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盛哈哈大笑,“那我可不会,你敬酒,我有不喝的理由吗?”
祁国衷道:“得了,多大人了还跟人拼酒?”
“这话说的可不对,指不定你儿子能成我儿子。”李文盛道。
“呦,这就攀上亲戚了,”旁边的人道:“瞧瞧李董眼光毒的,可有先来后到一说了?”
“你有女儿吗你。”李文盛调侃。
李冉躺枪挺无辜的,她微微一笑,红唇轻启,抽回手来道:“谢谢。”
“不客气。”祁炀应她:“早听闻李家的千金学业有成,貌美如花,这一看,突然觉得成语挺俗的。”
李冉被逗笑,说道:“一直不见你入过这种无聊的场,现在也学会说鬼话了?”
“鬼不鬼话的,得看对谁,”祁炀低声道:“对刚才的一些人都是鬼话,对李大美女的话,不掺一星半点的假。”
祁炀转手拿过供奉的红酒,递给李冉,“什么时候回来的?”
李冉接过酒杯,晃了晃道:“年前就回来了,在弄事务所,没怎么出来。”
“哦,那边怎么样?适应吗?”祁炀问。
“还行,风景好,四处看看倒不错,就是生活习惯,没在国内舒服。”
“当然,这才是自己的家。”
李冉点点头,看着他道:“你是被你爸扯出来的?”
“不,我自己想来。”祁炀说。
“为什么?你觉得这种不是你恭维我就是我恭维你的场合舒服?”李冉一针见血。
祁炀道:“嗯……我就是想试试,鬼话说多了会不会遭雷劈啊。”
李冉低声笑了,看透他来的目的,说道:“历练也别在这种场合,要找不认识的,那才真的能进步。”
熟人之间,或者父辈之间,家族牵扯之间,有交易往来的,并不适合历练。
“不错,不过有些人必须得结交,有些恭维话必须得说,因为那是礼貌。”祁炀道。
李冉欣赏的看着他,欣赏他能对自己实话实说,这一点她就挺有好感,李冉道:“你没传闻中那么坏印象啊。”
“那是我不想让你看见坏印象的一面呐,”祁炀抬抬头,道:“先失陪。”
李冉转头一看,不远处李敬正看着二人,见她回头,李敬朝她抬了抬下巴,把祁炀招走了。
李冉抿唇一口红酒,转身入了宴。
李敬跟祁炀往后台走,他道:“你可别忽悠我二姐。”
祁炀不以为意,“她读法的我忽悠得了吗?”
李敬不太懂职场的事,也没兴趣,但护犊子是本能,他护他二姐也是一样,说道:“那不一定,我姐就喜欢你这一款。”
祁炀转头对他道:“那你就告诉你姐啊,我一玩男人的,别辜负了她的美意。”
李敬停留一会,抬步继续走,笑了笑,“行,我就跟我姐说,你看上我都不可能看上她。”
祁炀一笑,话锋一转:“事办妥了?”
李敬道:“一切顺利。”
“不是说晚上聚吗?”
“知道你家摆宴直接过来了,免得祁少又让我干等一小时。”李敬说。
祁炀开了一间房,推门进去,李敬进去之后将手里的密封袋扔在了桌子上,说道:“你自己其实可以完成,找我做什么?”
祁炀拆开密封袋,拿出里面的合同检阅,应道:“我可不行,这事得你来。”
“我没做什么,都是我哥帮的,你把人情算我哥账上吧。”李敬靠在沙发上看着他。
祁炀认真的翻阅着合同,从李敬的视角看过去,有种很稀奇的错觉,以前都是混蛋,这以后可说不定了,他现在都开始和他们脱轨了,李敬觉得祁炀可能真的要和他们断层,他现在做的这些事可不像是玩玩而已。
“行,算给李威,所以,老子不欠你。”
“你到底弄这些干嘛?”李敬其实想问的是你到底搞什么,完全在做他想不通的事。
祁炀站起来,把东西重新放进密封袋里,说:“送人。”
李敬站了起来,不可思议道:“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不是双更,但你们发现没,它是长长的一章!————————————————这么长呢。
☆、优秀的女人
宴会结束之后,祁炀真就扛不住了,他在人前保证自己不失态,然而出了门后心开始绞痛,他靠在外面的墙上,手捂着自己的心口。
祁国衷跟了出来,看他脸色发白,在旁边道:“去医院。”
祁炀闻声转头,看见身侧的人,他轻微的摇摇头,说道:“你怎么出来了?”
祁国衷道:“刚看你在里面脸色就白了,我不是说了实在撑不住就跟我说,你硬撑什么呢?把自己当金刚之躯吗?”
祁炀道:“不重要,爸,你把宁琪的联系方式给我,我有事要问她。”
祁国衷看他这个样子竟然还想着其他事,便冷了声:“不给,今天什么也不准忙了,我现在叫人开车送你去医院,其他事都往后延。”
“我真没事……”
“杨森,嗯,过来一趟,在门口。”祁国衷已经打电话出去了。
祁炀无奈的看看他,说:“行,我自己去,别叫杨叔了。”
“人都来了,等着。”祁国衷不准他乱动。
祁炀只能在原地等着了,祁国衷陪在他身边,祁炀觉得这种氛围真是难以言喻,从前不知道祈祷多少次他爸能陪在身边,现在真的在了,他又没什么感觉了,不像他想的那样心潮澎湃,感天动地的啊,就是平平淡淡的,什么滋味都没有。
和那些朋友们在身边,没区别。
是因为大了吗?
他一点儿也不渴望父爱母爱了。
他说别人缺爱,他自己又何尝不是缺爱?可他不渴求了,因为那颗心被伤透了,再也不祈求什么了。
“爸,有烟吗?”祁炀突然说。
祁国衷上下打量他,“你现在能抽烟?”
“能,”祁炀说:“有吗?”
祁国衷摸摸口袋,掀起西装外套,从里面掏出一盒香烟,抽出一支递给了祁炀,说道:“你不是烟不离手的吗?现在不带烟了?”
祁炀接过来,并同时把他爸递的打火机拿来,轻描淡写道:“我忘了。”
不是忘了,他只是记得,有人不喜欢他抽烟。
祁炀打了火,点燃烟头,含在嘴里,他往前面走了走,摸到一个阶梯坐下来,表情微微扭曲,手用力按了按心口的位置,转头问:“你现在忙吗?”
祁国衷走过来,四下无人,就他们两人在外面吹冷风,他道:“散席了马上,不怎么忙。”
祁炀道:“那你在这……坐一会?”
他本来想说陪一会我,但是到了口边有些不好意思,就改了词。
祁国衷也没多想,就在等杨森的碎片时间里和祁炀并排坐着,两个人父子相,一样的帅气,不比祁炀和他朋友们坐一块时的氛围,祁国衷年纪虽然大了,但他身上才是和祁炀一般只可意会的气场,两个人就像开了一个黑洞,周遭的一切都将笼罩在黑洞中。
“这烟我没吸惯,不太好。”祁炀盯着手里的烟,转了转说。
祁国衷也抽了一支出来,点燃后吸了一口道:“老吴给的,凑合着吸吧。”
“得,”祁炀又把烟叼在嘴里,“叔叔辈的人抽的烟,我尽量习惯。”
“也就比你大个十来岁。”
“那也是叔叔辈,他抽烟的时候我还正喝奶呢。”祁炀吐出一阵烟雾来。
祁国衷道:“小年轻。”
两人沉默会,祁炀又开口说:“老实说小时候最盼望生病了,只要我一生病,不管你还是妈,总得有一个陪在我身边的。”
后来就不知道怎么慢慢的没有人关注他生没生病了。
就是病了,陪着的也是女佣,或者医护人员。
他渴求的东西,也渐渐的不再希望,淡化至现在这样的无感状态。
祁国衷猛吸了口烟,没有应声,不知道该说什么。
也挺别扭的。
祁炀看他不说话,自己也不是很想谈这些,他突然问起来:“爸,慕欣音,真那么漂亮?”
祁国衷转脸看着他。
祁炀道:“是叫这个名吧?挺拗口的,我也不知道叫没叫错。”
“没叫错。”祁国衷低声道。
“哦,经常听妈提,有印象。”祁炀说:“就是没见过。”
祁国衷吸着烟,周围寂寥无声,只能偶尔听到酒店里面发出的一些声响,他沉闷的说:“漂不漂亮的,人都不在了。”
有关于慕欣音,祁炀有些耳闻,女强人和大美人是他对这个女人唯一的印象,另外就是一些不入流的出自他妈口中的标签了,什么“狐狸精”“小三”“婊/子”诸如此类,就不说了。
“她以前在Zwin工作?什么职位?”祁炀对此只有大概印象,不了解具体的情况。
祁国衷一句话:“宁琪现在的位置,就是她以前做的。”
祁炀想想道:“那不得了啊,她也是高材生?”
祁国衷点点头,“没宁琪的学历高,能力可不低。”
“那是个女强人了。”
“谁说不是呢?她那种女人,真的少见。”慕欣音留在祁国衷的印象里,一副妖娆的身段,一张大家闺秀的脸,为人处世有手段,有技巧,摆平的人,做成的事,都可以写成一本传记,这女人对外雷厉风行,对内温婉贤淑,真的是个百变又惹人稀罕的女子,祁国衷二十几岁的时候就倾心给她了,他是慕欣音的裙下之臣,被她的魅力折服,当时已婚的他觉得这种女人才是人间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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