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的是一个只听从您命令的漂亮娃娃,而不是埃尔温?隆美尔。”隆美尔灰心丧气的低着头,原本明亮的眼神黯淡的没有一丝光泽。
“埃尔温,不要闹小脾气了。怎么现在你总喜欢闹别扭?先是跟意大利人闹,这回来又和我闹,乖乖的,听话。我会给你增援更多的武器、弹药和部队,还有二十门88毫米41型高射炮和虎式坦克,要知道它们还处于保密状态呢。”元首和隆美尔说的话并没有让后者的心情好一些。他依然情绪低落的坐在那里,双臂环着膝盖,闷闷不乐。
“您会把我送上军事法庭的。”隆美尔悲观的下了断言。
“不,埃尔温,我不会的。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绝不会把你送上军事法庭的,永远不会。”元首斩钉截铁的态度让隆美尔的心情稍微轻松了一点,“我已经听过了帝国元帅的意见。他也认为,要扭转北非战局,只靠德军是不行的,必须让意大利人向北非投入更多的人力和物力。我们必须再给意大利人施加压力,让他们拿出行动,往非洲运送物资。你放心吧,我相信赫尔曼的谈判能力。你休息一会儿,待会儿赫尔曼的车就来接你。”
你相信,我不相信!隆美尔很想这么吐槽一句,但是最终他只是动了动嘴唇,什么都没说。他能感觉到,元首对自己这个从相对平静的战区来的指挥官并不大在意。他不相信自己艰难的处境,甚至拿自己当替罪羊。自己已经不能确定元首对自己究竟是“宠”还是“爱”了。他第一次感到前所未有的身心俱疲。
帝国元帅戈林现在心情很不好,他根本不想和隆美尔一起去见意大利人。但是元首下了命令,自己还能怎么办?所以他郁闷的在车里坐着,眼睁睁的看着某只得宠的狐狸上了车。
说实话,隆美尔对戈林一向也不大有好感。先别说其他的问题,单从空间角度上来说。一辆汽车的后座,戈林占了四分之三,愣是把自己挤得都快站起来了。借着月光,隆美尔能看清戈林手指上粉红色的指甲油,这让他嘴角一阵抽搐。
车窗外黑沉沉的,隆美尔也不想开口和戈林搭话。今天在元首大本营发生的一切让他完全没有了聊天的心情。更何况身边做的还是他并不喜欢的帝国元帅。他默默的思索戈林将会起到什么样的作用。
对他而言,戈林这个人野心无穷,好大喜功,但是能力却不足以与之配合。这位帝国元帅始终认为自己在非洲战场上也许可以大出风头,所以总想利用空军去控制战场。他的亲信部队“戈林装甲师”早已开始调往突尼斯。在隆美尔看来,戈林对于非洲战场的看法完全是想入非非。事实上,目前的德军无论是从素质、装备、武器哪一方面来看,都赶不上在北非作战的美英联军。德军惟一的优点就是对于战争的观念比较进步,但是当必要的物质条件不再存在之后,这个空洞的观念也就毫无用处了。所以像戈林这样把敌人的实力估计得太低,才真是疯狂。
戈林也在打量着隆美尔,他暂时还不想和这位陆军元帅搭话。说实在的,他和隆美尔的正面接触不大多。知道的也就是这小子非常得元首宠爱,同时又是米尔希的一大弱点。只要自己在威胁米尔希的时候一说出“隆美尔”这个名字,后者马上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立马变得乖乖的。只是,现在近距离观察下来,自己只能说米尔希的审美水平实在太烂了,还没有希姆莱那个养鸡场主好呢。至少那个自己长的半残废的家伙身边的副官总是帅的一塌糊涂。
隆美尔被戈林探究的眼神弄得浑身毛嗖嗖的。他别过头,盯着黑漆漆的窗外,想着施蒙特临走时悄悄告诉自己的话:“我让海因茨去慕尼黑的车站等你了。到时候你如果想见他,停车时就下来,要是不想见,不下车就行了。”
海因茨,我到底,要不要见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元首乃已经渣的让我无话可说了。乃最后倒是没让狐狸上军事法庭,关键是乃直接赐死啊赐死!乃个渣渣,乃居然这么欺负狐狸,哼哼哼,小心偶不给乃炖狐狸肉吃!
戈胖乃就跟着乃家渣攻欺负狐狸吧,乃这个家伙!到番外里让小米揍死乃。
《元首与战争》中同人男欧文童鞋是这么描写狐狸哭泣的——“隆美尔却充满了悲观情绪——后者的确曾公然伏在米尔契的肩头上抽泣过”!欧文,乃出来,乃乃乃解释一下,虾米叫“公然”?!小米啊,乃到底是在哪里和狐狸千古一靠的啊?!传记里说是JQ多发地——卧室;戈胖的传记里说是小米在楼梯那里看见狐狸流眼泪,现在又整出一个“公然”!靠,让不让人活了?难道狐狸乃是当着戈胖和凯塞林童鞋的面扑到小米肩上哭的咩?
旅途
从贡比涅到罗马,乘火车需要四十二个小时。这就是说自己还要继续忍受赫尔曼?戈林这个胖子,继续观看他的各种丑态。隆美尔实在想不到元首为什么会对这么一个人如此的信任。他白天穿着一件珠光宝气的珍珠灰制服,别着镶有宝石的领针,手指上套着几个宝石戒指。脸上明显抹着脂粉,染着粉红色指甲的双手时不时从首饰匣里摸出几个未经镶嵌的钻石把玩着。他始终在喋喋不休,但话题总是那几个。
“卡纳莱托的风景画十分逼真,因为他在18世纪30年代到40年代期间用一架针空照相机把拍摄的画面投影到幕布上,然后在幕布上精确地描绘威尼斯的风景。在他的画中就连威尼斯运河里最细微的海藻堆都被记录下来了。”
“我最近刚刚弄到一幅维米尔的画,叫做《绘画的艺术》。他的作品一向有着独特的格调与境界,很有吸引力。要我说,画里面的女子那张脸迎合了17世纪艺术爱好者的喜好。不论是娇艳欲滴的红唇,还是白皙无瑕的肌肤,都对当时的人极具吸引力。而且她那副神情,含羞带怯,似笑非笑,双目下垂,仿佛是有名男士闯了进来,真可以算是魅力十足了。”
“还有那漂亮的维纳斯。当你站在这个精美的雕像面前的时候,一个裸/体的女性,她丰满而圣洁,柔媚而单纯,优雅而高贵,这就足够人们为之倾倒的了。大理石里蕴含的是少女的青春,是生命的跃动。人们从这里发现了自己,自己的生命,自己的创造潜能,感受到了人类生生不息的原动力……这是一种极大的满足,最深的启示,这也是人体的魅力之所在。”戈林讲的兴致勃勃,隆美尔听得兴味索然。他无聊的盯着窗外一掠而过的风景,盘算着自己的新计划。
为什么不把装甲军团从布厄艾特和的黎波里撤至突尼斯呢在那里可以和瓦尔瑟?内林新组建的部队抱成一团,然后向初临战场的美军发动突然袭击。这个想法萦绕在隆美尔心头。他不停的想着它来打发难熬的时间,免得自己被戈林弄得崩溃了。
同样感到时间难捱的还有在慕尼黑车站跺着脚的古德里安。他现在又累又冷。他坐了十个小时的火车才从柏林赶到慕尼黑。刚刚康复没多久的身体根本经受不了这样长途的旅行。记得自己准备出门的时候,玛格丽特死死的挡在门口,她盯着自己,眼神冷静的甚至有些残酷:“海因茨,你是打算不要命了吗?那个人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吗?”
“玛吉,让开。”
“海因茨?古德里安!记得你是谁的丈夫,谁的父亲!记得175条!也要记得你自己的健康!”
“我就是记得太多了,你放心吧,我不会忘记什么的。”自己也知道自己当时的态度一定很伤人,至少玛吉的眼神里流露出难以抑制的伤感和悲哀,但自己还是义无返顾的出了门。心脏跳得很快,事实上自己现在的确不适宜旅行,然而就是想见他,非常想见他。现在自己要面临的问题只有一个,他想见自己吗?
夜幕降临,隆美尔还坐在窗边,静静凝视着逐渐沉入黑暗的天空。他想着昨天元首和他说的那些伤人的话,心里一阵难受。他突然想到了爱娃?勃劳恩。不知道这个女人现在是否还对元首一如既往的狂热忠诚,也不知道她是否清楚外面的这一切,战争、血腥,还有……屠杀!没错,这一次是施蒙特说漏了嘴,让他知道了东线上一直在进行的对斯拉夫人和犹太人的屠杀。以前他从没想过会有这样的情况。
听施蒙特说,按照规定,每死亡一个德国人,或者隐藏一个游击队员和苏联士兵,都要处死五十到一百个苏联人,根据中央集团军群的报告,每个月在其后方地区都要处死几万人。那些高级将领虽然大部分都不赞成这种政策,也不鼓励执行,但这些行为依然无法遏制。好在自己的北非战场还算干净。可元首到底知不知道这些情况呢?
想不下去了,隆美尔烦躁的按了按太阳穴。他侧过脸去看戈林,帝国元帅现在换了一件绿天鹅绒睡衣。上面绣着大红的石岩花。艳俗的颜色让隆美尔憋不住笑了一下,立即就换来了戈林阴沉的眼神。他索性站起身,走到靠近车门的地方。
火车的速度在逐渐减慢,远远地能看见车站的灯火。马上就要到慕尼黑中央车站了。隆美尔突然不大想去见古德里安了,为什么要去呢?让他嘲笑自己失去了元首的宠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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