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反正一届不如一届的感受十分的明显。
陈淼盯着慕迟,这小子,要不是转学来立海,不知道又是哪个学校的黑马。
“哎慕迟,你以前哪个学校的?”陈淼突然提道:“没听你说过啊,以前有加篮球队吗?打比赛吗?”
“我三中的,”慕迟迈着步子,身高腿长,特养眼,走哪都惹一堆视线,他没察觉,和陈淼聊的欢:“就是临北那边的三中,比赛……也打,不过都是小比赛,不像立海这么大的。”
“哦,”陈淼应道:“怪不得,我说怎么对你没印象呢。”
慕迟很乐意和别人说以前的生活,也许是因为陈淼快走了吧,激发了他的表达欲,“联校比赛,没有什么媒体和领导的,都是自己组织起来的,老师带队的小比赛,我们那边,不太注重体育方面的发展,学习氛围比较重。”
“那你是怎么进祁家的?”陈淼说:“其实我一直想问来着,祁家这么有声望的家族,怎么会找到你的?别误会,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奇。”
慕迟不介意这些,隐去一些不能说的,以免造成什么误会:“我妈以前在祁叔叔手底下工作的,她把我托孤给祁家了。”
“就这样?”陈淼失望道:“原来还是有点关系,这也说得过去啊,你妈和祁家的人认识,人领养你也算有情有义,怎么外面就传的什么版本都有。”
慕迟无奈,没做出什么不自然的反应,习惯了似的,“谣言什么的,就像饭后八卦,满足一下人的好奇心,谁会管真相是什么。”
这玩意就像吃饱了撑的,搬弄是非也不过是几个人凑在一起说另一个的坏话,然后满足一下那点小小的虚荣心,因为他们一定会贬低谈论对象,从而抬举自己的形象。
不都是这样么?人,是个很奇怪的生物。
人性什么的,就更弄不懂了。
“你一点都不介意吗?”这事要摊陈淼身上,他非得大喇叭喊出来,一群傻逼鬼扯,还玩传播了。
“介意,”慕迟说道:“放心里。”
陈淼看看他,不可思议,“真不像你。”
“不像?”
“不像,”陈淼摇摇头:“但……又有点像,你总让我觉得特别的单纯活泼,有时候又沉稳孤寂,总之就是和你这个年龄的不太一样,老实说,我在你这个年纪,就他妈会泡吧打游戏钓妹子,中二的不行。”
谈谈还挺不好意思的,陈淼笑笑。
对于陈淼的话,慕迟没有给出回应,他身上有两个极端,说他骄傲,可又藏着自卑,说他自信,可又极度的不安,说他活泼……他有时候,真的孤寂的可怜。
相反的两种状态不可能在一起的,但慕迟可以准确的给出答案,是可以的。
就像祁炀这么喜欢他,还想过丢掉他。
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对了,你刚说临北,那边不是离这儿很远吗,你这么过来,和你以前朋友还联系吗?”
的确很久没见了,慕迟都快忘了在三中那些朋友的样子,因为也不是特别交心的友情,他说:“以前……也没多少朋友。”
有是有,但不过都很淡,不像在立海,竟然能处到这么多可以交心的人。
比如柯文。
他以前活的太正经了,小学霸,暖男,性子温柔,好说话,什么褒义词都能用,也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可越是正经,反而处不到真正的朋友,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慕迟,”陈淼说了声:“如果以后没什么事的话,经常出来,我们多聚聚,别我一毕业感情就淡了。”
“不会,”慕迟说:“你要是组场子,我不可能不去。”
“那就成,”陈淼搂着他道:“赶明儿等阿文回来,一定得让他好好请咱们一顿,哎你不知道,上次你没去看他比赛,这货脸贼臭,赢了别人都不带说一句话的,笑一下都不愿意,我当时还纳闷呢,后来一想……”
之后陈淼再说什么慕迟就敷衍的应了声,他脑子里都有画面感,隔着屏幕观看完柯文比赛的他,慕迟也忘不掉那样的严肃的柯文,不知道再见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和陈淼分手后,慕迟看了眼手机,没有人跟他来电话,他不免有些失落,拿起手机给祁炀打电话的时候,他的情绪就有些低落,可能因为陈淼要走了,可能因为想到了远在天边的文哥,可能因为……没人给他来过电话。
祁炀也没有。
太多的原因了,一场球赛,弄的他挺感伤的。
但更感伤的在后面。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他……又在忙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控制住加更的手……
☆、偶遇
一场翻云覆雨刚刚结束。
祁炀靠在沙发上喘着气,左路在他腿上坐着,二人汗涔涔的,沙发上凌乱不堪。
他们没有去酒店,倒是在夜场的包厢里就开始了。
几个小时了,都说小别胜新婚,相见不如怀念,是有原因的,至少他们除了第一次没有像今天这样这么至死方休过。
粗重的喘息声环绕,两人皮肤通红,玩的太烈了,不过得承认,还是爽的。
左路坐在他怀里,趴了一会,又抱着祁炀的脸开始亲吻,祁炀回应他几次,摸摸他耳朵道:“这么有力气,我还是不够卖力啊,嗯?”
左路唇贴着他的脸,抱着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无力道:“没力气了……休息一会。”
他们歇了大概十几分钟。
左路道:“谁爽?”
祁炀靠在沙发上,头仰着,眯着眼睛道:“嗯?”
“我和他,谁爽?”左路穷追不舍,带了抹醋劲在里面。
祁炀躺沙发舒服道:“都爽。”
左路抬起头,向上攀了攀,擦着祁炀的唇角说话,“只能选一个。”
他不想听官方的言辞。
祁炀抬起头,凝视着他,左路眼里那一抹小醋劲让他勾唇一笑,又想起了什么,“你还是这样,这么霸道。”
“我有他霸道?”左路暧昧的摩挲祁炀的皮肤,“他才是霸道不是么?他想毁了圈子里的规矩,才是真霸道吧。”
“那可不叫霸道,”祁炀眯眼,露出一个好玩的表情,“那叫天真。”
小朋友一样的天真。
“他这么天真,你还陪他玩这么久?”左路道:“祁炀,你还打算逗他多久?”
祁炀想了想道:“我就上过一次,起码得多玩几次再结束吧?不然这么久,不浪费我的感情吗?”
左路盯着他的唇,他就喜欢他这样谁都不爱似的表情,他吻了吻他的唇,道:“我怎么觉得,你爱上他了呢?”
一开始说好的,玩玩呀,整一整而已,可祁炀有时候的神情和做派,真的多余又出奇,比如……他又把剧本捡起来,比如现在还不愿意结束。
“我是爱他呀,”祁炀果断承认:“玩了这么久,两条狗关在一起也得有感情了,何况是人?”
左路挑眉,“哦?那按你的意思,还舍得把他扔了吗?”
“你不了解我么?”祁炀握着他的下巴,左路一副媚态,他道:“我喜欢他,也不耽误我玩他啊。”
喜欢他,和教他做人有什么冲突么?
少爷不觉得。
他不觉得这辈子离了谁不能过,喜欢这种事,也不过持续一段时间罢了,他还喜欢过左路呢,可他不是唯一主义,没了这个人,也会有下一个让他动心的人来取代。
这有什么冲突么?
他连自己都不爱,他还能爱谁?
谁值得他爱,没人,都是一样的货色,一样的无所谓。
但他必须得承认,这个慕迟,他还是挺喜欢的,也许会有段时间不适应,所以他没丢,他打算……玩够了再丢。
现在还不太舍得。
否则,上一次他直接就扔了,哪里还会再追出去捡?
“人渣啊,不过我就喜欢你这样,”左路道:“无情的模样。”
跟着粘着追着他的人他反而不来电,缺他少他有他没他的人,他反而来劲了,人就是这样,自己给自己找虐,贱兮兮的,倒也是人的本性。
“挺惨的吧,”左路说:“这次追人。”
祁炀想想都觉得耻辱,“那真是惨到家了。”
他真是豁出去了,骂自己这种事,少爷张口就来,你说他是不是挺狠一人?
这时候祁炀手机又响了。
两人刚才干柴烈火时就听到手机响了,不过谁都没空去看,这会儿完事了祁炀才推开左路拿手机,上面的名字却不会让他脸红一点儿。
“宝贝。”他张口就来。
慕迟那边静悄悄的,就听有风声,他问道:“你回家了没?”
祁炀道:“还没,朋友过生日,现在还聚着呢。”
“哦,那你大概什么时候回去?”
“看情况,今晚也许不回去,”祁炀脸不红心不跳,还有空打个火抽烟,“怎么了?你球赛结束了?”
慕迟道:“嗯,结束好一会了,我准备回家了。”
“行,你先回,打个车,外面风大,别冻着了。”
“嗯,我挂上了?”慕迟声音清浅的说,这是带了点小小的期待和疑问,他其实希望多和祁炀聊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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