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惦记着他就好,过一段时间我再和元首说说,看能不能让他回德国来养伤。当然,前提是他得活下来。要我说,海因茨,你明明没忘记他,干嘛总摆出这副模样?他要是真的死了,你得多后悔。这次等他回来,你们不妨就和好吧,这样互相折磨有什么意思?”施蒙特又劝了几句,见古德里安始终沉默不语,他不禁摇了摇头,“算了,我言尽于此,你要是不听,总有你后悔的那一天。”
放下电话,古德里安习惯性的抽出一支烟。施蒙特把隆美尔的情况说的那么严重,只怕是有所夸大吧。那只狐狸,从来都活蹦乱跳的,一刻都闲不住的狐狸,才不会死呢。施蒙特这家伙,就是喜欢吓唬自己。
这个时候的古德里安完全没有认真考虑过,如果隆美尔死了,他是否会追悔莫及。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狐狸,乃好好在医院休养吧~~
卢格童鞋又毒舌了一次,不过毒舌对象是斯派,这值得提倡~~
泡菜渣渣和古渣渣,可以无视他俩,统统踹一边去~~
卢格童鞋有说起过丹尼尔小萌物,说他是安静快乐的人,对所有人都很宝贵。这样的孩纸我稀饭啊,只是挂的太早了,呜呜,狐狸也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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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杀前夜
7 月18日,隆美尔恢复了知觉。他一睁开眼,首先看到的就是白色的天花板和身上的病号服,还有一脸憔悴,眼窝凹陷的兰格。从昨天到现在,兰格一直守在隆美尔的床前,连眼都没合一下。
“我……这是在哪里?”隆美尔感觉头痛得厉害,还伴着强烈的眩晕。
“阁下,您醒了?真是太好了!”兰格差点兴奋的跳起来,“这里是贝尔内空军医院。”
“我怎么了?”隆美尔忍不住想摸摸越来越疼的头。但兰格飞快的按住了他的手。
“哦,阁下您可别乱动,您的头骨裂开了,是法国人想出了办法,用碎布条把它缠住了,您可不能碰它。”
“他们还对我做了什么?”隆美尔郁闷的收回了手。
“剩下的就没什么了。药剂师玛尔赛莱先生给您注射了两瓶樟脑油,这种方法对防止突发的心脏衰竭很有效,尽管它古老了点。”
“哦,”隆美尔想点点头,但没能成功,“对了,我们的战况如何?”
“抱歉,阁下,我暂时还不知道。斯派达尔将军没给我打电话。想来是战况激烈,顾不上吧。”兰格摇摇头。
“是吗?”隆美尔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副官,后者的下巴上已经冒出了一些青青的胡茬,“兰格,去收拾一下自己吧,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不,不用了,阁下,”兰格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我得守着您呢。”
“我没事,你去休息吧。你看,我真的很健康。”隆美尔说着就想爬起来,这举动差点把兰格吓出心脏病。
“阁下!您就不能乖乖躺着吗?要不您睡一觉吧,您睡着了我就去整理一下自己。我求您了。”
隆美尔在兰格的强烈要求下又沉沉的睡着了,他并不知道,他其实已经赢得了另外一次战斗的胜利,对蒙哥马利的胜利。他的部队挫败了蒙哥马利从卡昂发起的战略突破的最后一次尝试。
在这天早上,蒙哥马利运用强大的空军优势,轻易的撕开了隆美尔的第一道防线,看着先头部队如潮水般涌入前线,他有自信在这次进攻中摧毁隆美尔的战线。
然而这道战线布置的如此缜密。在第一条防线后面,还有第二,第三,第四和第五道防线。第二道防线上布置着一些88毫米炮和虎式坦克。轰炸也没有消灭第三道防线。经过一番苦战,直到下午时分,盟军的坦克群才靠近了第四道防线。而在卡昂城南的布尔古比山梁上,还有蒙哥马利所不知道,隆美尔早就部署好的将近八十门88毫米大炮,十二门口径更大的高射炮,一百九十四门野战炮和二百七十门威力强大的奈比尔威费六管火箭发射架,蒙哥马利对这些防线一无所知。
这样战斗的结果就一目了然了。到了黄昏时分盟军被摧毁了一百二十六辆坦克,他们的进攻被遏制了,连布尔古比山梁都没闯过,更别提到达预定的在法莱的目标了。蒙哥马利不得不命令停止进攻,咬着牙咽下这奇耻大辱。在这一次较量中,隆美尔获得了真正的胜利,这也是他最后的一次胜利,一次恰到好处的胜利。
然而,这也是一次没有被承认的胜利。这次胜利让克鲁格期望对卡昂立即重新发起进攻。于是他根本没和斯派达尔协商,就在半夜打电话给最高统帅部,要求把施维林的第116装甲师调往卡昂。
这个师是密谋分子保存起来准备用于政变的,所以他们自春天以来就一直无所事事。克鲁格完全没有理会斯派达尔说的,盟军在英国还有五十六个师等待着发动第二次进攻的鬼话。他要抛开一切去追求胜利。接电话的约德尔几分钟后就同意了克鲁格的请求,第15军团的后备队开始滚滚涌向诺曼底。
就在同一天,凯撒冯霍法克中校离开柏林来到法国。他到达巴黎的时候克鲁格刚刚打完给最高统帅部的电话。霍法克这次回来,是要告诉巴黎的密谋分子们,施陶芬贝格就要开始他的暗杀行动了。不过现在时间太晚了,他要先睡一觉,明天一早再通知大家。
而这时候的狼穴,元首的办公室依然灯火通明。元首正在和施蒙特、凯特尔谈话。他们已经谈了很长时间了,主要说的是克鲁格是否要长期指挥隆美尔的集团军。虽然对克鲁格不满,但出于理智,施蒙特也同意克鲁格继续指挥B集团军,因为现在一时半会找不出更合适的人来接替他。他们一直谈到凌晨两点钟才散会,各自回去睡觉。
到了第二天,7月19日,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元首在考虑各种问题:敌人对东普鲁士和西里西亚的威胁加剧,法国可能会失去,是否宣布动员德国未开发的资源投入全面战争,该如何应对匈牙利的背叛,还有德国和意大利之间不令人满意的关系……
克鲁格在和最高统帅部通电话,他打算在第二天早上在前线向高级指挥官们讲话打气。凯特尔对他表示了祝福,同时转告了他元首对他绝对信任。
隆美尔此时还躺在医院里,他的主治大夫,空军脑神经外科医生埃施教授正惊奇地研究着他的X光片。检查结果表明,隆美尔的头部有四块碎骨,可他居然还活着,这让埃施教授惊讶的合不拢嘴:“有了这种病例,教科书得重写了。”
古德里安正悠悠然的返回他在第芬霍夫的乡间别墅。他现在得显示出自己和密谋分子没有一点联系,然后静静的等待结果就好。
而施蒙特在和奉召而来的施陶芬贝格交代任务:“元首要了解新组建的‘人民步兵师’的进展情况,得快点把他们投入东线。您明天下午一点钟再来这里,元首会在战务会议上听取您的报告。”施陶芬贝格始终安静的听着,偶尔点头表示了解,态度沉静安详。
随后施陶芬贝格便返回了柏林,他平静的通知了住在柏林远郊的冯维茨勒本陆军元帅和霍普纳将军,告诉他们必须及时进城。贝克将军作了最后的准备工作,以便在暗杀成功后能飞回柏林负责指挥政变。柏林城内和四周驻军的重要军官都接到了通知,明天是个决定性的日子。
接下来施陶芬贝格来到本德勒大街,坐在办公室里起草给元首的报告。他一直工作到晚上八点,然后离开办公室,返回家里。中途,他停下来,走进一个天主教堂作了祷告。回到家中,他整个晚上都很安静,露着淡淡的微笑,很早就上床休息了,没有一个人认为他身上很快就会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忙忙碌碌了一整天的施蒙特直到晚上才松了一口气。明天墨索里尼就要来“狼穴”了,一切可都得布置好,不然元首一定会发脾气的。这样想着,他坐到椅子上,思考自己是否都安排妥当了。正在这时,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喂?元首大本营。”施蒙特拿起电话,习惯性的说了一句。
“鲁道夫,是我。”电话那端是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是中央集团军参谋长特雷斯科夫。
“海宁?你怎么会打电话给我?前线出问题了吗?”施蒙特显然被吓了一跳。
“不,战线没问题,我就是想和你说说话。”特雷斯科夫说得很慢,声音也很轻。
“你怎么了?发烧了?和我说什么话?”施蒙特完全摸不着头脑。
“你明天……能不能不要去参加任何会议?”特雷斯科夫一字一顿的说着,声线有一丝颤抖。
“呵呵,海宁,你睡晕乎了吧?我是首席副官呢,怎么能不参加会议呢?”施蒙特一下子笑了出来,“你不会是压力太大,开始说胡话了吧?”
“呵……”特雷斯科夫苦笑了一下,声音越发低了,“那就站的离元首越远越好,还有,鲁道夫,我爱你。”
“啊?喂?喂?”被挂了电话的施蒙特握着话筒,呆坐在那里,心里突然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狐狸改写了教科书,终于活下来了,720这个大杯具也要开始了。这个大杯具一定要写的大大的,不写的大一点都对不起这么长时间的酝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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