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瓛有些着急要问,高辛老太太摆摆手,示意他不要着急。
“你们去伊耆这段时间,玠儿曾出城办事,途中遇袭,至今在院中昏迷不醒,我老太婆进不去他的院子。不知情况如何。”高辛老太太言简意赅,语气依旧无半点波澜,却惊出瓛一身冷汗。
“怎么会,能重伤二哥的人,这世上应该也不多,况且他身边那么多誓死效忠的护卫……”
“我知道他重伤回来,却不曾见他一面,你所问之事,我也回答不了。”老太太说着,皱了皱眉。
“那,府中这些侍卫?”瓛问。
“我只知道,玠儿的一个侍卫带着他回来的时候,正好碰到珏儿,听说路上遇袭,珏儿说担心袭击玠儿的人会闯府邸,便叫人将整座府邸戒备起来,就是你们刚刚看到的样子。”
瓛不做声,安静地整理思绪,老太太见瓛不做声,接着说:
“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可有了头绪?”
“祖母不要担心,二哥哥现在好歹在府中,又有众多侍卫护着,当不至于再出什么事,我且去看看,若是有紧急危险之事,孙儿定来回报祖母,若是孙儿没有来,那遍一切安好。”瓛说。
高辛老太太听了,点了点头。
“万事小心。”
瓛一行三人来到清辉阁,院外仍有众护卫把手,见到瓛三人上前,护卫即刻伸手拦住。
“大公子有令,任何人等,不得入内。”
这口气瓛忍得下,裘劲却忍不下,刚要动手,被瓛摁住,
“这位裘大哥本就是二哥哥的护卫,总得要让他进去吧。”瓛说。
护卫并不看来人,只把刚刚的话又说了一遍,气得裘劲就要拔刀,被瓛和暻连拖带拽地拉出了府。
“三公子,二公子若是受了重伤,此时府中无医药必定危险,你为何不让我冲进去救他!”裘劲对着瓛发火,若不是有尊卑之别,他都恨不得要对瓛动手。暻一直在旁边盯着裘劲,随时准备将他扑开。
“此时你便是进去了,也出不来搬救兵了。如今府中戒备森严,连祖母的院子都被监控起来,你我现在能出府,说明我们回来的消息还没有传到大哥那里,否则我们也只能做困兽之斗。”瓛解释说。
“你是说……大公子?”裘劲说。
“不管二哥是不是他伤的,总之跟他脱不了干系。”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涂山族长”暻默默地丢出四个字。
裘劲此时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三个人便一起赶到涂山府。
“当真!”涂山羡听完都觉得心惊。
瓛向羡简要说了整件事的经过。涂山羡此刻恨不得徒手撕碎了珏。
“玠交代给你的事务,此刻如何?”羡定了定神。
“二哥哥之前交代我的几件事都已经吩咐下去了,办事的人也都各自在办差,并不在高辛府内,目前来看一切正常。我已发了消息让他们务必事事小心,时时回报。”瓛说。
“你们暂时莫要回府,就在我涂山府中住下,我替你们走一趟。”羡说。
“可是如今府中的情况我们不甚清楚,涂山族长此去……”瓛还没有说完,羡冷笑一声,
“那就要看看你们高辛府,有没有人敢把我这个涂山族长置于险地了。”说完,羡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寒光。走到门口的时候,羡想起了什么,对身边的人吩咐了一声,出了门去。
“暻,你从后门绕道我们的院子外面看一眼,看看我们院子里现在如何。”瓛看着暻。暻的眼睛亮起来,高兴地点点头,也出门去了。
“三公子,暻兄弟年纪小,还是我跟去吧?”裘劲看起来有些担心。
“裘大哥,放心吧,暻能应付。”瓛说着,拍了拍裘劲的肩膀。
“大公子,涂山族长、和涂山夫人到了。”一个侍卫向珏报告。
“那个小野种回来了?”珏挑起一侧眉毛问。
“三公子?哦,对,老太太院子里的侍卫刚刚来报,说三公子回来了,拜见了老太太。但并未听闻他回自己院中。”侍卫回报。
“清辉阁可都看严了?可曾有传递消息的?”珏问。
“绝不曾有。”侍卫回答得很干脆。
朝晖馆和清辉阁正对着,珏刚刚从房中出来,便看见涂山羡和防风清峦站在清辉阁门口,被自己的侍卫拦住。
“不知涂山族长、夫人到此,高辛珏有失远迎,还请二位恕罪。”珏爽朗地笑起来。
“兄长真是驭下有方,我出入高辛府这些年,还是第一次被拦在院外。”羡一样也玩笑似的说。
“族长到得不巧,我二弟现下正病着,恐惊扰了涂山族长和夫人,还是请二位到正厅一叙。”珏说着侧了侧身,示意涂山羡往正厅的方向走。不想羡根本不领情,站在原地不动,也不说话,还沉下了脸。防风清峦站在羡身边亦是敛声不语。
守在玠门口的侍卫一时颇有些凌乱,珏不发话,他不敢让,但也知道整个大荒内,听到涂山氏三个字都要礼让三分,何况现在眼前站着的,是涂山族长和族长夫人。
“怪我,族长与我二弟是同窗好友,自然要去探望。来呀,给族长和夫人带路。”珏自己觉得脸上挂不住,便想派个侍卫跟着。杵在大家面前的这个侍卫听到指令,立刻让开。
“不必了。”羡快步走入清辉阁,走到玠的房间外,一众玠的侍卫纷纷向羡行礼。羡示意他们免礼。
看到房间里只有星月在伺候。涂山羡立刻下了极为严密的禁制。
“涂山族长、族长夫人。”
星月跪拜,带着哭腔。
“快起来,你们二公子如何?”防风清峦将星月扶起来,轻声问道:
“二公子自回来,就一直昏睡着不曾醒过来,我帮他检查过,是被……”星月说到这里,突然顿了一下,看了一眼防风清峦,又看了一眼涂山羡。
“被锥形暗器所伤?”羡问。
星月点点头,
“防风锥?”防风清峦惊讶地向星月求证。
整个大荒都知道,防风氏的独门暗器防风锥,能够在千里之外伤人,只要出手者灵力够高,甚至可以驱策防风锥追踪行动中的猎物,并最终射入猎物的要害部位,导致猎物血流不止而身亡。并且由于体型小,速度快,非常难躲开。
防风清峦有些慌乱,抬头看着羡。
“你先别慌,这件事我们稍后再议。既然是防风锥,你快帮我看看,玠的伤势如何。”羡仍旧温柔。防风清峦定了定神,走到玠的床边。此时的玠若非胸口还有些微起伏,看上去便如尸体一般。
“给我看看他的伤。”防风清峦说着,看向羡,她在征求他的同意,羡点点头。
星月把玠上半身被子掀开,露出三个发黑的血洞,分别在左边的锁骨下方,右肩胛,和左手臂上。防风清峦看后觉得心惊:
“锥上煨了毒!”
星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那日公子回来时,我瞧出是防风锥,就想着二公子之前存起来的千年冰晶,便取了来敷在伤口上,可没想到流血止住了,伤口却渐渐发紫。奴婢略懂一些用毒之术,但必得知道毒药的配法才能想办法解毒,但二公子昏迷着没有痛或者痒的反应,奴婢实在不知如何解毒,这两天看着伤口由紫变黑,定是毒性更重了。求涂山族长、涂山夫人救救二公子吧。”
防风清峦再次将星月扶起来。
“奴婢第二天便想着去涂山府上求见涂山族长和夫人,但送二公子回来的侍卫传话,说二公子最后一个吩咐是让我一个人在房中伺候,所有的侍卫不得在府中生事,只能轮番把守在屋外,除了涂山族长和夫人、还有三公子,其余的人一概不准进房里来。奴婢曾想等到半夜跃出府,但大公子下了禁制,奴婢无法破解。”
听了星月的话,两个人一时间都有没有思路,
“依夫人看,现下我们当如何?”羡问。
“现下,我们要先帮他解毒,拔除这三颗防风锥倒是不难,只是到时候血气行进,怕会让这毒窜走全身。你刚刚说他的伤口一开始是紫色的?”
“对,染得冰晶上还有紫色,可这两日便成了黑色的。”星月说。
“他这两天可有浑身发烫,或者浑身冷汗?”羡问
“都没有,所以奴婢实在是找不到任何迹象解毒。”星月说。
羡点点头,
“星月,我们不能在此久留,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和夫人自由进出这里?”羡问得突然,防风清峦没有听明白,一脸狐疑地看着他。星月想了想,从自己的妆奁里拿出几个小纸包:
“涂山族长每次进府前,拿半包化水服下,剩下的等要进来时,散入四周,侍卫们吸入之后就会被麻痹心智。”
羡立刻开心地接下,贴身收好,清峦瞧着,倒像是他已猜到了这毒由何物淬成。
“星月,送我们出去吧。”羡说。
于是星月带着哭得核桃似的双眼,将羡和清峦送出了院子。
新工作,新环境,顾思齐每天都以120%的热情投入,其实,更重要的原因是他渐渐发现自己是这家公司里学历最低的一个,3个月的试用期不知道能不能过。所以从上班第一天起,顾思齐再也没有精力和黎暻胡闹,这一点倒是让黎暻十分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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