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猛A该看的东西/十分红处 完结+番外 (时有幸)
不过也是,祝荧一直是很惹眼的存在,自己在与他恋爱的那段时间里,没少为此吃醋。
“最近一次亲吻是什么时候?”
祝荧道:“亲吻?亲额头算不算?”
别人朝他挤眉弄眼:“那么温柔,还亲这种地方!”
祝荧不在意别人的起哄,喃喃:“今天早上。”
“那第一次接吻呢?”
他顿了顿:“高三。”
别人对这答案觉得诧异,以为祝荧搞错了,强调道:“是接吻,伸舌头的那种。”
“就是高三。”
平时和祝荧关系不错的女生抓狂:“这也太震惊了,你居然会早恋?谁拿了你的初吻还和你分手?”
祝荧的反应很不正常,照理来讲应该笑笑就过去了。
可他抿起了嘴,那神色不知道是嘲讽还是难过。
岂止是初吻呢?
是他青涩的有关于爱的一切。
被粗暴地破坏以后,他就失去了爱和被爱的能力。
光线因歌曲的MV而忽明忽暗,有人点了一首老歌,画面是黑白的,祝荧眉间的那颗美人痣就成了这里最鲜艳的那抹颜色。
他似乎被酒精冲昏了头脑,动不动就盯着裴慕隐看,眼尾泛红又浮着层水光,特别地勾人。
他做得很明显,以至于陆续有人调侃他,还怕他太冒犯了,不好意思地向裴慕隐道歉。
裴慕隐没说什么,起身去外面抽了根烟。
燃到一半,身边多出了一个人。
在缭绕的白雾里,他近距离地看清了成熟后的祝荧。
祝荧说:“别这么看着我,不然我会以为你要旧情复燃了。”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祝荧问:“不怕开门见到你哥?”
裴慕隐掐灭了烟头:“你最好不要再拿他刺激我。”
他的兄长与他同父异母,作为私生子,却比他大了十岁。
这种豪门丑事根本没人敢和裴慕隐提,今天却被祝荧接二连三地拿来捅刀。
祝荧微微歪过脑袋,道:“那不说他了,五年没见,是不是该跟你做点别的?”
他的美人痣是红的,在额发间隐隐约约,再被他自己伸手撩开。
裴慕隐觉得他浑身是刺,曾经自己花了很多功夫,得以让他露出真实柔软的一面,如今又变成了这样。
“我没兴趣和你上床。”他道。
祝荧倚着墙,突然笑了起来。
他慢悠悠地问:“真的没吗?”
刚才在答题时又喝了两杯啤酒,他醉得一塌糊涂,语气也在不经意间放软,听着很能蛊惑人心。
裴慕隐觉得他不该有着悲惨的家庭背景,也不该被抛弃在十九岁的秋天,是被捧在手心里宠大的才对。
否则怎么会那么懂得操纵心思?
祝荧说:“我差点就要和他们介绍了,他们现在拍马屁的这个金主,以前还真的当过我的金主。”
这句话等于往裴慕隐头上泼了桶冰水,淋得他心里都渗着冷。
他想,不是的,我从来都没想要以此作践你,也没把以前那段看做金钱关系。
等到开口,他说的却是:“怎么,打算重返岗位再就业?”
祝荧听到后扭头就走,跌跌撞撞地去路边拦出租车。
裴慕隐想要把他带到自己车里,他被冷风吹得清醒了点,立即拍开了伸过来的手。
他面无表情道:“你滚开。”
裴慕隐心说Omega怎么变脸变得那么快,再有出租车停了下来,祝荧上去后就重重关上了门。
他说了句有Alpha在纠缠自己,司机踩油门踩得飞快,喷了裴慕隐一脸车尾气。
裴慕隐气得想发笑,不禁疑惑当初到底看上了个什么棘手玩意?
他原地深呼吸了两口气,陈年积攒下来的愤怒和不甘逐渐涌出,又被强行压了回去。
自己终归不放心祝荧醉醺醺的一个人回家,开车追在了那辆出租后面。
城东的公寓很老旧,但比祝荧之前住的院子要好。
那真的是盖上“拆”字就能当危楼了,当初他陪祝荧待过几晚,朋友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睡得着觉。
眼前这处地方好歹没有漏风漏水,天花板上没有裂缝,门口也不会被催债者涂上乱七八糟的东西。
祝荧搭着扶手,吃力地往楼上挪,而裴慕隐就在半米外跟着。
这栋楼里有小孩在摆弄塑料玩具,捏起来发出嘎嘎的滑稽响声,偶尔还会鼓掌。
祝荧嘀咕了句“怎么那么晚还不睡”,看样子认识那孩子。
他走到门口就不走了,虚弱地咳嗽着,纤细清瘦的身体仿佛随时要散架。
就在裴慕隐要上前去的时候,屋里出来了一个人。
不是小孩,也不是他哥。
是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男人。
那人惊讶道:“你敢喝酒喝成这样?不要命了吧!”
他一边心疼地数落,一边急匆匆扶住了祝荧,继而发现了角落里的裴慕隐。
看清楚了裴慕隐的相貌以后,他磕磕绊绊地爆了句粗口,急忙把祝荧护在了身后。
而裴慕隐不自禁迈出了半步,冷冷地打量他。
前者满脸的不可思议,后者则情绪差到了极点。
祝荧没意识到此刻的剑拔弩张,只是重心不稳地晃了晃,低着头去和衬衫较劲。
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的手脚有点不听使唤,无意把衣摆掀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裴慕隐觉得他的腹部横着一道触目惊心的疤。
第2章
那个和祝荧同居的男人戒备心很重,不肯让裴慕隐靠近,仿佛他是会动手抢人的暴力分子。
裴慕隐心里一团乱,不想多做纠缠,看祝荧对那人很亲近,也就走了。
祝荧趴在男人肩头睡着了,被迷迷糊糊地架到了床上。
男人想揪着祝荧的衣领训斥一顿,再问问怎么回事。
然而见他鲜少睡得这么安稳,没忍心把人吵起来。
后半夜,男人怕祝荧醒了会难受,倒了一杯水放在旁边。
祝荧侧躺着,虚虚地捂住自己的小腹。
或许是手术的后遗症让他疼痛,亦或者睡梦中依旧会以为那里还存在生命,他的掌心正好贴着狰狞的刀疤,是一种保护的姿态。
外面的风声渐渐大了,暴风雪将要席卷这座城市,这场严冬注定了会很难熬。
庄园里的树木都被包裹上了防护措施,喷泉里的水被提早抽干净,光秃秃地只剩下华美的雕塑。
裴慕隐回来得很晚,但主楼还亮着一小盏灯,似乎在提醒他过去打招呼。
他撑着一把黑色的长柄伞,慢慢走到自己住的洋楼,在沙发上呆坐了一会。
他没想到自己会突然遇到祝荧。
刚才一直处在发蒙的状态里,完全被动地面对着祝荧的一举一动,直到现在才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
他拿出手机,找出了许久没联系的竹马。
江楼心睡到一半被吵起来,烦躁地说:“我劝你最好是有什么大事要禀报。说吧,你这次回来是不是手滑把你哥杀了?”
裴慕隐别扭道:“我见到祝荧了。”
对面安静了有足足三秒钟,震惊得暂时说不出话。
毕竟当初谁都以为他们这辈子不会再有交集。
江楼心道:“你好像很平静。”
裴慕隐道:“几次切牛排切到自己的手指,之后连闯三个红灯,停车把后视镜磕坏了,进门不小心碰碎了个古董花瓶,除此之外也不算很暴躁。”
江楼心:“……”
他试探般地问:“那你有和他讲话吗?”
裴慕隐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他喝醉了酒,我看着他回家的。”
“你现在不会是抽着事后烟来和我讲话吧?”
“得了吧,他家里有别人在。”
江楼心嗅到了一股酸味:“你是不是没放下他?”
如果是只差了半年,裴慕隐见了祝荧绝对能发疯,也绝对能爽快地说自己在意。
可五年过去了,当年再怎么轰轰烈烈落下个意难平,到如今也能在外人面前维持风轻云淡的模样。
裴慕隐居然不知道怎么讲。
他自己都不知道确切答案。
他实话实说:“我不清楚,但他本事很大。”
“是啊,就他那样的家庭条件,没钱没资源,一点背景都没有,还是个Omega,能混到这种程度真的不容易。”
裴慕隐心说,不是的,他说的本事不是学业上的本事。
而是过了这么久,祝荧还能轻易掌控自己的喜怒哀乐,让自己心神不宁。
今晚他从梦中惊醒了好几次,次次都是冷汗浸湿后背。
另外一边,祝荧再睁眼已经是天亮了。
祝荧打了个哈欠,继而拿起杯子润了润喉咙。
宿醉的感觉不太好受,他的身体经不起这种折腾,此刻头疼得要命,浑身也酸软得没什么力气。
室友在隔壁听见他又开始咳嗽,趿着拖鞋过来进行思想教育。
“医生怎么和你说的?作为虚弱到每个月都得复诊的Omega,能不能有点患者的自觉?”
祝荧懒洋洋地窝在床上:“就这一次。”
室友警告:“你的信息素那么不稳定,要是昨晚紊乱了怎么办?你要在你前男友面前发情,一发发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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