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元首怀着满意的心情读着窃听到的安东尼艾登给在华盛顿的温斯顿丘吉尔的电话,当地的时报报道说,丘吉尔在等待一次军事胜利,那时他好凯旋伦敦。艾登正在讨论由于翁伯托拒绝接受英国军官做他的随从所造成的困难。元首现在多少放心了,尽管巴多格利奥曾邀请美国的空军中队在罗马周围着陆,可是元首的军队抢先了一步。意大利的局势已经可以控制住了。只是他现在很担心领袖,他始终惦记着他。
“……看到这个人遭受奇耻大辱,我很难过。他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所关怀的只有他的人民,虽然他是众所周知的罪人。我过去愿意,现在仍然愿意称这位伟大而忠诚的人为我的朋友。我不会由于一时的需要而减少对他的信任,更不用说抛弃他了,有些人的想法可能不同,可是我的信条是,国家交往和个人交往一样,忠诚是无价之宝。舍此社会无法存在,舍此各种组织迟早要消亡。”当元首对他的人民广播时,施蒙特和普特卡默尔正偷偷在后面吐槽着。
“我觉得,元首的这些话听起来好像在给墨索里尼作悼词啊。”
“是啊,所以墨索里尼最好还是就此消失吧。”
“其实他要是真死了倒是不错,要是没死,听到这话多尴尬啊。”
“呃,为什么我现在居然开始同情起那家伙了?”
“嗯,我也很同情他啊。”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元首对领袖真是神情啊,传记里居然有这么一句“据元首的秘书说,不管领袖在什么地方,元首都时刻惦记着他”。我擦,元首乃出国就受的属性一点没改啊,即使面对意呆也如此受,这让德国的童鞋们多没面子~~话说我最近心理阴暗,准备写一篇外长锤子的冰恋文,呃,会不会BT了~~
番外 请你等着我
“您会爱一个死去的人吗,莫洛托夫同志?”直到很多很多年以后,莫洛托夫都记得别列什科夫问他的这句话,他也深深的记得自己的回答:
“如果那个人是约阿希姆,我会的。”
“可是,您真的确定您要这么做?”1946年10月16日上午八点,纽伦堡。别列什科夫看着莫洛托夫,后者的脸色在阳光的照射下如同僵尸一般惨白。
“斯大林同志都能堂而皇之的拿着希特勒的下颌骨。我又有什么不能做的?”莫洛托夫冷冷的盯着刺目的阳光,过强的光线刺痛了他的眼睛,他却执着的不肯闭上眼睛,因为一旦闭上了,就会不自觉的想起七个小时前的那一幕,撕心裂肺的一幕:
约阿希姆,总是高傲的看着他的约阿希姆,穿着一身条纹西服,从绞刑台上坠落。紧绷的绳索承受着他全是的重量,深深的勒进他那修长的脖颈中。而自己站在一旁,沉默着,无声的注视着他的双腿漫无目的的踢蹬着。整个的过程很漫长,至少对于一个遭受绞刑的人来说很残忍,当然,对他的爱人也是一样的。自己清晰的看到,随着时间的流逝,约阿希姆的身体不再有任何剧烈的动作,只是在无意识的抽动。他的肺在竭力的呼吸,却接受不到一点新鲜的空气。那双始终看着自己的眼睛,开始因为体内的压力而凸出眼眶……
不,不要再想了!莫洛托夫猛地扶住了自己的额头,他的背上全是冷汗,仿佛透不过气来的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别列什科夫担心的上前扶住了他:
“您太勉强自己了。要不,还是算了……”
“不,我说过,我要带约阿希姆回家的。”
“先生,您这是什么啊?真是太沉了。”十月的莫斯科,天气已经很冷了。莫洛托夫雇来的,帮他搬运箱子的搬运工对这个足有一人多高的,包裹的格外严实的箱子感到奇怪。因为这种长度、宽度、重量,让他想起的只有一样东西——棺材……
“艺术品,很珍贵的,举世无双的艺术品。”莫洛托夫盯着箱子,微微笑了。只是这个笑容让那些搬运工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似乎这位大方的雇主在透过那层层的包裹看着什么人。
“约阿希姆,我们到家了。”看着箱子被放进门厅,那些工人离开,莫洛托夫立刻露出了孩子气的笑容,“你看,我们的家还是很大的。喜欢吗?哦,对了,你这样没法看,来,等等,待会我带你一点点参观。我们不急,反正你以后都要在这儿和我生活,我们有一辈子呢。”
莫洛托夫用一种近乎虔诚的动作打开一层又一层的包裹,凝视着漆黑的,泛着死亡光泽的箱子。是的,他固执的不肯称呼那是棺材,他不认为他的约阿希姆已经死了。
“哪,约阿希姆,要是觉得不如你家漂亮,可不许发脾气。”莫洛托夫叹了口气,然后打开了箱子,“要知道,人家没你有钱啦。”
里宾特洛甫的尸体现在很柔软,尸僵的现象已经消失了。但是并没有出现浮肿。他的脸本来就有一种苍白的美丽,现在却显得更迷人了。因为他的肤色不仅仅是灰白这个词能概括的,他除了发白,还带着一种淡淡的珠光。那两片单薄的嘴唇紧抿着,一如往常。长长的睫毛覆盖着那双忧郁高傲的眼睛,仿佛睡着了一般。
莫洛托夫小心翼翼的抱起里宾特洛甫的尸体,他注意到后者手背和指尖上显现的尸斑。他轻轻地按压着,尸斑却没有像起初这样做的时候消失。莫洛托夫又叹了口气:“约阿希姆,我知道你喜欢干净,这东西的确不好看,我这就帮你处理。不过我们先去卧室,你可千万别说我太性急啊。”
宽敞的卧室里有一张很显眼的立柱床,吊着暖黄色的帐子,格外温暖的感觉。随着推开门时带起的风,一串蓝色的风铃叮叮咚咚的作响,却让屋里有一种更加寂静的诡异。莫洛托夫抱着里宾特洛甫,坐到了白色的桃花心木的梳妆台前。
“买这个的时候,他们都说我娘娘腔,但我觉得很好看啊。你说说看,约阿希姆,分明是他们的审美有问题嘛。”莫洛托夫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的用粉扑往里宾特洛甫惨白的,浮着紫红色尸斑的手上扑。层层的白粉覆盖在本就没有血色的手上,逐渐覆盖了象征死亡的痕迹。
“好了,约阿希姆,看我做的不错吧。来,奖励一个。”莫洛托夫说着,凑到里宾特洛甫的唇上轻吻了一下。冰冷冷的感觉,和从前完全不同。但他依然迷恋这种感觉,他吸吮着那苍白的嘴唇,舌尖慢慢滑了进去。干燥的口腔,没有湿润的感觉,舌头虽然还柔软,但已经没什么弹性了。莫洛托夫觉得自己的眼睛烫烫的,即使拼命告诉自己,约阿希姆还活着,可是总有不经意的细节提醒自己,他已经死了,自己拥着的,是一具尸体。他的泪水落了下来,悄无声息的打湿了里宾特洛甫的睫毛。
“约阿希姆我错了,我不该在你没同意的情况下偷吻你的,但是你不会怪我的,是不是?我那么爱你。来,我们去参观一下房子。”莫洛托夫又发了好一会儿呆,直到眼泪风干,他才又温柔的抱起了里宾特洛甫,走出房间。
“这里是书房,这些德语书都是给你买的。尼采的全套书这里都有,虽然我觉得那家伙简直就是个疯子,但是你喜欢就好。不过你要记住,我桌上的文件不能乱动哦,要是出了问题,斯大林同志会很生气的。”
“阳台上的花好看吗?你看,我专门弄来的,这些都是矢车菊,你们的国花。只不过现在它们不开花。旁边的是向日葵。其实我一直觉得我们的国花要比你们的实惠,看完了花,还能掰下来嗑瓜子。到时候我帮你剥瓜子壳。”
“这是餐厅,它旁边的是厨房。我就不带你进去了,那里面空气不如外面好。再说了,有我在,以后你都不用进厨房的。嗯,也许有时候我加班,你得进去拿个面包什么的。”
“阁楼有点小,我琢磨着改成衣帽间。对了,我们这里很冷的,你穿西服可不行。你看,你的手现在冰冰凉凉的,快让我帮你捂捂。等我明天去给你买几件厚衣服去。其实,我的钱包现在好扁的,但是为了我的约阿希姆,卢布算什么!”
“客厅很大是不是?”客厅的一角,放着一架雪白的三角钢琴,莫洛托夫抱着里宾特洛甫,静静的站在钢琴前,“你看,我专门为你买了钢琴,喜欢吗?不过我觉得我真的没有什么音乐天赋。你们德国的那个谁写的《卡农》,我弹了好久都不会。所以我还是适合弹我们苏联的曲子。那首《苏丽珂》就不错啊。来,我们一起弹好不好?”
莫洛托夫轻轻的坐在琴凳上,里宾特洛甫躺在他怀里,头没有生气的枕在他的右肩上。莫洛托夫温柔的握住他的手,放在了黑白分明的琴键上。里宾特洛甫的手无力的垂落在上面,莫洛托夫盯着那双修长的手指,其实那手还是有些微的浮肿的。自己不是医生,但自己熟悉里宾特洛甫的每一个细节,每一点微小的变化都瞒不过他。他默默的摇摇头,将自己的手覆在里宾特洛甫的手上,按下了白色的琴键。
“为了寻找爱人的坟墓,天涯海角我都走遍,但我只有伤心地哭泣,我亲爱的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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