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迟纠正:“你还不是我男人。”
“我能理解为,你在催促我的行动?”
“无论你怎么理解,这一年,你都不能碰我。”
“无论你怎么否认,这一年,我都是你的男人。”祁炀道:“从三十分钟前开始。”
游戏开始,就要遵守规则。
慕迟笑笑,转脸过去。
“房间退了吗?”祁炀问。
慕迟“嗯”了一声。
“你挺能吃苦的,住在这种地方,和几个gay圈的人,胆子挺大。”
慕迟什么都没说,祁炀就察觉到了,他好奇道:“你们gay圈都是看一眼就认出同行了?”
祁炀心情不错的样子:“分人,里面那个寸头是,还有一个蓝毛,找死的那个不是。”
寸头是大猫,蓝毛是他朋友,找死的是红毛男。
到位,祁炀的眼睛够毒的。
“那你看上哪个了?”他和谁都能搞。
“我?”祁炀讽刺一笑,“这种垃圾就别来恶心我了,硬都硬不起来。”
说着,祁炀拿起车里的一瓶水递给慕迟,慕迟也并不拒绝,接了过来,趁势打量了下祁炀的手,修长又漂亮的长指,中指上带了枚银戒,骨节分明的手很好看,祁炀这个人,就算不是富二代,他也能凭外貌混出一番样子来,上天赏饭的人,祁炀一定是最好的证明。
确实是,不比不知道,祁炀这种“绝色”看不上大猫很正常,站在一起两人也是格格不入,祁炀虽然混,可身上那种气质是从小就培育出来的,富家子弟身上的贵气跟他做什么无关,大猫和祁炀就像是圈子里的两个极端,祁炀和他的朋友们在一起就不会让慕迟有这种天上地下的感觉,这就是人的气质问题。
虽然不想承认,可不得不说,富家子弟的圈子比平民百姓大太多了,他们浑然天成的高贵感也碾压着寒酸工作的普通人,就是有一天,他们从神坛跌落,他们的认知也比普通人大的多,起跑线这种东西,从来不公平。
慕迟喝了口水,将水瓶放回位置,这才发现道路的问题,“你去哪?”
这不是回祁家的路。
祁炀道:“先去趟醉香。”
东城的醉香,知名酒吧,贵公子们喜欢光顾的地方,当然,也是闹事最多的地方。
慕迟不问了,靠在座椅上,目视前方。
从这里到东城还是有段距离的,慕迟和祁炀耗在一起的时间挺长了,从训练结束到现在,来回的折腾天已经黑了,黎城的黑夜很带感,纸醉金迷,滥情的夜的到来折磨着人的欲望,一切笼罩在幕布之下的城市,让人联想到一个词:百鬼夜行。
混在黑夜中的人似鬼,游在黑夜中的鬼似人。
群魔乱舞,意识迷离,只想教人一醉方休,不问来日。
醉香的霓虹闪烁,许远就能瞧见,门口停着许多豪车,来来往往的俊男靓女携手而入,女的穿着火红暴露的连衣裙,露出雪白的肌肤。妖艳的唇,波浪的发,名牌的包,水晶台的高跟鞋,气质高贵冷艳,身边挽着西装革履的优雅男士,这就是现代化让人惊呼的“天生一对。”
祁炀往里面走,慕迟在后面跟着,他并不是在跟祁炀,可以说是散漫的欣赏着夜景,祁炀有目的的前行,看来是有事,慕迟就在后面晃荡,一会看看这,一会赏赏那。
这种地方的确是有的可玩,稀奇古怪的东西不少,老杨的蜘蛛比醉香热闹,可有钱人玩的不是热闹,是情趣。
醉香一层大厅里混乱不堪,但因为是大型酒吧场所,发生斗殴事件也并不稀奇,保安可管可不管,这要由发动这场“暴/乱”的两方来定,砸坏了什么他们翻倍赔钱,地面上有碎裂的酒杯和一些血渍,慕迟微微收神,看向场内。
一群人里有蹲着的,站着的,躺着的三种,其中一个彪形大汉慕迟一眼认了出来,不止他,还有他身旁蹲着的一个瘦削的男人,正在抽烟。
是何宇和万肖。
爬在地上的一人鼻青脸肿,嘴角有血迹,颤抖着身子想要爬起来,慕迟看向他身后,突然双拳紧握,因为祁炀已经拎着一瓶空酒瓶从他后方砸了下去。
一声清脆的爆裂声在场内回荡,十分骇人,那挣扎着爬起来的人也已经跪在了地上,浓密的血从发里流出,倒地不起了。
他倒在碎裂的玻璃渣上。
慕迟喉头发紧。
“少爷,你可算来了。”说话的是何宇。
祁炀丢掉手里的酒瓶子,道:“我看看你有没有把人搞死。”
何宇笑了一声,过去抓起邵杰的头发,掀起来看了一眼,“晕了。”
祁炀伸腿踢开何宇的胳膊,啧道:“行了,够睡几天了。”
何宇拍拍手,撑着膝盖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转身一瞧,看见了门边立着的一个人,他嘴角一勾,对慕迟扬了扬下巴。
慕迟环手,背过身去。
祁炀叼着烟,万肖旁边的蒋明博也站了起来,他道:“解气了?”
“还不错。”蒋明博手插口袋,拨了拨刘海。
祁炀提议道:“你要是想永绝后患,建议补一刀。”
蒋明博扯唇,“得了吧,这王八刚出院,给点教训差不多了。”
“这个时候挺有良心,”祁炀讽刺道:“上人媳妇的时候没见蒋少爷发善心啊?”
“你妈!”蒋明博骂了一声。
祁炀扯唇一笑,不废话,准备撤了。
“干什么去?”蒋明博在他身后叫嚷。
“回家。”
“还有活动呢。”蒋明博说。
“不参加。”祁炀走到门口,抓住慕迟的手腕就往外面带,按理说男生之间都是搂脖子的,但祁炀这举动显然告诉他们两人关系匪浅,慕迟因为是背对着他们,被牵的一愣,他抬脚跟上一步就甩开手,“别扯我。”
祁炀停步,转头看他,手不但不松,反而一用力把他拽进了怀里,搂着他的腰,找抽道:“我亲你都行,扯你算什么?”
☆、我不做什么
想骂一声你脑子是不是有病?不过对祁炀来说似乎没什么杀伤力,慕迟就作罢,算了,计较这些个没用的干什么。
祁炀看他态度软了下来,果然没有动粗,拽着他手腕继续往车里带。
上车后,慕迟仍然思绪飞远,“你不管那些人了?”
祁炀看了眼窗外的醉香,回头不在意的说:“我管他们干什么?”
“你让他们死在那?”慕迟完全不理解这些人的脑回路,闯祸了不摆平,把那些人晾在那会出大事的。
“会有人叫救护车的。”祁炀说。
的确,就算这些人不叫,那醉香的顾客和服务生也自然会叫,他多虑了。
“别管这些闲事,他们死不死跟你没关系。”祁炀右手提着安全带,“系上。”
慕迟低头看安全带,才发现自己忘了。
扯过来,拴在身上。
“晚上想吃点什么?”祁炀发动了跑车,上了路后问,在祁家吃饭,慕迟和许媚不对付,他体贴的提议。
“不吃了。”慕迟不想和祁炀在一起吃饭,他根本就不想和祁炀待在一起。
祁炀看他一眼,心下了然,回头道:“那就回家吃。”
慕迟没说话。
回到祁家后,两人下车,这个祁家,慕迟没想到自己又回来了,心中五味杂陈,他回旅店收拾的东西也没什么,就是一些常穿的衣服罢了,结果一个月还没过去,他就重返回了这里。
女佣也没想到,许媚更没想到,看到慕迟的时候许媚眼睛都直了,关键他竟然是和祁炀一起回来的!
许媚已经很久没见祁炀了,祁炀不归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她正在做美容,敷着面膜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揭掉面膜,狐疑的看着二人,慕迟没理她,径直上了楼。
前段时间刚闹得不可开交的两人今日就站在了一起,许媚不得不震惊,她望着祁炀等一个解释,心知肚明不会等到,可还是希望祁炀能解释,后者果然没有回应,只是吩咐女佣道:“把晚餐送到他房间。”
慕迟正在房间门口,祁炀上来了才看见他束手无策的站在那,笑了笑,提着车钥匙圈把一把钥匙插进锁孔里,开了门。
慕迟看着他的钥匙圈,没想过祁炀会把他这间房的钥匙和他车钥匙扣在一起。
祁炀取下钥匙,递给他,“唯一的一把。”
还是慕迟亲手交到他手里的那把。
慕迟接过来,抬脚进了房。
祁炀靠在门边,看他整理东西,想起那天他离开时整理东西的身影,不自觉的勾唇,调侃道:“你确定,不跟你男人睡吗?”
慕迟收拾着自己的课本和衣服,按照原来的方式摆在桌子上和衣柜里,回应道:“你要是克制得住自己我就跟你睡。”
两个人都明白彼此因为什么在一起的,说白了就是肉/体交易,祁炀连想上他都说的这么明白了,慕迟也没什么羞耻心了,什么话都敢说。
“那你为难我了。”祁炀晃进来,“知道那晚我没动你多难吗?”
慕迟单腿跪在床上,整理着运动服,将它们勾好,敷衍道:“不知道,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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