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瓦现在最想干什么?还是想归队吗?”看着窗外的阳光,米尔希心情很好的要扶隆美尔出去晒太阳,后者却并不显得十分快活。
“我是想归队,但是……”隆美尔不仅有些欲言又止,他也看着暖融融的太阳,心里却突兀的感到惆怅,“埃哈德,我真希望自己只是个斯瓦比亚山坡上的牧羊人。”
“埃瓦,”米尔希理解的点点头,轻轻抱了他一下,“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克鲁格童鞋,乃要准备收拾收拾上路了,狐狸乃和小米继续过着啊。古古,以后不许在回忆录里低调的炫耀自己法语好,做人要谦虚~~而且去看看狐狸不行啊?活该乃后悔~~
昨天购物一天,累啊~~
607
克鲁格之死
克鲁格很快被元首的新宠儿莫德尔元帅取代了,后者刚刚因为卓绝的防御才能获得了钻石双剑橡叶勋章。元首将他召到狼穴,秘密任命他为克鲁格的继任者。莫德尔送到克鲁格处,带去一个密封的命令,命令克鲁格返回德国。
“莫德尔,你要建立一条尽可能远离塞纳-伊凡纳一线的战线。”元首对莫德尔抱有很大的信心,他不再信任克鲁格,“克鲁格的失败主义情绪让他无法阻挡敌人,我希望你不是这样的人。”
“我的元首,尽管我们输掉了一次战斗,但我们还能赢得战争。而且我认为这正是看出谁是真正的男子汉,谁是懦夫的时候。”莫德尔信心满满的回答说。他以最快的速度启程,在8月17日晚上来到了克鲁格的指挥部,并且立即接管了这里。
而克鲁格并不知道他已经被免职了,当莫德尔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大大的吃了一惊,他的精神受到了严重打击。实际上他失踪的那天并没有去和盟军谈判,那天他在去埃伯巴赫部队的路上,无线电发报车受到扫射,下属中有四人被打死,因而失去了联系。他完全没想到元首竟因为这个怀疑他,而且莫德尔带来了元首的通知,要求克鲁格马上回德国去说明情况,并且要报告今后在德国的行踪。克鲁格当然听得出这其中警告的意味。他知道该是自己的氰化钾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我到最前线只是因为我想见见我的儿子。”克鲁格是这样对着布鲁门提特解释的,他颓废的坐在那里,完全没有了当初意气风发的样子。他失魂落魄的拍着一份作战图表,悲哀的凝视着上面的一点,“阿夫朗舍,阿夫朗舍啊!这座城夺去了作为士兵的我的荣誉。我将作为西线的贝尼德克被载入史册。布鲁门提特,你知道毛奇伯爵论贝尼德克的书吗?我尽了最大的努力,可是这一切都像是命中注定的。”
这是布鲁门提特最后一次看到克鲁格,因为后者18日便动身返回德国,在19日返回了故乡——只不过是装在棺材里送回去的。按军医的说法,他是因突发脑溢血而死的。但元首对这个结论并不认可,他命令进行第二次验尸。但这并没有查出什么,就连莫德尔的医生们也都报告说,克鲁格的死是自然原因。布鲁门提特的说法也为克鲁格的死是自然死亡添加了佐证,他声称克鲁格对8月7日在阿夫朗舍的反攻失败很震惊,又因为受到元首的谴责而心烦意乱,西线总司令和B集团军司令的重荷使他的心力衰竭。这样的说法让元首半信半疑,他同意为克鲁格筹备国葬,但却依然狐疑,他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密谋分子。于是他又让党卫军的医生进行第三次验尸,并且对外隐瞒着克鲁格的死因。
隆美尔此刻还不知道克鲁格的死讯,但他依然感到了一丝莫名的恐惧。他和施蒙特都知道了海宁冯特雷斯科夫是密谋分子的消息,同时也知道了这位将军的尸体被从墓中挖出,烧成了灰烬。
“他是密谋分子吗?我真的一点儿都不知道,埃尔温,你相信吗?我一丁点都不知道。”当听到这个消息时,施蒙特的脸灰败的就像被抽去了灵魂一样,颓丧的倒在枕头上。
“鲁道夫,你别想太多,我知道你是忠诚于元首的。”隆美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施蒙特此刻虽然笑着,但看起来却比哭还难看。
“是啊,我忠诚于元首,我忠诚……可为什么结局会是这个样子?”施蒙特捂着嘴,不出声的笑得浑身乱颤。
“鲁道夫……”隆美尔越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施蒙特了。
“好了好了,埃尔温,我没问题的,不用安慰我了。你安慰人从来都安慰不到点儿上,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施蒙特笑着推了隆美尔一把,除了脸色灰白的没有血色,其他的神态和平时没有任何区别。看着隆美尔犹犹豫豫的出了门,他才慢慢的收起了笑脸。
“海宁……海宁……”把脸埋进枕头里,施蒙特紧紧咬着被角,不想让自己发出这种软弱的声音。但是还是忍不住想叫他的名字,可为什么每次呼唤这个名字,心脏就会痛得那么尖锐?
不想哭,真的不想哭。说起来自己该恨这些人的,如果不是他们,元首不会遭遇暗杀;如果不是他们,自己不会失去一只眼睛;如果不是他们,不会有那么多人受牵连……海宁也是这些人中的一员,这样想想就明白了,为什么他那时候会让自己叫元首去斯摩棱斯克,为什么他三番五次给自己一些摸不着头脑的提醒,他的种种怪异的表现都有了合理的解释。自己真的该恨他的。他明明知道自己对元首的忠诚,却还是利用了自己的感情去暗杀元首,甚至害得自己住进医院,能否出去还是未知数。如果他在自己面前,真的很想问问他,他是不是铁石心肠?
但是为什么,听到他的尸体被焚烧的消息,自己会这么想哭呢?施蒙特虚弱的把手蒙在仅剩的一只眼睛上,泪水成串成串的从指缝间落下来,无论他捂得多紧,也阻挡不了这咸涩的液体。自己的海宁,那个带着浓浓贵族气,会说好几国语言,喜欢里尔克的海宁,就这样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连一点灰烬都没给自己留下。
“鲁道夫,我在做一件很危险的事。而且从军人的角度来说,这件事似乎不该我来做。”还记得自己和他在斯摩棱斯克的谈话,那时候的自己丝毫没觉察出他的异样。
“危险的事?那不做不就好了。”
“呵,如果我不做,你不做,他也不做,那这件事就永远没人做了。”
“会是什么事这么重要?说给我听听,我可以帮你转告元首的。”
“这件事是什么不重要。鲁道夫,你知道我最近一直都在想什么吗?我在想,自由的理念永远不会从真正的普鲁士精神中分离,真正的普鲁士精神意味着某种平衡,在约束和自由,自愿服从和尽责的领导,个人的骄傲和对他人的体谅,苛刻和慈悲中找到一个平衡。如果没有这个平衡,普鲁士精神就会变质为危险的,没有灵魂的例行公事和狭隘的教条主义。”
“呵呵,海宁,你可以去写论文了呢,就写《论普鲁士精神的本质》。”
“鲁道夫,你就喜欢开玩笑。要我说,你那聪明的小脑袋总不去深想一些问题,早晚有一天得生锈,不过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话的。”
“海宁,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可你为什么要用生命让我明白这些话呢?”施蒙特慢慢挪开手,他把被子一直拉到头顶,一个人窝在里面,哭得泣不成声。
作者有话要说:克鲁格童鞋,乃被验尸了三回啊,估计都被解剖到不想让人再看的程度了~~
小施,乃表伤心啊,泡菜那渣渣最喜欢挫骨扬灰了,咱马上去陪海宁~~
607
被监视
“又有人被审判了?”8月19日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但是看着报纸的米尔希脸色阴沉的要命,显然这证明报纸上没什么好消息。隆美尔探过头,想看看那上面写了什么。
“没什么,埃瓦,都不是什么好事。”米尔希叹了口气,将报纸一合。这通常表明又有人被判了死刑。
“有我们认识的人吗?”隆美尔识趣的不再往下追问。
“有,施图尔纳格将军。”米尔希扫了一眼报纸,想起了自己那天看到的死刑的电影,胃里顿时泛起了一股酸水。
“他?”隆美尔显然吓了一跳,他伸手想去抓那张报纸,但是米尔希眼明手快的将报纸揉成了一团,丢到了废纸篓里。隆美尔只好郁闷的拉着米尔希的手晃啊晃,想问出具体情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埃哈德你告诉我嘛。”
“真的没什么,埃瓦。”米尔希努力保持着微笑,但却有些心神不宁。这一次,人民法庭判处了施图尔纳格、霍法克及其他巴黎的同谋者死刑,而且是立即执行。米尔希一点都不想让隆美尔知道这些情况,尤其是那被绞死的过程。
“戈台勒博士被捕有一段时间了是吗?”隆美尔沮丧的看了一眼报纸的残骸,这些消息,如果米尔希不想让自己看到,那自己就根本别想看到。不过他还是知道了戈台勒的消息。这位预定在新政权中担任总理的人在柏林、波茨坦和东鲁普士之间流浪了3 个星期,最后还是被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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