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淼搓了搓脖子,有点尴尬,对着慕迟笑了笑,“好像,能吧。”
慕迟拧了拧眉。
陈淼抬眼看了眼球队,低头与慕迟说:“我见过。”
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陈淼说:“祁炀,左路,于晨,蒋明博那几个,干过一些挺重口味的事。”
慕迟被说的发慌,不自觉就开始起鸡皮疙瘩,有点担心陈淼接下来要说的事。
“他们几个人,”陈淼吞了吞口水,有点臊的慌,“玩过群的。”
慕迟眨巴着眼睛,有点懵。
然后陈淼就湊上去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紧接着慕迟眼睛就瞪大了,浑身都开始发烫,一张脸烧的通红,突然觉得有点反胃,有点恶心,整个眉头都拧在了一起。
“没事吧?”陈淼后悔的叹了口气,“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你还小,怪我。”
慕迟恶心的不行,他不能想象几个男人……
太恶心了,他现在完全被震碎了三观。
他以为祁炀是变态,被迫让自己观看活春宫已经是最疯狂最恶心的事,可是现在听起来,简直是冰山一角!
他怎么能遇见这些人,慕迟强烈的反胃,脸也有些发白。
他只看过电视剧演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剧情,后来就没兴趣了,可是现实中,竟有人……
“慕迟,没事吧?”陈淼拍了拍他的背,“你怎么这么纯情,早知道我不说了,脸色没点血色了,去医务室看看……”
“不用。”慕迟站起身,头脑开始发蒙,“我回去了。”
慕迟走了两步,步子有些紊乱,陈淼在后面盯着他,他有些懊恼对慕迟讲的话了,他没想到他会这么干净,对这些事一点都不了解,他怎么忘了,慕迟是刚转过来的,压根没见过立海的一些事,他高估慕迟了。
慕迟走了两步,他觉得心里难受极了,那种说不出来的感受让他反胃的不行,没走几步,他眼前一黑,“轰”的摔倒在了球馆里。
“慕迟!”陈淼大叫一声。
“小迟迟?”顾飘几个人也看见了这边的情况,扔下了篮球就跑过来了,几个人把慕迟背到了医务室。
陈淼可能永远不会知道,对慕迟做过某些事的祁炀带给他的惊吓和恐惧。
他的话,只带给慕迟更加紧张的心情,使他对祁炀抱着的一点儿侥幸,都烟消云散。
如果祁炀能不顾及任何人的看法玩群,在教室里,和他的同学们,做伤风败俗的事,那他更不会顾忌慕迟和他的兄弟名义,更何况还只是一个名义,这封死了慕迟对祁炀抱着侥幸心理的唯一退路。
没想到几句话能闹这么大事,陈淼那个后悔,打算等慕迟醒了跟他好好道个歉,顾飘几个人就被陈淼打发回去了,这种事也不好让他们旁听。
医务室的老师跟陈淼交代了一些事,其中陈淼有点摸不着头绪,说慕迟纯情他还信,说慕迟神经紧张,看样子是被吓的他就不能理解了,没有必要吧,这种事听听会吓成这样吗?
一个男生,哪有这么娇贵了?
慕迟醒来后,陈淼立马凑了上去,慕迟被他扶起身坐着,两人相视无言。
“慕迟啊,其实吧,这些事也没啥大不了的,咱们不是圈里人,有些事听听就算了,不必认真。”陈淼不知道还能怎么解释,也许舒缓他紧绷的神经是最好的方法。
慕迟睡了一觉已经好多了,没有刚才那种绷着的神经突然断了的冲击感,也许是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了,他点点头,说自己明白。
“队长,那些人……”慕迟深深吸了一口气,“那些人做这种事,不会觉得奇怪吗?”
道德底线呢?尊重呢?一个人应该有的正常心态都不会接受这种事,他们却可以做出来,在教室这种公众场合,什么都不怕,也不怕被人撞破,这些人,究竟是用怎样的心态来对待别人和自己?
“奇怪?”陈淼笑了笑,“哪儿奇怪,男人之间,本来就是生理需求,他们满足生理上的需要就行了。”
☆、净身出户了
慕迟皱着眉,“可是……”慕迟的确也找不出什么反驳的话了。
“慕迟,你不懂,男人本来就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对女人也是,他们只追求自己有感觉的女人,在圈里也一样,只不过对象换成了男人,彼此之间更不用负责,反正不会怀孕,谁知道呢?”
慕迟突然愣住了。
反正不会怀孕,谁知道?
祁炀对他,是不是也是这种想法?反正不会怀孕,祁叔叔不会知道,他即使被名义上的哥哥给怎样了也不会有人相信……不会有人知道,只要祁炀不承认,永远都不会。
慕迟觉得眼前有点模糊。
他以前想着祁炀会顾忌这一层,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可是听了陈淼的话,他不保证了,他所有的侥幸都被击退。
“队长,我觉得……”慕迟用手腕撞了撞自己的脑袋,“我觉得头有点疼,你先回去训练吧,我睡会行吗?”
陈淼看他不对劲,想着自己是不是又说错话了,没有吧,他道:“行行行,别乱想,好好休息听到没,你班主任那边我跟你把假请了。”
慕迟点点头,“谢谢队长。”
陈淼叹口气,“好好休息啊,别乱想。”
不乱想,怎么可能不乱想?
他叮嘱他,很不放心慕迟。
陈淼前脚刚走,慕迟就下了床,他觉得自己没法在这种密闭的空间里待下去了,他得尽快调整自己的情绪,这个地方才真的只会让他乱想。
慕迟穿上鞋,离开了医务室,到了外面,他脑袋里仍旧一团糟,伸手拍了拍,强迫自己不乱想,大概只有忙碌起来才不会想这些事吧,慕迟离开了学校,想打车,可奈何手机没带在身上,他又不能回教室里去拿,糟糕的不行。
只能徒步走了。
路上,慕迟心思仍在陈淼的话里。
他怎么去理解这些人,他甚至觉得圈子里的人根本没有任何感情,谁是谁的泄欲工具,谁是谁的生理需求,他们活的像原始人类,不谈感情,只谈欲望的本能。
慕迟深深的闭了闭眼,被祁炀盯上了,他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没有办法,只有努力赚钱,拼命赚钱,赚够了去法国生存的物质基础,他才能离开这个地方。
黎城的航空公司准则是十八岁之前不允许人单独乘坐飞机,如果一定需要,得监护人做出一系列的手续和保证,慕迟想也不用想,祁国衷不可能同意他单独离开,慕迟也不打算告诉祁国衷,他到时候会先斩后奏,让祁家人找不到他。
反正也没人担心他,祁家有子,不缺他一个,他没必要对祁国衷有交代,祁国衷大概也不会在意他的死活,他只是他的养子。
于彼此而言,只是一个名义,祁国衷要的是外界的赞扬,所以收养了他,却并不会管他。慕迟要的是一个家,名义上的监护人,却从不被祁家亲近。
不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他们,就是彼此的陌生人。
没有一年了,现在是三月份,还有八个月零几天而已,他成年了,就能办签证自己出行,不需要经过谁的同意。
慕迟摸了摸鼻子,想到这,心情好了很多。
路上遇见几个在一起吵架的,真难得,这么个时候还有人在骂街,慕迟没时间听他骂什么呢,都是些不太入流的脏话,字里行间应该是表达谁谁谁睡了谁谁谁的老婆,慕迟笑了笑,边走边笑。
其实挺有意思的,如果不是自己赶路的话,他肯定就停下来听听了。听过陈淼的一席话,慕迟觉得这样骂街的人也是挺好的,有人情味儿,不至于像立海圈里那几个,乱搞一通,也没人会在意什么。
这种一对一的感情,慕迟觉得很好。
他以后肯定找个居家的女孩,不用很漂亮,一心一意对他就行了,这样的感情,想想都觉得生活充满了希望。
慕迟扬了扬唇,憧憬的前行着,在追寻幸福的路上,他从来没停过。
他对生活还有希望,尽管遇上糟心的事那么多,也不至于打垮他。
慕迟到了老杨的迪厅,迪厅名叫“蜘蛛,”挺炫的,还有一种诡异的感觉,最适合黑夜了。
不过现在离夜还早,慕迟进来的时候,迪厅里还没太多人,但是也有人认出了他,跟他打招呼,慕迟点头示意,微笑着回应,找到后台的老杨,老杨看他来了,惊奇的“呦”了一声,赶紧放下手里边的事儿,“怎么来了没打电话?”
慕迟说:“手机没带身上。”
老杨顺着慕迟的背看着,“书包也没带,净身出户了?”
“在学校呢。”
“晚上是打算回去?”慕迟每次来都会带包,老杨知道他只要来就不会回学校了,包里装的都是衣服,而且直到现在,老杨都不知道慕迟和祁家的关系,只以为他是住学校的。
“明天双休,我回去干嘛?”慕迟说,“我今晚过来,不出意外明后天也会来。”
“这成。”老杨说,“随时恭候。”
现在还没到晚上,慕迟还不必上台,他说道:“把工资先给我结点,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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