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些后,他就准备回林艾的病房,收拾整理一下东西。
谁知道他的手刚碰到门把,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清瘦秀美的Omega站在了门口,也是满脸惊讶地盯着他看。
“你是什么人?”
“我……没什么,我是护工,过来看看傅先生的情况怎么样了……”夏天有些窘迫的解释道,他担心被人误会他心怀不轨。
“谁雇你来的?刚才怎么没看到你在这里?”那人语气十分冷淡,眼神也犀利的在他身上打量着。
“徐……是徐先生。”
听到这个称呼,面前的Omega表情稍稍松动了些,往边上让开了一点距离,“走吧,以后都不用再来了。”
夏天哦了一声,这才从他身边快步走了过去,他摸不透这个看起来柔弱,性格却十分孤傲冷淡的Omega是什么身份。
但感觉又不像是一般的私人助理,不禁有些担心起来那张便签纸傅先生是否能看到。
等那个形迹可疑,有着一双微微上翘的大眼睛Omega少年离开后,白鸥才关上门,走近病床去察看傅司礼的情况。
只是他的视线还未落到床上那人的脸上,就被枕头上一张粉色的便签纸吸引了注意力。
拿起来一看,上面两行正楷小字的内容,让他的眼神微微一凝,心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抑制不住的愤怒酸涩。
他又静静看了几眼,面上的神情突然变得扭曲起来,五指逐渐拢起将这张纸狠狠揉在了掌心里。
只是他太过于愤怒嫉恨,以至于忽视了床上那人的动静。
等到发现时,周遭气压已经降到了零点,傅司礼的眼神还算称得上平静,面容却似笼了一层寒霜。
“你又在做什么?”他淡淡的开口问道。
视线停留在白鸥握着的那一只手上,说,“还给我——”
……
医院办公室。
“什么?你说那位林先生怀孕14周了?……”查尔斯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之前我给他检查过身体,那时候并没有孕囊……”
“他是双生 | 殖 | 腔,情况很特殊的,只有被标记才能打开受孕的左腔……我之前也误判过一次,不信你看林先生在我院的看诊记录。”说着,医生递给了查尔斯一份档案袋,这是他收集整理资料,准备用作教学案例来教给实习医生的。
查尔斯和他是同门师兄弟,这次有机会因为傅司礼的病情而聚在了一起闲聊时,正好聊到了这位傅总裁半夜邋里邋遢抱着林艾来医院急救的事情。
他顺便将林艾身体结构异常的消息告诉了查尔斯,没想到引起了他的强烈反应。
细细看完了档案中的所有资料,查尔斯忍不住高兴起来,“太好了,有孩子太好了,你不知道这两位傅氏夫妇,为了想要孩子做出了多大的牺牲。”
“乔治,你能将这份档案也让我带回去做个教学案例吗?”
“当然可以,查尔斯,我的朋友,这有什么可商量的呢!”他拍着查尔斯的肩膀,大声笑了起来。
查尔斯也一脸兴奋色彩,不住地喃喃道,“这太神奇了,这太值得高兴了!我要赶快告诉他们……”
……
第70章 邀请函
傅宅。
更深露重,寒风侵肌。
齐颂从车里出来后,匆匆往内宅大步走去,刚入家门,镜片上就遇热升腾起一层薄薄的雾气,眼前白茫茫的。
他只好伸手摘了下来,架在胸前的口袋边上,微不着眉上了楼梯。
傅家的佣人早已经见怪不怪,只当他与白鸥从小一起长大,兄弟情深,私下里见见面也没什么,何况这些都在傅司礼的默许范围内。
按照惯例去了书房内,果然,那人穿一件丝绒睡衣,膝盖上搭了条厚羊毛毡毯,正捧杯热茶细细啜着,面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齐颂却看得出来,他压抑了极大的怒火,眼角眉梢里都透着冷意。
反手关好门,他脱下大衣挂在了衣架上,缓缓踱步到书桌前,轻声问,“这么晚把我叫来,怎么还拉着一张脸?”
见他依旧冷脸不说话,齐颂坐在他桌前的椅子上,又转移了话题,“司礼还在医院吗?情况怎么样?”
听到这两句话,白鸥才稍微有了点反应,眼皮子一抬直视着他,手里却猛然将杯子摔了出去,茶汤泼洒在厚实的地毯上,冒着氤氲热气。
“他死了最好。”白鸥冷声道,“免得让我先气死在他前面。”
“你知道他说出差的那几天,去了哪里吗?”
“司礼去T市这件事我不是和你说过吗?”齐颂微微皱眉。
“T市?”白鸥嗤笑一声,嘴角牵动,眼神却冰冷刺骨,“他明明一直在医院陪护那个贱人,包下整个楼层,日日夜夜住在他隔壁。”
“你是怎么知道的?”齐颂吃了一惊,“林艾又怎么会在医院?”
白鸥不语,伸手将桌上的文件抄起来递给他,颔首示意他看完再说。
齐颂带着疑惑翻了几页,当看到就诊时间和B超图解时,瞳孔微震,“他居然……”
“这是查尔斯交给我的,我告诉他林艾和盛煜交往了,让他暂时先别把这件事说出去,连傅司礼也别说。”
刚才那一通发泄,白鸥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缓缓的叙述着,只是眼神里恨意滔天,“没想到林艾运气这么好,我每次以为他走投无路的时候,都会不合时宜出现转机。有的时候我在想,是不是老天真的就是不公平的……”
齐颂静静地听着他发这些牢骚,将手中的文件反复看了几遍,才问他,“那你如今什么打算?”
闻言,白鸥笑了笑,“齐颂哥哥,你说,盛煜他知道自己顶了这么大绿帽子吗?”
“就算他知道,那盛华又能忍受这样一个二手货进盛家大门吗?”
“到时候,我看他还有什么路能走?哦,对了,把孩子卖给我,也许还能讨一条生路。”
齐颂忍不住倒抽凉气,欲言又止,最后只能幽幽叹了声,说,“小鸥,其实当年的事,与小艾又有什么关系?他那个时候什么都不懂,并没有伤害过你……”
“你错了,”白鸥冷眼看他,“只要他过得好就是对我最大的伤害。”
齐颂无言望着他,此时的白鸥端着一副清冷高雅的模样,可他却仿佛看到了几年前那个瘦弱白皙的少年,浑身湿透从大雨中跌跌爬爬地回来,眼神失焦,一把抱住了宿舍楼下的自己失声痛哭,“他们骗我说过生日……都是骗我的……”
他身上太湿,又颤抖喘息的厉害,齐颂不得不放下手里拎着的一块又小又丑的生日蛋糕,将他紧紧拥在了怀中。
“小鸥……”
后来很多次回忆起那天时,齐颂都在想,如果当初不是他自尊心作祟执意要从家乡考到A大,白鸥也不会跟着来。
或许他们毕业以后就会挑个三线小城市简简单单的生活着,即使无人祝福,也好过现在这种透着虚情假意的日子。
……
月底,盛华能源旗下的CBD商圈开幕仪式圆满成功,采用得自然是林艾的活动策划案,他也因此光明正大地收到了一比不菲的奖金。
庆功酒会上,殷彩和公司里的同事纷纷祝贺他双喜临门,其一是工作上表现突出,升职为创意总监。其二自然是他和盛煜将要订婚的消息。
林艾也不知道这个消息是什么时候放出去的,等他反应过来时,几乎人人都在向他道喜了。
他怀孕了,不能喝酒,只好端着白葡萄汁的高脚杯挨个和那些人虚与委蛇。
“挺行的啊,说甩就把姓傅的甩了?他是不是伤心了?”人少时,殷彩拉着他往露台上走去,嘴里调笑道。
“他好着呢,和我哥哥两个人。”林艾笑了笑,嗓音很轻,“我们都回归原位了。”
“哪里好了?”殷彩睨他一眼,“难不成你是在说反话?”说着,她从手提包里摸出包烟和火机来,“介意吗?”
“介意……”林艾无奈的又将她手里的烟和火机塞了回去,“我怀孕了。”
“你怀孕了?”殷彩愣了愣,任由他扣好自己的皮夹,后知后觉道,“难怪傅司礼气得住院了,要是我,突然被你暗地里整这么一出,我也气死了。”
“什么死不死的,怪难听的……”林艾对她蹙起了眉头,“你才不会像他气得……”说到这里,他的话头戛然止住,眼角一抽,伸手就摁住了她的肩膀颤声问道,“你说什么?他住院了?什么时候?因为什么? ……”
“你不知道?”殷彩更惊讶了,也顾不上他此刻的手劲有多大,“是那位徐助理说的,我们公司香水宣传案被傅氏往后压下去了,说是要等他们傅总出院以后才能上市。”
林艾不关心宣传案有没有被压,压了多久,他只想知道傅司礼为什么住院,住了多久。
也许是他关切的眼神太过明显,殷彩只叹了口气说,“这还是上周的消息,我也不知道他目前什么情况了。”
“没关系,我自己去问他。”林艾的脸色白了白,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要走,却被殷彩拦住。
“这可真是关心则乱,你现在都是盛家半个人了,好歹要顾及盛煜的脸面。你这样冒冒失失的闯过去,凭谁也能看出来,你和傅司礼的关系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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