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上面的一串数字看了看,走到门前,把身份证从门底下的缝里塞了出去。
祁少爷正等着呢,烟都掐了,准备大干一场,谁知道身份证从脚底下出来了,祁炀的眉头拧在了一起,盯着那张身份证觉得智商受到了侮辱。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嘛,拿着身份证赶紧走人。”慕迟无情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
祁炀拧眉一会,后来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他捡起身份证敲了两下门,回应道:“宝贝,你到底是多怕我啊?”
闻声,里面响起了不以为然的声音:“我怕你?”
祁炀道:“嗯,你防我这么紧,怕什么呀?”他对慕迟的两个身份都没有被防的道理。
慕迟干脆道:“怕你知法犯法,怕被你波及,你想坐牢拉我垫背干嘛?”
里面窸窣的声响,慕迟在收拾东西,准备洗澡。
祁炀道:“不是你勾我犯罪吗?要不是你,哥哥还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祁炀,你说这话害不害臊?”慕迟在门边脱着衣服,时不时应他一声:“你那些破事哪个不能让你进局子?”
祁炀就是混蛋,都不用证明了,整个人就是一块黑料,随便挖一挖都不忍直视。
“哦?你倒是说说,我有什么破事?”祁炀乐此不彼的和他进行他认为的“调情。”
慕迟今天态度也是够好了,有闲心和他搭腔:“比如,把人从四楼扔下去,这一件就够你吃牢饭了。”
要不是祁家有本事,祁炀早不知道在哪个监狱里蹲几年了。
“不就这一件?人也没摔死,我都快忘了,你们一个个倒是记得挺清楚。”
“贵人多忘事哈。”慕迟讥讽他:“你他妈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还有今天,那钢管能往别人头上抡吗?真出事了你根本赔不起。”
“所以没出事。”祁炀道:“说起这个,宝贝,下午你动的手比我厉害多了吧?”
慕迟打戴放那是一点情没留,拳拳直击要害,跟戴放比,慕迟脸上的伤都算轻的了。
“拳头和棍子打的能一样吗?”慕迟道:“你一点常识也没有,我再怎样不会让人见血,你那一棍子过去直接叫救护车了。”
警车也给面的过来了,那条血痕当时真吓傻了不少人。
慕迟也是不少人中的其中一个。
他在车里坐着,只听到外面的尖叫声,幸好没出事,幸好。
“放心,我有分寸。”
“你有你大爷,以后打架别用武器,长点心好吗?”慕迟嗔他。
祁炀笑笑,“好啊,你都发话了,怎么不好?”
他敲敲门:“认真的,没上你呢,不会蹲监狱的。”
慕迟“砰”的一声拍了下门,警告门外不知羞耻的祁炀,“滚,骚话一堆。”
“我不是怕你担心吗?”祁炀道:“放心,不让你守寡。”
里面没声音了。
慕迟早不听他说什么了,此刻在浴室里舒舒服服的冲他的澡。
祁炀也玩够了,提着身份证下电梯了。
说实话,他也不太想和慕迟一起睡,如果不能和他做,睡在一起根本就是折磨。
从慕迟身上占的便宜是会反噬的,他保证,和慕迟待在一个房间里,他一夜都将无眠。
为什么?不可言说。
祁少爷脑子里的画面,从来没什么好。
冲完澡出来,慕迟白浴袍得体的系在腰间,他的发丝上是细碎的小水珠,正顺着面庞往下面滴水,他没太在意,而是拿过自己的手机给离开不久的祁炀打了个电话。
他是真的很少给祁炀打电话,这会儿也是闲来无事,那边人很快接通了。
祁炀:“呦,稀奇啊,怎么了,想我了?”
慕迟:“我就是想知道,你今晚会不会睡大街。”
祁炀:“我就是不住酒店也不会睡大街。”
慕迟扯唇:“那是,你朋友多好,当朋友还当炮友。”
祁炀乐呵道:“宝贝,你还敢说自己不是在吃醋?”
没事提这茬,不是吃醋是什么?
“是啊。”慕迟应道:“我就是,怎么了?”
万万没想到他会承认,祁炀在电话那头已经笑开了,但他没让慕迟听出来,“来,说说,我有兴趣听。”
慕迟道:“你那张嘴亲过多少人?”
“你知道的。”祁炀不隐瞒什么,他向来如此。
“我不知道,不过吻技这么好,没个几十人练手也不行吧?”慕迟表情已经变了,然而他自己并没有察觉。
祁炀回味着方才他的主动,调侃道:“你要是愿意,床技我也只跟你练。”
慕迟冷笑:“拉倒吧,我不稀罕。”
祁炀笑笑。
“明天过来给我带套衣服。”慕迟说正事,心情却没方才那么好了,他也不太清楚自己发什么神经,本来打电话就是说这个事的,怎么莫名其妙扯到祁炀身上去了。
谁知祁少爷不满意道:“你都把我赶出来了,我凭什么还听你话?”
慕迟一点不让步:“拒绝可以直说。”
“你脾气比我还大。”祁炀已经拿着房卡进了门,电话里传出开门声,慕迟知道他找到地方了,祁炀刷开门道:“喜欢什么风?”
这俨然是一种答应,慕迟心情畅快了许多:“随便。”
说完就要挂了,祁炀止住了他的动作,喊道:“慕迟。”
慕迟没应声,却也没挂。
那边的人看着房间里的大床,暖光灯极其魅惑,祁炀站在床前说道:“这床很大,又软,灯光是暖黄色的,你睡在这里,我可以在旁边‘哄’你……”
“说人话。”慕迟有点蒙圈。
祁炀直白道:“想日你。”
“你大爷。”慕迟黑了脸,挂断了电话。
嘟嘟声响了两声,祁炀对着手机勾唇,百无聊赖的转了圈手机,道:“晚安,宝贝。”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字存稿都没了,瑟瑟发抖,明天这么忙,不知道有没有时间赶稿,大家别等,我能不断一定不断。
☆、不行吗
次日,慕迟还没有睡醒,祁炀就给他来了电话,倒没有想到他会那么早,慕迟接完电话祁炀已经到了,外面响起了敲门声,他从床上迅速爬起来,过去给他开门。
祁炀拎着一包东西站在门口,手机屏幕还亮着,停留在挂断电话后的界面,他眯着桃花眼慵懒的抬头,看着面前只裹着白浴袍的慕迟。
他腰上系着一根束带,雪白的皮肤从松松垮垮的浴袍里露出来,纤瘦美型的身材,并不孱弱,还很有力量感,肌肉线条明显,他肩膀并不宽厚,但因为常年练球的结果,使他看起来很健美,非常养眼的一个少年。
“天生做0的料子。”祁炀赞不绝口。
慕迟接过他手里的东西,不明白的问:“什么是0?”
祁炀迈步进来,“躺下面的。”
慕迟白他一眼。
袋子里装的衣服勾起了他的兴趣,慕迟把衣服拿出来,扔在床上,静静的看了会,然后才转头问祁炀:“衬衫?”
白衬衫,简单的款,还有一条黑色的不知算不算领带,因为看起来有点像是装饰品。
祁炀走过来,凝着床上的白衬衫道:“不喜欢?”
慕迟拿起来,衬衫质地柔软,是上好的料子,工工整整的,没有一点儿褶皱,他提着,摇摇头,“倒不是,我不怎么穿这个。”
他打球干嘛的穿衬衫哪方便啊?慕迟还是喜欢球衣运动服,因为宽松的款舒服,做什么也方便,衬衫就不行了,束缚了少年跳跃的心。
“你穿一定好看。”祁炀期待的说,慕迟肤色白,头发顺滑,细碎的刘海修剪的也是规规矩矩,整个看起来就是一正经人,不像他们,祁炀是能把任何衣服都穿的很欲。
“那这是什么?”慕迟将衬衫领子上缠绕的长长的黑丝带给扯下来,质疑的看着祁炀。
祁炀大言不惭:“你不觉得,这条丝带看起来很诱惑吗?”
慕迟脸垮了,他就知道祁炀没干什么好,当时就把丝带给扯掉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黑丝带,和昨晚热情的慕迟很配,祁炀脑子一热,就买了这么一件本该是禁欲系却有种诱惑感的白衬衫,这条黑丝带就是包装礼品的绸缎,而慕迟本身则是一个礼品,他会很享受撕开丝带,打开礼物的瞬间。
可是,他不愿。
他当然不愿意,这种东西在一个男生脖子里也太奇怪了,慕迟将丝带扯掉,幸好可以扯掉,否则他一定找剪刀把它给剪了,祁炀都不用说他都能猜出来他在想什么,实在是因为这条丝带太……骚了。
脱掉浴袍,慕迟就在祁炀面前换衣服,一点儿也不遮掩,那是,他还有什么好遮的,他哪儿还没被面前的人摸过?慕迟大大方方的换衣服,祁炀明明白白的看着他,就这样。
衬衫不正经,幸好裤子还是正常人穿的,一身搭下来,慕迟这身高腿长的身材全暴露了,两条腿笔直修长,黑色的长裤下他自己的一双白色运动鞋,慕迟低头扣着纽扣,完了很有审美的把衣摆塞进了裤子里,站在祁炀面前,询问道:“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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