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啥?我自己脱的。”苏知野操了,傅祁焉这头野牛在掉节操的路上越走越远了。
自己脱的?傅祁焉盯着他,“你又没醉酒,在我房间脱光光做什么?意图不轨?”
“……”死傅祁焉,这下水洗不清了。
苏知野整张脸瞬间涨红,后知后觉去捂傅祁焉的嘴,“你也不瞅瞅自己啥样,你爸我品德十分高尚,给我闭嘴。”
好在他们落在后头,也没有几个同学经过,不过也有几个掩着嘴看着他们偷笑就是了。
傅祁焉非但没有闭嘴,还伸出舌头舔了舔苏知野的掌心。
苏知野一个激灵,整个人飞弹了出去,差点跟一只路过的鸟撞在一起。
那只鸟飞扑地走了。他堪堪稳住身形,猛地转身骂人:“傅祁焉你这个龟儿子!我记得我没把神经病遗传给你!”
他羞红了脸,“臭儿子自己玩泥巴去吧,你老爸不奉陪!”
说完他就跑去跟邬南一起喂鸟了。
傅祁焉怎么也想不起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苏知野跑了,他逮住路英泽,“昨天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是苏知野跟他一间房间?
路英泽边走,边拿着手机看沙雕小视频,笑容可掬。傅祁焉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不过小视频里传来十分熟悉的声音:“……不要沉迷美色,不要满脑子颜色废料,你tm居然想跟我睡觉?”
傅祁焉一噎。
路英泽在群里磕糖被抓了个正着,急忙把视频掐断,把自己的拍立得拿出来四处拍鸟,“哎唷老傅,你现在这么闲?”
傅祁焉无话可说。他跟苏知野的事情,现在到底有多少几个人知道了?
路英泽拍了拍他的肩膀,“别介啊,老傅。你先听我说要紧的,我早打听好了,这批候鸟已经开始迁徙了。湿地中心有两个名额,能够让我们这里的两个学生跟着飞行员一起参与飞行,近距离观看候鸟的迁徙。”
他朝一只白鹭按下了快门,“我保证我们这个年级没人跟你们两个抢这个宝贵的机会。”
“你都知道了?”傅祁焉皱眉。
“多少年兄弟了,”路英泽笑着说,“你觉得能瞒得过我?不仅我知道,我们年级现在四百多号人,估计全知道了,很快全校都知道了。”
特别是教导主任这个隐藏的大喇叭,居然还弄出了一场他俩深夜幽会的戏码。估计老师那边知道的也差不多了。
哦,还有莫雯雯。这女人不干新媒体传播真的是埋没天赋。她把失恋化成八卦的动力,才两天的功夫,他们学校的omega群俨然变成另一个cp群了。
“你俩比较出名,走哪儿哪儿认识。”路英泽把拍好的鸟照拿出来,把自己的拍立得扔给傅祁焉,“这相机就留给你跟霸霸拍情侣照吧。”
路英泽怕被傅祁焉教训,急忙溜了。
快十点的时候,导游小姐姐果不其然带着一个飞行员把大家召集起来。在纪念品店里,她举着个小喇叭四处问:“有没有人想要跟着这个大哥哥一起在天上看候鸟的迁徙?”
苏知野正在摆弄一只白鹭的泥雕,考虑着要不要买回去给他老爸当笔托,又觉得他爸应该不会喜欢这种造型。
邬南推了苏知野的手肘,“野子,你要去坐飞机吗?”
“你说啥?他们在讨论什么?”
邬南大致给他说了一说,苏知野自己是挺想去的,但是也不急于一时。他把那个白鹭泥雕拿给售货员包起来,“不过也就两个名额,让给别人吧。”
见大家没有讨论出一个结果,导游小姐姐说:“大家有推荐的人选吗?”
谁知,他们年级的大部分人居然异口同声地说:“傅祁焉——苏知野——”
苏知野差点把手里这个泥雕给打碎了,大家的集体疯球了?
导游小姐姐很兴奋,“他们两位是谁呀?”
依旧异口同声:“最帅的那两个——”
啊不,他可怜的同学们是被傅祁焉传染了精神病吗?
导游小姐姐在群众的指示下辨别出了苏知野跟傅祁焉,惊呼一声:“原来第一天就击中我小心脏的就是你们两个!你俩长得也太帅了吧!”
苏知野认为自己很有必要澄清一下,“小姐姐,我比他好看很多。”
傅祁焉无奈一笑。
“你们两个大帅哥一起参加这个旅程?”导游小姐姐在前面给他们带路,“全程大概一个小时的时间,剩下的同学就留在园区的博物馆里看展览。”
苏知野:“我可以拒绝吗?”
傅祁焉:“不可以。”
他们一起跨上了小飞机,因为近距离观察候鸟不能使用螺旋桨,这台小飞机是特制的。机舱很狭小,加上飞行员,最多最多只能坐三个人。
飞机起飞了,不一会儿,天空中出现了数之不尽的鸟类。
大雁野鸭天鹅,还有很多苏知野叫不出名的。他趴在挡风玻璃窗上,专心致志的看着窗外的云彩和飞翔的鸟,选择性无视了他隔壁位置的儿子。
“苏知野?”
“干啥?”
“不做什么,喊你一声。”
“抽了就打电话喊保修。”苏知野十分冷漠。
“要是保修期过了呢?”
“那就买新的,换一个脑子!”
“你今天有喂鸟吗?”傅祁焉突然问道。这个湿地公园是可以适量投喂食物给周围的候鸟的。
苏知野蓦然神伤。
“我今天喂鸟的时候,都送它们面前了,它们鸟都不鸟我。太难伺候了,我就算了。”
当时邬南喂鸟喂的挺开心的,苏知野就冲了过去。谁知道他一过去之后,鸟就都飞走了。他将食物往它们跟前送,那些臭鸟也没理他。
傅祁焉看着他的后脑勺笑,“你得装作不经意,不经意地靠近它们,假装是同类,假装没有企图心。”
只有假装没有企图心,才能靠近一只野生的白鹭。
傅祁焉意有所指,苏知野似懂非懂,“可是它要是把我的鱼全吃完了,还是不愿意让我摸摸呢?”要不是想摸一摸,带小鱼干做什么?
“那你准备只能准备多一袋鱼,等他愿意靠近你。”
苏知野从窗户外收回目光,“没看出来你这小子挺有耐心的。”
“你得有耐心,因为他是野生动物。”傅祁焉对他说:“你得让他自愿跟你回家。”
“我没打算抓它们回家。傅比,”苏知野看着他,“有人说过你很心机吗?”
他苏知野这么一个古道热肠的人士,是怎么生出傅祁焉这么一个心机心黑的儿子?
“你是第一个,应该也是最后一个。”
傅祁焉这辈子可能把所有的心机全用在苏知野身上了。
他们坐着飞机返航,秋游结束之后,十月份到11月的校园活动依旧非常多。离期中考试还有一段时间,课程任务没那么繁忙,教导主任与科任老师们也都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学生也自在。
课间,邬南抱着自己的画板,提醒苏知野说:“野子,别写了,该去美术室画小苹果小香蕉和抹布了。”
邬南这个形容十分传神,苏知野哈哈大笑。
这个学期他们高二多了一门油画课,旨在培养学生的美术修养。但他从头发丝儿到脚趾头都没有艺术细胞,跟美术课和音乐课那是命里犯克。
每次是要上这种需要他用心地去感受去欣赏的课程时,他总是很想在课室门前上吊,让大家欣赏一下他凄惨的死状。
“我不想去。”苏知野一口回绝。
但邬南挺喜欢他们那个美术老师的,每周一次的美术课都很积极,“你又不去吗?你又要请假写字帖?”
苏知野上次月考日傅祁焉失败,只能将宝压在了下一次期中考试。除了检查知识网的漏洞,查漏补缺,他一有空就写字帖。
即使本质上依旧认为自己的草书最美观,但他现在迫于现实在练瘦金字体。
他把字帖的透明薄纸翻了一页,捶了捶自己的肩膀,动了动脖子,“字迹这种东西日积月累,得持之以恒,你爸爸我的时间不够用,只能牺牲掉学习美术的时间了。”
到现在苏知野依旧因为那一分的差距而愤慨,“哼,我要是再被扣卷面分,我就跟傅祁焉姓傅。”
“你真的不去上美术课啊?”邬南再三确认。
“不去,我发情期马上来了。”苏知野随便找了个借口,“我觉得美术老师能体谅我。”
没把他拉走,邬南就跟着路英泽于舒他们一起下楼,到美术楼去了。
上课铃声响了,苏知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动如山,练字练得很起兴。没一会儿,傅祁焉背着自己的绿色画板回来了,“呆子,你发情期到了?”
最开始每个星期都要发一次情,自从秋游回来,苏知野已经将近大半个月没有发情了,傅祁焉有些担心他。
苏知野抬头看了傅祁焉一眼,“我骗老师的,你紧张什么?”
难不成他发情期到了,还会不通知他吗?
傅祁焉松了一口气,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不是就好。”
苏知野把碳素笔放下,又锤了锤肩膀,“诶傅比,我寻思着你那信息素缺失症的病现在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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