绞架使用的是一根上面固定了钩子的长铁梁,那上面一共有8个肉钩子,都是从屠宰场借来的。要被执行死刑的密谋分子一个一个被剥光上衣,绑起来,用钢琴琴弦做成的一个套索套在他们脖子上,另一头挂在肉钩子上。当电影摄影机沙沙响起的时候,这些人被吊起来。
随着套索的收紧,他们本来毫无血色的脸开始变红,这种红并不是正常的血色,而是带着点青紫的颜色。他们的身体本能的扭动着,挣扎着。而身上那没有腰带的裤子,在他们挣扎的时候终于掉了下来,展示着他们临死时的痛苦。渐渐地,他们的身体不再有任何剧烈的动作,只是无意识的蠕动,最终变得一动不动。这一幕成为了电影的终结。负责清理现场的盖世太保把他们的尸体解下来,摄影师们则急急忙忙的去冲洗照片,剪辑电影。这些东西必须尽快赶出来,元首当天晚上就要看到这些。
而对此完全不知情的隆美尔这一天还在和施蒙特聊着天。他这次把对元首的某些不满都偷偷告诉了自己的好友:“要我说,在法国只有唯一的解决办法,那就是我们必须撤退。可是元首拒绝这样做。斯大林格勒的失利,他一点教训也没有吸取,总是要求为每一寸土地而战。这就必然使我们输掉这场战争。”
“呵,你以前可从不会这么说元首。”施蒙特依然很虚弱,“别在别人面前乱说这种话,知道吗?哪怕是海因茨或是埃哈德都不行。”
“别跟我提那个家伙,”隆美尔顿时蔫了不少,“一提他就头疼,算了,我先回我的病房去了。”
“噗,”施蒙特失笑的拍了拍隆美尔的手,“好了好了,我不说他。看你这么精力充沛的样子,恐怕不到八个星期就能归队了。”
“我倒觉得,我头上挨的这一下是我能碰到的最好不过的事了。”隆美尔这句话却说得有些意味深长。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重口味小清新电影开拍~~话说维茨勒本童鞋真是可怜,连假牙都……泡菜的口味越来越重了,我的米,你陪着泡菜好好看电影,至于小清新的狐狸,我很体恤的让他看看照片就好,至于古古,为了剧情就饶过你,不让你看这种重口味的东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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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吓
即使杀光所有的密谋分子也无法挽回德国风雨飘摇的局面。在法国,美军在阿夫朗舍的突围获得成功。在东线,红军8月1日到达了波罗的海,把舍尔纳将军的北部集团军从东普鲁士整个切断。俄国部队离元首的大本营乘汽车只有一小时的路程了。在意大利,英军占领了佛罗伦萨。在华沙,又发生一次新的起义。第三帝国的大厦已经是千疮百孔了。
但这对古德里安来说算是件好事,由于爆炸受伤和殚精竭虑,元首的健康大不如前。古德里安这位新任的总参谋长便难得的不少得到了行使职权的自由。而元首目前对他也还信任,毕竟古德里安生在库尔姆,他现在所捍卫的正是自己的故乡,那片他的祖先从十七世纪就开始耕种的西普鲁士的土地。甚至古德里安的妻子玛格丽特居住的霍恩萨尔察都离华沙很近,夜晚甚至能听到从华沙前线传来的隆隆炮火声。
但最叫元首害怕的并不是华沙城里的起义者,而是在莫斯科的德国将领们。保卢斯最近刚刚通过电台呼吁德国士兵起来反抗他们的元首,这让元首恨得牙根痒痒。他让最高统帅部警告各个司令部,注意那些身着德军制服的,人们所不熟悉的军官。这些人手持有效证件,发布破坏部队的命令,正是他们才让德军屡遭败绩。
但实际上,做这项工作的保卢斯并不感到高兴。他不想当叛徒,却不得不做着背叛的行为。他不想让自己像塞德利茨一样,想起这个和自己关系始终算不上和睦的下属,保卢斯也不禁在心里发出一声叹息。
塞德利茨始终希望苏维埃共和国能够正式承认他参与的由被俘军官组成的自由德国国际委员会是新德国的政府。但很多苏联人对塞德利茨的计划一直抱着警惕心,在他们眼中,塞德利茨是以极其阴险狡诈的方式来破坏苏联与同盟国之间的友好关系。因为这样做很可能会激怒英国和美国发动一场对苏战争。
而随后发生的一件事某种程度上也印证了他们的猜测。当自由德国国际委员会派遣三名德国军官到列宁格勒前线去执行对红军的宣传任务时,其中两名军官拒绝执行他们的任务,结果他们被秘密地送回莫斯科,接受严格审问,塞德利茨也参与了这次审问。据说在接受审问的第四天,他们便承认自己是“德国军官联盟中的一个非法的法西斯组织的成员”。于是他们被苏联内务部以双重间谍的身份逮捕,并且接受更进一步的审问,还牵连了不少德国军官。
这些失败让塞德利茨的情绪低落了很久,直到7月20日对元首的暗杀失败,以及冯维茨勒本元帅被处以死刑的消息传来后,他才振作了不少。
保卢斯依然不喜欢塞德利茨,虽然他在后者的劝说和苏联内务部的逼迫下在一份给德国人民的宣言上签了字。保卢斯不想干这种事,但他很清楚,如果他不做,等待他的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就像一个内务部委员说的:
“我们不会违反《日内瓦条约》,但我们有办法让国际上的人一点也看不出这里发生过什么事。”
而另一种威胁或许更直接:“您想知道我们当年是怎么对待那些不合作的人的吗?”
他们的讲述让保卢斯不寒而栗。他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夸张,但总之在听完那些人的叙述后,他连着几个晚上不停的做噩梦。总是在夜半时分一身冷汗的惊醒,然后彻夜难眠,在惊恐中辗转反侧。他甚至觉得自己和崩溃只有一步之遥。
终于,在又一次彻夜失眠后,保卢斯偷偷找出纸笔。他迫切的需要写一封信,需要一个倾诉对象,哪怕这封信根本不能寄出去也行。他不敢开灯,只能做到窗前,借着昏暗的月光,轻轻的在纸上写着,生怕弄出一点声音。不过在落笔前,他犹豫了很久,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这封信该写给谁。或许,也只能写给他了。
轻叹了一声,保卢斯突然觉得有那么一点想念某个人:
“亲爱的科斯佳:
我想,你大概不会收到这封信,但我还是想写给你。你们应该快打到华沙了吧,我听你们的战报这么说的。但愿你没什么危险。
这几天我总是做噩梦,睡觉睡到一半也会被惊醒。我总是梦见那些内务部人员向我讲述的事情,不知道你是否听说过。不过也许你会说我说的一切都是胡编乱造,是对布尔什维克的诋毁,那样,我就无话可说了。
那些人告诉我,沃罗涅什那里的内务部人员曾经把被审讯的人脱光衣服,放进里面全是尖钉的大桶,然后让它们滚动。奥廖尔那里的人则喜欢把犯人绑在冬天的街头,向他们的身体泼冷水,直到他们变成‘冰雕’。但他们说这都不是最残酷的。如果我不在宣言上签字,他们就会模仿基辅那里的做法。我直到现在都记得他们说过的每一句话。
‘您知道吗?那些人发明的办法很好用,他们弄几只老鼠来,然后把老鼠笼子固定在一个地方。啊,我们都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接着,打开笼子门,再用火加热铁丝笼子,那么接下来的事……您确定让我细说?好吧好吧,如您所愿。您知道,老鼠是很容易受惊的生物,所以它们就会不顾一切的逃生,它们会撕开您的皮肤,钻进那个地方,一路钻入肠子。这种刑罚可以持续好几个小时,如果技巧掌握得好,能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不过结局都是一样的,都以死亡收场。当然,如果是您,我们可不会让您死。所以您放心,那些老鼠可钻不进您的肠子,不过也难保会不会失手……’
科斯佳,我要写不下去了!我现在好像都能听见老鼠的悉悉索索声,我很怕我现在睡着了就会被它们包围。所以我只好尽量不睡觉,只要睡着也总是做噩梦,梦中有各种刑具和虎视眈眈的老鼠。我觉得我要疯了,真的要疯了!!
我是个懦夫,我签了字,但我不想做叛徒,真的不想。然而我却没有足够的勇气,我屈服了,我背叛了元首,背叛了我的誓言,背叛了我的祖国。我恨我自己,恨自己的懦弱和胆怯……”
保卢斯写不下去了,他捂着嘴,肩膀无声的颤抖。他将那封未写完的信揉成一团,攥着它缩回了床上,整个人都在战栗。他想他应该把这封信撕掉,这种东西既不该留在纸上,自己也不该展示自己的脆弱,但犹豫再三,他还是将信纸展平,塞进了枕头里。令他奇怪的是,他这一次睡得很安心。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保保的确是被强迫签字的,但是有没有被这么威胁就不知道了~~这些案例都是契卡干过的,更残忍的还有,但我觉得老鼠那个最恶心了,对可爱的保保用这个……太凶残太没人性了~~萝卜回来保护保保
另,那个绑笼子的地方,是那啥,估计大家都猜出来了,菊花的说~~太BT了,呸呸呸~~
再提供一个梗,契卡最常用的手段,把人家老公抓去,等老婆上门要人,然后提出OOXX,在OOXX过程中,把他老公叫来和他们一起OO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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