾临阑过得怎么样?”
“比你好得多,用不着你操心。”大哥道,“要是他依旧是没有利用价值的穷小子,父亲不可能见他,更别说把你嫁出去了。”
他瞥了眼缓缓从墓园出来的二弟,那个Alpha坐着轮椅,被妻子推了出来。
“顾临阑应该会被安排成你二哥的上级,唉,姓顾的长得俊,又前途无量,是个不错的去处。”大哥道。
他打听:“你是什么想法?”
“我想不好。”江楼心心乱如麻,“不是急事,以后再讲好了。”
大哥意味不明地轻哼一声,道:“劝你一句,你能答应就赶紧应下来。”
“有别的Omega在和他谈这件事?”
“有确实有,但他似乎没意愿,暂时只问了你。我看他野心很大,很需要助力,你尽快想好吧,省得出点变故……”
讲到这里,大哥不自然地顿了顿,说:“他要娶的可能就不是你了。”
江楼心道:“我有点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顾临阑是崭露头角的科技新贵,而自己地位尊贵,背靠著名望极盛的世家,要利用的话,他怎么看都是最合适的人选。
如果顾临阑是为了事业更上一层楼,江楼心想不出来还有谁能替代自己。
大哥点到即止,不再透露自己得到的消息:“那你当我没说。”
晚上,江楼心回到江宅,与江锡和许砚一起吃了顿没滋没味的饭。
在捞汤的时候,他频频走神,手腕抖了下,不小心把汤洒在了桌布上,洁白平整的布料染了一团油渍。
江锡没好气地说:“真是干什么都干不顺,你有哪些事情是能做好的?”
江楼心自认为最近没给父亲添堵,不懂为什么会被找茬。
他只是郁闷了下,没有多想,顶嘴:“在我能做好的事情上,你表现得一塌糊涂,每次听音乐会没到五分钟就能睡着。”
他在音乐方面从小天赋过人,拿奖拿到大,尽管文化课成绩平平,也被排名数一数二的学院招入,在某著名音乐家的手下学习。
只是江锡真的欣赏不来,觉得这是吃饱了撑的才会做的事情。
他小声说:“这差距,你是不是我亲爹啊?”
放在平常不过是随口一说,江锡与他常常会如此感叹,接着吵上几句。
今天氛围却有点不同,话音刚落,许砚呛了下,低下身来咳嗽了好一阵,眼神有些黯然和挣扎。
江锡顺了顺许砚的后背,看他咳嗽渐渐停了,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再看向江楼心。
视线中蕴含的情绪有些复杂,教江楼心一时无法解读。
“我要和你说件事,你待会来我书房一趟。”
许砚打断:“还是我讲吧。”
“你说不出来的,别硬着头皮掺和。”
江锡在名利场里摸打滚爬了那么多年,早就成了老狐狸,鲜少会觉得某样事情棘手,即便是突发事件也能游刃有余地处理。
可是眼前这桩纠葛,手腕果断如他,都觉得很为难。
拖也拖了三天了,再这么下去也不是事,江锡想要快点解决,继而定了定神,和江楼心说:“你自己做好心理准备,这回没跟你开玩笑。”
江楼心问:“是不是顾临阑的事?大哥已经告诉我了。”
江锡其实想坦白他的身世,听江楼心提到婚事,便顺着讲下去:“你怎么想的?”
“我……”
他没有讲完,许砚搁下了筷子,警告般地瞥了他一眼。
接着,管家过来朝江锡说了几句话,继而快步出门,再回来时递过一个U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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