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宇对我竖了下大拇指:“你们都是情圣。”
我笑笑,接着说:“我本来还在琢磨怎么才能让他收下里仁的股权的,现在有了这份合作师资聘请合同就不用愁了。”
凌宇叼了根烟,盯着我看了会儿:“你想好了?”
我点头:“嗯,就看你同意不同意了。”
凌宇琢磨了一会儿,说:“行吧,虽然我不怎么赞成你跟他在一块儿,但不可否认你那个狗男人还行。”
我莞尔:“嚯,没想到你对他评价还不错,要知道刚开始你防他可跟防贼似的,生怕我这颗好白菜被他拱了来着。”
凌宇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都已经拱完了,我再反对就是棒打鸳鸯了,这缺德事儿我不干。”
我饶有兴趣的问他:“哎,说真的,你为什么那么反感我跟他在一起?该不是突然发现我是你真爱了吧?”
“滚蛋!”凌宇笑骂我,“老子对着你可硬不起来!”
我忍不住一乐:“那是为什么?”
凌宇无奈道:“你对他家了解多少?”
我摇头道:“只知道他爸爸是乐城中心医院的院长。”
凌宇拿手指隔空点了点我,看那架势似乎是恨不得在我脑门上戳个窟窿出来了:“他们家算得上当之无愧的医学世家了,祖上是御医,到现在还是中医里的这个呢!”凌宇比划着竖了个大拇指,“就是你家狗男人他爷爷比较新潮,留洋学了西医,学成回国后就办了乐城中心医院,后来他爸爸又子承父业把医院办的有声有色的,你家那个狗男人开始学的是神外,搁圈儿里都有些名堂了,不知道怎么脑子一抽又跑去专心研究心理咨询去了。”
我心里盘算着樊东方把心理学当成主业来发展的时间,有所猜测:“这跟你反对我俩在一起有什么关系?”
凌宇白了我一眼:“你是不是傻?他那是什么家庭?他们樊家家教之严格那可是出了名的,别看樊院长学了西医,思想可一点也没西化,你觉得你跟他在一起能容易的了?”
我无言以对,凌宇说得是最真实不过的现实,细思樊东方一直以来的表现便也不难看出他家教之严格,然而如今箭在弦上已经别无退路了,而且我也不怎么想退:“没事,我这人就喜欢攻坚。”
凌宇对我竖起大拇指:“行,你牛逼,你乐意给他多少股份就给他多少,我没意见。”
我看着凌宇笑:“谢了。”
凌宇翻了个白眼:“谢个瘠薄!被樊院长虐惨了别跟我哭就行。”
我笑骂他了一句:“盼点儿好!”
第66章 惯的你
既然凌宇没有意见,我当晚就重新做了一份合同。在新的合作师资聘请合同里,课酬改成了五五分成,合约期限十分不客气地填了二十年,然后为他加了一条“自主选择授课,无授课时长限制。”
合作师资聘请合同改好之后,我又做了一份股权转让协议,把合同和协议书都签好字盖好章之后,我把它们装进档案袋里和给他收拾的衣服一起寄到了郾都。
乐城和郾都离得不远,他第二天就收到了我寄给他包裹。
他把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我正在里仁给教务和招生两个部门开会,来电铃音一响,我在点下接通键的同时加快了语速,用两分半的时间快速吩咐完要吩咐的事情,我摆手示意他们散会:“抱歉,刚才在开会。”
“嗯。”樊东方应了一声,“收到衣服了。”
我脚踩着桌沿把椅子往后滑了一段距离,靠着椅背把脚搭在了桌子上,笑着说:“唔,看见新版合同了?”
樊东方在那边低笑着应了一声:“嗯。”
我指尖点着手机后壳,跟着他笑:“嗯是什么意思?有意见?”
樊东方颇具求生欲地快速答了一句:“不敢。”
我满意地点头,含着未尽的笑吩咐他:“这就对了,有意见也给我憋着,赶紧在合同上签字,签完把属于我的那份给我快递过来,我也好放心地给你安排课程。”
樊东方在那边轻斥了一声:“惯的你。”
我问他:“谁惯的?”
樊东方答得理直气壮:“我。”
我一乐:“那不就结了?还墨迹什么呢?”
樊东方笑答:“我惯孩子是有原则的。”
我想着他每次叫我“乖孩子”的调调耳朵有点红,轻咳了一声,告诉他:“你惯着我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原则。”
樊东方慢条斯理地否认:“不,该有的原则还是有的。”
我摸着发烫的耳朵哼笑:“呦,那说说您尚且残存的原则是什么,赶明儿我都给您收了。”
樊东方低笑,笑声里裹着一句话:“瞧把你能耐的,三天没收拾你,你就想造反了?”
从实际经验中获得的求生本能让我秒认怂,我端正态度假正经:“没有的事儿,我拍着您还来不及呢,哪儿敢造反啊。”
“就你能贫。”樊东方笑笑,不紧不慢地把我堵到了墙角儿,“既然你这么乖,那就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嗯?”
我心说到底斗不过这个千年老狐狸精,还好老子背过书:“必定知无不言。”
“乖,也要言无不尽。”樊东方驾轻就熟地斩了我的小心思,沉吟了少许不疾不徐地问我,“笪溪,你修改师资聘请合同我还可以理解成那是你对我的心意,但是附赠的那份股权转让协议书是什么意思?迟来的交易?”
提前压的题全中,我左手握拳抵在嘴边无声地笑,偷着笑够了,尽量拿捏着严肃的腔调一本正经地说:“樊先生,以免你胡思乱想我给你解释一下合同和协议书。咱们先说聘请合同,首先,分成式课酬你并不是首例;其次,合约期限之所以是二十年,是我只允许你再忙碌二十年,二十年之后你要一门心思地陪我享受生活;最后,你说的没错,自主授课的附加条款就是我对你的爱。”难言的“爱”字说出口之后,我略感羞耻地干咳一声,清了清嗓子,才继续道,“至于那份附赠的股权转让协议书只是我送给你的保障,保障你在里仁有话语权,保障你可以有足够的底气拒绝你不想讲的课程。”
“当然,以你的资历与性格,即便没有那些股权你依然能够十分有底气的拒绝任何你不愿意讲的课程,但是我就是想给你最万全的保障,这是我对你的心意。毕竟20年并不短暂,不瞒你说,不止转让书上的股权,就是我所持有的余下的股权的继承人也是你。”收到最后,我半真半假地抱怨,“樊先生,你把我对你的爱说成是迟来的交易,这是对我的侮辱。”
樊东方沉默了一瞬,说:“我的错。”
我咬着食指关节以免自己笑出声音,静静地等着听他如何哄我。
“小妲己。”然而樊东方特别严肃地叫了我一声,然后含着笑意说,“你再犯坏咱们的账本儿可又厚上一寸了。”
玛德,说好的哄哄哄呢?怎么就成了威胁了呢?我实在是没忍住,隔空对着他竖了个他看不见的中指,没好气的说他:“一点情趣也没有。”
樊东方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问我:“想要情趣啊?”
眼见话题要上车飞驰,我不自觉挺直了背,矢口否认:“没有的事儿,我不是那么矫情的人!”
樊东方低笑了一声,说:“晚上视频。”
我老脸一红:“晚上的事儿晚上再说,你先把字签了把合同给我寄回来才是正经。”
樊东方没再拒绝:“行吧,谢谢你的心意。”
我眼望天花板,脸上才退下去的温度又升了起来:“不用,从小我妈就教育我,对自己家媳妇儿怎么好都不为过。”
樊东方轻笑了一声:“行了,你忙吧,晚上视频再聊。”
我摸摸莫名有些发凉的后脖颈,忙不迭地应了一声:“行。”
挂了电话之后,我缓了一会儿,被他那酥进骨子里的声音撩拨出来的躁动才算平息了。我端着一副精英相从会议室出来,本来想去教室那边溜达一圈就撤了的,结果还没走到大办公区就被董星海截了。
董星海坚持鼓捣的NLP赔了,总算知道吸取教训,在教研方面比以前务实了些,做了两份关于绘画工作坊和沙盘工作坊的策划书,找我给他点意见。
说实话,我从心里有点膈应这个猥琐小男人了,但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这两个课程确实是适合眼下的里仁的,我就跟着他进了他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的装修没怎么变,只是所有属于我的东西都已经搬进了新办公室,原本满满当当的书架空了不少,办公桌上违和地摆了一个粉色系的泥塑雕像。
我扫了一眼那泥塑,泥塑的五官有点像之前被我开了的那个花瓶小姑娘,再看见泥塑旁边摆着的全家福相框之后我心里很是膈应了一波:“策划书呢?”
董星海视线从泥塑和相框上收回去,拿了两份文件给我:“在这儿,绘画和沙盘都分了初中高三个等级,我们可以先开初级班,开三次初级班之后开中级班,两次中级班之后开高级班……”
我抬手打断了他,翻着策划书说:“我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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