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二十万数字很恐怖,我要不吃不喝三年多才能攒到这么多钱。但二十万在结婚市场的确是正常价。现在彩礼钱越来越贵,因为女孩子越来越少了,最后搞得嫁女儿像在卖女儿似的。
我以前总是想不通,为什么我亲妈会把我扔掉,因为一般被扔的都是女孩,我怎么也是个带把儿的。她总不会有先见之明,提前发现我是个假的带把儿。
不过现在我懂了,我亲妈的确是有先见之明。她大概是看到别人家太多不要女孩了,她儿子长大就娶不到媳妇儿了,趁早扔掉省事。
有时候想到这些我还有点莫名痛快。幸亏我不需要娶媳妇儿。
我跟蔡景撒娇,说:“可我没有这么多钱啊。”
我都已经表现出要娶媳妇儿的意愿了,他居然还是不吃醋,反而问我:“那怎么办?”
我不高兴了,跟他说:“老公,你女人需要二十万去娶老婆,你都不给吗?”
他从饭碗里抬头,好像才听明白的模样,问:“我女人要娶老婆?”
我点头,一本正经地跟他说:“是啊,需要二十万。你给不给?”
他笑了,十分纵容地说:“给,怎么不给?我女人要什么都给。”
我:“……”
我好像把自己作进去了。他居然让我去娶老婆。我不开心了。
他那边还在笑,说:“我正好有嫁妆二十万,嫁给我女人,要不要啊?”
我又被他逗笑了。
真是,段位越来越高。我可能修炼不过他了。
我说:“要啊。你女人想男人了,怎么办啊?”
“怎么办?”他重复着我的话,举着筷子往嘴里送饭,慢慢咀嚼着,似乎是思考了一会儿后,语气随意地说:“脱衣服,等他男人来草。”
哎呀呀,这种羞耻的话他吃着饭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说出来了。比不过比不过。
过年期间我们都很忙,交往只停留在白天的业务交流,每周一次的身体交流时间,被生生掐断了。
算起来我们已经半个多月没有在一起了。现在被他这么一撩,又撩得我有些心痒了。我有些期待地问他:“他男人真的会来吗?”
他说:“只要他男人的女人听话,他想要的,他男人都会给。” 这么玩绕口令,全世界大概只有我能听懂了。
听话?脱好衣服等他吗?
我觉得身体有些热,就说:“好啊,他听话。”
他那边没有再说话,三下两下扒完了饭,然后看着屏幕和我对视了一眼,无情地掐断了,连一句“待会见”都不说。
我切到他家监控上去看。果然,一会儿后,他出现在了一楼的超市,跟柜台边上的妹妹打了声招呼,就出门了。
他真的要来!
我看了下时间,快八点半了。他过来应该九点左右,我们有时间可以玩一次。
我脱了衣服躺下,想想又扭开作案工具,提前做准备。等我差不多准备完收拾好时,楼下响起了三轮车嘟嘟的声音。
他真的来了!
我连忙下楼去给他开门。
他根本不需要我开门。我才到楼下,他就已经到楼梯口了。他张开双臂,我直接就扑进了他怀里。
我俩先热情吻了一阵,他要往下移,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先跟他招认:“我衣服已经脱了。”虽然外面裹着大衣。
他埋在我脖子间亲吻着,轻易就拉开了我羽绒服的拉链,模模糊糊地说:“我知道。我一路上想到你脱了衣服在等我,就等不及了。”
他这么兴奋,这么热情,感染得我也有点迫不及待。我在他耳边低低地说:“我不止脱了衣服等你。”
我解开他的衣服,勾起双腿缠上他。
他压抑着舒服的嗓音,在我颈间吻着,说:“路路,你怎么这么放荡……”
我低头咬着他的唇,不要脸地说:“你不就喜欢吗?”
他含着我吻,叹息着说:“是啊,太喜欢了。”
他抱着我去了浴室,如此这般一番后,又抱我上楼。我看了下时间,九点半。我爸再过会儿也要回来了。
我问他:“要不要留下来过夜?”
他问:“可以吗?”
我想了一想,还是有危险。“还是回去吧。我爸快回来了,洗澡间的味道,怕清得不干净。”
他哼了一声,不太高兴,说:“用完就扔。余路,你真是渣。”
我也不甘示弱,说:“操完就跑。蔡景,你也半斤八两。”
然后我俩就一起抵着额头笑了起来。
他还不想走,我知道,我也有点舍不得。
笑完了,他凑过唇来吻我,我们交换了一个浅浅的吻。
我跟他说:“如果可以像城里人一样,直接出柜就好了。”
这只是个如果,还是不可能的如果。
他没有接话,我也没指望他说什么。
我问他:“你说那些从外面回来的女孩,如果我跟她们说,我已经结婚了,嫁给了一个男人,她们会什么反应啊?会不会像城里人那样,就把我当好姐妹了?”
不知道是哪里逗笑了他,他笑了一会儿。我打他,他才停住了笑。歪头想了想,大概也不知道答案,还是没有说话。
我跃跃欲试,问他:“小景,要不我们试试?说不定她们能接受呢?”
他好像有些意外,问我:“你敢吗?”
好吧,我不敢。
好羡慕城里人。他们最坏的情况也就是父母不同意。如果父母同意,他们就可以成为普通夫妻。有的地方甚至还可以结婚,受法律保护,还能办婚礼。
但我家这里,家是镇的一部分。没有镇上人的同意,父母同意也没用,连带着一家人都会被排斥,会生存不下去。
每次想到这些问题我还是很难过。
我问:“你说,真的只有咱俩是这样的吗?我看小说里,明明很多我们这样的人啊。为什么我就没碰到呢?”
他想了想,说:“应该也是有的,只是他们都跟我们一样,不敢说出来。”
我有些惊讶,问:“你怎么知道?”
他说:“之前网上有个新闻,你看到了吗?一个夜里守菜地的老头,被一个男的强己爱了……”
啊?我呆了一呆,我没看到过。居然还有这种事?
但再一想,怎么不可能啊。
惆怅了一会,我感叹了一声:“那人真可怜。”
他也跟着感叹了一声:“是啊。”
我知道,他可怜的是那个男的,可怜那个男的没有男人,因为我也是。虽然他做了坏事很可恶,虽然守菜地的老头很可怜,可是……没办法,物伤其类。
我往他怀里拱了拱,说:“我们真幸运。”
他说:“是啊。”
我忽然很好奇,如果没有我,他会不会哪天憋不住了也去强己爱一个老头,毕竟他这么凶残。
不过幸好没问出口。如果没有我,他大概会娶个宜室宜家的女孩做女人,过正常的生活。
真正幸运的是我啊!
如果没有他,我也跟那个男人一样,没男人了。
我抱住他,好想再要一次。但没时间了。快十点了,我爸随时随地都可能回来。过年期间,刘寡妇的儿子儿媳都回来了,我爸不会去她那里过夜。
我推推他,提醒他该走了。他满脸哀怨地瞪着我,我也没办法。他咬着我的嘴唇泄愤。我乖乖张嘴让他吻了一会儿,结果把他撩得更加气喘吁吁了。
有一瞬间我都想冲动地跟他说,让他留下来好了。
但他还有点理智,最后关头放开了我。
我送他下楼后,又去浴室检查了一番。清理是都清理干净了,就是觉得味道还没散。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怪,反正我又拿水冲了一遍。刚冲完我爸就回来了。我跟他打了个招呼上楼去,直接关了灯准备睡觉。
结果,我还没怎么合眼呢,我爸就上来了,把我房间的灯按开了。
突然的光亮让我有点不适应,我眯了眯眼,问他什么事。
他似乎欲言又止。
我心中咯噔,知道他想问什么了。
他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开口果然说:“你年纪也不小了。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儿,让刘姨给你打听一下。”
我说:“我一直都在相亲啊。”
他说:“眼光不要太高。咱家就这条件,有看得上的姑娘,家里不事多,差不多就行了。我也不好给你操心这事,对面胡大婶对你的事也挺上心,你多听听她们的。”
我“哦”了一声,表示听到了。我爸看了看我,好像还想说什么,不过幸好没说,总算走了。
我钻进被子里给蔡景打电话,跟他说:“我爸果然察觉了。”
他还在路上,耳机里传来嘟嘟的三轮车的声音。“他怎么说?”
“他说我该娶媳妇儿了。”虽然这不是好事,但我莫名觉得有些得意,“他都不知道,那就是我跟我媳妇儿玩出来的。”
他那边先是笑了一下,没有说话,然后几不可闻地轻轻叹息了一声。
真到他要酸溜溜,我又不敢让他真酸了。我跟他小声撒娇,说:“小景,我好想出柜啊。不公平,我有全世界最好的男人,却不能跟人炫耀,简直就跟锦衣夜行没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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