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唯一的解药带回总部,想让陆梓修解析然后配置,可当时薄玥眼睛因为这种病毒而感染,若是不及时注射解药,就算最后得救,眼睛也保不住,而他若是解析之后配置,根本不知道要多久,薄玥的眼睛等不了那么久,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把解药给了薄玥。
“你这样,薄玥知道后会死。”
那是南凉走后,赫熙第一次说那么长的一句话。
或许是因为自己爱而不得,所以他能体会薄玥和陆梓修。
陆梓修可以为了薄玥而死,薄玥同样可以为了陆梓修舍掉所有,即便他们两人都没有互相表明心意,可是感情从来不会骗人。
“所以啊,阿熙,别告诉薄玥。”陆梓修认真的笑着对赫熙说。
他没喊老大,而是喊阿熙,他以一个朋友的身份乞求赫熙。
陆梓修一直是玩世不恭,毒舌,逗比的形象,那是第一次,赫熙看见藏在面具之下的陆梓修。
赫熙看了陆梓修许久,最后还是点头,说好。
他太了解陆梓修的想法了,为了心爱的人怎样都无所谓的。
之后,薄玥因为及时注射了解药,没有了任何问题,没多久,眼睛也可以拆绷带了。
静养那段时间,薄玥找过很多次陆梓修,他知道这个解药只有一份,既然他没事,那陆梓修肯定没有解药,所以他心慌,但是陆梓修会来给他做检查,又让他对自己的怀疑不那么肯定了。
那个时候他还没有拆绷带,陆梓修来给他检查,他拉住陆梓修问道:“你怎么样?我记得解药只有一份。”
他视线被阻,因而看不到陆梓修脸色苍白,为了不让薄玥怀疑,他刚做完抗病毒治疗就过来了,尽管很虚弱,他还是硬撑着让声音没有丝毫异样:“我可是陆梓修,这种病毒的解药还不是手到擒来。”
薄玥不太相信,他记得赫封当时跟他俩说过,这是新型病毒,还是没有试验过的,他不放心的继续追问:“你什么时候研制出来的?”
薄玥来之前早就想好了该怎样应对薄玥的各种问题,他说:“说起这个来,你真得感谢我,要不是我,你就瞎了……我当时把解药给了你,只留了一点原病毒的样品,研制解药那会儿,我是靠着抗病毒治疗活下来的,很痛苦的,好在老大他们带回来的那点样品够量,要不然没等研制出解药,样品就得没了,你现在就见不到生龙活虎的我了。”
他说的半真半假,薄玥信了大半,但还是问道:“你自己研制的吗?”
陆梓修一点也不慌:“那倒不是,我虽然挺厉害的,但是还不想死,也不想找罪受,当然是找我们的医疗团队一起啊。”
就算聪明如薄玥也没有从陆梓修的话中发现任何异样,后来更是亲自去找了陆梓修说的那个团队,所有的都和陆梓修说的一样,渐渐地他放下了怀疑。
整个总部,除了陆梓修自己,就只有赫熙和给陆梓修做抗病毒治疗的几个医生也就是那个医疗团队知道陆梓修一直没有注射解药,而那些在研制解药的人,他们只知道这是赫熙下的命令,并不知道这是陆梓修需要的。
与其两个人都死或他活薄玥残不如他一人死,不管怎样,他只想薄玥完好无损的活着,这样的愿望其实对他们这种人来说是一种奢望,做他们这行的很少有能够真正的长安。
这就是陆梓修当时的想法,极致又偏执。
第15章 松懈
抗病毒治疗结束后没多久,他通过薄玥血液检测出一部分解药的成分,制造了抑制剂,可以压制他体内的病毒,但是真正的解药他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研制出来,而且,他能感觉得到,抑制剂对他的作用正在减弱,他的身体不知道还能撑过多少年。
所以,他不能让薄玥爱他,也不能让薄玥知道自己爱他,他怕薄玥知道后会像赫熙当年说的那样陪着他一起死!
他舍不得他死……
他以前想过,若是自己要死,一定拉着薄玥,这样他们一起做个伴。
可是经历了病毒解药那件事之后,他舍不得,舍不得薄玥和他一起死,那样用心爱着他的人,他想他活着,哪怕是余生都不快乐,无所谓,只要活着就好。
活着就很难了,想要活着更难……
Z国b市郊区的夜晚很美,天上会有很多星星,没有过多的霓虹灯,一切都是自然的。
房间里,南凉坐在阳台处,他的房间的视野很好,能够看的很远很阔,正下面是一片紫色风信子的花海。
紫色风信子,是他最喜欢的花,喜欢上的原因很简单。
传说西风之神嫉妒太阳神爱上了菲亚辛斯,于是将他们变成了风信子,从此紫色风信子变成了情侣之间的定情信物。
他哥当初问他喜欢什么花的时候,因为这个“定情信物”的传说,他脱口而出喜欢紫色风信子。
现在刚进入六月,有一部分已经开始枯萎,他突然有些恐慌,觉得他和赫熙好像就快要像这些风信子一样,结束了……
想到这儿,他有些难过,感觉鼻子酸酸的,他站了起来,拉过窗帘挡住那一片花海,脚铐上的链子随着他的活动而发出“哗哗”的声音。
这时,赫熙推开门进来了,南凉看到赫熙来了,笑了笑,慢慢走到床边,开始解腰间的浴袍带子。
赫熙看着他开始脱衣服,心里升起一股怒气,但是表面上是一片冰冷:“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让我上?”
南凉闻言,解带子的手一顿,痞里痞气地说道:“谁让我缺男人?”
赫熙大步走到南凉身边,伸手捏住南凉的下巴,眯着眼睛看着他,略带危险的说道:“真下贱。”
说完,不等南凉反应,直接将人摔到床上,扯下衣服,连前戏都没有,直接进入,南凉却一声不吭,只是紧紧咬住了嘴唇。
他身上还有一些未消的痕迹,这一个星期每天都是“旧伤加新伤”,赫熙每晚都会来,然后……做完就走,毫不留恋……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精神和身体双重折磨,他只觉得累,很累很累,不止身体累,精神也累,有时候他能睡一天。
而且自从被囚禁在这儿,除了一开始绝食那几天,后来他每顿饭都会吃,并且吃很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在消瘦。
他麻木的承受着赫熙,等赫熙走后,他下床,就那么□□着走进浴室,也不管是热水还是凉水,就站在那儿,闭着眼睛任水流肆无忌惮的冲洗着他。
可是这一次和以前不一样,赫熙将手机落在了卧室,于是返回来了,他一开门就听见了浴室里的声音,站在门口,缓缓的握紧了拳头。
原来还是这么恶心他!
他不知为什么没忍住笑了,感觉心口闷闷的,对南凉想要发狠,可是……舍不得更狠了。
他转身出去了,没有拿手机,还关上了门,好像从来没有回来过一样……
坐在一楼吧台旁,他拿出了一瓶看起来很简陋的酒。
这瓶酒,是他和南凉一起酿的,当时他们在Z国住了近一个月,每天不用面对打打杀杀,日子过的很平静,那是他们向往的生活,是他们记忆中最美好的时光。
可是,现在,他亲手打破了这里的美好。
他想,若是以后南凉想起这儿,大概只有厌恶和恶心了,毕竟他被囚禁在这儿,没有自由,没有尊严……像一个禁脔一样,做他的玩物。
想想南凉厌恶他,也不是没有理由,他亲手毁掉了南凉很多东西,后来又先是朝着南凉开了一枪,差点杀了他,再之后派人杀了蓝泽——那个对南凉来说很重要的人,三年后的现在又是注射药物又是囚禁的……所有南凉讨厌的恐惧的事情他都做过了。
这么想着,赫熙又灌了一口酒,除了训练酒量,这段时间他好像要把这辈子的酒都喝完一样。
说起来,赫隐的人好像都挺爱喝酒的,他有些好笑的想到。
管家爷爷晚上听到声音,出来看到的就是赫熙拼命灌酒的一幕,他叹了口气,走上前,拍了拍赫熙的肩膀。
赫熙抬起头,看到是管家爷爷,张嘴喊了一句:“外公。”
管家爷爷名叫苏叶,年轻时跟着赫封打拼过,后来女儿苏溪也是嫁给了赫封,只是后来生赫熙时,仇家追来了,苏溪出了意外,只剩下了赫熙。
之后,苏叶就一直照顾着赫熙,再后来,南凉被带到赫隐,他就一下子照顾着这两个人。
“阿熙,别喝了,伤身体。”管家爷爷伸手止住赫熙想要继续灌酒的手。
“外公,阿凉不要我了。”赫熙没醉,却像醉了一样,一向冰冷的人可怜巴巴的说出这样软的话,无端让人心疼。
“不会的,阿凉只是在生气。”管家爷爷只能这样苍白无力的安慰道。
“他要是真的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我不想伤害他,不想这样囚禁着他,不想折了他的自尊,可是……外公,我若是不这样做,我们就真的没有交集了……”赫熙无措的看着苏叶,眼里有着晶莹。
苏叶看着这样脆弱无措的赫熙,心里泛着一阵阵疼,恍惚间,好像又看到了当年苏溪为了赫封也是这样脆弱无措,不同的是赫封是真的冷血不近人情,而赫熙和南凉还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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