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样的戏他都要去试一试,可是试戏这种事不是试得多了得到角色的概率就会高,他有时候跑了几个月一个角色也拿不到。
“我跟你讲,他们选角的就很鸡贼啊,有的组分明已经定好演员了,但还是会收简历,叫很多人去一起试戏,之后叫你回去等消息,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你知道吗?”
林竞霄无情道:“我不知道。”
“……”白怀熠契而不舍追问道,“我说这么多,你说说你的?试戏的事情。”
人类获得快乐的最快速办法——比惨。
林竞霄的表情一时有些难以形容,半晌才说道:“我没试过戏,都是导演给我打电话,问我要不要来演男主角,拍第一部 剧的时候,是贺经恒在街上看到了我。”
白怀熠:“…………”这他妈拿的是什么大男主剧本?无论谁和林竞霄比都要气死。
大概是气过了头,白怀熠突然就诡异地释然了。
第23章 白氏鸡汤
“走了,别在这里睡。”
白怀熠眼皮在打架,有个声音插/进来,他被酒精侵蚀过的神经像一张被拉满的弓,脑袋里嗡地一声。
真是吵死了。
他把头埋得更低,企图屏蔽声源。
但对方并没有因此放过他,他只消停了三分钟,突然被人拽着胳膊从座位上提了起来。
他是想反抗的,可是这人实在是鸡贼,叫了两个穿着统一制服的人七手八脚地制伏了他,他没办法报警,他不想上头条,白怀熠在一阵头晕目眩之后,只感觉自己悬空了,整个人贴在了一个发热体上。
准确来说是有人背着他。
白怀熠的姿势很不舒服,随时要往下掉,那人伸手反握着他的腿把他往上颠了颠。
这一下癫得他头昏眼花,感觉对方的肩膀要顶到胃了……
白怀熠坦白道:“想吐。”
那人边背着他往外走,边警告道:“你如果敢吐,我就把你扔到地上。”
白怀熠并不想在街上过夜,立刻伸手去圈对方的脖子,恨不得把全身的力气都转移到手臂上。
然后不出所料被骂了,他只好悻悻地把手臂伸长点,该为圈对方的肩膀,整个脑袋也顺势趴在了他左侧的肩膀上,努力忍住想吐的冲动。
他不吐就不会在路边睡觉,不在路边睡觉就不会被拍,不被拍就不会上头条。
逻辑清晰,思维缜密,总结来说,没醉。
只是有点累。
林竞霄也很累。
他伸手又把白怀熠往上颠了一下,喝醉的白怀熠像一条泥鳅一样,在他的背上滑来滑去,一刻都不得闲。
好在白怀熠大概是因为喝醉了难受,不怎么想说话。
这想法刚冒出来,白怀熠忽然对着他的耳朵说了句话,潮湿的气息打在他的皮肤上,痒痒的,他说:“我想唱歌。”
这仿佛是一个恶性/事件的前兆……
林竞霄拒绝道:“不行。”
白怀熠置若罔闻,说道:“我想谈恋爱。”
林竞霄:“你要跟谁谈恋爱?”
白怀熠在林竞霄的背上哼哼了半天,再一次抛弃了上一个话题,说道:“郝加你不是人,你他妈还敢说自己学会坚强?你害我。”
“……”
和一个醉鬼较什么劲,林竞霄只好顺着他的话,问道:“说来听听,他怎么害你的。”
“就是,”白怀熠停顿了一下,这熟悉的套话路线,说道,“我没醉,我不会说的,说了我又上头条了,我一句多余的话都不会和你说的。”
林竞霄:“…………”
没过三十秒,白怀熠又自动重启了,提出要求道:“我想吃自热火锅。”
林竞霄说道:“没有,你想吧。”
“想喝可乐,我胃不舒服。”
林竞霄不一点都不想搭理他,白怀熠现在大概已经不知今夕是何夕,骂道:“你不会喝酒还喝,自找麻烦。”
哪知道白怀熠这次倒听得很清楚,毫无逻辑地为自己的憨批行为辩解起来,“人生在世,我不喝酒怎么知道自己酒量到底差不差呢?比如我就是现在才知道,我酒量是真的差。”
白怀熠滔滔不绝继续说道:“而且酒这种东西,就算我不喝,别人也会喝,不如我喝,我为人民服务。”
这是白怀熠的真实想法。
以他醉鬼的脑回路,这就是真理。
但对方显然不这么觉得,冷笑一声评价道:“这只能证明你是真的蠢。”
白怀熠无辜被骂,气得要死,叫嚣道:“我爸都没这么骂过我!你这样是要遭天谴的!”
他说着话还扭动着身体似乎是想从林竞霄的身上跳下来,没等林竞霄施压,可惜天谴比他来得及更快,忽然一阵闷热的风刮过,轰地一声,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雨来得又急又大,当场给他们两个来了个透心凉。
白怀熠比较倒霉,他整个身体都趴在林竞霄的背上,大雨对他造成了百分之百的暴击。
周围的建筑屋檐很窄,从这里到酒店左右二百米,林竞霄不打算停下避雨,他伸手摸了一把白怀熠的头,把他湿漉漉的脑袋往他肩膀处按了按,背着他一路小跑。
路上白怀熠一直在嘟囔,雨声太大没听清,林竞霄以为他是难受,他凑过去听了听。
白怀熠理直气壮地说道:“快点把洗澡水的温度再调高一点,冷死了。”
林竞霄:“……”
把白怀熠搬到房间门口已经是十分钟之后的事情了。
林竞霄问道:“房卡在哪儿?”
白怀熠没有给他答案。
他只好亲自上手去摸白怀熠身上的口袋,最后发现房卡在裤子里,他们两个极其狼狈,站在门口分分钟往地上滴水,白怀熠的裤子也不例外全湿了,整个贴在腿上,让他的动作很不顺畅,且白怀熠本人不太愿意配合,两个人差点在房间门口打起来。
白怀熠现在只想睡觉,只觉得身边有一个人一直在骚扰他。
林竞霄一只手限制了白怀熠,另一只手终于捞出了房卡,在房间被打开的一瞬间,白怀熠像是有了支柱立刻从门缝挤进了屋。
林竞霄收起房卡,说道:“你先把衣服换了,我去买解酒药。”
白怀熠没说话,林竞霄走了两步只好又原路返回,“听到了吗?脱衣服还要我帮,你是幼儿园还没毕业?”
白怀熠坐在沙发上没动,雨水顺着额头流下来,其实他现在全然是懵的,他看着林竞霄的嘴巴一刻不停地在张开、闭合,他有且仅有一种想法——
这人好烦啊,对他又动嘴又动手。
白怀熠忽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林竞霄以为是他的话起了作用,他打算先出门买东西。
刚走到门口,突然身后一股力量袭来,他毫无防备被按在了酒店的房门上,整个人还被掀过来转了大半圈,白怀熠还穿着他湿漉漉的衣服,根本没脱。
林竞霄服气了,伸出手去拽白怀熠衣服的下摆,“非要我……”
白怀熠烦得不行,伸手按住他的右手,手掌的温度滚烫,白怀熠往前凑了凑,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很近,林竞霄用左手挡了一下把人推得远了些,“你干什么?”
白怀熠大概是被他这一动作惹了,在林竞霄再次开口的时候微微侧过头迅猛地咬住了林竞霄的上嘴唇。
林竞霄疼得眯了下眼睛,愣了一瞬,白怀熠找准了机会,垫了点脚双手撑着房门,稍稍挪动了角度,把对方的两瓣儿嘴唇都咬住,严丝合缝。
钉死。
现在,立刻,闭嘴。
第24章 吃火药
白怀熠是被殷情的夺命电话吵醒的,整个人还保持着当机的状态,脑子里仿佛被注满了水,一时之间很是迷茫,他伸手想去床头柜上摸手机,摸了个空。
只好从枕头上爬起来,被子随着他的动作往下掉,他揉了揉眼睛,发现他的衣服诡异地散了一地,满地狼藉,手机正躺在T恤上面屏幕闪个不停。
白怀熠头痛的厉害,下意识地想他这是连夜在房间里蹦迪了吗?
他行动迟缓地捞起手机,坐在床头接起电话整个人还是懵的,张了张嘴想出声,喉咙像被烧过一样,嘴唇上也火辣辣的痛。
白怀熠看着满地的狼藉,终于从卡壳里稍稍缓过来点,他昨晚是喝醉了。
醉酒后遗症来势汹汹,他看着一地狼藉和沙发上的两袋吃的,他只记得他半夜三更溜出去吃小龙虾了,以及他要去吃夜宵,林竞霄死不要脸非要跟他一起去,之后发生什么了?
他关于昨晚的记忆就卡在这里,后面一概想不起来,白怀熠光荣地喝断片了,他扭过头发现床头还放着一瓶喝了一半的解酒药。
殷情在电话那头提醒他,待会儿下楼吃早饭,吃过早饭要坐飞机启程回剧组。
白怀熠灵魂已然起飞,根本没入脑,随口应道:“哦……”
“听清了吗?你不会是刚醒吧?”殷情声音瞬间拔高了,活像是被踩到了尾巴,“昨晚是谁跟我再三保证不会再出门,赶紧起床!!白怀熠你没有心!”
白怀熠被她吼得彻底清醒了,地上的衣服已经完全没办法穿了,摸起来有些潮且皱皱的,他从行李箱里把仅剩的一套衣服拿好,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乱七八糟的房间,去洗了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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