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隆美尔不禁感叹,如果没有讨厌的意大利最高统帅部该有多好。他嘟了嘟嘴,这才想起来自己为什么把高斯叫来:“你收拾一下,然后去一趟罗马。”
“罗马?”这个突然的任务让高斯一愣,他隐约猜到了是什么事,“是为了您的作战计划吗?”
“嗯。”隆美尔点头,但没有看高斯。
“巴斯蒂柯将军知道吗?”虽然嘴里这么问,但高斯笃定他一定不知道。
“哼,怎么能让他知道?你去吧。反正元首和领袖都决定过要先攻占托布鲁克。他们一定会同意的。对了,你顺便再邀请梅尔奇奥西少校访问我们的装甲兵团。”
高斯愣了愣,这样越过巴斯蒂柯显然又不符合规定,隆美尔偏偏还要邀请梅尔奇奥西,他可是领袖的亲密朋友。看来隆美尔这是决定和巴斯蒂柯对着干了。
“有什么问题吗?”见高斯没有回话,隆美尔明显不悦的抬起头,狠狠瞪了高斯一眼,只可惜嘟着的嘴破坏了原本很有威慑力的效果。高斯强忍着笑意点头:“是,将军,我这就去。”
“嗯。”隆美尔又低下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示意高斯可以离开了。高斯无奈的叹了口气,正要离开。这时,威斯特法尔一阵风似的跑进来,笑得眉眼弯弯,手里挥舞着一个捕蝇器:“将军,看我给您找到的捕蝇器。对了,今天太热了,我们去洗澡好不好?走吧走吧,我们一起去吧。”
“好啊。谢谢你哦,齐格菲尔德。”隆美尔立刻也笑了起来,眉飞色舞的很高兴的样子。高斯顿时觉得心里酸酸的,赶紧和威斯特法尔打了个招呼,转头出去了。因为离开的太急,他没有看见威斯特法尔闪烁的眼神。
与此同时,古德里安正遭遇着前所未有的困境。这其中既有来自苏联人的压力,也有陆军总部的功劳。在进攻的过程中,他的两翼和正前方都遭受到苏军的重压,尤其是第十摩托化步兵师方面,使他感觉到连继续进攻的可能性都没有。而他申请要求调用第四十六装甲军的请求又遭到了冷遇。最初,陆军方面只同意他调回大德意志步兵团,接着又准许调回第一骑兵师。
这种一点一滴的增援方法,根本不能满足古德里安的需要。所以他和集团军总部用无线电通话,要求调用第四十六装甲军全部,以及第七、第十一两个装甲师和第十四摩托化步兵师。他相信如果有这样大的兵力,他一定能够迅速地完成基辅的攻势。但谈话的目的没有达到,唯一有点作用的就是党卫军帝国师被从斯摩棱斯克调了过来,这还伴随着很大的副作用。
“你可知道,你的这次谈话让陆军总部窃听去了,这可让他们炸了窝。”访问古德里安司令部的空军指挥凯塞林笑眯眯的告诉了古德里安这个结果。
“窃听?!”古德里安脸都气白了,“这群卑鄙的东西!”
“忘了告诉你了,你在总参那里的联络官纳格尔中校被免职了。”
“啊?”古德里安这一次已经震惊的快不会说话了。纳格尔是一个很有战略眼光的军官,他还精通俄语。这对古德里安帮助极大。现在居然被免职了,“为什么?”
“因为他在集团军总司令部参加军事会议的时候帮你说话来着。你知道,那次会议上布劳希奇元帅也亲自出席了,他把你要调用第四十六装甲军全部的要求在大家的面前说出来了。结果他就被布劳希奇元帅当初斥责为一个‘扬声器和宣传家’,而且当场就被免职了。布劳希奇元帅说他不应该为前线上的军人们说话。”凯塞林的话让古德里安气得脸色发青,很想跑到布劳希奇面前和他大吵一架。但他很清楚,这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凯塞林显然看出了古德里安的愤怒,他又谈了些南方集团军的进展,还有第聂伯河上的几个桥头阵地的情况,就匆匆告辞了。 只留下古德里安一个人在屋里猛摔东西发火。
偏偏基辅之战又祸不单行。几场大雨让道路变成了泥潭。帝国师三分之二的部队都陷于泥泞之中,无法前进。古德里安的脸色越发阴沉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狐狸-高忠犬-威斯特法尔的三重关系啊,等到拜尔莱因来了就更乱了。小威在战后对狐狸评价好得不得了啊,不让人说狐狸一句坏话,说没有JQ谁信?古将很郁闷,其实当时我看得也很郁闷,布劳希奇乃也是个渣渣,和哈尔德渣渣果然是一对
奥斯陆之行
挪威首都奥斯陆坐落在挪威的南部,面对曲折迂回的奥斯陆湾,背靠巍峨起伏的霍尔门科伦山,海风徐徐吹拂着整座城市,像少女温柔的手指,爱抚着这里的一切。苍山碧海交相辉映,使城市既有海滨都市的旖旎风光,又有高山密林展示的雄浑气势。
在挪威语中,奥斯陆指的是“林间空地”。1050年,挪威最后一位海盗国王哈罗德哈德拉德把他的政府建在了艾卡堡山脚下奥那河与奥斯陆湾汇合处的土地上。他将这里的名字定为“奥斯陆”,这个名称一直被沿用到1624年。直到1624年9月24日那一天,一场大火将奥斯陆烧得干干净净。重建后的城市被改名为“克里斯蒂安尼亚”。1924年,挪威人在庆祝了城市被命名为“克里斯蒂安尼亚”300周年以后,又将它改回了“奥斯陆”。
上一个世纪,爱德华蒙克将奥斯陆描画成了一个充满幽灵的城市。男人和女人全都穿着黑色的衣服,帽沿压得很低,脸色惨白,如同“活着的死人,由弯弯曲曲的路径走向坟墓”。那里被认为是一个阴郁的城市,欠缺哥本哈根或斯德哥尔摩的活力。
但是现在看来,这里并没有传统观点认为的那样压抑。至少比保安局好多了,舒伦堡坏心眼这么想道。但是表面上却没有露出丝毫这样的表情。他能感到缪勒凌厉的眼神从自己脸上划过,像刀子一样尖锐。舒伦堡的表情更加温和了,笑着回看过去,只是眼里没有丝毫的温度。
“亲爱的海德里希,我们好久不见了。”舒伦堡一开始并没有想到特伯文会亲自来欢迎海德里希。但随后一想,海德里希作为德国的驻外代理总督,理应得到部长级的待遇,只是他和特伯文的关系一向不佳,所以自己没想到特伯文会如此热情。不过,他勾起嘴角笑得更加温文尔雅,真想看看这两个针锋相对的人之间的会谈会怎样发展啊。
“是啊,亲爱的特伯文。”海德里希挑起一个舒伦堡熟悉的没有温度的笑容,整张脸依然笼罩在寒霜中,让人心生畏惧。
“我听说了您的新职务,真是令人羡慕。您真是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啊。”特伯文又高又壮,其貌不扬,眉宇间却有一种霸道的感觉明明是颂扬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让人格外不舒服。
“谢谢您的称赞。说起来还是我该羡慕您,毕竟您的资历老,根基深,人脉关系比我要广得多。”海德里希的笑容冷冷的,倒让人觉得他还是不笑的好。舒伦堡知道,海德里希这是在说特伯文能有今天的地位是靠着他的保护人戈林。果然,特伯文在听到这话以后,眉毛不引人注目的皱了皱,但很快又笑着请他们进去。
“这就是您手下新任的那位年轻的六处处长?”在看到舒伦堡的时候,特伯文笑得越发令人厌恶,阴沉讥讽的眼神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着对方,显然是在掂量对方的斤两。
“是的,瓦尔特相当有能力。”海德里希还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称赞过舒伦堡,现在陡然说出这么一句评价甚高的话,不仅让包括缪勒在内的几位处长都暗沉了眼神,连舒伦堡本人都愣了一下。
特伯文的笑容中顿时带上了一丝玩味:“原来如此,确实是位青年才俊。怪不得约斯特比不上他。”
“约斯特和瓦尔特之间根本没有比较的必要。”海德里希的回答更让特伯文认定舒伦堡就是他的心腹。他的眼神收敛了起来,但却愈发阴森了。他不再说什么,只是邀请大家进去。
会谈的地点放在了奥斯陆的议会大厦,这里与王宫遥遥相对。舒伦堡随着海德里希一起步入大厦,突然,前面的海德里希脚步一顿。舒伦堡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差点撞到他身上。
“长官?”舒伦堡弄不清海德里希为什么会突然停下来,他疑惑的向四周打量,好像也没有什么异常呀。
“喜欢奥斯陆吗,小瓦尔特?”海德里希的声音很轻,不注意根本听不见。舒伦堡愣了愣,抬眼望过去,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海德里希的笑容里有一丝温柔。
“……喜欢。”弄不清海德里希为什么这么问,舒伦堡违心的回答着,其实他是不喜欢这里的,奥斯陆虽然很美,但总有一点阴郁清冷的气息,在不经意间渗入骨髓。
“喜欢?”海德里希的眉毛微微一挑,“你喜欢这里?我不太喜欢,不过,我们可以在这里多呆几天。”
“啊?”不等舒伦堡反应过来,海德里希已经继续往前走了。舒伦堡赶紧快走了几步才跟上。走得过快了,他并没有注意到缪勒意味深长的神情。
会谈围绕着党卫军高级人员和挪威警方负责人的权力执掌问题,以及特伯文在其中的地位展开。争论前所未有的激烈。特伯文坚持认为他是挪威的无上主宰,有极大的可以为所欲为的权力,而德国的警察部队应该完全听命于他。对于柏林中央的指示他不仅不予理睬,而且还冷嘲热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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