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衣他来,还不如庄周自己来利索;刮胡子他来,结果花痴病一犯,亲得两个人脸蛋上全都是剃须泡;做饭他来,搓丝神器闪亮登场,好歹进步飞速;吃饭他来,图好玩偏要喂,喂着喂着就把自己喂到庄周怀里了,坐人家大腿上没个正形。
庄周调侃他:“过来啊,怎么不过来了?不帮我把着么?”
毛非扒在卫生间门框上:“我是为你好,它要是产生形变质变让你尿不出来了怎么办?”
大的要照顾,两小的也要上心,梳毛,陪玩,拌猫饭,刷猫碗,没他不操心的。
毛非穿着他买的情侣居家服拄在吸尘器把手上,快乐道:“我决定不当老师了,我要改变人生目标,我要当家政服务里最靓的那个仔!”
庄周拍他脑门,把他这个念头拍死在苗头里:“就当我家最靓的仔就行了,胆敢往别人家里跑,当心被绑床头下不来。”
果茶煮好了,清香浓郁。
占姚把桌面简单收收,腾出空地放托盘,她对着透明雕刻的茶具赞美道:“好漂亮。”
“非非选的。”庄周倒满两杯,拿起一杯轻轻吹,“挂窗帘上的小灯泡也是他选的,晚上点亮后是一大颗心形,你要看看吗?”
占姚包容她老板的炫耀心,点头道:“好啊。”
庄周嘚瑟完就消停了:“算了,还是说正事吧。”
占姚忍不住笑起来:“你们真恩爱。”
说起正事,全都是正事,甜品店的地段坐标是其一,采购硬件是其二,装修是其三,其四最重要,庄周道:“甜品师,不管是招聘还是挖人,只有一个要求---可以照着非非的画稿把实品做出来。”
占姚了解,拿笔记本埋头一一记录。
猛地笔尖一顿,她捉住bug:“老板,甜品店的名字您想好了吗?”
庄周看向画架,上面有一幅半成品的logo设计,是一条点缀粉红桃花的黑色领带。
他唇弯里盛着一汪温柔的笑意,说:“还没,还得再要几天。”
夕阳西斜时分,倦鸟归巢,花旦和小生在飘窗里赏景舔毛。
占姚负责清洗茶具,庄周披上一件薄风衣,负责去大坡下面等他的宝贝疙瘩。
每天毛非都会带一点小礼物回来,通常是一颗非常小的小石子,送给庄周,然后再带回家放进花盆里,不占地方,还能讨人欢心。
庄周第一次收到这个礼物的时候,笑了大半个晚上,想起来就笑,笑着笑着就把毛非捞怀里亲一口。
毛非画画都画不好,在被亲第无数口的时候就把画笔戳到庄周脸上去了:“干嘛呀!”
庄周说:“乖宝,画完这个蛋糕,画一幅春\/宫图吧。”
毛非惊呆了,在心形的柔光下诧异道:“你、你是不是偷看我手机里的小黄漫了?”
庄周失笑:“嗯?”
毛非懊恼,又又又不打自招了,还能不能行了!
毛非没面子地嘟囔:“那你给我唱首歌,我就考虑考虑。”
结果庄周一改深情,出其不意给他唱了一首洗脑歌:“离家十年多,今天下火车,村东头的寡妇家里还在卖炒锅。烤白薯和臭豆腐味道随风飘过,隔壁傻子家里,他买了个老婆。”
就唱了这一段,就把毛非成功洗脑了一个星期,画画在哼,写作业在哼,洗碗在哼,洗澡也在哼,而且别说春\/宫图了,蛋卷冰淇淋被他哼得画出来都像窝窝头里戳大葱。
毛非烦死了!
并且他还传染给了冉青,冉青又传染了夏肖骁,一排坐仨,三个人哼得此起彼伏。
毛非就好像没那么烦了。
今晚的礼物依旧是小石子,学校花坛里捡的,毛非盘它盘了一路,表面沾染的泥土早被他搓没了,他望见庄周站在夕阳里,身影背着橘红的霞晖修长挺拔,真是帅得没法形容。
毛非跑起来,跑到他跟前牵住他伸过来的手,把小石子嵌在两人相贴的手心窝里。
“想我了吗?”
“想了。”
毛非心满意足,不知道自己的生活还要怎么幸福。
庄周说:“占姚来了,我留她在家里吃晚饭,等着你露一手。”
当晚毛非露了一手煎牛排,不要啥技术含量,占姚很贴心地说要全熟,免得毛非掌握不好火候跌口碑,再配上黑胡椒意面,一人一份吃饱饱。
饭后,占姚不欲当电灯泡,正好另两人要下楼遛弯儿,于是把占姚送出星垂天野。
毛非望着她背影感叹:“占姚好棒啊,她多大了,有男朋友吗?”
“单身,跟我一样大,二十七。”
“好危险啊,幸亏你不喜欢女人,不然肯定没我的事儿了。”
庄周牵着他在花园里慢悠悠散步,心想,说起来占姚可以算是我们俩的牵线月老了。
夜晚星空晴朗,月亮弯弯。
毛非舒服地伸个懒腰,问:“庄啊,问你哦,你觉得那条桃花领带好看吗?”
这个问题庄周起码回答过二十次,他笑道:“好看。”
“除了好看呢?比如别扭、欠缺、没内味儿?”
“有内味儿,”庄周学他,然后道,“千古名画。”
毛非“嘁”他:“严肃点,我给你画logo呢,你招牌,你的招牌,你要砸招牌吗?”
庄周笑叹:“是真的好看,怎么你才相信呢?”
黑色的领带,粉红的桃花,黑色和粉色那么般配。
毛非自己是越看越喜欢,既然庄周也同感的话,他抛出下一个问题:“那...十六画,好听吗?”
“十六画?”
“嗯,文字的十和六,画画的画,十六画。”
听起来没毛病,庄周问:“什么含义?”
毛非有点羞赧,logo都内涵了,名字也贪心地想要牵扯千丝万缕的关联:“我的‘非非’一共十六画,你的‘庄周’,如果‘周’字一笔一笔的写,也正好是十六画。”
庄周不牵着他了,庄周把他揽进怀里:“你说实话,乖宝,你成天变着法的讨我喜欢到底是想做什么?”
毛非一听就得意起来,刚还害羞呢,转眼就没脸没皮地冲他耳朵小声道:“就是想讨你喜欢,想做\/爱。”
旷了半个月了,半个月十五天,有十天都在想做\/爱。
毛非也深觉自己太好色了,一朝开荤,顿顿都馋。
两个人在凉亭里接吻。
有风吹,有虫鸣,也有人路过,可是他们都没有停止接吻。
毛非呢喃着求他:“做吧,哥哥。”
庄周摇头,同他鼻尖相蹭:“再忍忍,你记在小本上,等石膏拆了,你让我补给你多少,我就补给你多少。”
毛非哼他一声:“我诱惑不到你了。”
庄周仿佛在听世纪笑话:“嗯?”
“我想你答应我,然后我再拒绝你,懂吗?真当我这么不懂事吗?我不疼你吗?我不疼你吗,啊?”
庄周闷闷地低笑:“傻不傻啊,傻宝。”
毛非翘气,不想正视自己的幼稚行为,于是用唇去堵他的笑声。
月光都不比他们缠绵。
毛非问:“明天就要去上课了吗?”
庄周用眨眼回答他。
“那我们一起去,出双入对,反正现在没谁不知道我们哥俩好了。”
“好。”
“我这两个星期不是都没去健身房吗,姜朝雨还来找我了,虽然她只是询问你有没有女朋友的众人之一,但是,但是我还是好气啊,我一天要回答八十遍你结婚了!”
凉亭穿堂风,站久了还是有些凉。
庄周牵着他慢慢沿蜿蜒小路晃荡,听他继续头大:“为什么我们哥俩好轻轻松松人尽皆知,但是你结婚了就传不出去呢?还是他们不乐意相信你已经有主了?我好气,我觉得我把我自己绿了,我把我自己被小三了。明天你去学校,搞不好就会有老师问你,‘庄啊,听说你年纪轻轻的已经结婚了?’”
庄周被他惹笑:“嗯,我就说‘他还在念书,不想违反校规,不然我们肯定昭告天下了’。”
毛非被他说得脸热,没法不多想,这是、这是干嘛啊?
之前裴黎在病房里安慰他,那句“你知道庄周恨不得带你去结婚”他还记着呢,他不知道,庄周和他再恩爱时他也没听过这样的誓言。
庄周见他垂眸想心事的模样,揉揉他的手:“羡慕陈祈和苏呈音毕业就领证?”
毛非只仰脸望着他,没吭声。
庄周温柔道:“不用羡慕,等你毕业了,或者你现在就想的话,我们现在就去领。”
第51章 乖宝宝,不怕(补车)
课间,庄周被包围在讲台上。
毛非趴在课桌上昏昏欲睡,冉青凑近小声道:“庄老师都回来上课了,非啊,你呢?咱们214还有你一席之地,你回来么?”
毛非答非所问:“松芝饼吃完了吗?”
提起这茬冉青就失去组织语言的能力。
松芝饼到的那天,他们刚好打完学院友谊赛,赢了,大家说去撸串庆祝庆祝,串串吃得多,酒也喝不少,三五成群勾肩搭背,在大马路上歪歪扭扭。
冉青不胜酒力,被夏肖骁半搂半抱地提着,两人吊车尾,勉强跟在队伍的最后面,冉青含混地问:“肖骁,你、你是不是有一个...名字?”
*抱歉 版权原因 该资源已无法下载 仅支持完本免费试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