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吹雨忍不住,嗤笑出声,段习风当着老师的面儿,得唱/红脸,瞪着他道:“笑什么笑你?”
段吹雨哪怵他哥啊,嘴角照样勾着,小眼神在任衍脸上刮来蹭去,找乐。
“我跟谁恋去啊。”段吹雨看着任衍说,“别瞎给我扣帽子啊。”
丁启说:“没给你扣帽子,就是让你哥注意注意你,万一你真出去祸害小姑娘呢,就你这模样,那还不是一勾一个准。”
他这话说得直白,不拿段习风当外人,段习风不觉好笑,看向段吹雨:“你没祸害什么小姑娘吧?”
“没有。”段吹雨矢口否认,心道我祸害老爷们儿了。
“我也不是说不让孩子们谈恋爱,十七八岁的年纪了,谈个恋爱又怎么呢,只是眼下的时机不合适。”
段习风应和着:“您说得对。”
“还有。”丁启神色严肃地看着段吹雨,“你前两天是不是躲洗手间抽烟了?”
段吹雨暗道倒霉,承认道:“嗯。”
这下不仅是段习风,连任衍都拿带刺的目光看着他。段吹雨如芒在背,对着他哥不心虚,对着任衍,他虚得眼皮都耷拉下来了。
段习风偶尔也会抽烟,但任衍烟酒不碰,至少与他相识这么久,段吹雨从未见过任衍抽烟喝酒。
“你怎么还抽烟了?”段习风这会是真的在凶他,“你成年了吗你就抽烟?”
段吹雨微微蹙眉,低声道:“就一根。”
那会他在洗手间撞见典奇偷偷抽烟,就顺口问他要了一根,他一直好奇味道,那一阵子又跟任衍冷战着,情绪不好,日思夜想的就容易忧郁。
青春期还没结束,总有惆怅矫情的时候。人不轻狂枉少年,段吹雨自认还是个少年,得趁着中二时代还没过去赶紧轻狂一把。
“你抽烟干什么?”段习风问他。
“我心情不好。”
丁启心说:喏,我就说这小混蛋准是谈恋爱了,还心情不好,指定是因为哪个相好的。
段习风心一软,声音低了下来:“为什么心情不好?”
“因为我犯二,我吃饱了撑的为些芝麻大点的事折磨自己。”段吹雨烦躁地起身,“我再说一遍,我没跟女生谈恋爱,我也就抽了那一根烟,我现在好得很、快乐得很,下回考试也不会再退步。二模拿个第一你们就不会再叨叨了吧?”
丁启和段习风被他好一通呛呛,哑口无言,都不知该怎么接话了。
“我有点热,出去透透气。”段吹雨撩起衬衣领口扇风,转身往家门外走。
任衍起身道:“我去看看。”
“脾气真不小。”丁启眉目含笑,看着段习风,开玩笑道:“性子跟你一点也不像,别是他妈妈抱错了吧?”
段习风乐了,扶着大腿笑半天:“可能吧,到时候我问问,是不是哪个码头捡来的。”
段吹雨蹲在院子里看花,那是一排还未绽放的花骨朵,听到脚步声,他立刻道:“我真的只抽了一根。”
任衍“嗯”了声,在他旁边蹲了下来。
“你不许怪我。”段吹雨转头看着他,“我知道你不抽烟,你是不是不喜欢别人抽烟?”
“没有。别人抽不抽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没那么事儿。你不一样,你还在长身体,抽烟有害健康,毛还长齐呢,肺倒是先黑了。”
段吹雨被他逗乐了:“我怎么觉得你在开车呢,你这流氓。”
他满脑子的黄色废料,还好意思说人家开车说人家流氓。
“我就抽了一根,抽不惯,不会抽。”段吹雨不由自主地贴近任衍,胳膊挨着他的胳膊,“那阵子一直琢磨你的事,琢磨得我都变成非主流了。”
任衍嗤笑一声。
“衍哥……”段吹雨搭在膝边的手指缠上任衍的,轻轻勾弄着,“你不理我那阵子我真的可难受了……”
他又可怜巴巴地说着扰人心的软话,任衍招架不住他,手指轻动,也缠上了他的。
“吱呀”一声响,伴着丁启和段习风的谈话声,大门突然开了。
“今天真是麻烦你了,丁老师。”
两人一惊,齐齐缩回手,偏头看向别处。
“没事,以后我们随时电话联系。”丁启走到段吹雨身后,弯腰瞧了瞧那一排小花苗,问:“这种的是玫瑰吧?”
段吹雨道:“昂。”
丁启平时就爱修剪花花草草,抬头看着他问:“你种的?”
“是啊,我种的。”
“你还有这闲情雅致呢。”丁启笑了起来。
段吹雨的目光似有若无地朝任衍掠了一眼,半开玩笑地对丁启说:“您不是老觉着我谈恋爱了么,我种几朵拿去哄哄我对象,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
丁启和段习风笑成一片,独独任衍这早恋对象,神色淡淡的,视线黏住了段吹雨的脸,钉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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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闷骚男人
十中四月份安排了一次春游,说是春游,但对高三生来说就出门走一走,趁着这春暖花开之际踏踏青,缓和一下焦虑的情绪。
小高一和小高二可以上旅游景点尽情耍浪,但高三生就没那么好的待遇了。往届高三生的出游地点都是名牌学府,清华北大走一遭,提前感受一下大学的校园环境。
这一次也不例外。不过这次较以往不同的是,游览学校不是清北了。丁启一提校名,好么,竟然是任衍的学校。段吹雨偷着乐好半天。
春游这日,学生们的兴奋溢于言表,在学校憋闷久了,就算去个田地走一走也能乐得找不着北,跟猛兽出笼似的。
自由活动时间,段吹雨走到僻静处,找了张长椅坐了下来,拿出手机给任衍打了个电话。
“哥哥。”段吹雨张口就喊,小嘴儿很甜,“跟哪儿呆着呢?”
他一般管段习风叫“哥”,喊任衍就是一口一个“哥哥”,任衍起初觉得这小霸王有几分气性,桀骜不驯,轻易不喊“哥哥”。哪知他就是个随心所欲的,高兴了“哥哥”随口就来,不高兴了就是满嘴“死任衍臭任衍闷骚老男人”。
任衍听到电话里的少年音高扬着,就知道这人心情不错,他问:“干嘛?”
段吹雨敞开校服,撩起衣服下摆给自己扇风:“我在你学校呢,想见你。”
“你怎么在我学校?”
“学校组织春游,来你的学校参观参观。”段吹雨问,“你在哪儿啊?过来陪我玩儿。”
任衍道:“我现在不在学校。”
“啊?你不在学校?又出差了?”
“没有,我在看房子。”任衍说。
“什么?”段吹雨坐直身子,疑惑道:“看什么房子?咱俩的婚房?”
这人一开口就没个正经,满嘴跑火车,不过他说的话倒不是不着边际。任衍无声地笑了下,问:“你想跟我结婚?”
“你不想么?”
任衍故意说:“你还小,这些事都还不一定。”
段吹雨“靠”了一声,气得炸毛:“任衍你耍流氓?你是不是就想跟我玩玩儿呢?”
任衍考虑过未来,并且从和段吹雨确立关系的那一秒开始就已经在考虑了,但是他不能确定段吹雨是否跟他一样。所以他说的话,带着试探性。他沉默片刻,说:“你想跟我玩玩儿,我可以陪着你,陪你到你觉得没意思了的那天。但你如果不是,就准备好把现在的自己和未来的自己都交给我。”
段吹雨冷着声音:“谁他妈跟你玩儿?我闲的没事干找个男人谈恋爱?”
是啊,温香软玉的女孩子她不香吗?
可惜他瞧不上,他就看上这闷骚臭男人了。倒也不臭,比好些女孩子还香。
“那你要不要交给我?”任衍问他。
段吹雨又来劲了:“我再考虑考虑。”
“……”任衍真想钻进电话里去拧他的嘴巴。
“你到底在哪儿啊?”段吹雨问道,“看什么房呢?”
“写字楼,陪朋友过来看看。她创业用的。”任衍说着问他:“你现在在哪儿?”
“怎么,你要过来?”段吹雨眼睛一亮。
“我赶不过来,让我朋友去看看你。”
段吹雨一脸失望:“谁要你朋友看啊……”虽如此,他还是将地点报了过去。
任衍说:“我这边结束了,就给你发微信,先挂了。”
“哦……”
任衍挂了电话,孟瑗走过来道:“谁啊?”
“一个朋友,小朋友,他们高中组织学生来我们学校参观,他想找我玩儿。”
孟瑗点了下头,问任衍:“你觉得这地儿怎么样?”
“地理位置差了点,附近都是老城区,客户流动量应该不太行。”
“房租便宜啊,我也想找个稍微高档点的地儿,可惜预算不够啊,没那么多钱。”
任衍走到窗边往楼底下看了一眼,周遭基本都是老旧的居民楼,他转头对孟瑗说:“师姐,如果你真的希望公司能够长久持续地发展,我还是推荐你换个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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